077 不信命运,人定胜天_宫主发飙:蛇蝎美人勾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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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不信命运,人定胜天

  苏尘酿坐在轿子里,不忿的扯下喜帕,想起刚刚的一幕,她就觉得很火大,非常冷淡的叫她上轿不说,还亲昵的扶着柳菁,两种差别待遇,虽然她知道,柳菁那具身体是她的,但是怎么想都觉得好气人。

  “估计姑娘我又走上前世的路,前途一片黑暗啊!”苏尘酿忍不住的叹气道。

  前世的她和南觉衣做交易,却得到下葬荒山的下场,今世,说实话,她真的不想自己和南觉衣有任何关联,当初她就扬言她和南觉衣的人生绝对不会交缠在一起,如今想来,实在是笑话一场。

  “我重生,柳菁穿越,难道灵魂转换是老天想要把历史纠正过来?”苏尘酿凝重的道。

  看样子逆天改命的确不易,跟天作对,她目中注定是输。

  苏尘酿在摇摇欲坠的喜轿上,思考了一天,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慢悠悠的道,“南觉衣的厌恶……倒是可以利用。”苏尘酿修长的指尖抚摸着精致的下巴,恍惚的觉得,柳菁的脸不愧是国色天香,皮肤像牛奶一样顺滑。

  不过柳菁的脸再漂亮,也不会引起南觉衣一丁点的男性冲动,前世的她,早就了解这个男人的性格,南觉衣的确是一位名君,他所考虑的一切都出自于南陵国,在他后宫的女人都是解决日常的生理需求,她还真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动心过。

  这些问题从前世的自己还保存处子之身,就可以分析出来,当然……也有可能她太丑了,南觉衣没兴致。

  “当务之急,是增强南觉衣对我的厌恶,打入冷宫再溜进中原。”苏尘酿打定主意,饶有兴趣的喃喃自语。

  “小姐,大王让您下来休息。”小翠的声音唐突的响起。

  “知道了。”

  苏尘酿白皙的指尖慵懒的撩起红幔,气质诱惑中带着莫名的妖娆,妖娆中带着清纯,无比复杂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眼睛,可以说,由于灵魂的高贵,让这具国色天香的皮囊更加的出类拔萃。

  “右相大人说,此行路途遥远,需横穿中原才能到达南陵国,让您早些歇息。”小翠偷偷的抬起眼帘望了望苏尘酿,她只觉得小姐的气质好像变了许多,不知道这件事情要不要飞鸽传说通知苏小姐。

  苏尘酿无奈的扯扯嘴角,她早就察觉到小翠的偷窥,不禁无语问天,她这算什么,自作自受吗?

  苏尘酿走进客栈,脱下嫁衣,换了一身便服,至始至终,她都没有看到南觉衣和云暂星。

  高楼之上,两条修长的身影在月下停留,月光的照耀下,两人仿佛像画中人,带着飘渺不定的气息。

  “啪——”一个巴掌声响起。

  “不要再喝了,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云暂星恨铁不成钢的道。

  “值不值得,我心里知道。”南觉衣抬起酒壶,一道清流从酒壶嘴上倒下,慢悠悠的灌进南觉衣的嘴里。

  “你就如此懊悔吗?”云暂星无奈的坐在南觉衣身边,夺过南觉衣手里的酒壶,同样仰脖喝下。

  “有朝一日,我们南陵国攻入北庭国,做为北庭国皇后的她,照样还是你的女人,有什么差别吗?”云暂星做为南陵国巫师一脉,实在不懂女人有什么好的,她们为了争宠手段尽施,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什么女人得不到。

  “那不一样。”南觉衣嘴角挂着苦笑,掌心捂住心口,痛苦的道,“我这里很痛。”

