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慷慨夫人的礼物
“你知道这个世界如果没有我们的干涉，会有多精彩么？”慷慨夫人走在东京仅存的一条街道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片废墟。
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跟在他身后，但是他走路的气势，以及在慷慨夫人面前放松的神态都能看出他在身份和地位上并不低于慷慨夫人。
“如果每一个我们去过的异世界，我都要去关注它的历史，猜想它可能的未来，那恐怕我这两百年来什么事都不用干。”男人微微皱了皱眉头，对慷慨夫人的话题并不感兴趣，反而有些不耐烦的问道：“我不在乎你为什么对这个世界如此感兴趣，但我们每年能争取来的算力都是有限的，不能全都花在你身上。”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莱纳德。”慷慨夫人转身对男人说道：“这个世界曾出现过一个先知，她能看见没有我们的干涉，这个世界的未来会走向何方。”
“我再强调一次，我对这个世界并不感兴趣，对你的发现也不感兴趣。”被称为莱纳德的男人面无表情表情的说道：“我们已经决定了，对你的算力倾斜会在十七天之后结束。”
“所以在这之前你最好拿出点实际成果来说服，比如那个叫唐吉的原住民，我们都对他很感兴趣。”莱纳德就这么看着慷慨夫人，简单而直接的问道：“但一直到今天为止，你都没有提交任何有关唐吉的报告，我们想知道，这到底是你的能力不足，还是你在隐瞒什么？”
“我以为你们这群白痴会一直等到我的研究结束再来问我这个问题呢。”慷慨夫人轻笑了一声，好像看见猴子终于学会了说话一样。
“你们难道看不见吗？这个世界和我们的世界是如此相似，那些被剥夺了记忆的白痴感觉不到，难道你们也感觉不到吗？”夫人张开双臂，向兰纳德展示着这片废墟：“我们有着同样的起源，同样的文明，类似的体制，甚至连历史走向都如此相近。”
“从降临计划开始截止到这个世界，我们已经发现了一百七十七个世界，事实已经无数次证明，异世界的历史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莱纳德的眉头再次紧皱，因为他罕见地从慷慨夫人眼中看见了一丝狂热。
他之前还记得他上一次在慷慨夫人眼中见到这种眼神时，是她第一次从组织内知晓了一些有关至高者的秘密。
“我们世界曾经发生过的，在这个世界都正在发生，当然除了我们的降临这件事本身之外。”慷慨夫人转身，仿佛已经对兰纳德失去了兴趣，自顾自的说道：“而我们两个世界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们的世界并没有出现超人类——”
“但我们的世界有至高者！”慷慨夫人的语气陡然拔高了几度：“超人类能做到的，一切至高者全都能做到，超人类做不到的他们也能做到，而且迄今为止，我们当中有谁真正见过至高者么？”
“神祗，超人类，圣人等等这些乱七八糟的称呼又有什么区别呢？每个世界都有他自己独特的法则。”莱纳德耸了耸肩，对慷慨夫人的言语毫不在意。
他们是一群走在至高者道路上的追寻者，但可悲的是这群人没有一个人真正见过至高者，所以他们实际上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才能最终走完这条路。
于是，在漫长的时间折磨下，这群处于半山腰的追寻者们逐渐形成了一个松散的联盟，倚仗自己的特权，从名义上属于至高者的资源中，窃取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在联盟之下，那些有助于做点什么改变现状的追寻者，全都可以从联盟这里申请额外的算力。
但眼下慷慨夫人所申请的算力已经超过了联盟成立后所有追寻者申请过的算力总和，即使联盟是个非常松散的组织，他们也不得不派人过来具体看一下慷慨夫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慷慨夫人并没有把自己的猜想完全对莱纳德说明，她根本没打算给对方一个明确的回复，因为无论再怎么生动的语言都比不上事实更能说服人。
要想说服联盟投入更多的资源来解析这个世界的秘密，让联盟意识到这个世界的特殊性，她首先需要做的就是让联盟流血。
迄今为止还从未有过走在至高者道路上的追寻者死亡的意外发生，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在光辉之城中接受过完整而健全的教育，又各自在不同的世界里经历了时光的历练，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们的灵魂强度足够高，可以承受更高的权限，只要他们想随时都可以在瞬间脱离这个世界。
