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柿饼(二更)_对男主他哥粉转黑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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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柿饼(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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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久初在家里恢复了一段日子,每天听着哥哥们说外头又有哪家的人被牵连被拉下马,她都无动于衷,但是这一日,账算到了自家婶婶周氏头上。

  她叹一口气,其实她早有预感,果然该来的总得来。

  事情的起因是晏柏兆从夏侯瑜那里得到了两封烧了一半的信。

  夏侯瑜道:“周小将军不是从幽州回来了吗,最近我又正好帮他把他妻子和其生母的案子给了结了,他就请我到他家坐了一坐,喝了一下午闷酒,结果你猜怎么着?就凭我多年坐镇京兆府练就的慧眼,即便是喝了点酒,从他们家后院柴房边晃过,一眼也能看出那个丫头鬼鬼祟祟,正在销毁什么东西。”

  “她见到我们过来时的表情一看就不对劲,我当机立断,冲上去从火堆里捡回来两封尚未完全烧毁的信纸,看了看内容,觉得可能跟你们家有关。”

  晏柏兆展开残缺的信纸,上头有一大半边缘已是乌黑,轻轻一捏就能碎,他小心捧着,看了看大致内容。

  信上的内容,大抵是一些威胁之言,因是收信人有何把柄落在了写信人手中,写信人借此来要挟她替自己办事。

  要办的事,恰好写在了末尾两行,尚未被烧到。

  “第一封信写,晏柏竹离京当天,带晏久初去修竹寺。”

  “第二封信写,重阳带晏久初上白云山。”

  “后面那件事似乎是因为皇上临时起意要阿九去秋猎所以黄了,但是第一桩事,阿九可是差点没命了。”夏侯瑜指着那两封烧了大半的信,“我问过当场抓到的那个丫头了,她是周家一个老祖宗院里的人,那位老祖宗最近病了,起不来榻,于是你家二婶婶就时常借口回来看她,但其实,暗地里偷偷在周家与宫里来往了几回信,那丫头就是替你家二婶婶和对方传信的。”

  “这些信你二婶婶估计不方便带回家,便每次看过之后都嘱咐那丫头拿去烧掉,但当时那丫头多留了个心眼,想着说不定日后还能用这些信要挟两边,所以就自己留了下来,直到最近宫里史太妃害了阿九那事闹出,她害怕到时候有什么事会牵连到自己头上,就又把它们一股脑拿出来,躲在角落里打算全烧了。”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晏柏兆深深叹一口气,“多谢你了,这事还得回去交给我娘处理。”

  夏侯瑜拍拍他,“谢什么,下月你和茵茵成亲,咱们不就是一家人了。”

  晏柏兆失笑,喊了他一声“大舅子”。

  隔日,周氏看到这些信的时候,浑身颤抖地坐在厅里,一句话说不出来。

  “若我没有猜错,信的那一头是史太妃吧?你们是何时联系到一起的?”

  许敬月今日特地叫晏柏兆带着晏敏初出门去玩,独留了晏久初在自己身边,与周氏对峙。

  “你当时就知道左娇娇在那修竹寺里头,所以才故意把我和阿九也带到那里去的,是吗?”许敬月一错不错地看着眼前这个相处了多年的妯娌,万万没想过她会做出这样的事。

  在看到信之前,她是半分不曾怀疑过她的,不为别的,只为当初晏久初痴傻之时,周氏也曾陪着她一道从那些难关里走过来。

  “不是,我不知道左娇娇在那上头。”周氏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我若知晓,我是万万不会带阿九过去的,只是她,她在信里叫我这么做,也没有说缘由……”

  “不肯告诉你的缘由还能是何好事吗?”许敬月责问道,“你是觉得史青瑶会对阿九做何好事吗?你是第一日认识那些宫里头的女人不成?那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

  “甚至,第一回修竹寺已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第二回重阳节,你居然还听她的话,想劝我带阿九去白云山,你是觉得修竹寺那样的热闹还没看够是吗?那样血腥的场面还没见够是吗?你非要我阿九倒在地上了,眼睛闭上了,你才知道那女人是不安好心的是吗?!”