  “……”云暂星这时候才感觉到,似乎事情有点大条了,南陵国的君主竟然动情了,动情,多么可怕的词语。

  在南陵国历史中,不是没有君主为了美人抛弃江山,上一任君主,也就是南觉衣的父王甚至独宠一个女人,三千佳丽只取一瓢。

  “难不成痴情也是能遗传的?”云暂星狠狠的摇摇头,有点接受不了的,大灌美酒。

  他妈的,我这是来劝酒的,还是寻找刺激来的……

  云暂星抚摸着自己的脸,孤芳自赏的道,“自从出使北庭国,我的皮肤就仿佛失去了水分。”

  风水不服啊!绝对是风水不服……

  “我一共放手两次,你不知道,我甚至期望我可以放手第三次。”南觉衣躺在房顶上,抬起掌心,透过指缝望着空中的残月。

  那被吞噬掉的月亮,就像他的内心,他竟然没骨气的奢求着,可以放手第三次,因为那意味着,我还有第三次能碰触她,亲吻她……即使第三次放手比前两次更痛苦,他也在所不惜。

  “你纯属是找虐。”云暂星嘲讽的道。

  苏尘酿那女人有什么好的,那蝎子毒,毒透了,真要当上南陵宫的王后,那才叫惨不忍睹。

  “爱情就是这样,我第一次懂得这种世间最奇妙的感情。”南觉衣幽深的眼眸望着云暂星,看着云暂星当场发毛了。

  你妈的,能不能不要用“你还太年轻”的眼神望着我,你以为你比我大多少岁吗?糟老头!!!

  云暂星深呼一口气,把空酒壶交到南觉衣手里,然后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沉重的道,“统一南北两国,你还是会得到她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话音刚落,云暂星脚尖一点,逃之夭夭。

  “我讨厌选择。”南觉衣苦涩的道。

  现在的他,只能在明君和爱情之间选择,而在今天,他选择做一个明君,有朝一日,他会攻入北庭国,这也相当于……毁了她的王后梦。

  南觉衣摇晃着空酒壶,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空酒壶扔向空中的残月,声音低沉的道,“我是害怕……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啊!”

  当年的美好被时间冲刷,真的不会被褪色吗?

  同一时间,北庭国皇宫。

  柳菁穿着嫁衣,头上戴着凤冠,白皙的双手紧紧的揪着衣角,那若有若无的青筋可以看出,她多么的用力。

  “王后,陛下说让您休息,不用等他了。”一名趾高气扬的宫女站在柳菁面前,嘲讽的道。

  “滚!”柳菁扇掉烛火,恼羞成怒的道。

  “哼!亲爱的王后大人,奴婢看您还是安分一点比较好,要知道你之所以能成为北庭国的王后,那是因为太后指婚,要不然你以为凭你一个小小的落败千金,能登上如此崇高的位置。”小宫女冷笑的道。

  “你是谁?”柳菁眉间微皱,情绪微妙的隐藏起来,熟悉各种宫斗小说的她,当然知道,这一定是有人指使,要给她下马威看。

  “奴婢是安贵人的婢女宁蓉,来这里是替主子向您问安。”宁蓉微微栖身,不等柳菁吩咐,就私自站了起来。

  “替?”柳菁嘴角微微上挑,冷笑的继续道,“让你主子亲自过来。”

  宁蓉脸上挂着阴计得逞的笑意,慢悠悠的倾吐道,“不好意思,我们家娘娘在伺候陛下,可能没有时间。”

  “你……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小爱年轻气盛,当场就发飙了。

  “规矩是人定的,在这深宫可不是地位高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劝你想开一点,要知道,深宫中恩宠最为重要,你说呢?”宁蓉毫不客气的对着小爱道。

  “啪——”柳菁拍了拍桌子,冷笑的道,“很好,非常的好。”

  “哼!”宁蓉见下马威撒完后,就要转身离开,没想到,在她转身的时候,一个茶杯被扔了过去,幸亏她小巧玲珑,躲的够快。

  “告诉你们家安贵人,本宫祝她恩宠长久,别步入其他妃嫔的后尘,这杯茶算是送给你们家主子的。”柳菁嘴角挂着阴冷的微笑,不甘示弱的道。

  宁蓉看了看地上四分五裂的茶杯,惊惧的看了一眼柳菁,然后快速远离。

  “大小姐……”小爱轻声的呼唤道。

  “啪——”柳菁头也不回的,就甩了小爱一巴掌。

  “给我收拾了。”话音刚落,柳菁就怒火冲天的拿着剪刀,撕掉宫里所有的红布。

  “好你个北庭昊,姑奶奶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算了的,让你的皇子给我小心一点。”柳菁神经质的抚摸着剪刀,冰冷的笑着,喃喃自语的道,“别逼我,真的别逼我……要不然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让你断子绝孙。”

