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团宠小师妹的替身。_炮灰他万寿无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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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团宠小师妹的替身。

  狂风吹的紫藤花束落了满地,和大红色的喜服与地毯夹杂在一起,透露着一股姹紫嫣红的唯美。

  可就在这唯美的氛围里,到处都是阵阵厮杀的吼声。

  时喻皱着眉看了一眼洛妩,“去帮忙。”

  洛妩捏了捏手里的长空残雪,有些不放心的开口,“师兄你”

  教养长老和剩下七十一峰的峰主都在这里虎视眈眈的盯着魔尊,短时间修真世家和普通弟子那里完全没有了高阶修士的保护,在不怕疼不怕死的魔物面前,那些修士只有被拆吃入腹的份。

  时喻摇了摇头,“不必担心,我自有自保的方法。”

  洛妩再三思索了一番后,还是扭头离开了,师兄说的对,比起师兄而言,那些普通的弟子和修士们更需要她的帮助。

  “所有的一切都是骗我的”肖涵无声的咀嚼着每一个字眼,仿佛是要将其咬碎吞进肚子里一样,漆黑的瞳孔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魔尊却像是一个用完就扔的无情渣男,他的目光带着一丝明显的轻蔑落在了肖涵的身上,“小涵儿,你还真是天真的可以,本尊用了几十万年的时间想要挣脱封印,恢复自由,你不会以为,仅凭着本尊对你的这点好感,就会为了你放弃这一切吧”

  魔尊的本体是无形的心魔,放眼望去就是一团浓郁的黑雾,他没有肉身,也没有灵魂,即便逃离了镇压,却依旧不得自由,依旧没有办法彻底的打败天玑子。

  二十年前那场大战的时候,魔尊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会彻底的消散在这人世间了,可没想到,他竟然发现了当初那个剑灵的身影。

  肖涵身上的鲜血香甜无比,像是一个巨大的果子一样诱惑着他的心灵,只不过是黑雾沾染上了一滴肖涵因为受伤而流出来的鲜血,他因为洛时喻以身饲魔而造成的沉重伤势竟然有了隐隐恢复的痕迹。

  因此,他拼着最后一口气,强行掳走了肖涵,不断地用她的鲜血治疗着自己的伤势,甚至还通过她的血液探究出了能够让魔物生出神智的方法。

  魔尊几乎都快要高兴疯了,他原本还有些担心如果自己把这些修士全部都吃完了,徒留他自己享受着无边的寿命该是多么的寂寞啊,但如果那些只知道杀戮的魔物能够拥有神志,他就可以打造出一个独属于自己的世界。

  因此,他将所有的心思全部都深深地隐藏了起来,装作很深情的哄骗着肖涵,让她替自己寻来了一具肉身。

  夺舍占据的肉身并不能够长久,而且每一次肉身死亡以后对魔尊自己也会带来一定的伤害,只有心甘情愿的放弃自己的生命,以灵魂为养分被魔尊吃掉,无怨无悔地让出肉身,魔尊才可以彻底的变为“人”。

  为了成功的获取肉身,他可是尽心尽力的陪着肖涵演了二十多年的戏呢,不可谓是不敬业了。

  他看着肖涵笑得得意又猖狂,扬了扬手上天玑子奋力挣扎的神魂,得意洋洋地开口,“小涵儿,你要知道,心中只有情爱的蠢货,除了你和天玑子,这世间可是再也找不出第三个人来了。”

  “本尊可得好好谢谢你们,”魔尊掂了掂手里天玑子的神魂,“若不是因为你们俩的愚蠢,本尊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获得新生”

  说着,他就将天玑子的神魂举到了自己的嘴边,“本尊到真想好好尝一尝,这天衍剑宗宗主的神魂,和其余普通修士之间是有何等的区别,不过很可惜”

  “蹭”

  就在魔尊即将要将天玑子的神魂吞进肚子里的时候,教养长老和其余七十一峰的峰主忽然齐齐的动作了起来。

  他们口中念着法诀,将魔尊团团围在中间,七十二把灵剑齐齐律动,构建出一个杀气满满的诛魔阵。

  魔尊看着这一群自不量力的修士,肆意的大笑了起来,“就凭你们这个阵法,也想杀了本尊”

