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人呢(一更)_对男主他哥粉转黑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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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人呢(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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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久初没看错,陆酌这个人,果真邪门的厉害。

  马场的马厩里千篇一律都是黑色或者栗色的马,她好不容易在后头看见几匹白的,激动地想要,晏柏兆却告诉她,白马要是可以要,可以挑一匹带回去养在家里,但是过几日去秋猎,还是得再挑一匹寻常颜色的。

  白马骑在人群中太出挑,最近晏久初又刚刚经历了被刺杀的风波,还是低调的好。

  晏久初满心欢喜地应下,挑了一匹白马打算先练着,到时候秋猎再换一匹就好了。

  只是这马有些高,她期待地看看晏柏兆,听见后者失笑一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放到了马鞍上。

  “啧啧,据我所知,晏五姑娘都十七了吧?这性子还真是跟小孩子一样可爱呢。”

  定好马匹后的陆酌并没有急着走,反而笑着撑手在跑马场的围栏边,看着晏久初学习。

  他方才那句话,用在任何一个姑娘身上都可以,独独不能用在晏久初身上。

  因为她是真正维持了小孩子心性许多年。

  他这句话,无疑是在往晏家人伤口上撒盐。

  晏柏兆在一听到他说的话之后,就横了他一眼,他却做没看到,只指着晏久初和她攥紧缰绳牵着的白马道:“阿九会不会骑马啊?不会骑要不世子哥哥来教你吧?”

  一听到“世子哥哥”这四个字,晏久初莫名觉得自己的DNA动了,突然就想到了付云归。

  她想,如果硬要她选择一个人来叫这个称呼的话,她宁愿选择付云归。

  “哥哥,你先带着我走一圈吧,我还有点害怕。”

  晏久初不理他,骤然坐在这高高的马背上,虽然看到的景象不一样了,但颤抖的心也跟着不一样了。

  她只能紧紧握住缰绳,害怕这马稍微动一下,自己就要摔下去了。

  晏柏兆依言帮她牵着马,叮嘱她坐稳了,迈开步子打算先牵着她绕几圈。

  这边的马场足够大,他牵着晏久初绕到另一边,就听不见陆酌的说话声了,同理,他也听不见他们的。

  “那个人很危险,阿九没事的时候千万不要靠近他,知道吗?”

  “啊?”晏久初看一眼仍旧趴在围栏上的陆酌,他正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搭着栏杆随便垂挂下去,慵慵懒懒的神情很是散漫不羁,似笑非笑,诡异地勾了半边唇。

  “他看起来就不像好人。”晏久初点头道。

  十二年质子,回去一个月拿下世子之位,不仅要跟朝廷斗,还要跟自己的父亲斗,那能是什么好人?

  晏柏兆叹气,“你知道就好,往后见着这人,尽量绕开就是了。”

  “嗯,哥哥,我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学会骑马啊?”

  晏久初脚踩着马镫,仰头看了看天空,感觉早上才过来没多久,但此时日头已经快升到正中了。

  “快的话,三五六天就能自己慢慢骑了。”

  毕竟晏柏兆和晏伯明也不是天天什么事都没有,不能整天陪着她练,按照一天练一会儿的速度算,顶多能叫她在重阳前勉强学会自己骑。

  “哦。”晏久初也没指望一口就能吃成胖子,坐在马背上欣赏了一会儿风景之后,又被晏柏兆牵着,绕回到了离陆酌稍近的这一片草地。

  陆酌冲他们挥挥手,“柏兆兄,快午时了,我在临江楼定了雅间,要不跟我一道去聚聚?”

  谁会答应跟他一道聚聚。

  晏柏兆拒绝的干脆,“不了,家里母亲吩咐过一定要回家用午饭,我待会儿就带阿九回去了。”

  “啊。”陆酌假模假样地叹息了一声,翻身飞过围栏,向晏久初的白马走来。

  “阿九挑的马真好看,是在为过几日的丘鹿山围猎做准备吧?”他拍了拍马屁股,跟在晏久初的马后头,边走边熟练地唠嗑。

  可是晏久初跟他一点都不熟。

  她昂着头,也不张嘴,只用鼻音浅浅应了一声。

  陆酌笑了笑,“听说阿九是恢复清醒了,怎么恢复成个小哑巴了?”

