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22_沙雕影帝他真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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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2

  “是我。”秦司屿解释道:“我在这录节目,这位是我的搭档季慕言,是他先提出要把甜甜送回来的。”

  甜甜妈妈立刻感谢季慕言。

  甜甜妈妈注意到了季慕言和秦司屿,微微一愣,甜甜指着他们说道:“是这两位大哥哥帮我找到家的。”

  秦司屿和季慕言走过去,秦司屿笑着说道:“甜甜妈妈你好。”

  甜甜妈妈摸了摸女儿的头:“我们是三个月前刚搬过来的,甜甜一直很不适应,今天她说想出去玩,但我一直忙,就让甜甜去拐角那个小花园玩,没想到她竟然走丢了,是我的错,是我忙于工作疏忽了我的女儿。”

  小女孩开心地跑着往家跑,季慕言怕她摔倒,一直在旁边护着。

  还没到家门口,小女孩就蹦跳着喊妈妈。

  不知为何,秦司屿总觉得季慕言有些怪怪的。

  他站在季慕言身边,说道:“甜甜妈妈一定着急死了。”

  门开了,一位优雅的女士出现在门口,原本惶恐害怕的表情,在看到小女孩的瞬间由阴转晴,她抱起小女孩,眼底闪着泪光,摸摸小女孩的头发说道:“甜甜你去哪里了,妈妈快要被你吓死了!”

  季慕言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脸色沉静,看不出一点情绪。

  小女孩激动起来,指着不远处的一栋房子对他们说:“这就是我家!”

  季慕言点点头,没有说话。

  秦司屿秒懂了,这都是节目组的套路。

  虽然前四天骚操作不断,把他们折腾了个够呛,但最后一天还是要用温馨结尾,所以才给了前两个组一组六道菜,平均分一下就是一组四道菜。

  季慕言看着甜甜妈妈谈起甜甜时,脸上满满的爱意和怜惜,不禁再次疑问这世界上真的是所有的妈妈都爱自己的孩子吗?

  一个疑问会引起千百个疑问,千百个疑问中包含着满满怨念和痛苦,季慕言早学会了放弃。

  告别甜甜妈妈和甜甜后,时间已经接近傍晚,两人都知道绝对输定了,就直接去了钟楼,节目组也没有干涉。

  季慕言和秦司屿走过去一看,他们的桌前也摆着丰盛的菜肴。

  季慕言说道:“输的那个组不是只能吃简单的晚餐吗?”

  温千凝冲他们眨眨眼,“我们一组分给了你们两道菜,这样我们就能享用到丰盛的晚餐了。”

  他们两个也坐下了。

  在钟楼上用餐可以看到城市的风光,临近傍晚,夕阳给整个城市镀上了一层金光。

  顾子墨忍不住感慨道:“好美啊,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小镇这么美呢。”

  秦司屿指着一角对季慕言说道:“那里就是甜甜的家。”

  季慕言也看到了那个红色坚定的教堂,点了点头:“希望甜甜以后不要再走丢了。”

  秦司屿笑了笑问道:“你是不是很喜欢小孩子,我看你对甜甜特别温柔。”

  季慕言看了秦司屿一眼,没有说话,其实他什么都不喜欢,只是甜甜脸上害怕又无助的表情让他想到了自己。

  六人已经非常熟悉了,此时又有美味的佳肴和美丽的风光,吃饭的一个小时里,六人相互调侃,笑声不断。

  吃完饭后,六人最后跟直播间的观众告别,第一期的录制也就结束了。

  顾子墨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瘫在椅子上,“这几天可累死我了,我回去一定要好好睡一觉,睡他个天昏地暗!”

  温千凝羡慕地看他一眼,“我也好想多睡一点啊,但我回去还有通告要赶。”

  温千凝沈靖还有傅哲南之后还有通告,急着回去,顾子墨和傅哲南同行,也就一起跟着回去了,六个人中就只剩下了季慕言和秦司屿。

  他们的行李今早就收拾好,已经由专人送去机场了,他们等十分钟左右,程罄来接他们了。

  虽然只有五天,但仿佛已经好久没有见到程罄了,季慕言问了声好:“程哥。”

  程罄双眼放光地看着季慕言,等到车门一关上,程罄就激动地说道:“慕言,你真是太厉害!!”

  季慕言不习惯看微博,秦司屿也没时间看,两人都不太清楚网上的事,但程罄作为经纪人却非常了解。

  “你知道你微博现在有多少万粉丝了吗!”说完他自问自答:“已经一千多万了,只是五天就暴涨到了一千多万,差点破了秦司屿当年的记录!”

