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怀疑人生
不过无论鬼魂如何计算，给自己留了一条还算是稳妥的后路，秦昊也稍微放松了一些心神，拔下左脚的小香炉，扣在了脑袋上，把整个鬼影头头塞进香炉。
“还是小心谨慎为妙，当时驾驭恐怖游戏就死了一次，还是靠的反伤鬼才驾驭成功，这回白日噩梦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了，想要带入梦中厉鬼的身份，要是一直死一直死，搞得我兄弟姐妹不够用就麻瓜了。”
“不过这香炉还真是出乎意料地给力啊！扣上以后世界都清净了，反伤鬼就和感知不到鬼门后的鬼一样，但从这方面而言，香炉和公交车是一个材质吧？”
香炉扣头，秦昊终于陷入了沉睡，进入了梦境中。
然而，秦昊没有注意到的是，当他扣上香炉保护好自己的意识以后，鬼影原本抽搐的右手突然停下了动作，自然下垂回到座位。
与此同时，秦昊身体里杂七杂八的厉鬼、灵异物品以及鬼奴，全部都和鬼影一起陷入了沉寂，似乎在香炉的“保护”下，它们的力量突然开始集中起来，开始孕育某种灵异诞生。
……
这是一个小镇，看似平常又处处透露着诡异的暗色调小镇。
秦昊精神一个恍惚，等他反应过来以后，已经身处一个近乎没有一丝光亮的小房间里。
房间很豪华，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书柜、一个衣柜和一个躺椅。硬要说有什么不对的话，那就是所有家具都是木制的，没有刷漆，或者说，它们刷过漆，但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抹去了。
不过，这房间很豪华可不是玩笑话——这是一间教师职工宿舍。
此时，秦昊就坐在躺椅上，一摇一摆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这里就是梦中的小镇了，不过问题很大啊？王哥所有的白日噩梦都发生在这个小镇，只不过每次身份不一样，那这到底是驭鬼者的梦？还是这只鬼的梦？”
秦昊有些拿不准主意，决定先在小镇里观察观察，按照王哥的记忆，小镇有一套“规则”，所有小镇居民都各司其职，遵守规则会让厉鬼把你当成小镇中的原住民，无法找到你。
但是，这“规则”是时刻都在变化的。准确来说，小镇中不允许“异常”出现——即使是原住民被做梦的驭鬼者影响到，做出了异常举动，同样会被厉鬼杀死。
厉鬼同样会受到小镇中的“规则”的限制，只不过它可以轻易杀掉所有人，哪怕那个人躲进了密封的房间，厉鬼也能轻易悄无声息地破墙而入，而不是等那个人窒息而死。
秦昊起身，走下躺椅，木制的躺椅似乎无视了惯性，瞬间静止，不再发出一丝声响。
“不太对啊？小镇里也太安静了吧？”刚才满耳躺椅发出的“咯吱”声，现在一停下来，秦昊顿时感到不对味了。
“果然还是不能以常理推断，正常来说，就算是夜晚也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现在周围这么安静，我这里却发出声音，很容易就被盯上，甚至可能已经被盯上了！”秦昊感到一阵头大，开局难度有点儿大。
秦昊轻手轻脚地搬着躺椅，来到房间的门后，把躺椅靠在了门后。
“如果厉鬼乖乖破门而入，就会让躺椅发出声响，到时候我直接跑路就好了。”秦昊又走到窗前，打开窗户。
窗下比房间里还黑，天上丝毫看不见月亮和星星的踪迹，秦昊什么都看不见。
秦昊默默合上窗户，刚才估计又违规了。
“不太对啊？外面比房间里还黑？那房间里的光源呢？这房间也没灯泡啊！”
秦昊入梦是来窃取梦中恶鬼的身份的，可不是来找个房间把自己囚禁起来的。
“等等？囚禁？”秦昊似乎想到了什么，迅速挪开躺椅，打开大门，门外赫然漆黑一片！
“我特么……”秦昊最担心的情况来了，就算是正面和那只梦中恶鬼正面打一架也不太怵，但是被关起来，秦昊纯纯而又弱小的人类意识就没办法了。
“怎么办？上车前我和鬼橱又交易了一次，可以让它帮忙，但是我又没有受到袭击或是遭遇诅咒啊？找鬼魂吗？让它把我从梦里拉出来？也不至于吧？要不先等等？”
秦昊在房间里不停转圈，脑子也转的飞快。
“我好像，没有脚步声？”秦昊步伐猛地一停。
长时间处于绝对安静的环境下，秦昊也没察觉，直到刚才，秦昊迫切希望打破僵局，又坐上了躺椅，耳边想起了“咯吱”声，秦昊才发觉异常。
“声音……声音……”秦昊再次搜索王哥的记忆，想要从中获得更多线索，结果发现，这次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和小镇相关的记忆了。
