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题诗(二更)_对男主他哥粉转黑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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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题诗(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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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晏家花厅里,那道册封县主的圣旨被晏伯明翻来覆去研究了个透。

  “……性情温良,娴熟雅方?”

  晏伯明看看坐在一旁啃猪蹄的小女儿,头上一阵汗颜。

  “如今的圣旨,还真是……用词严谨。”

  他将东西递还给许敬月,捧起茶盏闻了一闻,下意识道:“毛峰没有了?”

  许敬月当即狠狠剜了他一眼。

  晏伯明自觉失言,赶紧闷头牛饮大半杯,面无享受地赞道:“好茶!”

  许敬月没好气地看着他,想起晏柏兆先前和自己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居正殿里的场景,心下又多了些许不快。

  “敢情我护在手心里的宝贝,是别人可以随意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说想要就想要,说不要就不要,被人当猴似的耍。”

  “哎。”晏伯明倒是很看的开,“好歹咱们家女儿也算是无事了,就当虚惊一场,那临安王府,瞧着确实没一个好东西,往后见到都绕道走就是了。”

  “你说的容易。”许敬月嗔他一眼。

  明日她还要带着晏久初进宫谢恩,宫里头这样大,说不准就会碰到什么麻烦,哪里是一句“绕道走”就可以解决的。

  许敬月神色复杂地看一眼晏久初,她仍在卖力地啃着那只猪蹄,油渍胡在了脸上,瞧着好不邋遢。

  她拧起帕子替她擦了擦,道:“娘亲这辈子也就只用操心操心你和你二哥哥了,只盼他自己在国子监,别给我惹出什么事来。”

  然而,有个词,叫一语成谶。

  晏柏松在国子监其实没什么大事,整日赋诗作画下棋斗蛐蛐,基本上文人墨客热衷的那几点东西,他都会,并且还极为擅长。

  遍地世家子弟的国子学,一般分为两类人,一类是好好学习奔着继承家族荣光志在状元的好学子,另一类则是整日无所事事吃喝玩乐最大的纨绔。

  晏柏松毫无疑问属于后者,且近来刚到国子学,便已成为后者中极为受追捧的人物之一。

  临近中秋,宫中设宴常用的惊鸿台需要重新在墙上题诗百首,礼部侍郎京弥特到国子监考察学生,打算挑几个优秀代表到惊鸿台去帮忙。

  晏柏松不出意外,入了京弥的眼。

  “你大哥喊我多看着你点,到时你可别给我出什么幺蛾子。”京弥悄悄与他道。

  “题个诗我还能出什么幺蛾子?”晏柏松十分自信,“大家都是文化人,君子动口不动手。”

  “咳。”京弥更加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道,“今日陈辙也来。”

  “嚯!”晏柏松立马弹开些距离打量京弥,“你们礼部如今挑人的下限有些低啊。”

  京弥不客气地将他拽了回来,“他爹成康伯,觉得他终日在家无所事事,卖了个面子,硬把他塞来的。”

  “哼。”晏柏松嗤之以鼻,“他也就只能靠他爹博点名声了。”

  京弥不置可否,攀过他肩膀认真道:“总之,你切记切记,不要闹事,尤其不要跟他对上,我怕我兜不住你俩。”

  晏柏松拍拍他的手,“有数,有数。”

  京弥哪里知道他是真有数还是假有数,为了保险起见,他安排人手的时候,特地将晏柏松所在的国子学学生调去了惊鸿台南边,将太学学生与几个额外请来的颇负盛名的诗者调去了北边。

  陈辙就夹杂在这群颇负盛名的诗者当中。

  “就这么着,你好好写,若有缘叫皇上看上了你的诗,那你也许就不必再受那科举之苦了。”京弥临走前,语重心长地与晏柏松强调着。

  如今礼部尚书李庸家里出事已经大半个月了,礼部一应事宜暂都压在了几个侍郎身上,京弥身为其中之一,近几日也是忙到不行。

  他走后,只留下两个礼部郎中在场监督各个题诗者,检查他们的诗词是否妥当,是否有不敬之意或虎狼之词。

  晏柏松作诗向来都是人群中的佼佼者,不论是速度还是文采,皆为翘楚。

  只花了半个时辰不到,他便尤自题完了五首诗,正好其中一位礼部郎中过来检查,他便搁下笔墨,任他检查,自己则溜到别人身后去看他们的题词。

  这种场合,观诗不语才是真君子,晏柏松一路看过去,虽对其中几人所作之诗词颇觉埋汰,却也礼貌地没有说话。

  直到他来到惊鸿台北边的墙面。

  惊鸿台很大,平日里是供皇家宴会赏歌舞听戏曲之所在,中秋便是要被拿来用作宴请各王公贵族欣赏的舞台。

  其台面宽阔平整,大气磅礴,不难想象出舞者或是戏子在台上一颦一笑,一步一摇的场景。

  如天地之蜉蝣,又如沧海之一粟,渺小却有力量。

  晏柏松心驰神往,贴在台子底下走了足近百步,才堪堪到得北面。

  北面不似南面那样安静,他人还未至,却先听到了吵闹声。

  “你这个词用的就不对,天空所见之颜彩,用‘泼’字明显更好,你这个‘染’只显得工匠气太足,无有意思!”