  发飙的柳菁完全没有看到,小爱看她的眼神,是那么的陌生。

  小爱眼角溢出眼泪,柳菁那一巴掌仿佛在她单纯的内心中狠狠的划上了一刀,小爱蹲下身体,不管被割裂的手指,捧着碎掉的茶杯就跑了出去。

  “娘说,入宫的女人都是会变的,真的是这样。”小爱吸了吸泪水,可是……大小姐怎么也会……不可能的……

  小爱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只是出阁嫁了人,为什么婚礼当天就仿佛变了一个人,好陌生,大小姐真的好陌生。

  小爱蹲在地上,将头埋在胳膊间,仿佛不想让人知道她的伤心。

  “踏踏——”轻轻的脚步声传来,然后一抹影子挡住月光,一只白皙的手伸出……

  “你为什么在这里哭?”低沉的声音在小爱耳边响起,小爱抬起头,顺着那只白皙的手视线上移,他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衣,墨发在他肩膀上滑落,头顶只有一根银绳系着,几根墨发调皮的贴着他的侧脸,却添上了少许的风流,端是一位潇洒的翩翩公子。

  小爱迟疑的伸出手,抓住了他温热的指尖,被扯了起来,却因为蹲的太久,腿脚发麻,不小心又跌倒了,好在有一双有力的臂弯环住了她的腰身,使她没有摔到。

  “谢谢公子。”小爱看着他,心里慌乱,不知道这位公子为何出现在后宫,不过这个问题她还没有问出口,眼前的男人却仿佛通晓了一样,轻笑的道,“我是陪皇兄喝茶,不过见到你这样的妙人,实在是今晚最大的收获。”

  漆黑的眼睛里带着灵动的光芒,清秀的面貌由于她的单纯更加的诱人,简直是纯洁如纸的妙人。

  小爱被他**裸的视线吓到了,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慌乱的道,“王后要歇息了,奴婢先行告退。”

  “嗤嗤,这样的女人放生了,真的能活吗?”景王北庭景指尖摩擦着下巴,玩味的道。

  这么想着,北庭景的步伐加快了许多,肆无忌惮的通往安贵人的宫殿,据下人说,他的好皇兄今日在安贵人那歇息,他这是凑热闹去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北庭景和云暂星的性格出奇的相似。

  “嗯嗯……啊……”里面传来抑扬顿挫的呻吟声,北庭景嘴角微微上扬,毫不客气的推开门,果然里面的人人仰马翻。

  北庭昊慌忙扯过被子,盖住两个人**的身体,然后抓狂的道,“北庭景,你难道不会先敲门吗?”之所以说敲门这个事情,是因为下人看到北庭景基本都不会通报,所以只好退而求舍敲门了。

  北庭景笑的很开心,双臂怀抱着胸口,吐出两个字,“麻烦。”

  “你来皇宫这么勤,就不觉得麻烦吗?”北庭昊气的大脑充血,什么气质都不管,破口大骂。

  北庭景抠抠耳朵,一副风沙太大,我没听清的模样,笑眯眯的道,“皇兄,欲求不满找皇弟撒气是不对的。”

  “你到底深更半夜来皇宫干嘛?”北庭昊深呼一口气,忍住怒火。

  “当然是……看大嫂喽!”北庭景肆无忌惮的坐在椅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抓了几个水晶葡萄扔到嘴里,玩味的继续道,“你这样把大嫂丢在深宫里,就不怕人家寂寞吗?不是我说你啊,皇兄,大婚之夜你怎么着也要给点面子啊!”