  这个小破阵虽然能够困住他一时,可也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他破解掉,到时候结阵的这七十二个人,就算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教养长老满脸的肃然,魔尊既然是他们天衍剑宗的宗主招来的,就该由他们天衍剑宗解决,即便是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手中长剑刺出,灵力转瞬弥漫,“你试试便知道了。”

  魔尊冷哼一声,周身的黑雾泛滥,“不自量力”

  天玑子暗暗松了一口气,修为到了他们这个程度,只要神魂不灭,就还有重新活过来的那一天。

  不同于其余人的义愤填膺,肖涵的神情却是极为的冷淡,眼看着魔尊要将她心爱之人的神魂吃进肚子里,她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可在这冷淡之中,又带着几分隐隐的恨意。

  倒不是对于魔尊要吃掉天玑子神魂的怨恨,而是魔尊欺骗她的悲愤。

  大红色的喜服被风吹得漂荡了起来,她的身形也是瘦弱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可即便是她表现的再脆弱无比,却再也没有一个人对她投来怜惜的目光了。

  但肖涵对着一切都仿佛恍若无觉一样,她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正处于大战中心的魔尊,“在地下的二十年,难道全部都是假的吗”

  “你就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吗你对我的那些好,也全部都是装出来的吗”

  肖涵有些歇斯底里,她脸上带着浓郁的不可置信,还有隐隐生起来的怨毒,“你骗了我这么多年,你以为就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地揭过了吗”

  肖涵面容悲戚,“我不会放过你的”

  魔尊心念一动,肖涵此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她知道了彻底消灭掉自己的办法

  可那又如何即便知道了这个方法,此间又有谁人能做到呢

  就是这么一愣神的时间,天玑子抓住了机会,从浓雾中跑了出来。

  因为此阵法是专门对付魔族的,身为人类的天玑子轻轻松松就退出了阵法,他急忙飘在了肖涵的身旁,轻飘飘的灵魂还带着冰凉的冷意,就迫不及待的把肖涵拥入了怀中。

  他笨拙地擦着肖涵眼角的泪,心底泛起针扎一样的痛,“涵儿不哭,修白的事情,师尊不会怪你的。”

  肖涵生拉硬拽了下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涵儿知道了。”

  时喻懒得再看这两人的爱恨情仇,肖涵方才的话看似平平无奇,但实际上却对魔尊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时喻稍微思索了一番,捕捉到了肖涵话中的“地下”二字。

  他之前从那个拥有神智的魔物身上探寻到了一丝魔尊的痕迹,确定魔尊就躲藏在天衍剑宗,可他的神识覆盖住了整个宗门,都未曾发现魔尊的身影。

  此时肖涵的话却是引起了时喻的注意。

  他的神魂再次探索开来,在沧澜峰后山的悬崖边上,终于察觉到了一股不太正常的气息。

  时喻前往后又仔仔细细的探查了一遍,才发现这里竟然落了一个阵法。

  因为九州大陆都是习剑,即便是修习的阵法也是与剑有关,但这里的,却是一个封印阵法,倒也难怪时喻几次三番都未曾探查到魔尊的痕迹。

  阵法上残存着一股古朴的气息,仿佛沉淀了千千万万年,虽然是有了些许的残缺,但也不难看出,布下此阵之人的手段通天。

  如果这是一个完整的阵法,或许破起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但有了残缺之处,精通无数阵法的时喻很快就将其破开了。

