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大婚下(二合一)_对男主他哥粉转黑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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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大婚下(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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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付云归还在京城,云在池一定半夜都会爬上他家墙头把他揪出来打一顿。

  那天他收到付云归留下来的信,让他在秋闱放榜这一天,去把上回在落英巷醉雾里赎下来的姑娘给放了。

  自始至终,他其实都不知道付云归这一手是要做什么,他只知道他们把那姑娘赎了下来,然后付云归把她交给了一户富商代为照顾,还让富商认了她做女儿。

  以防万一,姑娘的卖身契却一直握在他的手里。

  放榜这一日,他拿着姑娘的卖身契去到那户富商家里,打算照付云归的意思,把她给放了,还她自由,但是又实在好奇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便把那富商叫到跟前,问了个究竟。

  富商说:“小人也不知世子究竟是要做甚,小人只负责听世子的话,把这姑娘照顾好,给她安排个身份,认她做自己的女儿,然后为她请一位太学的学生教书。”

  云在池好歹是国子监的司业,一听到太学的学生,心下一动,“什么学生?他有指定叫你们请哪个学生来吗?”

  富商又答:“有,是一个叫颜采的,说是一定要去请他来教这位姑娘。”

  “你请了?”

  “请了。”

  云在池听完,只觉浑身上下气不打一处来,他算是明白了付云归这一手的意思。

  他先前在国子监就听晏柏松说过,晏家最近为晏久初请了颜采做老师。

  可是后来皇后突然就说,宫里要办个世家贵女们的学堂,请大儒们来教,他看过那名单,晏久初赫然在列。

  现在想来,定是付云归不想叫颜采单独去教晏久初,才故意怂恿王妃们去和皇后建议,在宫里建个女子学堂。

  可是晏家原已经请了颜采,他家境又不好,半途辞退人家,晏久初心里肯定过意不去。他为了不叫晏久初难受,让她能心安理得地去宫里上学,便把那姑娘赎了下来,塞给富商家里,叫富商和那姑娘替他演了这一出。

  这样一来,颜采有了下家,晏久初即便不再要他教,心里也不会太过意不去。

  “难怪,难怪要问我哪个长的像读书人。”云在池自言自语。

  可他不理解,付云归既然费了这样大的曲折把人家弄进宫里,好方便自己接触,又怎么会说走就走了呢?

  去临安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平日里除了年节,便只有中秋清明这样的大日子才方便回来,他走的这样无情,连晏柏兆的婚事都不参加,着实稀罕。

  这一日的云在池虽然明白了一切真相,却又陷入到了另一个迷茫。

  他没有怎样喜欢过一个人,当初先帝为他赐婚,要他尚公主,他却其实连公主的面都没见过几次。

  后来公主夭折,他的婚事也就不得而终,一直拖到现在,也没个结果。

  风月场所他经常去,男欢女爱他却是不懂。

  但他知道,喜欢的人,确定了,就一定要抓在手里才是。

  故而,他想了几天也没想明白,就在眼前唾手可得的机会,付云归为何要放弃。

  这一想就想到了晏柏兆的婚宴当天,这一天,他还得帮付云归办件事。

  这死狗,走就走了,走之前也不晓得把自己当初留下的东西处理掉,累的他到处帮忙处理。

  他一大早就溜到晏柏兆那院子,将正换好喜服的晏柏兆拉到了他们家园子里头,跟他说了那事,又把其中送给晏久初的东西单列出了一个单子,要他到时候将东西找出来,以他的名义送给晏久初。

  晏柏兆自然答应了。

  就在他以为一切终于结束了的时候,他在他们家园子的拐角,碰见了晏久初和大长公主。

  如果这时候天空能闪起一道雷,云在池想,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喊着,“来吧,劈死我吧!”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晏久初,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身边的大长公主。

  他不知道她们听到了多少。

  他只觉得,大长公主这眼神,像在看什么要抢走她家宝贝的恶匪。

  对,没错,恶匪就是他。

  “这个,拜见,拜见大长公主。”

  云在池心下再慌,也还是得老老实实硬着头皮去作揖行礼,同样反应过来的晏柏兆跟他一起低头。

  “行了,今日是你成亲的大好日子,就别拘着这些了。”大长公主不着痕迹地将晏久初拉的离自己近了点,又看了眼云在池,“国舅也是,都起来吧。”

  “多谢大长公主。”

  见两人直起身子,大长公主便也状似无辜地解释了一下,“本宫和阿九正逛园子,无意中逛到此处,也不知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成亲这样的大日子,国舅和新郎,还有要事要商量?”