  程罄接着说道:“因为你没签公司,所以各大经纪公司纷纷找上门来,不过跟寰宇没法比,我统统帮你回绝了,还有各种影视,综艺,真人秀都邀请你,我帮你整理了一下,待会你回去的路上可以看一下你喜欢哪个。”

  季慕言只求曝光,对娱乐圈的这些也不了解,便说道:“要名气最大的,程哥帮我安排就行。”

  程罄还是以第一见这么诚实的艺人,愣了一下说:“好,那就由我帮你安排。”

  “对了,你知道国内钢琴大师孙老吗?”程罄问道。

  季慕言点点头:“知道,我还看过他演出。”

  “是这样,他孙女联系我说孙老想见你一面。”程罄问道:“你愿意跟孙老见一面吗?”

  季慕言顿了一下,过了几秒之后才说道:“愿意。”

  “好,那我提前给你安排一下。”捡到了季慕言这块宝贝,程罄的经纪人之魂开始燃烧,他像倒豆子一样说道:“我和团队给你大致规划了一下,钢琴可以作为你很好的卖点,你过几天去公司录一段钢琴作为粉丝福利,你颜粉也很多,记得过几天拍几张自拍……”

  秦司屿实在听不下去了:“程罄,你差不多就行了,这才刚录完节目还没休息,你就开始布置任务了,别仗着小朋友乖,你就压榨他劳动力。”

  程罄也知道自己过了,讪讪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动了。”

  季慕言却不觉得过分,“我时间有限,想多些曝光,我不累的。”

  秦司屿见季慕言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唬他:“你知道粉丝最喜欢你什么吗?”

  季慕言想了想说道:“会谈钢琴?”

  “这都是假象。”秦司屿靠在椅背上,缓缓说道:“他们就是喜欢你这张脸。”

  “……”季慕言疑惑:“真的是这样吗?”

  “你想想,如果你长得一脸猥琐,钢琴弹得再好会有这么多人喜欢你吗?”

  季慕言摇头:“不会。”

  秦司屿放缓声音,蛊惑季慕言:“所以他们就是喜欢你这张脸,你工作那么多,休息不好,黑眼圈重,皮肤差,说不定还会提前衰老,到时候还会有人喜欢你吗,所以现在为了工作过度劳累不是什么好事。”

  秦司屿的逻辑把季慕言绕了进去,他点点头说道:“那我还是劳逸结合吧。”

  秦司屿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程罄狐疑地看着秦司屿,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都不像他了。

  程罄一开始还以为秦司屿会把季慕言交给他照顾,没想到秦司屿自己还挺上心的。

  到了机场之后,秦司屿嘱咐一定要好好托运两个箱子,程罄奇怪地问道:“怎么,这里面是有古董吗?”

  秦司屿说道:“不是古董,是纪念品。”

  程罄还以为是比较贵重的纪念品,也没多问,让人去托运了。

  在等飞机的时候,秦司屿给他一个朋友发微信。

  秦司屿:在?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朋友:秦哥,你说。

  秦司屿:我想请你帮我买一台施坦威钢琴,要最好的,价格不是问题,最好能快一点给我。

  朋友:没问题,明天就能送到你家去。

  秦司屿回了句好,正好要登机了,就关上了手机。

  他们选的是商务舱。

  飞机要飞十一个小时,正好要飞一晚上,秦司屿两人可以在飞机上好好睡一觉,等着睡饱了再去工作。

  秦司屿递给季慕言一条毯子,说道:“盖上,睡着的时候别着凉了。”

  季慕言点点头,仰头看着秦司屿说道:“谢谢秦哥。”

  季慕言说这话的时候特别乖巧,乖地秦司屿骚心荡漾,说道:“你待会可以靠在我的肩膀睡。”

  季慕言一向不喜跟人亲密接触,只有皮肤饥渴症发病时除外,他疏离地说道:“不用了。”

  秦司屿也不生气,只当是小朋友脸皮薄,容易害羞。

  飞机起飞了,季慕言戴上眼罩很快睡着了。

  秦司屿回去的第二天就要进组拍戏,他是特邀演员,演的是个戏份不多的配角,三天就能拍完了。

  秦司屿看着手中的剧本,他最擅长的领域是演戏,如果季慕言想演戏,他还能带带他,只是可惜了,季慕言不喜欢演戏,他看剧本容易忘记时间,看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感觉肩膀一沉,季慕言靠在了他肩膀上。