  手边雕花的翠玉茶盏被砸在了地上,许敬月越说越生气,强逼自己冷静下来,问:“你说,你是如何不得不听她指使的?你是有什么把柄捏在了她的手里,要不得不如此为她行事?!”

  “嫂嫂,嫂嫂我错了,我不是有意要害阿九的,我真的不是,我只是,只是叫她知道了……”周氏膝行两步,跪到许敬月跟前,最后的话隐在一片啜泣声中,叫人听不明白。

  许敬月抽出被她拉着的衣袖,不耐道:“你到底是被她抓住了什么把柄?今日这话不说清楚,等侯爷和老二回来,我自会把东西交到他们手上,按家规处置。”

  “不,不能告诉我家二爷,嫂嫂不要,不要告诉他!”周氏一边哭着一边哽咽乞求,“我说,我都说,是,是当初二爷在外有个外室,被我知道后趁他不在京城,私底下处置发卖了,被发卖的时候,她,她已经怀孕了,这事我一直没敢告诉过别人,我不知道史青瑶怎么就知道的,她一直拿这个威胁我,我真的不想害阿九的嫂嫂,我不想害阿九的,是她一直逼我……”

  “你就因为这事不敢叫二爷知道,所以就可以一直坑害我们阿九是吗?我们家阿九的命,就那么不值得珍惜是吗?如若信里要你害的是敏敏,你还会答应吗?敏敏和阿九关系如此要好,我甚至还在想着,日后就帮她和许家去说亲,叫她和尚期终成眷属,如今你竟是这般对我们的!”

  “我不是,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周氏双手掩面泣不成声,“嫂嫂,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但这事跟敏敏没有关系,真的跟敏敏没有关系,她那么喜欢许尚期那孩子,她若是知道此事,她会觉得亏欠阿九,她会在许家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她良心会一直过意不去的。”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这等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敏敏的将来呢?事情败露了,你知道后悔了,那跟人死了你知道不该递刀了有什么分别!”

  “嫂嫂,我不是,我只是,我,我,我……”

  周氏跪在地上不知多久,已经逐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晏久初全程看着,神情冷漠,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可她还是跪到自己面前来了。

  “阿九,你救救婶婶,你替婶婶说说话,婶婶不是故意要害你的,婶婶怎么会想要你死呢?婶婶小时候也是经常抱你的啊!”

  她抓着晏久初的裙摆,涕泪连连,声声哭诉不断。

  晏久初没有什么话好说,想害她的人一个接一个,她真的已然麻木了。

  诚如从前看过的偶像剧所言,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

  “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正当厅内除了哭泣,一片寂静之时,突兀的男声突然从后头响了起来。

  本该还在忙着公务的晏家二爷提前回来了,见到厅中的场景,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周氏慌里慌张,赶紧收拾好自己起身,拼命跟许敬月摇着头,要她不要将事情告诉她丈夫,可是晚了——

  方才许敬月把信交给她,要她自己看的时候,她一紧张,信落到了地上,后来忙着哭泣,也忘了捡,如今正被晏二爷捡了起来。

  “这是谁的信?”晏二爷看完那烧了一半的信纸,怒斥道。

  厅里鸦雀无声。

  但是看周氏如今这般情形,还有她方才跪在地上的模样,已足够他猜出来了。

  “是你啊,是你一直在害阿九啊?”晏二爷弯了腰,在她耳边吼道,“你究竟是脑子哪根筋搭错了,要去害阿九?她一个孩子,哪里惹着你了?!”

  “我,我不是,我只是听她的吩咐办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害阿九的事。”周氏期期艾艾,又哭了起来。

  “毒妇,你个毒妇!我怎么会娶你这么个毒妇回家?你你你,你,你叫柏旭和敏敏知道了,日后在家中该如何自处?你不要命就罢了,他们跟阿九是亲手足啊!如今闹成这样,你是要两个孩子再无颜在家中待下去!”