“入梦前套上香炉后，我也无法通过反伤鬼感知到别的东西了，这是属于香炉的‘绝对安全’吗？因为产生灵异纠缠，那些鬼可能会伤害到我，所以香炉直接断了我的感知？”
“那个小镇这么恐怖？只是想到就会有危险？那我凭什么能那么干净利索地杀掉王哥？这究竟是我的问题还是那个王哥的问题？”
秦昊陷入了深深地怀疑，入梦以来的经历过于奇幻，有些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
小镇中，居民们开始了新的一天。不同以往，今天的小镇分外热闹，充满了人气，似乎一夜之间就变得人满为患了。
但是，这人气也透露出一股死气，大部分人都面无表情，马不停蹄地做事，即使被人撞倒，也只是无声爬起，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
小镇菜市场倒是格外热闹——这里有三个奇怪的家伙在打架，外面围了一大圈人，有说有笑地看戏，甚至有人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那看。
当然，这并不影响那群面无表情的人，他们依旧该干嘛干嘛，即使这里围了几圈人，也完全没兴趣凑过来看热闹。
打架的三“人”均是奇形怪状，一人是个浑身上下都模糊不清的黑影；一个是形状清晰的黑影，长着秦昊的脸；最后一个则是穿着民国衣服的中年男人，从他的眼神依稀可以看出，他有些怀疑人生。
“怎么说我也是这个梦的主人吧？我是梦中恶鬼啊！现在是怎么回事？我的梦里怎么多了几万人？这就算了，这几万人还算是遵守规则，但是这三只鬼是从那冒出来的？正常驭鬼者能驾驭得了三只和意识相关的厉鬼吗？是我疯了还是这个时代疯了？”
本来中年人只遇到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年轻人，他一直遵守小镇的规则，不用他出手也会慢慢被小镇同化。
但是，那个青年人不知道怎么死了，一切就都变了。刚开始还好，只是一个身材瘦小满脸怒容的鬼，轻易被他镇压了，正被转化成小镇的保安。
结果还没歇两分钟，中年人就感知到菜市场有人违规了。到菜市场一看，赫然是两只鬼在打架。
中年人毕竟只有厉鬼的身份和力量，并不是真正的不死，遇上真正恐怖的厉鬼，该歇菜还是得歇菜。
他自然明白这次遇上了大麻烦，但是，碍于规则，他必须要杀掉所有违规的人，即使那个“人”是和意识相关的厉鬼也一样。
否则的话，他就会被小镇强行清除意识，真正变成一只厉鬼，即使他是梦境的主人也一样。
民国时期因为无法解决厉鬼复苏的问题，中年人舍弃大部分拼图，成为异类，每日在梦境中苟活，自然不愿意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去死，只能硬着头皮插手这场战斗。
结果中年人刚一插手，胸口就被模糊黑影洞穿了，厉鬼的力量甚至都被模糊黑影抢了不少。若不是清晰黑影正在和模糊黑影战斗，他估计会被模糊黑影吸干。
可是这清晰鬼影也不是善茬，一旦被它摸到，身上肯定会少几个零件，就算能抢回来，其内也会有一股阴冷的气息，阻碍他的动作。
“这两只鬼爱掐就让它们掐个够吧！反正最后还是会成为小镇镇压，大不了就当多个同事。”
想到这里，再加上教师公寓同样有违规者出现，需要去清除，中年人很光棍地紧闭双眼的厉鬼逃了。
但是，这次中年人没能成功逃走，模糊黑影在他转身逃跑的瞬间再次洞穿了他的胸膛，掌控了他的身体。
随后，满脸恐惧却双眼无神的独臂中年人再次和清晰鬼影打了起来。
……
公交车上，半开半闭的鬼门猛地遭受撞击，门板重重砸在了旁边的秦昊身上，一张紧闭双眼的鬼脸从门后冒了出来，随后整张脸砸在了公交车的挡风玻璃上。
这次，短时间内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公交车终于承受不住了，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中间，前后门猛地打开，车内灯光闪烁两下——公交车，熄火了。
