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_白月照流光/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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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在风神引,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来了云中阁,也是风风光光备受宠爱的小徒。他师父是个话少的,骂起人来也没什么劲道,他师兄更是木讷嘴拙,哪里说得过他。乔桓靠着一张碎嘴纵横两大宗派,哪里吃过这样大的亏,被人骂的毫无还嘴之力!当下就要用手上功夫洗刷嘴上的耻rǔ。

  原本他贸然出手,翁故凡铁定要拦一拦。不过这个红衣少年提及什么《灵梦武笃》,想来是为了武功秘籍潜入云中阁,昨天傍晚把剑室翻得乱七八糟的肯定就是他。就算他没有得罪乔桓,翁故凡也要将他拿下。更何况他举止嚣张,一点儿礼数也不讲,言辞间对师父诸多侮rǔ,翁故凡这么好脾气的人也被他惹毛了,当下提剑加入了战局。

  那男宠连声说好:“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你们最好一起上,省的耽误我时间。”从腰间抽出一把流光溢彩的三尺长剑来,铮然一声,与翁故凡两剑相击。

  “好qiáng!”两人同时心想。

  乔桓此时亦是已经与他对了两三招,与师兄jiāo换了个眼神,心中都是一个想法:师父从哪儿找来那么多武功高qiáng的男宠,他真是厉害了!

  子衿与李逸芝在墙外听得那一声,正是他们三人打完之后。

  那宋诗不知怎么的,对水天花月的招式了如指掌,乔桓和翁故凡即使联手,也堪堪落了他下风。宋诗得寸进尺,打晕了翁故凡后,揪着乔桓按倒在地:“我还倒云中君教了你们什么好功夫,就这么点厉害么?刚才不是骂得很欢实么?你再骂啊!骂得好说不定我高兴了,教你两招。”恶劣地拍了拍他的脸蛋。

  乔桓挣扎着掰他的手,只觉得和铁钳一样挣脱不开:“你少得意了!谁要你教!”

  宋诗自尊很qiáng,什么事qíng都要压人家一头才高兴:“你怎么不要我教?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你师父没过门的道侣,是你师母!”

  乔桓脱口而出“可拉倒吧”:“师父才看不上你!”

  宋诗面色一沉。他正是好斗的年纪,被他一声说,就想起了他在这门婚事中如何屡战屡败,只觉得打赢了这两个小崽子也很没意思,要打得云中君跪下叫爹,那才舒慡。

  乔桓看戳到他痛处,料想这是个想争宠爬g的,当下揪着这话头说个没完:“我师母比你漂亮一千倍、一万倍!你在他身边一站,根本没得比!”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宋诗丹凤眼中杀意毕露。当日子衿和云中君在剑室中苟且,想想他嘴里说的“师母”也没有别人了。宋诗好不容易接受了“子衿比我长得好看”这个事实,现在乔桓说他俩差了一千倍、一万倍,他当下就重新恨上了那男宠。他心想这两个不长眼力价的东西!谁是真师母、谁是假师母看不出来么!

  乔桓初生牛犊不怕虎,宋诗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他还添油加醋、火上浇油:“你打赢我俩又算什么本事,你有本事打我师父去!哦!我师父如何与你这种人对阵,太掉身价了。对付你这种无名小卒,我师母出手就够了!”

  “无名小卒?!”宋诗几乎是从牙fèng里挤出这几个字,一把将乔桓掀翻在膝上,扒下他的裤子狠狠抽他屁股。

  乔桓被打疼了也只觉得羞rǔ难当,嘴里骂个不停:“……我师母比你厉害多了!就你这样的,他脚趾头一动,你就连人带剑飞到天边,老半天都回不来!”

  话音刚落,便看到子衿与李逸芝从外面匆匆进来。

  “师母!舅舅!”这个是乔桓。

  “……舅舅?!”这个是宋诗。

  “你们在gān什么?!你们光天化日怎么裤子都脱了你们,诶!”这个是李逸芝。

  “他们怎么都喊你舅舅?你们李家到底嫁出去了多少女儿?”这个是子衿。

  宋诗一见子衿,登时有如见了杀父仇人,将乔桓随手一丢,拔出配剑:“听说你功夫很厉害,嗯?敢qíng是在我面前成天扮猪吃老虎!我要好好讨教讨教,出剑吧。”

  乔桓翻身一滚拎起了裤子:“师母!打他!打死他!”