所以对任何异世界的原住民而言，针对追寻者都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
这样的底蕴以及自信，让追寻者们在异世界对异世界的原住民全都充满了不屑一顾的轻视，而今天慷慨夫人打算改变这种固有印象。
所以在来东京‘逛街’之前，慷慨夫人就假装不经意间将自己的行踪泄露给了几个对唐吉充满恐惧的老开拓者，那些经历过天启日惨案的老开拓者们几乎或多或少都和米科尔森保持着某种程度上的默契。
他们全都害怕自己有一天会不小心遇到唐吉，然后就这么死在这个世界，所以用情报交换一张免死金牌，对这些老开拓者而言，是件非常划算的交易。
慷慨夫人对手下这些老开拓者私底下的猫腻一清二楚，慷慨夫人不怪他们，因为她很清楚如果自己处于他们所在的位置上，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越是她这样的人，就越清楚永生这份礼物对生命体而言到底是怎样的礼物。
而就像慷慨夫人所计划的那样，米科尔森在霓虹的分身几乎在慷慨夫人决定自己的行程之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拿到了慷慨夫人对整个行程计划。
经过短暂的犹豫之后，米科尔森还是将这个消息转交给了零号避难所。
实话实说，经过天启日的洗礼之后，米科尔森其实已经对玩家首领的踪迹不是那么在意了。
因为事实证明，当他们杀死一个玩家领袖后，母世界很快就会再派来一个，如果他们不害怕死亡，那这种威慑就毫无意义。
但不可否认通过杀死玩家领袖的方式，他们确实可以拖延住玩家的计划。
所以当慷慨夫人和他的新客人正在东京废土上逛街时，他们俩的踪迹已经被摆在了唐吉的桌子上。
“米克森那个混蛋说情报来的太简单，也太突然了，他觉得可能会是个陷阱。”吴千映博士将米科尔森随情报一起附赠的分析也说了出来。
这确实是米科尔森的第一反判断，因为相比于往常慷慨夫人的行踪而言，她这一次暴露的太彻底了，同时在室外的活动时间也太久了。
但好在负责执行任务的人是唐吉，早在天启日之前他想杀几个玩家的时候，就只剩下踩陷阱这一条路可走了。
对莱纳德而言，这个世界只不过是又一个无聊的异世界，早在五十年前他就已经停止了降临到其他异世界的行为，而专注于自己在某世界的研究项目。
他很享受自己所进行的项目，但说那是什么科研项目，莱纳德确实拉不下来那张脸来。
他最近一个世纪主要的研究项目就是寻找至高者存在的痕迹，当然他的项目对很多玩家而言，乍一听上去就好像是在研究1+1=2这个问题一样，听上去很蠢。
但实际上这却是一个困扰着整个母世界追寻者团体的重要问题，其本质类似要研究处1+1为什么等于2。
诚然，他们每天所见，所闻，所吃，所接触到的所有物体都源自于至高者，但对大部分玩家而言，这些东西就好像地球上的沙子，石头一样，它们天然存在，没人知道它们是什么时候被制造出来的，如何制造的，以及未来又会发生生什么样的变化。
莱纳德的研究项目就是在已知的世界范围中寻找至高者留下的痕迹，证明他们依然存在，或是已经消失不见。
说来可笑，尽管他们自以为是最接近至高者的存在，但实际上每天都有无数有关至高者的传言在他们的世界各处流传，甚至每天都有人声称自己见到了至高者，只有他们这些追寻者已经实打实的有超过一百五十年，没有人找到过任何至高者存在的证据。
至高者就像母世界的幽灵，就像房间里看不见的大象，他们似乎同时处于存在与不存在两种状态中。
至高者们无处不在，却又毫无踪迹，但在母世界中公司和三大委员会却一直心无旁骛的为至高者服务着。
不过莱纳德相信他们也许就和曾经的自己一样，每天只是机械的完成着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任务，而真正让他恐惧的则是，没准这一切的背后只有是一台连人工智能级别都没达到的智能应答机，在默默的维系着他们习以为常的改规则的存在。
这也是慷慨夫人有如此大野心的原因之一，她在这个世界看见了实现自己野心的工具，并试图去挑战至高者所建立的秩序。
而联盟，联盟正在对此冷眼旁观，就像莱纳德正在做的无聊项目一样，所有正走在至高者道路上的追寻者心中都存在着同样的疑惑，至高者去哪了？以及至高者是否真的存在过？自己是否真的能成为至高者？
他们唯一的不同就是，慷慨夫人其实不在乎自己未来有朝一日能不能成为至高者，她甚至不在乎至高者到底存不存在。
她只是个经历了漫长生命后，觉得时候做出改变的老女人，无论这种改变是好是坏，她都不在乎。