  秦司屿转头看着季慕言,他戴的眼罩比较大,几乎遮住了季慕言小半张脸,只露出了精致的下巴。

  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季慕言的唇上。

  季慕言天然的唇色很好,粉中透着淡淡的红,嘴唇水润,泛着果冻一般的质感,看上去特别软。

  秦司屿收回目光,越发觉得季慕言有意思——脾气硬,脸色冷,但身上软,还爱跟他撒娇。

  明明是很多矛盾的特质,但在季慕言身上却融合得特别好。

  季慕言其实在装熟睡,他早就醒了。

  他睡到一半皮肤饥渴症犯了,只能装作睡熟了,不小心头靠在秦司屿肩膀上,紧接着他感到秦司屿的目光落在了他脸上,他以为是自己装睡被发现了,心提到了嗓子眼,没想到秦司屿不知为何笑了声,收回了目光。

  季慕言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完全出去就疼出了一身冷汗——只是靠着肩膀并不能减缓他的病症。

  季慕言忍得十分痛苦。

  秦司屿就在他身边,味道包围着他,可他却没有机会和秦司屿更亲密的接触,这让他更加痛苦了。

  季慕言一直在寻找机会,就在他耐心告罄的前一分钟,秦司屿突然动了一下。

  秦司屿看剧本看累了,放下剧本准备睡觉,他刚戴上眼罩,突然感觉手腕被人抓住了。

  秦司屿下意识动了一下手腕。

  季慕言的身体都僵住了,接触的地方像过电一般酥酥麻麻的,秦司屿体温偏高,就像一块暖宝宝一样熨帖温暖,身上的不适像潮水般退去,季慕言更加不想松开秦司屿的手腕,只能装自己睡迷糊了,不小心握住了秦司屿的手腕。

  秦司屿动了一下,季慕言似乎被打扰了一般蹙了蹙眉,头还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秦司屿摘下眼罩,侧头看着季慕言,视线从他的脸上转移到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上,季慕言瓷白的皮肤在光下几近透明,连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都一清二楚,手指如白玉般修长温润,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尖透着淡淡的粉,如微凉的一抹残雪,轻轻扣在他手腕凸起的动脉处。

  秦司屿心中的某根弦震动了一下,可这细微的波动并没有引起他的重视,他想起季慕言有起床气,也再随他去了。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睡了过去。

  程罄睡到一半醒了,他偏头一看,彻底吓醒了。

  什么情况?

  秦司屿和季慕言紧紧靠在一起,可以用依偎来形容了,季慕言的头枕在秦司屿肩膀上,秦司屿下巴抵着季慕言的额头,他们的手紧紧相握,姿势非常亲密。

  说出去不是情侣,恐怕都没人信。

  程罄慢脑门的问号。

  难道秦司屿和季慕言已经在一起了?

  短短五天的综艺就互相喜欢上了对方,这也太快了吧!

  可是他们之前的相处状态又不太像是互相喜欢。

  程罄的脑袋飞速运转,瞬间产生了无数种猜想,经过各种推敲之后,程罄得出了结论。

  他们一定是谈恋爱了,只不是在刻意瞒着自己。

  程罄越想越有道理。

  他们因为家族关系,或者是年龄关系,只能搞地下恋。

  不过秦司屿真是个老畜生,季慕言刚刚成年,人又乖又听话,他怎么下得去手的。

  而且他之前还一脸嫌弃地说“季慕言就是一小孩,我怎么会喜欢他”,呵,他就想问问秦司屿脸疼不疼!

  不过他们……确实还挺般配的。

  程罄后半段时间都没睡,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最后他决定还会帮他们瞒着吧,毕竟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而且秦司屿还是他老板,他也要吃饭不是?

  快下飞机了,程罄把秦司屿叫醒了。

  秦司屿还没彻底清醒过来,蹙眉摘掉了眼罩,右肩膀有点疼,他刚想活动一下,却发现根本动不了。

  他转过头,还没看清事物,嘴唇却擦过了柔软又温暖的东西——季慕言靠在他颈窝,他刚才不小心碰到了季慕言的额头。

  秦司屿一愣,看着季慕言近在咫尺的睡颜,又想起睡前的事情,他想把季慕言扶起来,突然发现手里好像握着什么柔软的东西,他下意识用指腹摩挲了一下,还挺光滑的。

  秦司屿看过去,看到他竟然握着季慕言手。

  秦司屿立刻松开了,季慕言还握得紧紧的。

  秦司屿脑壳疼。

  这是怎么回事,他分明记得睡觉前,季慕言只是握着他的手腕啊,怎么睡醒就变成握了十指相扣呢。

  秦司屿挣了一下,季慕言立刻清醒了。

  他摘掉眼罩蹙眉看着秦司屿,因为有些起床气脸色很不好看,大有“你再动一下,我就一脚踹过去”的意思。

  秦司屿耐心跟他讲道理:“醒了?你先把我的手松开,我们马上就要下飞机了,牵着手下飞机不方便。”

  季慕言没睡醒,蹙眉看了了秦司屿足足半分钟,他才像是反应过来一般,触电般松开了手。

  秦司屿活动了一下肩膀,还没抬起手来,突然又被抓住了手腕。

  秦司屿:“???”