  “无事,无事!”云在池捅捅晏柏兆,跟他一齐笑了笑,“臣想起来,臣方才还在前头见到了京家的人,臣正好有事要同他们商量,便先告辞了。”

  他溜得倒是快。

  晏柏兆也随便打了个哈哈,跟大长公主告辞之后,回去准备他的事情。

  “阿九啊,最近可有新认识哪家的公子,抑或是见过哪家的公子吗?”两人走后,大长公主便开始向旁敲侧击。

  虽然付云归不在,几乎可以说是已经放弃晏久初了,但大长公主也不想晏久初这么快就跟别人相看上,她心底里总还抱着些希望的。

  “啊?”晏久初轻易揣摩出了她的想法,尴尬道,“最近只见了许家几个表弟,并未见过其他外男。”

  “只见了几个表弟啊。”大长公主故作惊讶,“别的都没见到吗?表弟不算什么别人家的,况且本宫听说你许家外祖家今年参加秋闱的一双孙儿,很是有出息,多见见也好。”

  “嗯。”晏久初点点头,心想,这位大长公主估计还不知道,已经私下跟她定了亲事的,正是她许家表弟。

  如若她知晓此事,还不知她会不会说出那句,“表弟不算别人家的。”

  她估计是想替付云归看着自己,晏久初想,可她又不是笼中鸟,哪里就一定得由他们家看守了。

  她想见谁就见谁,她想跟谁接触就跟谁接触,她早就跟付云归没有关系了,她也不应该再受任何人拘束。

  大长公主见场面冷了下来,一时又担心是不是自己管太宽惹她不高兴了,急忙补救道:“阿九,你会不会嫌公主娘娘话多?本宫就是,就是想,你不要轻易被别的什么男孩子骗了才好,婚姻大事,不能儿戏,千万不能因为别人给你送几件礼物,你就当了真去,钱财乃身外之物,嫁人啊,还是得看真心实意。”

  您直接报云在池身份证号码得了呗。

  晏久初心下腹诽的同时,又实在不理解,她这样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究竟为何要到自己面前这样委曲求全,如果是从前,她不应该直接甩了袖子,用冷静又嘲讽的语气跟她强硬灌输一大堆道理吗?

  “公主娘娘说的,我晓得。”她即便不理解,却也愿意跟着她迎合附和。

  毕竟,她好像是真的在关心她。

  “本宫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大长公主疼惜地轻抚她的手,“平日里若有什么想要的,也不用去麻烦别人,只管到公主娘娘府上来,到我的库房里去挑,知道了吗?你有什么想要的,公主娘娘都给你,你有公主娘娘给你撑腰,你什么都不用怕,啊?”

  她话虽这么说,晏久初却也没多当真,哪里好真的不管不顾,就去她哪里讨要东西,她又不是乞丐。

  “好了,园子逛的差不多了,本宫也该走了,你要时常记得照顾好自己,本宫下回得空再来看你。”

  大长公主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晏久初出于礼貌,便将她送到了家门口。

  晏家今日门口车马往来之众,数不可计,锦衣华服的客人们接踵而至,将门槛都快踏破了。他们当中,每一个都是朝堂上叫得出名字的人,每一个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家主母和其子女。

  晏久初送完大长公主,回身正要进府的时候,忽瞥见不远处的墙根底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颜采?”她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她提着裙摆小跑两步过去,到他跟前。

  颜采原还站在那里犹豫,见到她过来,便又放松下来。

  “你和柏松前几日去我家,送了不少好东西,我娘便用你送的蜂蜜做了些桂花糖藕,要我送给你。”

  他将手上拎的食盒递过去,正是那日晏久初和晏柏松送了糕点之后落在他们家的。

  “怎好意思,真是太麻烦颜大娘了。”晏久初接过东西,现场打开来看了看。

  “好香,一定很好吃。”她嗅了嗅味道,扑鼻而来都是甜腻的香气。

  “嗯,你们家今日是在办喜事吗?”