  “皇兄知道你怜香惜玉,但是那个丑王后你可不能动。”北庭昊警惕的道。

  他可不想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他北庭国丢不起那个脸。

  “皇兄错意了,你皇弟我刚刚看到一个妙人,正热血沸腾呢!”北庭景抚摸着下巴,风流不已的眨着眼睛。

  “哦?是谁?”北庭昊挑挑眉间,说实话,只要不是嫔妃,一切都好说,好说。

  “她有种让本王碰不得的感觉,好像……碰一下就会碎掉。”北庭景偏着头,迷恋的形容着……

  “那你就不要碰。”北庭昊恼怒的道。

  一天天撬他这个皇兄墙角,他已经忍无可忍了。

  “算了,不说这些,皇兄,你真的让南陵国把宰相的女儿娶走了?你就不怕宰相造反?宰相那老天越来越过分了,明明知道本王看上他的女儿柳菁了,嗤嗤……那柳菁可真是花容月貌。”北庭景意味深长的道。

  北庭昊抽搐几下嘴角,这小子在拐着骂他,娶了个丑女吗?

  “我觉得柳毅倒是挺聪明的,最起码他女儿到你手里,好花也得凋零。”北庭昊毫不在意的嘲讽道。

  “……”北庭景默-默撇头,他有这么恶劣吗?好歹他也是风靡北庭国的风流公子……S0vU。

  “你放心,柳毅聪明着呢!南陵国想要利用他,不付出点代价怎么可以?”再说,他相信,在柳毅心里,一个女儿而已,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柳菁牵扯不到他。

  藏酿宫,是北庭国苏王后的寝宫。

  柳菁在发了一肚子火后,躺在床上歇息,此时已经三更半夜。

  “铃——”一阵清脆的铃声唐突的响起,柳菁蓦然张开眼睛,然后看到一抹红影飘过。

  “什么人?装神弄鬼?”柳菁厉声的道。

  “呵呵……苏王后好威风啊!”七姑娘摇晃着白皙性感的双腿,坐在横梁上,脚腕上的银色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响彻悦耳的铃声。

  柳菁刚想问你是谁,却忽然想起,这女人好面熟,在婚礼上,她见过她,所以自己不是苏尘酿绝对不能露馅,恐怕柳菁万万没有想到,正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发生以后的口角。

  “这么华美的宫殿里,有着这么多被剪刀剪掉的红绸……”七姑娘单手一吸,一小段红绸吸入她的掌心,她个人偏爱红色,所以看到这些红绸被糟蹋,心里说不出的恼怒。

  “可惜了,都是好料子……苏王后既然这么喜欢剪东西,不如让本小姐为你修剪一下衣服?”七姑娘嘴角挂着嘲讽的微笑,掌风如神,十个马蜂尾针飞旋过去。

  “咔嚓——”只听一阵阵咔嚓声,柳菁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衣服全部断裂,不能穿了。

  “你要干什么?”柳菁忍无可忍的道。

  这可能是她穿越以来最受苦受难的日子了,非但没有得到王后该有的荣耀,半夜还被一个疯女人威胁。

  “干什么?”七姑娘仿佛听到了天大笑话,眉心那一点丹红越加的妖娆,然后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饶有兴趣的道,“我当然是在欺负你。”

  “你……”柳菁忍气吞声起来,不行,这疯女人太危险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我什么?既然你已经嫁人了,那就说明你没有资格让我的宫主留恋了,所以今天我就饶你一命,不过有件东西,恐怕你要乖乖的交出来。”七姑娘嘴角挂着冷笑,漫不经心的道。