所以当唐吉从东京废墟中的阴影出现时，慷慨夫人潇洒地朝对方摆了摆手，然后朝有些茫然的莱纳德努了努嘴，介绍道：“我的同事，和我有着同样权限的追寻者莱纳德，同时.也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唐吉，别客气。”
慷慨夫人的态度在那一瞬间麻痹了初来乍到的莱纳德，让他失去了自己唯一的逃生窗口。
而慷慨夫人所说的话传到唐吉耳中就变成了：“他随时可以下线，你们要是不立刻动手，他跑了可别怪我。”
唐吉没有让慷慨夫人失望，当然她其实也谈不上失望，因为在说完那句话之后，慷慨夫人就已经动用自己的特权离线了，只留下刚有所警觉的莱纳德。
“等”莱纳德只来得及，留下了自己人生中最后的遗言中的头一个字，他永恒的生命就伴随着脆弱的素体，被唐吉一枪解决了。
唐吉一脚踢碎了身边一块两吨左右重的碎石，四散蹦飞的碎片好像子弹一样射向天空，发出恐怖的呼啸声。
他的首要目标永远都是慷慨夫人，但显然慷慨夫人对他，对他们这些反玩家阵营的核心力量都太了解了。
慷慨夫人的素体本身拥有【次元门】能力，她倒是不需要自己亲力亲为去干门小组的活，但显然同样掌握了空间系超自然能力的慷慨夫人，能提前发现王正道进行空间定位时引起的空间波动。
也就是说在王正道带着唐吉出现在东京废墟那一刻，慷慨夫人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并且在唐吉看见她时，她一直将那个倒霉的同事当做自己的掩体，连一个直视的机会都不给唐吉。
他们也算是老对手了，互相之间都有防备
不过此时的唐吉注意力已经不在这件事上了，因为他眼前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界面——
“正在重新读取数据.此ID已获得授权！”
“正在打开个人界面”
〉数据信息正在更新
〉已获得完整权限
〉重新载入个人信息中
【用户ID：唐吉（原住民）-暴怒
暴怒化身（融合，34%（78%），半封印状态，可消耗点数烧毁封印）：略
附属能力——略
兑换能力——略
拥有点数：
猎杀名单：追寻者-莱纳德（已被彻底终结）（遗物库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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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每一个我们去过的异世界，我都要去关注它的历史，猜想它可能的未来，那恐怕我这两百年来什么事都不用干。”男人微微皱了皱眉头，对慷慨夫人的话题并不感兴趣，反而有些不耐烦的问道：“我不在乎你为什么对这个世界如此感兴趣，但我们每年能争取来的算力都是有限的，不能全都花在你身上。”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莱纳德。”慷慨夫人转身对男人说道：“这个世界曾出现过一个先知，她能看见没有我们的干涉，这个世界的未来会走向何方。”
“我再强调一次，我对这个世界并不感兴趣，对你的发现也不感兴趣。”被称为莱纳德的男人面无表情表情的说道：“我们已经决定了，对你的算力倾斜会在十七天之后结束。”
“所以在这之前你最好拿出点实际成果来说服，比如那个叫唐吉的原住民，我们都对他很感兴趣。”莱纳德就这么看着慷慨夫人，简单而直接的问道：“但一直到今天为止，你都没有提交任何有关唐吉的报告，我们想知道，这到底是你的能力不足，还是你在隐瞒什么？”
“我以为你们这群白痴会一直等到我的研究结束再来问我这个问题呢。”慷慨夫人轻笑了一声，好像看见猴子终于学会了说话一样。
“你们难道看不见吗？这个世界和我们的世界是如此相似，那些被剥夺了记忆的白痴感觉不到，难道你们也感觉不到吗？”夫人张开双臂，向兰纳德展示着这片废墟：“我们有着同样的起源，同样的文明，类似的体制，甚至连历史走向都如此相近。”
“从降临计划开始截止到这个世界，我们已经发现了一百七十七个世界，事实已经无数次证明，异世界的历史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莱纳德的眉头再次紧皱，因为他罕见地从慷慨夫人眼中看见了一丝狂热。
他之前还记得他上一次在慷慨夫人眼中见到这种眼神时，是她第一次从组织内知晓了一些有关至高者的秘密。
“我们世界曾经发生过的，在这个世界都正在发生，当然除了我们的降临这件事本身之外。”慷慨夫人转身，仿佛已经对兰纳德失去了兴趣，自顾自的说道：“而我们两个世界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们的世界并没有出现超人类——”
“但我们的世界有至高者！”慷慨夫人的语气陡然拔高了几度：“超人类能做到的，一切至高者全都能做到，超人类做不到的他们也能做到，而且迄今为止，我们当中有谁真正见过至高者么？”