  “你才是哑巴!”

  晏久初终于没忍住,剜了他一眼。

  “呵。”陆酌轻笑两声,“我可不能是哑巴,我这张嘴可有大用处。阿九中午跟世子哥哥去吃饭吧,想吃什么随便点,世子哥哥保管都叫人给你做出来。”

  晏久初冷哼一声,想故意刁难他,便道:“好啊,我要吃千层蛋糕,焦糖布丁,苹果派,还有披萨。”

  晏柏兆觉得奇怪,妹妹嘴里吐出来的每个字自己都听得懂,合在一起却又完全听不懂了。

  “披萨是何物?”他好奇地看着晏久初。

  晏久初却只跟他眨眨眼,示意这只是为了劝退陆酌瞎说的东西。

  不料陆酌彻底笑弯了眼睫,道:“好啊,阿九的千层蛋糕是想吃榴莲的还是想吃芒果的,还是想吃火龙果的?”

  “!!!”

  压根没指望他能答上来的晏久初像是突然被天雷劈中了一样,脑子里电流滋滋作响,脑回路差点转不过来。

  她浑身抖了一抖,不可置信地回头,牵着缰绳的手越拉越紧,越拉越紧,拉地晏柏兆都觉得手上一勒。

  跟刚才晏久初说的话一样,这回陆酌说的话,也叫晏柏兆摸不着头脑。

  他们在打什么哑迷?是在说吃的吗?

  晏久初不加掩饰的震惊直勾勾盯着陆酌,明明不烈的日头却照的她脑袋发昏,她摇摇头,跟晏柏兆道:“哥哥,我不想练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太阳好晒啊。”

  “好。”

  虽然听不懂,但是不妨碍晏柏兆对陆酌的避之不及,他牵着晏久初的马向草场外走去,赶客道:“正午了,晏某还要带妹妹回家用饭,世子请便。”

  “那我就下午叫人把千层蛋糕做好了送到你们府上。”陆酌笑眯眯地看着晏久初。

  好家伙,这是生怕她受到的惊吓不够大,还非要再给她来个提醒。

  晏久初终于认认真真地回头看了看这个西南王世子。

  陆酌好整以暇,理理两边的衣襟,随她看。

  看他的状态和适应程度,晏久初想,他怕不是早几百年前就穿过来了。

  她故作镇定,手心却其实全是汗,“送便送吧,送了给府里的鸡吃就好了。”

  “既是送给阿九的东西,那自然随阿九处置。”陆酌退到一旁,给她比了个请的手势。

  晏久初拉着晏柏兆,落荒而逃。

  “哥哥,这个陆酌,是从头到尾都是这个性格吗?”

  回家的马车里,晏久初仍旧有些惴惴不安,满脑子都在想着刚才马场里的事,还有陆酌说话时的神情和姿态,看着她笑得别有深意。

  “是,阿九怎么了?”晏柏兆以为她是有些害怕加讨厌,便安抚她道,“他这个人,小时候过的也苦,说白了也是被一步步逼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只要平时不主动招惹他,就没什么事,阿九不用过于害怕。”

  西南王虽然膝下孩子众多,但继位多年,一直都没有立世子,那么当朝廷需要他将质子送到上京的时候,身为长子的陆酌便义不容辞,必须接手了这个任务。

  因着生母出生不高,所以平日里王府的好,小时候的陆酌是根本没捞着多少。没捞着好的也就罢了,需要质子的时候,他那昏庸的老爹倒是想起他来了,麻溜的就把他送来了京城。

  在上京的这么些年,他虽贵为西南王府的公子,但若没有点杀伐决断和孤敢的勇气,是万万不可能好好活到现在的。

  “大约是云南王被削藩,云南王世子周珩死了之后吧,他性子就一直都是现在这个样子了,面上带笑,却实则阴冷。”

  晏柏兆将他所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了晏久初,晏久初听了之后,特地又问了一遍,“那就是从小孩子的时候就一直都是现在这个性格了?”