  “什么东西?”柳菁现在只想赶紧送这疯女人离开,再说那些东西本来就不是她的,交出去也不心疼。

  “你腰间的木牌。”七姑娘很简单的道。

  柳菁揪下红绳,扯下木牌,无意间扫到木牌上面的“尘”字,又改变了主意。

  “这个东西是我的吧?”苏尘酿的尘字,在这木牌上。

  “交还是不交。”七姑娘危险的道。

  “不交。”柳菁扬起下巴,骄傲的道。

  “是吗?”七姑娘冷哼一声,眼角危险的眯起,白皙的指尖慢悠悠的摩擦过眉心的一点丹红,清脆的铃声在内力的震荡下,越加的不安起来。

  “不交……可由不得你。”七姑娘手一扬,不飞吹灰之力的夺走木牌。

  “……”柳菁看了看空荡荡手,有些失神。

  “那就祝愿苏王后,新婚快乐,百年好合喽!”七姑娘环视一周,嘲讽的道,然后化作一抹红影,消失在这深宫中。

  在七姑娘走后,藏酿宫内再一次传来接连不断的砸碎东西的声音,小爱直接躲到门口,不敢再进去。

  逆天改命,就算是老天爷都无法扭转的事实,苏尘酿这只小小的蝴蝶,在扇动翅膀释放的蝴蝶效应,无时不刻的在改变这个世界。

  历史?只是一个笑话……总有一天,历史会崩溃,所有的一切都回归本源。

  这场灵魂互换的交易,是谁占了便宜,是谁吃了亏,以后才有机会揭晓。

  凉亭上,两位俊美的男子酒杯碰撞,青衫如梦,紫衫交织,在朦胧的月下下,越发的像画中人。

  遁一嘴角微微抿起,抬起精致的下巴仰脖喝下,酒津将他妖孽柔软的唇瓣衬托的更加诱人,然后大指腹轻轻的擦过唇角,舌尖舔了舔上唇。

  庭的起女。“七姑娘这么久了都没有回来,是在和苏王后……玩一晚上游戏吗?”

  “丝——”乔靛青白皙的手上执着羊脂酒杯,酒壶抬起,一缕清流注入酒杯中。

  听到遁一的话,眼帘微抬,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懒洋洋的道,“我觉得你更应该担心苏王后。”嗤嗤……不知道有没有被小七这个小心眼的女人,折磨的够呛。

  “她?没资格。”遁一嘴角荡漾起嘲讽的微笑,语音一转,留恋的道,“她哪有本宫的小收藏迷人,也不知道小收藏怎么样了?”

  乔靛青放下手里的酒杯,饶有兴趣的道,“听你的话,是猜到真正的苏姑娘到了哪里了吗?”

  那位苏姑娘只有两种下场,一种是过奈何桥重新投胎转世,另一种就是……乔靛青挑挑眉间,喃喃自语的道,“貌似很有这个可能。”

  “你也想到了。”遁一修长的指尖沾着粘稠的酒液,在石桌上一笔一划的画了一个字。

  ——换!

  “当时只注意苏尘酿的真假,却忘记注意另一位新娘。”乔靛青将酒杯按在石桌上,然后旋转起来。

  “啪——”酒杯旋转了几圈后,裂成了两半。

  “真是失败。”乔靛青慢慢的倾吐出四个字。

  “用力过度,当然会失败。”遁一嘴角上扬,闭上双眸,陶醉着闻着周围弥漫的酒香,然后长长的睫毛颤抖,望着星空,意味深长的道:“就好比这天,擅自改动原有的轨迹,未尝不是一种用力过度的表现,天和人,到底会是谁失败呢?”

  “你打算怎么做?”乔靛青笑了笑,他和遁一都是一样的想法,不相信天意,只相信人定胜天。

  “老计划,回中原。”遁一双手撑着下巴,懒洋洋的道,“不过,本宫要顺便看望一下南陵国王妃……柳菁!”

  “你还没放弃啊?”乔靛青诧异的道。

  “本宫为什么要放弃?她早就把自己卖给了本宫,不是吗?”遁一眉间微微上挑,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反问。

  “呵……怪不得你这么不留余力的帮她,甚至把自己的宝贝毒蛇都借出去了,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连神隐戒都送出去了。”乔靛青笑眯眯的道。

  遁一指尖翻转,现在黯淡无光的神隐戒在遁一手心里。

  “你说……本宫要不要物归原主呢?”遁一幽深的眼眸闪动着不知名的光芒,若有所思的道。

  “切切!如果我是小七,我也想杀了苏小姐。”

  遁一鄙视的望着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乔靛青,不屑的道,“一天天就念叨着小七,小七……你就这么喜欢她?”