  阵法下面是一座修建的非常华丽的地下宫殿,宫殿的墙面上还依稀残留着一些壁画,画面有的看不清了,但从残存的画面当中,时喻还是获得了宫殿主人的信息。

  却原来这座宫殿便是当年创建出了天衍剑诀的剑尊死后的墓穴,也是镇压着魔尊的所在。

  而在一处极其隐蔽的被层层封锁了的小屋里,时喻发现了剑尊遗留下来的彻底除掉魔尊的方法突破天衍剑诀第九层,引来九天劫雷,彻底地将魔尊这个邪恶的存在轰成飞灰。

  剑尊本以为陪伴了他上万年的剑灵,那个从剑法中修出神识的存在,可以突破天衍剑诀的第九层,彻底的解决掉魔尊。

  可没想到到头来,被寄予了厚望的肖涵,却是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

  时喻对着剑尊的尸骨拜了拜,随后离开了地下宫殿,在踏出那个阵法的同时,又将其给修补了完整。

  只希望,曾经那个为整个九州大陆的人族创造出了一个可以活下去的希望的剑尊,能够安眠。

  混沌,混浊,伸手不见五指的天地间,一蓝衣男子迎风而立,墨发飘扬间,满身清冷的气质无端的让人心惊。

  在一片昏暗到令人作呕的气息当中,男子蓝衣飞扬,几乎成为了整个天地间唯一的色彩。

  与他相对而立的是一名穿着白衣的男子,他虽然长着一张娃娃脸,但他的视线却非常的凶狠。

  他森白的牙齿在一片昏暗中散发着幽冷的光,“本尊当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只不过是一缕苟且偷生的残魂,竟然还有这般本事。”

  “但是,”魔尊的声音越发的深沉起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不知道因何而起的埋怨,“你也就只能得意到现在了,你放心,等你死了,本尊会把天底下所有的修士,全部都一点一点的咬碎了,吞进肚子里去。”

  “哦,”时喻似笑非笑地看了魔尊一眼,唇角微勾,神情淡淡,“随便你。”

  魔尊见时喻态度这般的散漫,甚至是还有心思笑,他冷哼一声,“给脸不要脸那你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魔尊周身骤然间升起无尽的黑雾,铺天盖地的向着时喻袭来。

  却突然,那些黑恶升起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却是无论如何都溢散不开了。

  就好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棋牢牢的锁住,再也无法探出分毫。

  如此熟悉又陌生的场景,让魔尊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曾经被镇压的日子,他心头狠狠地一颤,“你这用的是困阵”

  时喻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你觉得呢”

  “啧,”魔尊轻蔑地撇了撇嘴,“就算你能困住本尊一辈子又能如何”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时喻的魂体,“神魂之体,终有消散的一天,阵法,也终有失去效用的日子,等你彻底消散在天地间的时候,本尊自然又可以再度出来,本尊被剑尊镇压了几十万年都不曾惧怕过,不过区区困阵,你以为本尊会怕了你不成”

  “何曾需要千千万万年”时喻唇角弯弯,甚至是眉眼当中都染上了笑意,“只需困住你几日的时间,便足够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魔尊心头浮起,令他有些胆战心寒,“你什么意思”

  时喻幽深的眸子轻轻转了转,眼角浮现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你猜。”

  不再跟魔尊废话,时喻转身看向了身旁的洛妩,“开始吧。”

  洛妩此人心性坚定,一心向道,心中无欲无求,只有天下苍生和一柄长剑。

  其实此界并不是无法成神,只是自从剑尊以来这几十万年以内的所有修士,心中都有着各自的私心,尤其是剑尊,他为了成神,竟然滋生了一个无法磨灭的心魔出来。

  大道无情。

  怜悯众生才是道之所及。

  洛妩原本沉溺于那些欺骗和谎言之中,心中埋藏着无尽的怨恨,可沧州之旅,那些普通百姓在生死间挣扎的景象,让洛妩彻底的看透了,也放下了。

  修为早已达到了第九层大圆满,此时的她,只需要一个契机,便可立刻脱胎成神,而这个契机,有时喻送她。

  2333有些不太理解的开了口,“宿主,如果你真的买了这个契机,那你这个世界的任务可就白做啦,不仅白做,反而还要倒贴许多积分呢。”

  时喻唇角微扬,“无碍。”

  2333见劝不动他,便也不再多说了,很快便将这一契机投在了洛妩的身上。

  魔尊看着洛妩举着长空残雪做出如临大敌的模样,嗤笑了一声,他还以为时喻困住他以后要使出多么惊人的剑法呢,结果也不过是个花架子而已。

  “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你们七十二峰峰主联合起来的剑阵都奈本尊无何,就凭你们两个”