  晏二爷到底还是脑子清楚,指着周氏好一顿教训,一点情面都不留。

  晏久初听得累了,看了看许敬月,许敬月抬了抬下巴,叫她先下去休息了。

  家里气氛一夕之间变得如此沉闷压抑,她迫切需要出去透口气。

  她带上帷帽,戴了几个丫鬟往外去。

  虽然如今该抓的人都已经抓到了,所有事情几乎也都尘埃落定了,但为了她的安全起见,晏柏兆安排在她身边的暗卫还在,而且从今往后,会一直都在。

  她已经很久没有如今日这般踏踏实实地出门了。

  只是今日秋风吹的不够爽利,总感觉还带有一股盛夏的燥热,晏久初心里烦闷,想着干脆去永定河那边吹吹江风,便一上车就吩咐车夫驾了马车去长街。

  永定河长街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缘人总是一个回眸便能碰到。

  晏久初见到颜采的时候,他正在街边卖柿饼。

  “这些柿饼多少钱一个?”她伸出莹白指尖,指着裹了一层白霜的乌柿道。

  颜采看不见帷帽里头晏久初的样子,只认真道:“三文钱一个。”

  “那我要十个。”晏久初乐呵呵道。

  颜采顿了顿,劝阻道:“姑娘,柿饼不宜多吃,一日吃个一两个就是了,多了涨湿气。”

  晏久初坚持,“没事,我家里人多,买回去一人一个就没了呢。”

  颜采遂不再阻止,“行,那我给你先装十个。”

  不知是不是听出或看出什么来了,他的双手麻利地去拿油纸打包,眼睛却时不时奇怪地看一眼晏久初,似乎觉得这是熟人,却又有些不敢认。

  晏久初故意逗他,“公子,打包就打包,我们可不兴这样子盯着姑娘看的。”

  “抱歉,是我唐突了。”未来的状元郎经姑娘一逗就脸红,慌忙低头,不再看她。

  “哈哈哈哈哈!老师可还认得我是谁?”

  晏久初调笑够了,拨了面前的纱罩,露出小半张脸来。

  “果然是你。”颜采复又抬头,放松地笑了,将手中的柿饼放回到桌子上,“我前段时日听柏松说你受伤昏迷了,没事吧?受伤了体虚,不能吃柿饼的,还是不要买了。”

  “可是我家那么多口人呢,我不吃他们还可以吃啊,老师还是给我包十个吧。”晏久初招来藏在一旁树下的冬藤,叫她掏钱给颜采。

  “枉你为了逗我,还这么费心思,叫丫鬟躲在树底下。”颜采摇了摇头,将打包好的柿饼交到丫鬟手中,却并没有收她的钱。

  “我平日给你教课业,你们家给的已经够多了,这几个小东西,就不需要给钱了。”

  “那怎么成,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平日里给的是教书费,是你应得的,这是买你柿饼的钱,也是你应得的,你必须得拿着。”晏久初将钱放在他摊位的桌子上,“再说了,要是我们家真的给的够多够用了,你哪里还需要出来摆摊卖柿饼,想来还是有许多地方钱不够用的。需要钱的时候,就不要推辞这些了,只希望老师日后金榜高中,成了皇上面前的红人,不要忘记我就好。”

  颜采与她推辞了两下,听她这么说,无奈地笑了笑,将钱收下了。

  “秋闱结果还没出来,晏姑娘实在抬举在下了,若是考的不好,到时还望莫见笑。”

  “怎么会考的不好,你一定考的最好!”

  你可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你不考的好谁考的好!

  颜采最近的确需要钱,这几日晏久初病了没上课,他便也没了最大的收入来源,又逢家里一起到京城来的母亲入秋生病需要问诊买药,钱大多都花在了这方面,眼瞅着所剩无几,他便也没办法,只能将家里做好原本打算自己吃的柿饼拿出来卖。

  晏久初见他收了钱,自己也高兴,看了看他摆在桌上剩下的一堆柿饼,问:“这个大概多久能卖完呀?”