  “喂!好歹要有点同情心,玲珑阁遗孤,这不值得同情吗?”乔靛青不满的道。

  “抱歉!本宫最缺少的东西,就是名叫同情心的情绪。”遁一瞳仁转了转,指腹慢悠悠的摩擦着羊脂酒杯,若有所思的把玩着,然后嘴角诡异的扬起,低沉性感的声音充满诱惑力的道,“和本宫做一场交易如何?”

  “滚!本盟主才不想倾家荡产。”乔靛青恼羞成怒的道。

  “那……本宫就吃亏一点……”遁一笑了笑,声音越发的低沉。12871690

  乔靛青警惕的望着遁一,他感受到一股浓重的邪气,不妙啊,非常不妙。

  “你不必那种表情,和你做交易绝对不可能。”乔靛青咬牙切齿的道。

  “是吗?你不会吃亏的。”遁一眉间轻轻上扬,然后手里莫名的出现一根红绳,缠绕在白皙的手腕上,轻轻的摇晃着……

  “铃铃铃——”

  “答应了,这玲珑阁七姑娘的红绳,本宫就交给你了。”遁一自信的上扬嘴角,勾勒出完美的弧度,势在必得的道。

  乔靛青瞳仁闪了闪,蓦然大怒,拍着轮椅上的龙头。

  “你太过分了,你明知道这红绳的意义。”

  “本宫收下的是断裂的红绳,至于能不能修补,就要看你自己。”遁一修长的指尖弹了弹上面的铃铛,慵懒的接着道,“不要把莫须有的希望赌在本宫身上,你以为放手这两个字,对一个男人来说这么容易吗?”

  “……”乔靛青沉默。

  “切,不过这个问题你倒是可以请教一下南觉衣。”遁一幽深的眼眸荡漾着玩味的笑意,轻声的嘟囔道。

  “……”乔靛青抬起眼帘,他怎么感觉这句话听着这么刺耳呢?

  难不成因为南觉衣是你情敌的事情?还是说,你很不忿苏小姐灵魂转换,阴差阳错的嫁给情敌?

  “南觉衣对放弃这件事,做的很得心应手呢?”遁一笑了笑,就不再言语下去,反而将手里的红绳丢给乔靛青。

  “你想换什么?”乔靛青抓住红绳,偏着头,轻声的道。

  “如果有一天,本宫不在,她需要帮忙,你要竭尽全力的帮她。”遁一甩袖,手里抓住一片柳叶,然后掌开手心,将柳叶吹拂到半空。

  “这个交易,你一点都不亏。”

  乔靛青诧异的挑挑眉间,若有所思的道,“我第一次发现,你对一个人如此认真。”神隐宫的主旨一直都是游戏人间,把玩人类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铃铃铃——”一阵阵熟悉的铃声响起。

  “看样子,七姑娘办完了事情,我们也动身回中原吧!”遁一漫不经心的道。

  乔靛青嗤嗤一笑,嘲笑的道,“我看你是害怕,她和南觉衣洞房花烛夜吧!”

  “遁一,我拿到了。”七姑娘**着脚踝,轻踏着地上掉落的柳叶,盈盈而来。

  “办的很好。”遁一撇过一旁的乔靛青,给他点面子,没有在乎七姑娘对他的称呼。

  “诺。”七姑娘单手抬起,将手里的木牌递给遁一,然后遁一当着七姑娘的面,又将木牌转手丢给了乔靛青。

  乔靛青低头一看,指尖抚摸着木牌上的尘字,然后凑到鼻尖闻了闻,“的确是尘缘木的香气,嗤嗤……我老爹的笔迹还是一样的潇洒。”他娘亲是多么有个性的穿越女,怎么会栽倒他老爹的手里呢?