  “是。”

  小孩子的时候就是这样,所以是从小就穿过来了吗?

  不然这样奇怪的性格怎么可能一直保持不变?还是他穿过来之后伪装的太好,叫人看不出来?

  “哥哥,我想知道,他,他会滥杀无辜吗?”当下没有别的办法,晏久初只能看看这人还有没有具备一个法治公民该有的素质,再决定要不要跟他取得进一步的联系。

  “滥杀无辜倒是不会。”晏柏兆笑笑,“只是这些年在他手底下折损出事的,没有七千也有八百了。”

  晏久初又震了一震,觉得自己实在摸不透这人的套路,猜来猜去,不如有空当面问一问。

  但是一定得保持距离地问,她想,毕竟这人实在古怪。

  她怀着沉重的心思回到晏家,见厅里只坐着晏敏初一个人,正低头绣着几朵秋菊。

  “敏敏。”她凑过去看看,“这是什么呀?”

  “五姐姐,过几日重阳可要秋猎诶,我已经打听过了,好多其他家的小姐也会去,到时肯定又是一场不小的比美盛会,而且,算算日子……”

  晏敏初话说到一半又憋住了,晏久初嬉笑着替她把话说完,“而且,算算日子,我许家那两位表弟,已经马上要结束秋闱回来了,到时说不准也会去秋猎场上放松放松,敏敏如今绣这个秋菊,怕不是想给我某个表弟的?”

  被戳中心事的晏敏初彻底害羞了,自己转到一旁,拿手中的绣盘挡了脸。

  晏久初没闹她多久,随口问道:“那到时候婶婶说的白云山,就不去了吗?”

  “有秋猎玩,那还去什么白云山呀。反正重阳只是要登高,丘鹿山也是山,今早娘亲出门前还听她唠叨要准备去丘鹿山的事情呢。”

  “婶婶今日也出门了?”晏久初看看通向外头大门的前厅院子,不知是什么情绪。

  “是。”晏敏初点点头,“最近周家表姑婆身子骨不太好,请了郎中一直在床前照料,也不见起色,娘亲关心她,便时常回去看她。”

  家里老人病了,时常回去倒也是理所应当,无人可以指摘,晏久初抿了嘴,也没再多说什么。

  而后许敬月出来,一家人便围在一起吃了个午饭。

  饭后晏柏兆还有自己的事,下午不能陪她去练马,晏久初便自己在家里玩,练练字涂涂画什么的。

  自晏柏兆把付云归赶走之后,她的字便没人再教了,倒不是家里不给她请老师,而是她暂时不想随随便便地换了写法,想先把那一种练好。

  毕竟,抛去对付云归的成见来看,他那一手字还是很好看的。

  现在除了每日曲嬷嬷过来上课的时候会顺便给她些指点之外,其他全凭晏久初自己的悟性。

  而她悟性属实很一般,不论怎么写都达不到付云归那种力度,看着一张张绵软无力的字,跟付云归那凌厉的笔锋比起来,实在相去甚远。

  亏她当初还起过杀了他,伪造他遗书的念头,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晏久初正练得投入,半下午的时候,便听冬藤过来说,外头有西南王府世子点了名送给她的糕点,样子看着很奇特,夫人正喊她去前厅看看。

  晏久初心下一咯噔,该不会陆酌那厮真叫人做了个千层蛋糕出来吧?

  不对,现在这时代应该也没有做千层的原料,晏久初疑惑不已,跟着她去了前厅。

  “五姐姐快来看这个千层糕,里头居然夹了桃肉!”