  颜采看了看她身后,大红的灯笼,大红的绸布,连家门口的牌匾都挂着红花,门口迎客的管家,腰间也佩了大红的腰带,再看那些进进出出的人,全都衣着不菲,脸上无一不挂着笑,嘴里念叨着什么百年好合,不难看出,是有大喜事。

  “是我家大哥哥成亲。”晏久初一说起这个,就高兴到合不拢嘴,“里头可热闹了,到处都是人,你跟我一起进去吃点东西吧,在外头也不知等了多久,一定很辛苦,你也不晓得叫人通报我一声。”

  “不辛苦。”颜采来的时候,本也是想将东西送进去的,但是一到这里,看到她家门口进出的那些人,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太格格不入了。

  从前他从来没有在乎过门第这个问题,但自从永定河长街那一回,收到那个男人对他明晃晃的挑衅之后,他便时不时会开始在意这些。

  于是他拒绝了晏久初的邀请,“我还有些事,吃的话就先不进去吃了,还请阿九替我跟晏大哥道一声新婚贺喜。”

  晏久初不是小孩子,从这些话里多少便能猜出几分他的尴尬,也就不强求他一定要进去,只是轻松对他说:“那好,那就等你来年金榜题名,风光大喜的时候,再请你上我家来吃饭。”

  颜采笑了笑:“阿九似乎总是对我很有信心。”

  “因为你是我的老师啊,我的老师,没有一个是差的。”晏久初得意满满,跟他扬起一个明艳的笑。

  她这话还真不是吹牛,她的老师,先有临安王世子付云归,后有先皇后身边的传奇女官曲嬷嬷,再又有皇帝和皇后亲自请来的翰林院大儒们,除了尚未功成名就的颜采,当真没有一个是差的。

  只是颜采马上也要成为状元郎了,晏久初觉得,到时候她就是上京老师排面最足的学生之一。

  “那就借阿九吉言,等来年我当真高中,必来你家做客。”

  颜采后退一步,郑重地向她作揖,鞠了一躬。

  晏久初连忙也低了低头。

  送走颜采之后,她才终于回到了家里头,晏柏兆正被众人哄笑着出门去夏侯家接新娘子,晏久初站在一旁廊下看了看,脸上浓浓的笑意根本停不下来。

  许敬月带着苏和从厅里过来,站到晏久初身边。

  “我们阿九也喜欢这样热闹的场面呢。”她拂了拂晏久初的发鬓,与她一般笑道。

  “娘亲,我见过大哥哥跟大嫂嫂站在一块儿,瞧着很是登对儿,他们一定会幸福的。”晏久初真诚道。

  许敬月看着女儿一脸美好的样子,心下自然是高兴的,只是高兴过后,又不免为她的单纯犯愁。

  “夏侯家的夫人是我自小的闺中密友,我们俩从小一块儿长大,再加上如今的豫王妃,我们三个都是在我家念的私塾,后来就连出嫁的时候都差不多。我嫁了当时还一心莽撞只知道上战场杀敌的你爹爹,她嫁的是你爹爹的好友,当时的鸿胪寺少卿夏侯大人,咱们几家都是祖祖辈辈的交情,茵茵便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心里头早就认定的儿媳妇,她和你哥哥,应该也算青梅竹马才对。”

  许敬月望着乌泱泱热热闹闹的人群感慨颇多,又回头对晏久初道:“阿九,朝廷从来不缺有抱负的人,国子监也从来不缺优秀的学生,科考每三年一届,不论武举还是文试,出类拔萃的人总是会有。但是男女之间姻缘相看,万不能只看各人实力,门第和家庭,也是相当重要的东西,你觉得你哥哥嫂嫂会幸福,那是因为他们各方面都很相配,娘亲跟你说这些,你可明白?”