  “你娘可真能躲,藏了十八年,倾尽中原所有力量,都没有找到她。”遁一嘴角抿着酒杯,万分敬佩的道。

  “我一直很好奇,这块木牌怎么会出现在苏尘酿的手里?”乔靛青疑惑的道。

  “呵呵……这还不简单,一定是甩了你那不着调的老爹,另结新欢了呗!”遁一抿了抿嘴角,微微咋舌的道,“你我都知道,那个世界来的女人都极其的疯狂,再嫁个男人算什么啊!”

  乔靛青抽搐几下嘴角,恼怒的道:“我娘很忠贞的。”

  遁一一副了解的点点头,尾音转移,语气虚无缥缈的道,“兴许……苏尘酿真的会是你亲妹妹。”

  “你不必为了让本盟主帮她,就跟本盟主套交情。”乔靛青不甚在意,再说了,即使有血缘关系,那灵魂都被转换了,那还是亲妹妹吗?

  “本宫随便说说而已。”遁一修长的指尖撩起七姑娘的墨发,凑到鼻尖轻嗅,风流不已的笑着,那种慵懒魅惑的气息迷的七姑娘失神了起来。

  乔靛青看到后,眉间轻轻的皱起,甩袖,石桌上碎裂的酒杯顿时飞射了过去。

  “没事别魅惑别人。”

  遁一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漫不经心的道,“嫉妒本宫?”说着,修长的指尖缠绕着七姑娘身上的红纱,饶有兴致的观察着乔靛青的表情。

  “乔大盟主,你这盟主的位置是不想坐了吧?要不要小女拉几个好友,让您退位让贤呢?”七姑娘恼怒的瞪着乔靛青,威胁的道。

  乔靛青苦笑,以同样的目光瞪着遁一,遁一仰脖喝下一杯酒,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但是那唇形却被乔靛青解读了。

  ——装!接着装。

  “天亮了,我们出发吧!”遁一漆黑的眼眸望向东方,日出开始了。

  “刷——”四位美女撑着一顶华丽的轿子,飞了过来,然后停在了遁一面前。

  “本宫先行一步了。”遁一脚尖一点,飞入华丽的轿子里。

  “嗷嗷嗷——”熟悉的狼嗷声响起,小银亲昵的蹭着遁一,遁一熟练的卧倒在小银柔软的肚子上。

  “等一下,我随你去。”七姑娘**的脚尖在柳枝上一点,轻舞的跟在轿子后面。

  “擦!欺负残疾人啊!”乔靛青咬牙切齿的道,一脸无奈的看着,遁一四周围着五个美女,渐渐远去。

  “真有艳福。”乔靛青嫉妒的道。

  “啪啪——”乔靛青在耳侧掌心相对,拍了拍,顿时,几道俊秀的人影刷的一下出现在乔靛青的周围。

  “哼!本盟主有一群美男子。”乔靛青抬抬下巴,傲气的道。

  周围的属下面面相觑,然后不发一言的行动起来,其中两名男子甩开一张长长的红毯,扔到半空,飞旋的拉长,另外两名男子,脚尖微动走到乔靛青轮椅背后,掌心运功,推动着轮椅飞上半空,滑轮接触到半空的红毯……持续的向远方驶去。

  天空阴云密布,密密麻麻的雨点坠落。

  苏尘酿拿着木梳梳着柔顺的头发,望着铜镜里的容貌,嘴角慢慢的上扬,慢悠悠的道,“的确是很美丽的脸,唯一遗憾的是,这具身体太病弱了。”话音刚落,小翠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

  “小姐,大王说外面雨下的太大,要延迟一天再出发。”

  “我知道了。”苏尘酿轻声的道。

  说实话,她巴不得晚点到南陵国呢!