  “快的话,兴许一个时辰就能卖完,慢的话就得看运气了。”

  “那我陪老师一起卖吧。”晏久初道,“最近几日总是呆在家里,闷得慌,今日想多出来走走晒晒太阳,反正逛街也是无趣,倒不如跟你一起卖柿饼来的有意思。”

  颜采顿了下,“这哪里使的,我这没有凳子,你病刚好,站那么久你会累的。”

  “不累不累,多站站也好,平日里坐多了我屁股都疼呢。”

  晏久初自己摘了帷帽交给冬藤,当真站在颜采身边陪他卖起柿饼来,但其实,她只是心里苦闷,需要拉着人陪她聊聊天罢了。

  “我前几日去丘鹿山上秋猎,其实想给你带两只野兔和狐狸来着,但是后来我不小心摔下马晕过去了,醒来已经是四五天之后了,家里人都忘了要把那东西给你。我醒来后他们说那些肉都已经臭了烂了,不知道扔哪里去了。”她略有些失落地讲述着这些事情,“那只兔子可肥了,我当时瞧着都觉一定好吃,可惜了,下回,下回我哥哥们若是去打猎,我就叫他们给你带几只回来!”

  “好,那我就先多谢晏姑娘了。”颜采挺喜欢听她将这些琐碎事,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

  晏久初瞥他一眼,“倒也不必总是叫我晏姑娘,熟悉我的人都叫我阿九,你是我老师,也只管叫我阿九就好了。”

  颜采没答应,“这不大妥当。”

  “也行吧。”晏久初也不强求。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过不久就有客人来买柿饼了,她赶紧收拢心神,饶有兴致地听颜采做生意。

  来的人一看也是大户人家的下人,一口气要将他剩下的所有柿饼都买完,说家里要摆宴,客人喜欢吃这个,需要多摆些。

  晏久初听了,赶紧麻溜地去拿油皮纸,帮他打包好一袋袋柿饼。

  “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收摊,那你接下来是不是没有事情做了?”晏久初期待道。

  其实他原还打算回家去做些新的东西拿来卖,但是看着眼前这小姑娘希冀的眼神,颜采鬼使神差道:“是,今日没有别的事情了。”

  小姑娘果真咧嘴笑了,“太好了,那你陪我走走吧,我其实最近烦心事挺多,那边就是馥园,我们一起去逛逛园子散散心吧?”

  平日几乎没有空闲时候逛园子的颜采微思忱了会儿,点了点头,“好。”

  “约我就约我,难为你还记得我喜欢吃柿饼,还特地准备了这么多。”

  云在池推开雅间的门,见付云归正盘坐在窗边,一只腿屈着,单手撑在上头,望着楼下隐隐出神。

  他走到窗边,顺着他的视线瞧了瞧,什么都没有。

  “看什么呢?”他嘟囔着盘腿坐下,拿起一块柿饼,咬了一口,赞道,“好吃,这哪里来的手艺,竟也不输家里嬷嬷们做的。”

  付云归结了寒冰的眼神扫过来,似要将其冻死。

  云在池稍稍愣了下,举着手中的柿饼道:“难道不是给我的?”

  “吃撑死都没人管你。”

  “你这戾气怎么越发重了。”云在池不满地撸一把袖子,“说真的,今日去居正殿,居然在皇上那里看到了大长公主上书要你回临安的折子,这不是闹着玩的吧?皇上都已经开始发愁谁适合接替你做新的大理寺少卿了,你怎么回事?这是来真的了?”

  “不回去。”付云归本就不善的神情愈加森冷,捏了一块柿饼在手中看了看,坚定道,“要回去也得带她一起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世子:绝不回去!

  云在池:我只管吃柿饼,发疯不要发到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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