一切都在几秒内完成，寻常人根本没有反应时间，不过好在秦昊有提前交代，本次熄火只死了一个貌似胆子很小的女孩儿。或许，对于真正胆小的人来说，这样的结局也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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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小心谨慎为妙，当时驾驭恐怖游戏就死了一次，还是靠的反伤鬼才驾驭成功，这回白日噩梦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了，想要带入梦中厉鬼的身份，要是一直死一直死，搞得我兄弟姐妹不够用就麻瓜了。”
“不过这香炉还真是出乎意料地给力啊！扣上以后世界都清净了，反伤鬼就和感知不到鬼门后的鬼一样，但从这方面而言，香炉和公交车是一个材质吧？”
香炉扣头，秦昊终于陷入了沉睡，进入了梦境中。
然而，秦昊没有注意到的是，当他扣上香炉保护好自己的意识以后，鬼影原本抽搐的右手突然停下了动作，自然下垂回到座位。
与此同时，秦昊身体里杂七杂八的厉鬼、灵异物品以及鬼奴，全部都和鬼影一起陷入了沉寂，似乎在香炉的“保护”下，它们的力量突然开始集中起来，开始孕育某种灵异诞生。
……
这是一个小镇，看似平常又处处透露着诡异的暗色调小镇。
秦昊精神一个恍惚，等他反应过来以后，已经身处一个近乎没有一丝光亮的小房间里。
房间很豪华，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书柜、一个衣柜和一个躺椅。硬要说有什么不对的话，那就是所有家具都是木制的，没有刷漆，或者说，它们刷过漆，但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抹去了。
不过，这房间很豪华可不是玩笑话——这是一间教师职工宿舍。
此时，秦昊就坐在躺椅上，一摇一摆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这里就是梦中的小镇了，不过问题很大啊？王哥所有的白日噩梦都发生在这个小镇，只不过每次身份不一样，那这到底是驭鬼者的梦？还是这只鬼的梦？”
秦昊有些拿不准主意，决定先在小镇里观察观察，按照王哥的记忆，小镇有一套“规则”，所有小镇居民都各司其职，遵守规则会让厉鬼把你当成小镇中的原住民，无法找到你。
但是，这“规则”是时刻都在变化的。准确来说，小镇中不允许“异常”出现——即使是原住民被做梦的驭鬼者影响到，做出了异常举动，同样会被厉鬼杀死。
厉鬼同样会受到小镇中的“规则”的限制，只不过它可以轻易杀掉所有人，哪怕那个人躲进了密封的房间，厉鬼也能轻易悄无声息地破墙而入，而不是等那个人窒息而死。
秦昊起身，走下躺椅，木制的躺椅似乎无视了惯性，瞬间静止，不再发出一丝声响。
“不太对啊？小镇里也太安静了吧？”刚才满耳躺椅发出的“咯吱”声，现在一停下来，秦昊顿时感到不对味了。
“果然还是不能以常理推断，正常来说，就算是夜晚也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现在周围这么安静，我这里却发出声音，很容易就被盯上，甚至可能已经被盯上了！”秦昊感到一阵头大，开局难度有点儿大。
秦昊轻手轻脚地搬着躺椅，来到房间的门后，把躺椅靠在了门后。
“如果厉鬼乖乖破门而入，就会让躺椅发出声响，到时候我直接跑路就好了。”秦昊又走到窗前，打开窗户。
窗下比房间里还黑，天上丝毫看不见月亮和星星的踪迹，秦昊什么都看不见。
秦昊默默合上窗户，刚才估计又违规了。
“不太对啊？外面比房间里还黑？那房间里的光源呢？这房间也没灯泡啊！”
秦昊入梦是来窃取梦中恶鬼的身份的，可不是来找个房间把自己囚禁起来的。
“等等？囚禁？”秦昊似乎想到了什么，迅速挪开躺椅，打开大门，门外赫然漆黑一片！
“我特么……”秦昊最担心的情况来了，就算是正面和那只梦中恶鬼正面打一架也不太怵，但是被关起来，秦昊纯纯而又弱小的人类意识就没办法了。
“怎么办？上车前我和鬼橱又交易了一次，可以让它帮忙，但是我又没有受到袭击或是遭遇诅咒啊？找鬼魂吗？让它把我从梦里拉出来？也不至于吧？要不先等等？”
秦昊在房间里不停转圈，脑子也转的飞快。
“我好像，没有脚步声？”秦昊步伐猛地一停。
长时间处于绝对安静的环境下，秦昊也没察觉，直到刚才，秦昊迫切希望打破僵局，又坐上了躺椅，耳边想起了“咯吱”声，秦昊才发觉异常。
“声音……声音……”秦昊再次搜索王哥的记忆，想要从中获得更多线索，结果发现，这次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和小镇相关的记忆了。