  可就在此时,天边忽然炸响了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原本漆黑深沉的天际转瞬之间划过了一道亮眼的雷霆,刺目的白光划破了昏暗的天空,将整个沧澜峰照得一片雪亮。

  时喻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淡而冷的笑容来,上挑的眉眼中眸光幽暗,“是不是不知天高地厚,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隐藏在浓密睫毛下面的,是一双目光呆滞的眼眸,魔尊呆愣愣的扫过漫天的雷云,声音呢喃的自言自语,“这是怎么回事”

  他可是不死不灭的存在

  是曾经的剑尊都无法解决的存在

  可是为什么,在看到那个雷云的时候,他体会到了一种名为惧怕的情感,从心底升起来的丝丝缕缕的恐惧,让他感到心悸。

  难不成

  这是突破天衍剑诀第九层的九天劫雷

  时喻含笑的眼眸微微垂下,声音温温柔柔,“我想你应该早就知道这个结局。”

  “要不然的话,在你的地下宫殿里,为何会有谁人都不可踏入的禁地”

  时喻步步逼近,唇角弯弯,笑容浅浅,“所以今天是你的死期呢,魔尊大人。”

  魔尊猛然间抬起眼帘,猩红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向了时喻,他几乎是有些崩溃的怒喝道,“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谁告诉你的”

  “是不是肖涵这个贱人,我就知道,万万留她不得”

  除了肖涵,他想不到其他任何一个人会知道他的弱点所在。

  时喻周身上下气息平和,魔尊的疯狂和暴怒并未给他带来丝毫的影响,他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微笑着歪了下头,再次吐露出两个熟悉的字眼,“你猜。”

  “肖涵,本尊要杀了她杀了她”魔尊通红着眼眸,状似疯癫,宛若受到了极大刺激的疯病之人一般。

  但很快的,他又收敛了情绪,满脸祈求的看着时喻,“你放我走,只要你这次放了我当我掌控九州大陆的时候,我分你一半。”

  他自知在洛妩成神的劫雷之下,在洗去一切邪恶存在的九天雷劫之下,他这个由心魔演化出来的魔尊,是万万活不下去的。

  他如今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穷困之兽在做着临死之前的挣扎而已。

  时喻微微勾了勾唇角,淡淡笑道,“谢谢,但是我不需要。”

  话音落下,方才还被惊雷照得明亮的天际再次变得暗了下来,无数翻滚的乌云凝聚在了一起,黑沉沉的压了下来,仿佛一整片汪洋倾泻而下,带着一股动人心魄的力量。

  洛妩举着长空残雪悠哉悠哉地站在了魔尊身边,笑意盈盈地开口,“这雷劫有你陪我一起度过,就算死在了九天劫雷之下,倒也算是值得。”

  魔尊疯狂的扭动着身体,“不不可以我是不死不灭的存在,我才是那个要成神的人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

  “轰”

  成千上万条深紫色的电蛇在层层乌云间飞速的游走,巨大的雷鸣轰落下来,将魔尊的话语尽数吞了进去。

  当雷霆聚集的即将快要爆炸的时候,无数道足足有水桶粗细的闪电穿透层层叠叠的云层直冲着下方狠狠地劈了下来。

  来势汹汹,威势浩大,凶悍无比,澎湃万千。

  洛妩双手紧紧的捏着长空残雪的剑柄,毫无惧意的剑指苍天。

  “不”

  魔尊发出了一道痛苦到极致的嘶吼。

  极度的恐慌一瞬间涌上了心头,自从他在剑尊心底诞生开始,魔尊头一次心中产生如此令他恐惧的感觉。

  “我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啊”

  魔尊几乎是目眦欲裂,额间的青筋根根炸起,诡异的爬了他满脸,胸腔中堆积着浓郁的怨气和愤怒,几乎要压抑不住的喷射而出。

  但是,他却对这一切都毫无办法。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九天劫雷的光芒闪烁,寸寸带走他的生命。

  “轰隆隆”