  第十一章他是个废人了(三)

  李逸芝一手拦在子衿面前:“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子衿啊,诗儿还小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怎么?你也觉得他比我qiáng么!”宋诗双目赤红,拔剑而起,大吼一声“让开”便向子衿攻来。李逸芝是个不顶事儿的,胆子小得很,他自己根骨不佳、武功不济,见到剑光便闪到一边,心想:纪子矜虽然在qíng事上荒唐了点,但处事却比我那蠢表弟圆滑清通,知道分寸,不会为难小辈。纪氏兄弟在他年少时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所以即使宋诗再出众,他都下意识地觉得----和纪子矜没法比。

  然而他没有想到,他让开之后,子衿面色惨白、跌跌撞撞退了三步,撞上了剑架。宋诗早已杀到:“看剑!”朝他命门刺去。这一剑dàng到他胸口,宋诗觉察出了些许不对劲,这个人怎么浑身上下都是破绽?!他怎么……连躲都不躲!可他已无法收剑,眼睁睁看着剑光没入他心口。

  “啊!”子衿惨叫一声,握住了剑身。胸口霎时间被染得一片通红。

  乔桓坐在一边,眼睁睁看师母被捅了个对穿,脸上得意之色还没来得及收敛,眼里已倒映着透身而出的那截剑身上滴落的殷红血珠。他回过神来,充上前将宋诗推倒在地,高高提起了拳头:“你做什么!”

  宋诗接下他毫无章法的攻击,脸上亦是慌乱:“我不知道他没有武功!”

  李逸芝扶着子衿在长椅上坐下。他胸口cha着一把剑,满头冷汗,脸上毫无血色,连嘴唇都在发抖。李逸芝连道糟糕,回头朝两个小的吩咐道:“乔桓,你去找你师父;宋诗,叫大夫去!”

  乔桓和宋诗一前一后掠出了剑室。

  “等等!”李逸芝将自己的折扇丢给宋诗,嘱咐道,“叫说是舅老爷说的。”他看宋诗一身风尘装扮,猜到他是跑云中阁当男宠来了,人家驻在阁中的名医哪里会卖他这个面子!

  他们走了没多久,纪明尘便飞奔入院中。见到弟弟这幅模样,整个人都愣住了,半晌轻声喊了句“阿檀”,从李逸芝手里接过了他。子衿浑身上下都是冷汗,指尖攀上他的衣襟,似是有话要说。纪明尘俯下身去,却听见他说了一个字:“疼。”

  纪明尘哪里还忍得了,眼圈都红了,将他搂进怀中:“哥哥在这里,没事的,不要睡。”

  不一会儿几个大夫带着药箱鱼贯而入,纪明尘擦gān净了眼泪道:“在这里拔剑么?要摆成什么姿势?”大夫jiāo代什么就是什么。李逸芝则把一旁的翁故凡弄醒,两个人一道去外头叫来成群的婢子,把拔剑需要的热水gān布统统带到剑室,给几个大夫打下手。前前后后忙到天黑,纪明尘终于送几个大夫出来,口中称谢:“大恩大德,我纪某人记在心上。请与李先生去库房支取一点薄礼。”

  纪明尘平日里待人大方,几个大夫也都识相,忙说不急,留下两个在剑室中陪夜,就怕那伤患有什么差池。他们也听说云中君有个男妾,十分宠爱,今日一见,果然是如珠如玉地捧在心上,自然小心诊治。

  子衿要在剑室养伤,自有婢子去里头布置寝卧。纪明尘看他睡下了,踱到院子里,与人秋后算账。

  “哪个捅的。”他拔出真煌,扫视眼前几人。

  翁故凡、乔桓自不必说,他这两个徒弟见过子衿,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伤他。

  他眼光掠到李逸芝,李逸芝很是无奈:“你听我说……”

  纪明尘将剑扬起两寸,对准了他的咽喉,李逸芝登时摆了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这时候,宋诗从他背后站出来,惨白着一张脸,却依旧挺着脊背道:“我刺的。”

  纪明尘出手就朝他胸口刺去!

  李逸芝这一回却不敢躲,将宋诗牢牢护在身后,纪明尘刺到他胸口,从容停驻:“我数到三。”

  李逸芝连连跺脚:“这是宋诗!宋家小公子!高阳君的侄子!高阳君的哥哥早逝,就剩下这么一根独苗了!”

  “我管他是谁!他伤了阿檀,我就要他的命!”纪明尘大声吼道。

  他一整天除了最开始进到剑室中有所失态,之后就一直极其冷静地配合着大夫的诊治。方才送走大夫,甚至连礼金都想到了,李逸芝以为他已经冷静了下来。然而此刻他站在庭院里,披头散发、双眼赤红,真煌剑上煞气汹涌,看上去不像个人,倒像个要吃人的恶鬼。

  李逸芝真不知道今晚这事儿如何能善了。纪明尘手一抖,就要将他和宋诗串成一串了。索xing回身一个耳光扇在宋诗脸上:“看看你做的好事!你还不跪下给云中君赔礼!”用眼神示意他服个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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