“入梦前套上香炉后，我也无法通过反伤鬼感知到别的东西了，这是属于香炉的‘绝对安全’吗？因为产生灵异纠缠，那些鬼可能会伤害到我，所以香炉直接断了我的感知？”
“那个小镇这么恐怖？只是想到就会有危险？那我凭什么能那么干净利索地杀掉王哥？这究竟是我的问题还是那个王哥的问题？”
秦昊陷入了深深地怀疑，入梦以来的经历过于奇幻，有些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
小镇中，居民们开始了新的一天。不同以往，今天的小镇分外热闹，充满了人气，似乎一夜之间就变得人满为患了。
但是，这人气也透露出一股死气，大部分人都面无表情，马不停蹄地做事，即使被人撞倒，也只是无声爬起，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
小镇菜市场倒是格外热闹——这里有三个奇怪的家伙在打架，外面围了一大圈人，有说有笑地看戏，甚至有人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那看。
当然，这并不影响那群面无表情的人，他们依旧该干嘛干嘛，即使这里围了几圈人，也完全没兴趣凑过来看热闹。
打架的三“人”均是奇形怪状，一人是个浑身上下都模糊不清的黑影；一个是形状清晰的黑影，长着秦昊的脸；最后一个则是穿着民国衣服的中年男人，从他的眼神依稀可以看出，他有些怀疑人生。
“怎么说我也是这个梦的主人吧？我是梦中恶鬼啊！现在是怎么回事？我的梦里怎么多了几万人？这就算了，这几万人还算是遵守规则，但是这三只鬼是从那冒出来的？正常驭鬼者能驾驭得了三只和意识相关的厉鬼吗？是我疯了还是这个时代疯了？”
本来中年人只遇到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年轻人，他一直遵守小镇的规则，不用他出手也会慢慢被小镇同化。
但是，那个青年人不知道怎么死了，一切就都变了。刚开始还好，只是一个身材瘦小满脸怒容的鬼，轻易被他镇压了，正被转化成小镇的保安。
结果还没歇两分钟，中年人就感知到菜市场有人违规了。到菜市场一看，赫然是两只鬼在打架。
中年人毕竟只有厉鬼的身份和力量，并不是真正的不死，遇上真正恐怖的厉鬼，该歇菜还是得歇菜。
他自然明白这次遇上了大麻烦，但是，碍于规则，他必须要杀掉所有违规的人，即使那个“人”是和意识相关的厉鬼也一样。
否则的话，他就会被小镇强行清除意识，真正变成一只厉鬼，即使他是梦境的主人也一样。
民国时期因为无法解决厉鬼复苏的问题，中年人舍弃大部分拼图，成为异类，每日在梦境中苟活，自然不愿意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去死，只能硬着头皮插手这场战斗。
结果中年人刚一插手，胸口就被模糊黑影洞穿了，厉鬼的力量甚至都被模糊黑影抢了不少。若不是清晰黑影正在和模糊黑影战斗，他估计会被模糊黑影吸干。
可是这清晰鬼影也不是善茬，一旦被它摸到，身上肯定会少几个零件，就算能抢回来，其内也会有一股阴冷的气息，阻碍他的动作。
“这两只鬼爱掐就让它们掐个够吧！反正最后还是会成为小镇镇压，大不了就当多个同事。”
想到这里，再加上教师公寓同样有违规者出现，需要去清除，中年人很光棍地紧闭双眼的厉鬼逃了。
但是，这次中年人没能成功逃走，模糊黑影在他转身逃跑的瞬间再次洞穿了他的胸膛，掌控了他的身体。
随后，满脸恐惧却双眼无神的独臂中年人再次和清晰鬼影打了起来。
……
公交车上，半开半闭的鬼门猛地遭受撞击，门板重重砸在了旁边的秦昊身上，一张紧闭双眼的鬼脸从门后冒了出来，随后整张脸砸在了公交车的挡风玻璃上。
这次，短时间内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公交车终于承受不住了，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中间，前后门猛地打开，车内灯光闪烁两下——公交车，熄火了。
一切都在几秒内完成，寻常人根本没有反应时间，不过好在秦昊有提前交代，本次熄火只死了一个貌似胆子很小的女孩儿。或许，对于真正胆小的人来说，这样的结局也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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