  响彻天际的雷鸣之声不断的滚落下来,刺穿了整个天际,带着一整片的汪洋沉重的劈落,不断汹涌翻腾的雷海几乎要将整个人间都给毁灭。

  忽然之间,天地之中猛然荡漾起了一道道清脆的剑吟,带着阵阵肉眼可见的涟漪震荡开来,回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剑光滚滚开去,九天劫雷也掩入到了云层当中,眼前再也看不见昏黑的浓雾,天幕之上,只有剑气不断的回荡。

  那些凄厉的声音缓缓的消散而去,带着阵阵阴寒的感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魔尊身上枯败腐朽的邪恶气息仿佛只是一闪而过的一缕清风,眨眼之间就不见了踪迹。

  带着银亮的剑芒之下,是照亮了整片天地的磅礴剑气。

  魔尊就这样怀着无比的怨念,彻底地消散在了天地间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在欢呼,这个祸害了九州大陆多年的魔尊,终于灰飞烟灭了。

  可就在这无尽的欢呼声中,忽然响起了一道不合时宜的嘶吼,那是一种带着恐惧和绝望的尖锐叫嚣。

  洛妩动作飞快,眨眼间就抓住了肖涵的手,她的眸光沉沉的望着肖涵,“你想干什么”

  天玑子缩小了无数倍的神魂抖若筛糠,话都快说不利索了,“她她要吃了我,魔鬼她就是一个魔鬼”

  天知道天玑子此刻的内心究竟有多么的绝望,就在洛妩成神的一瞬间,被他抱在怀里细细安抚的肖涵却突然变了脸色,柔柔弱弱的少女变成了吃人的恶魔,手指只是那么轻轻动了一瞬间,就把他的神魂缩小了无数倍

  天玑子看的真真切切,肖涵的用的术法,竟然是从魔尊那里学到的

  而她学这个术法的目的,竟然是要用自己的神魂去补充她

  天玑子感觉自己的三观在今天被冲刷了无数次,以身饲魔的大弟子没有死,被当作替身的小徒弟成了神,和自己纠缠了几十万年的魔尊灰飞烟灭了,而他放在心尖尖上疼爱,为之付出了所有的肖涵,竟然想杀他

  教养长老带着其余的弟子们开始打扫战场,要将那些在大战中死去了的修士们的尸体好好安葬,他觉得自己的心很累,他不想再关心这些爱恨情仇了。

  众人离开,结道大典的高台上算上天玑子的神魂,就只剩下了四个人。

  时喻带着探究的目光看着肖涵,眼神中隐隐有些不可思议,他没想到,走了这么多世界的他,竟然也有看错人的一天。

  肖涵哪里是个恋爱脑,这完全就是一个伪装成了小白兔的狐狸啊。

  兜兜转转经历了这么多事,才终于露出了她的狐狸尾巴。

  时喻看着她轻笑了一声,“其实,你早就记起所有的前尘往事了吧,肖涵,曾经被剑尊赋予了厚望的剑灵。”

  事已至此,肖涵也没有什么可伪装的了,她幽幽的抬起了头,清透干净的眼眸里带着一抹深意,“没想到,我算计了这么久,竟然被你堪破了一切。”

  在被带回天衍剑宗,遇到天玑子的一刹那,肖涵前世的记忆就已经全部都回来了。

  她记起了几万年前自己曾为剑灵的那段时光,也记起了剑尊遗留下来的嘱托。

  可剑尊死去都已经过了几十万年了,往事种种如烟一般早已消散在了北风中。

  她没有那么大的理想去按照剑尊的嘱托去灭什么心魔,可对于成神一事,她却是心之所向。

  但无论是她自己原本的记忆中,还是轮回上百世的时光中,她都未曾发现成神的方法。

  因此,她一直谨小慎微,小心翼翼的扮演着好徒儿的角色,她装作青春懵懂,情窦初开的样子向天玑子告白,试图靠近他打探消息,可无论她如何做,甚至是故意勾引了赤南辕等人让天玑子吃醋,她明明看到了天玑子眼底的情动,可他却咬死了牙关死活不愿承认。