  明白,这何止是明白,这简直是明白到不行了。

  许敬月定是看到了刚才她和颜采的相处,觉得她要喜欢颜采去了,才会说这样一番话。

  她叹一口气,抱紧了许敬月的肩膀,“娘亲,您想什么呢,我对颜夫子没有那种意思,我只是觉得他是我老师,又有才华,我得尊重他,他家境不好,我便能帮的地方就多帮一点,等到明年他金榜高中,也好念及一点我们家的好,仅此而已。”

  许敬月点点她眉间,“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晏久初眼神无比澄澈地看着她,颜采不同于付云归,她对他当真是没有那种感情。

  “行吧,是娘亲多想了,但你还是得记住娘亲的话,娘亲支持你去自由喜欢他人的同时,是对方与我们门第相当。”许敬月苦口婆心,三令五申,“娘亲从不希望你进宫做什么高高在上的娘娘,抑或是到哪个王府里做什么王妃,却也不愿意你低嫁到别人家里头受委屈,生生要受些什么没由来的气,你是我们家里的宝贝,合该到哪都被人疼着,知道吗?”

  许敬月这些话,当真是把晏久初感动到了,她没忍住,抱着许敬月浸了几滴泪花。

  “娘亲最疼我了,我听娘亲的话,我最听娘亲的话了。”

  “好了,你哥哥大喜的日子,怎么好哭了呢,看他们都在那边热闹,你也过去跟他们玩玩吧,许家几个表弟表妹都在,娘亲还要招待客人,可挤不出更多时候陪你了。”

  许敬月替她拭去眼泪,将她往那边人多的地方推了推。

  晏久初乖乖过去,融进了大家的欢笑中。

  一场婚宴从早持续到晚,早上出发去迎的夏侯茵,得到傍晚黄昏时刻才能行拜堂礼。

  晏久初在一旁看着两个新人拜堂成亲,措不及防被晏敏初挤过来塞了一捧大红花瓣,告诉她待会儿二人送洞房的时候再往他们头上撒花。

  晏久初心领神会,兢兢业业做起了撒花小仙女,目送着哥哥嫂嫂进了洞房。

  晏柏兆的院子里里外外围满了人,都是来故意闹洞房的,喜婆早就等在屋里,给两人办了合卺酒的仪式,仪式过后,便又是冗长的晚宴,晏柏兆得出去应付宾客,新娘子留在屋里等他。

  “五姐姐你说,洞房是怎么样的呢?”

  等到众人都走了之后,晏久初和晏敏初蹲在晏柏兆的院子里,姐妹俩说着悄悄话。

  晏久初被妹妹的这个问题惊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告诉她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实在怕玷污她纯洁的小心灵,只能装傻道:“我,我哪里知道,我又没有洞房过。”

  “五姐姐,我今日又见到许尚期了。”晏敏初将小脸埋进捧起的掌心中,“他好温柔,他说,等他明年春闱还有殿试出结果了,就跟他母亲说定亲的事,五姐姐,你说,我现在是不是该准备起来了?”

  “准备什么?”晏久初逗她道。

  “自然是准备些自己绣的鞋子,荷包,还有腰带什么的。”晏敏初想的十分美好。

  “这都不急,敏敏,你和尚期是两心相许没错,可怎么着也得等他们许家提着东西上门来求娶过后,才用得着准备这些,不然谁知道还有没有变数。”

  晏久初十分不愿打醒小堂妹对美满爱情的幻想,可也不得不提醒她,万不能过于沉溺。

  许家一日没有答应她和许尚期的事,那便一日做不得数的。

  “我知道,五姐姐,你是怕万一不成,我会伤心,可是伯母不是说也会帮我吗?她是许家嫡出的女儿,她去说亲,许家定会放在心上的,是不是?”晏敏初说话的时候,眼底映着头顶火红的灯笼,明媚如夕霞,灿烂美好。