  苏尘酿梳洗完毕后,就在屋里运动了一下松软的骨头,才运动了片刻,额头就溢出了汗水。

  “好弱的身体。”苏尘酿甩甩胳膊,活动着肩膀,划了一个圈,却不小心碰倒了屏风。

  “咣当——”屏风砸到了墙上。

  “奇怪?是空音……”苏尘酿皱着眉头,走到墙角。

  南觉衣也许是不想见到她,把最里边的房间给了她,企图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按理说,这个墙的对面不应该有房间才对。

  “啪啪——”苏尘酿耳朵靠在墙上,指尖不断的敲打着,然后看到墙壁上的画轴,露出一个小洞,在小洞的那一侧,传来一些细碎的声音。

  “老大,你确定要做了他们吗?他们看起来不是普通人。”

  “刷刷刷——”磨刀的声音。

  “当然,杀了他们,那些嫁妆就是我们了。”

  “我支持老大,卷走嫁妆,我们可以回山里躲一躲。”

  “呵呵……人肉馅要没了,那个小新娘细皮嫩肉的,可以做几锅美味的包子。”

  “没错,今天晚上行动!”

  随后,声音渐渐远去。

  “这么衰,结婚第一夜就遭遇黑店。”苏尘酿嘴角扯一扯,而且貌似她还是主要目标人物。

  苏尘酿漆黑的眼眸划过一缕玩味,喃喃自语的道,“先见机行事吧!”南觉衣和云暂星这两个家伙,还没有这么无能,看一场好戏也未尝不可,苏尘酿第一次知道,怪不得云暂星那么喜欢看戏,原来有这么刺激的感觉。

  傍晚,苏尘酿见时间差不多了,就下楼走到大厅。

  “大家吃好喝好啊!”苏尘酿站在楼梯扶手处,望着一盘盘热气腾腾的包子。

  南觉衣冷淡的扫了一眼,伸手就要拿起一个包子。

  “柳小姐,吃一个包子吗?”云暂星望了一眼南觉衣,妖冶的眼角微微上挑,笑眯眯的道。

  苏尘酿摇摇头,一脸嫌弃的道,“不必,你们吃。”

  南觉衣手上拿着包子,即将塞进嘴里,却感受一道炙热的视线。

  “你想吃?”南觉衣皱着眉头,冷漠的问道。

  “你吃,”说着,苏尘酿抿嘴偏头,不知道是放了多少天的尸体,被剁了成肉馅,包成了包子,这一口下去,呕——

  “老板,这包子不错,挺香的。”一个侍卫赞不绝口的道,殊不知他的话,仿佛是火上浇油。

  “你说她的脸怎么这么苍白,精神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云暂星碰了碰南觉衣,悄声的道。

  “被雷劈的吧!”南觉衣惜字如金的道。

  南觉衣这句话一点都没有掩饰,苏尘酿听到了,冷冷的撇了他一眼。

  恶心死你,才活该!

  她原本还打算好心的提醒一下,不过现在,免了。

  南觉衣看到苏尘酿斜过了的一眼,一个身影瞬间与眼前的柳菁重叠,呆愣几秒后,南觉衣狠狠的摇头。

  他已经伤心到出现幻觉的程度吗?

  “刷——”一只鸽子从窗户那飞了过来,落到了云暂星的手臂上,云暂星从它的爪子上取出一张纸,扫了一眼后,脸色蓦然大变,看向一桌子的包子,眼神说不出的诡异。

  “怎么了?”南觉衣察觉有异,手里的包子习惯性的要塞进嘴里。

  云暂星抓住南觉衣的手腕,制止住他的动作,然后环视一周,看着属下们抓着包子吃的正欢,嘴角扯扯,恍惚的道,“我觉得我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

  “……”南觉衣怔了怔。

  云暂星顿了顿,喃喃自语的道,“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才是最美好的。”

  苏尘酿听到云暂星的话,就知道他已经知道了,故意的走到桌子前,嘴角挂着微笑,拿起一个包子,强行塞到南觉衣的嘴里。

  “来,臣妾喂您。”

  “呕——”云暂星只觉得喉咙很痒,恶心的要吐。

  “右相大人要不要也来一个。”苏尘酿笑眯眯拿着一根筷子,像糖葫芦一样,插了五个包子递给云暂星。

  云暂星躲的远远的,崩溃的道:“你个恶毒女人!”

  “承蒙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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