  万般无奈之下,肖涵故意引来了魔尊,洛时喻的死她当然是故意的,因为只有这个男人,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接受她的勾引,但这样一个人,死也应该死的有价值。

  果不其然,在丹田被魔气侵染了以后,对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以身饲魔。

  肖涵趁着魔尊重伤之际,往他那边甩去了自己的一滴血液,她怎会不知道自己的血液对魔尊的伤是有多么大的帮助呢

  被魔尊掳走,她也是故意的。

  因为只有这样,已经对她心动了的天玑子,才会发觉自己的情感,才会无可救药的爱上她。

  她在地下宫殿当中探查到了如何彻底消灭魔尊的方法,可却依旧还是没找到成神的办法,因此在魔尊提出想要获得肉身的时候,她故作为难了一番以后就答应了下来。

  顾修白此人简直是不知所谓,竟然恬不知耻的想要和自己在一起,不过是一个青楼妓子生下来的下贱产物,他也配

  不过他的肉身若是能够给魔尊带来些许的好处,倒也算是值得。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不仅是她在欺骗者魔尊,魔尊也在欺骗着她,她看到的那些爱她的痕迹,竟然也都是伪装出来的。

  不过还好,他最后死了,死的不能再死,魂飞魄散,灰飞烟灭的那种。

  肖涵眼睁睁的看着洛妩成了神,可她还是没有找到成神的方法。

  魔尊已经死了,按照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下一个该死的一定会是她。

  于是趁着众人不注意之际,她偷偷的用了从魔尊那里学来的办法,想要吞噬掉天玑子的神魂,拼一拼成神的机会。

  成则王侯败则寇,反正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成败在此一举。

  可没想到成神了以后的洛妩动作能那么快,硬生生阻止了她的动作。

  “卧槽”长久躺尸的2333被震惊的无以复加,“原来肖涵才是这个心机最深的人”

  时喻微一沉吟,“若原剧情中的肖涵也有这样的心思的话,洛妩败在她的手里,倒也不离奇了。”

  二人的话中有深意,天玑子却听得一脸茫然,他缩小的神魂站在洛妩的手掌上面,脸上露出了一抹疑惑不解,“什么意思你是说肖涵是曾经剑尊的剑灵”

  “愚不可及”肖涵勾着唇角冷冷的说了一声。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天玑子竟然还没有发现她的身份,魔尊在二十年前就知道的事情,甩在了天玑子的面前,他竟然还在犹犹豫豫,简直是蠢的可以。

  天玑子的瞳孔颤了颤,双眸中燃烧着最后一丝爱的余烬,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肖涵,“你早就记起了一切,你的那些懵懂无知,直言爱慕,全部都是装出来的”

  “你从未欢喜于我,假借爱的名义留在我身边,不过是为了我的神魂而已”

  “不然你以为呢”肖涵的声音凉丝丝的,一点都不掩讥诮,“我罔顾礼法,冒着天下大不韪,就是为了跟你谈情说爱吗”

  “堂堂天衍剑宗的宗主,九州大陆的第一人,眼皮子竟然这般的浅”说到这里,肖涵忽然笑了起来,“你瞧我,差点都忘了,你早已不是什么第一人了。”

  天玑子神魂抽搐了几下,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嘴唇蠕动了半天,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原以为他们都是恋爱脑,可到头来,恋爱脑竟然只有他自己一个

  “挺好挺好的”天玑子笑得悲怆又凄然,“是我自作多情了,是我弃祖宗礼法于不顾,是我放下了天下苍生的责任,受到如今的惩罚,倒也是我活该。”

  已经成神了的洛妩,在听了时喻所言以后,非常轻松的剔除了肖涵灵魂中剑尊的那一滴心头血,又抹去了天玑子印刻在灵魂深处有关剑尊的东西,然后抬头望向了时喻,“师兄,他们二人该如何处理直接杀了吗”

  此时失去了有关剑尊的一切的他们,已经彻彻底底的成为了普通人,此番死去,便是彻底的消失于九州大陆,再也不会带着前尘往事重生。

  时喻看了一眼两个相看两相厌的人,勾起了唇角,幽幽的开口,“既然他们如此的相爱,宁愿彻底的毁掉整个九州大陆都要在一起,不防便成全他们吧。”