  晏久初揉揉她的脑袋,抱了抱她,“是,敏敏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两姐妹躲在晏柏兆的院子里聊天,直到晏柏兆应付完宾客回来,她们才笑嘻嘻地同他告别。

  大婚一整日,晏久初虽然什么忙都没帮上,却也觉得自己累了一天,回到院子里脑袋一沾枕头就睡下了。

  翌日一早,她被许敬月喊醒,今日是夏侯茵进门之后,第一次给公婆敬茶,晏久初和晏敏初也得在一旁看着。

  她顶着困意来到厅里,见晏柏兆神清气爽地牵着自己的新妇过来,夏侯茵一身红衣,映的脸也有些红,微低着头端庄地走着。

  茶是苏和姑姑亲手递给他们的,许敬月和晏伯明都不是爱找麻烦的人,喝过之后随便说了两句,便笑呵呵地放他们过去了。

  晏久初和晏敏初等在一旁,同步递上闪亮的大眼睛。

  夏侯茵笑着从袖中掏出两个红包,递给小姑子,得了她们一致精彩绝伦到要上天的夸赞和祝词。

  晏柏兆成亲这几日不必上朝,在敬过茶之后,许敬月便叫他们自己下去各干各的。

  他将晏久初叫到自己院子,将昨日云在池塞给自己的礼单上的东西全都挑了出来,放到她眼前。

  他不知当时晏久初和大长公主听到了多少他和云在池的对话,但根据大长公主当时的神情来看,他敢断定,大长公主定是以为,是云在池要偷偷给他妹妹送礼。

  故而,他今早思前想后,觉得宁愿说成是云在池给妹妹送礼,也好过再在她面前提起付云归。

  既然要断,就断的干净彻底一点。

  他望着那一堆珍贵的书房用物,斟酌着道:“既然昨日你都听到了,哥哥也就不瞒你了,这的确是……云在池给你送的东西。”

  晏久初闻言,果然没有想到付云归上头,只是单纯奇怪,“云哥哥没事给我送东西做什么?”

  晏柏兆庆幸的同时,又开始紧张兮兮地编起谎话来——

  “是他,他那个,前些日子不是将你置于危险之地了吗,虽然受了些不痛不痒的惩罚,但还一直觉得对不住你,后来得知你清醒了,他就立马定了一套女子读书会用到的东西。”

  话口子一开,晏柏兆说起来便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又接着解释道:“你也知道,他是国子监司业,于读书用具这种东西上最是老道,什么珍贵的有趣的都见过,给你定的便也是这些,什么白玉狼毫笔啊,什么红玛瑙砚台啊,其实他早就定下了,只是这些东西近日才到,阿九瞧着可喜欢?哥哥这就叫人给你送到祝月斋去。”

  晏久初把玩着那支白玉笔道,“云哥哥也太客气了,皇后娘娘不是都已经处罚过他了?”

  “那是皇后的处罚,跟他自己对你的愧疚怎能一样!”晏柏兆说的很是在理。

  “可是云哥哥后来解了禁足之后,也已经上过我们家的门,跟娘亲道过歉送过礼了呀。”晏久初偏还有些小小纠结。

  “定是他觉得,那还不够。”晏柏兆郑重拍板道。

  “好吧,那就有劳哥哥代我多多谢过云哥哥了。”

  反正是送给她的好东西,晏久初也不再过多怀疑,玩着那把精致剔透的翡翠羽扇,简直爱不释手。

  她晃着扇子,又跟晏柏兆说了几句,便同意了他的话,叫人将东西都搬到她院子里去了。

  “呼——”

  望着她高高兴兴离去的背影,晏柏兆终于长呼了一口气,一抹额头,竟渗出了点汗。

  真是作孽啊,他想,但愿他妹妹的余生,再没有付云归。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来晚了,今天白天出去耍了,看了长津湖,回来的有点晚,今晚就这一更啦,明天我多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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