“神祗，超人类，圣人等等这些乱七八糟的称呼又有什么区别呢？每个世界都有他自己独特的法则。”莱纳德耸了耸肩，对慷慨夫人的言语毫不在意。
他们是一群走在至高者道路上的追寻者，但可悲的是这群人没有一个人真正见过至高者，所以他们实际上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才能最终走完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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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联盟之下，那些有助于做点什么改变现状的追寻者，全都可以从联盟这里申请额外的算力。
但眼下慷慨夫人所申请的算力已经超过了联盟成立后所有追寻者申请过的算力总和，即使联盟是个非常松散的组织，他们也不得不派人过来具体看一下慷慨夫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慷慨夫人并没有把自己的猜想完全对莱纳德说明，她根本没打算给对方一个明确的回复，因为无论再怎么生动的语言都比不上事实更能说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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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为止还从未有过走在至高者道路上的追寻者死亡的意外发生，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在光辉之城中接受过完整而健全的教育，又各自在不同的世界里经历了时光的历练，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们的灵魂强度足够高，可以承受更高的权限，只要他们想随时都可以在瞬间脱离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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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底蕴以及自信，让追寻者们在异世界对异世界的原住民全都充满了不屑一顾的轻视，而今天慷慨夫人打算改变这种固有印象。
所以在来东京‘逛街’之前，慷慨夫人就假装不经意间将自己的行踪泄露给了几个对唐吉充满恐惧的老开拓者，那些经历过天启日惨案的老开拓者们几乎或多或少都和米科尔森保持着某种程度上的默契。
他们全都害怕自己有一天会不小心遇到唐吉，然后就这么死在这个世界，所以用情报交换一张免死金牌，对这些老开拓者而言，是件非常划算的交易。
慷慨夫人对手下这些老开拓者私底下的猫腻一清二楚，慷慨夫人不怪他们，因为她很清楚如果自己处于他们所在的位置上，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越是她这样的人，就越清楚永生这份礼物对生命体而言到底是怎样的礼物。
而就像慷慨夫人所计划的那样，米科尔森在霓虹的分身几乎在慷慨夫人决定自己的行程之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拿到了慷慨夫人对整个行程计划。
经过短暂的犹豫之后，米科尔森还是将这个消息转交给了零号避难所。
实话实说，经过天启日的洗礼之后，米科尔森其实已经对玩家首领的踪迹不是那么在意了。
因为事实证明，当他们杀死一个玩家领袖后，母世界很快就会再派来一个，如果他们不害怕死亡，那这种威慑就毫无意义。
但不可否认通过杀死玩家领袖的方式，他们确实可以拖延住玩家的计划。
所以当慷慨夫人和他的新客人正在东京废土上逛街时，他们俩的踪迹已经被摆在了唐吉的桌子上。
“米克森那个混蛋说情报来的太简单，也太突然了，他觉得可能会是个陷阱。”吴千映博士将米科尔森随情报一起附赠的分析也说了出来。
这确实是米科尔森的第一反判断，因为相比于往常慷慨夫人的行踪而言，她这一次暴露的太彻底了，同时在室外的活动时间也太久了。
但好在负责执行任务的人是唐吉，早在天启日之前他想杀几个玩家的时候，就只剩下踩陷阱这一条路可走了。
对莱纳德而言，这个世界只不过是又一个无聊的异世界，早在五十年前他就已经停止了降临到其他异世界的行为，而专注于自己在某世界的研究项目。