  “好咧,”洛妩兴奋地眨了眨眼睛,“我定然会给他们一个好去处。”

  洛妩直接找了两个魔物的尸体,将他们的灵魂给塞了进去。

  虽然有了人类的灵魂,魔物身上那些魔族的专有特征消失不见了,但肖涵和天玑子的皮囊却还是奇丑无比,走出去能吓哭小孩的那种。

  看着这样的两个人,洛妩满意的点了点头,让时喻布了一个阵法,将两人的命运时刻的栓在一起以后,将他们扔进了凡尘。

  小姑娘笑意盈盈地勾着唇,“希望他们这一次,可一定要好好的相亲相爱呀。”

  时喻抬手揉了一把洛妩的脑袋,清冽的嗓音中带上了一抹温柔,“调皮。”

  在打扫战场的过程中,弟子们在沧澜峰上发现了两具发烂发臭,几乎已经完全看不出人形的尸体。

  最终还是洛妩从他们身上的穿着上,依稀辨别出了两个人的身份,“是赤南辕和霍然。”

  时喻拧着眉摆了摆手,“埋了吧。”

  洛妩在最初之时,曾经说过要给时喻找一具肉身,让他能堂堂正正的活在人世间。

  她倒是说到做到,成了神以后能力见长,没过几年,倒是真的被她找到了重塑肉身的办法。

  但就在肉身塑好的那一日,时喻自认为在这个世界待的已经够久了,便将自己神魂当中已经蕴养的差不多的原主的神魂给塞进了那具肉身里,随后便脱离了世界。

  原主的神魂和时喻相依相存,时喻所做的一切他也有记忆,此次离开,时遇倒也没怎么担心。

  天玑子肖涵小番外

  “废物废物废物你就是个废物”

  在天玑子又一次什么食物都没有带回来的时候,肖涵满脸狰狞的咒骂出声,“你怎么这么废物连点食物都带不回来,你让我怎么活难道要去乞讨吗还是直接饿死算了”

  天玑子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不人不鬼,满脸扭曲的肖涵,一时之间神情有些恍惚。

  他闭着眼沉沉地思索了好一段时间,可却是怎么也回想不出来,自己当初究竟是如何深深爱着她的了。

  他究竟喜欢她什么呢

  温柔善良那是装出来的。

  爱他爱到无法自拔都是假的。

  飞蛾扑火也要执着追求与爱情那是别有目的。

  自己只不过是,她成神路上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人罢了,当这个工具人失去了他的效用,就成了可以肆意欺辱的对象。

  天玑子不由得惨笑一声,这么多年,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呢

  记忆中的温柔怜爱突然消失了踪影,只剩下一股沁入骨髓的寒冷,天玑子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忽然觉得她面目可憎。

  一股难以言说的悲哀涌上心头,只剩下令人作呕的难受。

  他不明白,他当初究竟脑子里灌进了多少的水,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放弃了所有。

  肖涵依旧在骂骂咧咧,可天玑子的心里却再也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他直接躺倒在了地上,双眼一闭,“你骂吧,一会儿骂累了,就歇一会。”

  肖涵心底生出一股近乎绝望的恐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天玑子闭着眼不回答,若不是因为胸膛还在依旧起伏着,肖涵几乎都要以为他是一个死人了。

  肖涵奋力地踹了天玑子一脚,“没用的废物,饿死你算了”

  语罢,天玑子听到了一阵大力的关门声,她应该是出门找吃的去了吧

  天玑子这样想着,却始终没有睁开眼去瞧一眼门口,肖涵能否找来吃的,他们能否还能坚持着活到明天,无所谓了,全部都无所谓了。

  挣扎,沉浮,心酸

  自从被扔到普通人当中已经过去了十年,他们两个几乎是人憎狗厌。

  苦苦挣扎了这么久,到头来终究不过是勉强活着,甚至连能不能继续这样活下去,都成了一种奢求。

  巨大的悲哀和讽刺灭顶而来,天玑子转瞬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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