  “‘染’字怎么无有意思?天空幅员辽阔,唯有‘染’字才能显出色彩铺面之广,颜色之均匀!”

  “你瞧瞧你瞧瞧,天上这颜色哪里就是均匀的?这边云多那边云少,这边粉白那头蓝底,你这形容便是不对!”

  晏柏松闻言,下意识也跟着抬头望了眼天空,他觉得,的确是“泼”字用的更好。

  只是,凭他过人的耳力,他已经能听出来,这个“泼”字出自他那死对头陈辙之口。

  虽然晏柏松很不愿意承认,但是陈辙这个人吧,固然人品什么的不太行,才华却还是真的有的。

  晏柏松感慨几许,因为陈辙在他眼中形象太差的缘故,他觉得“泼”字用的挺妙的同时,觉得这个“染”字其实也还不错,二者颇值得推敲。

  于是他踱步上前,想看看这个“染”字出自何人之手。

  一探头过去,只见与陈辙面对面,争得面红耳赤的正是个太学学生,一身素净打扮,头戴太学统一的儒巾,握紧拳头站在那里,似乎很想冲上去给陈辙来上一拳。

  “啧。”晏柏松不满,唏嘘陈辙这人果然惯不会看场合摆脸色。

  如今这等地方,大家都是题诗的,你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咋咋呼呼提出意见,岂不是在说他作诗水平不及你?

  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他不想看吵架的场面,当下缩回脑袋就要走人,却冷不丁被陈辙看到,只听他大喊——

  “晏柏松你给我站住!”

  “你过来,给我评评理!”

  陈辙几步上前,拉着他到北边的墙体前,指着那首诗道:“你赶紧来评评理,这个‘泼’字是不是用的比‘染’字好?”

  好好好,好你个大头鬼。

  这又不是寻常的诗会,这么大吵大嚷,不知道给人留点面子?

  晏柏松烦躁地摆一摆手,决定替这书生出个头,“谁说这个染就是寻常的颜色?这个染乃取‘扎染’之意,是你小子自己孤陋寡闻了吧?”

  扎染的特点便是深浅不均,层次丰富,晏柏松此言一出,倒叫陈辙哑了嘴。

  “你!”

  “你竟替这个穷酸小子说话!”

  陈辙脸部气到变形。

  那书生本见到晏柏松替自己说话,正要高兴,却猛然听到“穷酸学生”四个字,袖子底下的拳头不禁又紧了几分。

  晏柏松嘴巴一张,还欲再骂骂陈辙,结果他还没开口,便见那个学生拳头一挥,打向了陈辙。

  好家伙,晏柏松目瞪口呆。

  还未等他有所反应,陈辙便也扑起来回揍了那学生一拳,随即,一群太学学生赶紧涌了上去,想要将两人拉开。

  只是太学学生有许多出身寒门,不知是不是陈辙那一句“穷酸学生”刺激到了大家,晏柏松瞧着,大家伙拉架的同时,可没少偷摸往陈辙脸上和身上踹。

  可想而知,当两人分开的时候,陈辙的脸是何等的精彩。

  后来,不知是谁喊来了巡视的礼部郎中,郎中见此场景,当下一惊,赶忙去喊了太医。

  总之,陈辙被抬上担架的时候,鼻青脸肿,腰痛胳膊疼。

  晏柏松本就与他不对付,对他的遭遇没有表示幸灾乐祸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孰知陈辙那狗人,竟对他恩将仇报,说那群太学学生就是听了他的话,这才对他群起而攻之,要礼部和国子监给他个交代。

  京弥是一个头两个大。

  千叮咛万嘱咐,说好不要惹事,结果还是出了事。

  这是晏柏兆的弟弟,他又不好自己直接处理,当天便喊了晏柏兆过来,问他要怎么办。

  晏柏兆见到晏柏松那是恨不得往他脸上揍上两拳,一通数落过后,正在气头上,直接扔了一句,“给他送到大理寺地牢里呆两天,好好反省反省!”

  晏柏松只觉自己冤的不能再冤了,可是没有人信他,他当真被京弥扭送到了大理寺,被付云归亲手扔进了地牢里。

  而这一日,也正好是晏久初因受封县主一事跟着许敬月进宫,向皇后谢恩的日子。

  许敬月一身庄严的诰命服饰,给晏久初也少见地带上了霞帔,在祈华殿受过皇后聆训之后,才带着她赶在晌午之前出了宫。

  晏柏兆在宫门口等她们。

  等她们刚上车坐稳,他便将晏柏松上午被关进大理寺的消息说了出来。

  许敬月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一直在说自己冤枉,我便先送母亲和五妹妹回去,再去大理寺看看他。”

  “二哥哥在大理寺?”晏久初惊呼道,“那我也要去看二哥哥!”

  “你凑什么热闹?”许敬月小声阻止她。

  大理寺有个付云归,她可不想女儿与他见面。

  “可是从前我被关进黑屋子里,也是二哥哥第一个来看我的呀,娘亲,你就让我去看看二哥哥嘛,我好想他啊!”

  晏久初晃着她的手臂撒着娇。

  许敬月被她晃到头疼,放她一个人跟晏柏兆走又不放心,没办法道:“罢了罢了,我跟你们一道去大理寺。”

  晏柏兆只好叫车夫改道,先去大理寺。

  作者有话要说:二哥哥: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阿九:不要怕,下一章我就给你表演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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