他很享受自己所进行的项目，但说那是什么科研项目，莱纳德确实拉不下来那张脸来。
他最近一个世纪主要的研究项目就是寻找至高者存在的痕迹，当然他的项目对很多玩家而言，乍一听上去就好像是在研究1+1=2这个问题一样，听上去很蠢。
但实际上这却是一个困扰着整个母世界追寻者团体的重要问题，其本质类似要研究处1+1为什么等于2。
诚然，他们每天所见，所闻，所吃，所接触到的所有物体都源自于至高者，但对大部分玩家而言，这些东西就好像地球上的沙子，石头一样，它们天然存在，没人知道它们是什么时候被制造出来的，如何制造的，以及未来又会发生生什么样的变化。
莱纳德的研究项目就是在已知的世界范围中寻找至高者留下的痕迹，证明他们依然存在，或是已经消失不见。
说来可笑，尽管他们自以为是最接近至高者的存在，但实际上每天都有无数有关至高者的传言在他们的世界各处流传，甚至每天都有人声称自己见到了至高者，只有他们这些追寻者已经实打实的有超过一百五十年，没有人找到过任何至高者存在的证据。
至高者就像母世界的幽灵，就像房间里看不见的大象，他们似乎同时处于存在与不存在两种状态中。
至高者们无处不在，却又毫无踪迹，但在母世界中公司和三大委员会却一直心无旁骛的为至高者服务着。
不过莱纳德相信他们也许就和曾经的自己一样，每天只是机械的完成着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任务，而真正让他恐惧的则是，没准这一切的背后只有是一台连人工智能级别都没达到的智能应答机，在默默的维系着他们习以为常的改规则的存在。
这也是慷慨夫人有如此大野心的原因之一，她在这个世界看见了实现自己野心的工具，并试图去挑战至高者所建立的秩序。
而联盟，联盟正在对此冷眼旁观，就像莱纳德正在做的无聊项目一样，所有正走在至高者道路上的追寻者心中都存在着同样的疑惑，至高者去哪了？以及至高者是否真的存在过？自己是否真的能成为至高者？
他们唯一的不同就是，慷慨夫人其实不在乎自己未来有朝一日能不能成为至高者，她甚至不在乎至高者到底存不存在。
她只是个经历了漫长生命后，觉得时候做出改变的老女人，无论这种改变是好是坏，她都不在乎。
所以当唐吉从东京废墟中的阴影出现时，慷慨夫人潇洒地朝对方摆了摆手，然后朝有些茫然的莱纳德努了努嘴，介绍道：“我的同事，和我有着同样权限的追寻者莱纳德，同时.也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唐吉，别客气。”
慷慨夫人的态度在那一瞬间麻痹了初来乍到的莱纳德，让他失去了自己唯一的逃生窗口。
而慷慨夫人所说的话传到唐吉耳中就变成了：“他随时可以下线，你们要是不立刻动手，他跑了可别怪我。”
唐吉没有让慷慨夫人失望，当然她其实也谈不上失望，因为在说完那句话之后，慷慨夫人就已经动用自己的特权离线了，只留下刚有所警觉的莱纳德。
“等”莱纳德只来得及，留下了自己人生中最后的遗言中的头一个字，他永恒的生命就伴随着脆弱的素体，被唐吉一枪解决了。
唐吉一脚踢碎了身边一块两吨左右重的碎石，四散蹦飞的碎片好像子弹一样射向天空，发出恐怖的呼啸声。
他的首要目标永远都是慷慨夫人，但显然慷慨夫人对他，对他们这些反玩家阵营的核心力量都太了解了。
慷慨夫人的素体本身拥有【次元门】能力，她倒是不需要自己亲力亲为去干门小组的活，但显然同样掌握了空间系超自然能力的慷慨夫人，能提前发现王正道进行空间定位时引起的空间波动。
也就是说在王正道带着唐吉出现在东京废墟那一刻，慷慨夫人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并且在唐吉看见她时，她一直将那个倒霉的同事当做自己的掩体，连一个直视的机会都不给唐吉。
他们也算是老对手了，互相之间都有防备
不过此时的唐吉注意力已经不在这件事上了，因为他眼前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界面——
“正在重新读取数据.此ID已获得授权！”
“正在打开个人界面”
〉数据信息正在更新
〉已获得完整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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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ID：唐吉（原住民）-暴怒
暴怒化身（融合，34%（78%），半封印状态，可消耗点数烧毁封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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