  晏敏初正两眼放光,趴在桌前看着那个所谓的千层糕,跟看什么很新奇的东西一样。

  千层糕现下倒是不少见,街上随便都有卖,只是夹了果肉的千层糕,少见。

  晏久初瞧着桌上那四不像的糕点,心情微微拧巴,许敬月悄无声息地上来,问她道:“什么时候碰见西南王世子的?”

  她对这些糕点的花样是半分不好奇,她只是好奇,晏久初是如何与西南王世子有接触的。

  晏久初将今早在马场的事跟她粗粗解释了一下,许敬月听了,忧心忡忡道:“以后不要再跟他多有接触,这种人不安全的很。”

  “我知道。”

  晏久初在许敬月面前还是乖的很,可她知道,这一次,自己可能还是得阳奉阴违,不得不去见这个人一面。

  因为这是她来到这里之后,目前遇见的唯一一个,同类。

  晚些时候,曲嬷嬷照旧来给她上课,同往常一样,先看了看她的练字成果。

  晏久初苦恼道:“嬷嬷,我觉得我最近一点进益都没有,笔锋力道总是掌握不好,写的字也不像样,都没精神了。”

  曲嬷嬷看了几张纸,叹气放下,“县主,老身虽为你的老师,但你这手字,毕竟我也没有练过,我觉得,还是得由一开始的临安王世子教最好。”

  “我也觉得!”晏久初激动了一瞬,马上却又蔫了,“可是嬷嬷,最近世子哥哥实在是太忙了,大理寺那边一堆的事情,我也不好意思再叫他抽空来家里教我,这一来一去的,肯定又耽误他许多功夫。”

  “依老身看,县主可以自己带着最近写的字去到大理寺,找世子指点一二,顺便再从他那里借一份字帖回来。”曲嬷嬷认真给她寻找方法,“老身记得,世子时常有练字的习惯,大理寺说不定就有他写过的样帖,县主可以借回来,认真观察临摹。”

  “嬷嬷所言极是!”晏久初的精气神瞬间又恢复了,“那我待会儿便去同娘亲说,趁着傍晚的时候,去一趟大理寺见见世子哥哥。”

  “好。”

  曲嬷嬷教了她这许多天,很是喜欢这个学生,悟性高,聪明又肯上进,便也想着该早些帮她解决字的问题,故今日特地早些许她下课了。

  晏久初下了课,特地委婉地将曲嬷嬷的意思告诉了许敬月。

  许敬月也知道她如今写的一手.狗.爬字,又想起晏柏兆跟自己说过,已经在晏久初身边换上了几个武艺高强的暗卫,思虑再三,还是又拨了几个府里的高手之后,才勉勉强强答应放她去。

  晏久初如今之所以敢这么出门,不仅是因为对陆酌的好奇心极大,还是因为今日午后晏柏兆已经明确告诉过她,已在她身边换上了一批武艺极高的暗卫,万人敌的那种。她以后也不用再成日提心吊胆的,想出门便出,只不要太频繁就好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批暗卫当中,有两个其实是付云归的人。

  暗卫自然知晓主子的心思,这会子听到晏久初要去找自家主子,生怕他会因提早离开大理寺而错过了,急急忙忙先赶了一个过去,提前告知付云归,让他先别走。

  听说晏久初要主动来找自己的时候,付云归嘴角一下没控制好,微微扬了扬,不过只一息,又强自镇定下来,急忙加快速度,把手边的公务处理完了。

  眼看着天边晚霞染照,眼看着月亮挂上树梢,他下午特地叫小厨房新做的点心都凉了,换了两壶的茶水又冰冷了,他等啊等,却怎么都没等着人来。

  寒风吹着敞开的书房门吱呀作响,付云归看了眼外头天色,终于没忍住,招来暗卫。

  “说好的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阿九:今天要去找世子哥哥~

  付云归:找我?

  陆酌:不好意思,你可能需要知道,外人管我也叫,世子~

  付云归:拳头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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