  季慕言身上的皮肤饥渴症还没好,刚松开秦司屿的手,身上的疼就控制不住了,他下意识地握住了秦司屿的手腕,脸色这才好了一点。

  秦司屿问道:“你这是……?”

  季慕言硬着头皮,生硬地说道:“手有点……麻了抬不起来,借你的手腕放一放。”

  秦司屿被逗笑,开玩笑道:“那你另外一只手麻了吗,我可以两只手都借你。”

  季慕言下意识就想说好,但想起这样就有些太过分了,就只能万般无奈地摇了摇头。

  又过了将近十分钟,飞机降落了。

  程罄见两人还黏在一起,忍不住咳了一声提醒道:“该下飞机了,外面可能会有记者,你们准备一下。

  言下之意,拜托你们收敛一点吧,要不明天的头版就是你们了。

  季慕言听到程罄的话,才意识到他刚才做了什么,他赶紧松开手,有些抱歉心虚地看了一眼秦司屿,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冲他们两个点了点头,站起来出去了。

  程罄只当季慕言是在避嫌,他回头看到秦司屿还在看着季慕言的背影,忍不住多嘴道:“你收敛一点!”

  秦司屿被程罄莫名其妙蹦出来的这句搞蒙了,蹙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罄哼哼了两声,说道:“你自己清楚。”

  秦司屿啧了一声,“有话就讲,别给我打哑谜。”

  程罄见秦司屿装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在心里骂了他一句老畜生,不说话了。

  秦司屿不知道程罄心里都装着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也就没有再问。

  虽然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但秦司屿的魅力太大,现在又加上一个季慕言,程罄怕出事,把他们捂得严严实实,从贵宾通道离开了。

  季慕言一路上克制着亲近秦司屿的冲动,他的皮肤饥渴症还没好,虽然也不是太严重,还是能勉强忍住的,但秦司屿这个人形解药在他面前晃,非常考验他的忍耐力。

  季慕言怕被看出来,上车后一直装睡,期间他好几次都感觉到秦司屿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季慕言本来就想这么糊弄过去,没想到皮肤饥渴症像是跟他有仇一般,越来越严重了,已经快到他的忍耐极限了。

  下车的时候,秦司屿见季慕言紧紧蹙着眉,脸色也不好看,以为是起床气便安慰道:“再忍一下,到家后就可以睡了。”

  说完他看到季慕言睁开了眼睛,目光在他领口的皮肤上转了一圈,又移开了目光。

  秦司屿:?????

  刚才是他的错觉吗?

  等他想去问的时候,季慕言已经大步走远了,浑身散发不要靠近我的气息。

  秦司屿只能作罢。

  现在是凌晨五点,秦司屿不想惊动别人,就和程罄一人提着一个箱子,他见季慕言脸色不好,也一并帮他拿了。

  季慕言忍得很痛苦,到门口的时候,他的理智之弦彻底绷断了,他一手强势把秦司屿拉进门里,一脚把门踹上了。

  门“砰”的一声,差点砸在程罄鼻子上。

  程罄:“……”

  程罄:“……”

  程罄:“……”

  我不应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

  程罄还没吐槽完,门板“砰”的一声,像是什么重物狠狠地压在了上面。

  程罄的脸色瞬间变了。

  卧槽!这么激烈!!

  他这还没走呢,就已经忍不住了?

  程罄在心骂了秦司屿一声畜生,同时尴尬地想,他是该在这等着呢,还是先走呢?

  他等了大约一分钟,见没人给他开门,便摸了摸鼻子,知趣地离开了。

  门内——

  季慕言抓着秦司屿的衣襟,把秦司屿抵在了门上。

  秦司屿舔舔后槽牙,这感觉有点熟悉啊。

  他低头看着季慕言问道:“你怎么了?”

  季慕言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因为过于用力,指尖泛着淡淡的青白色,他不回答,他像小猫一样在秦司屿胸膛上蹭了蹭,把脸埋在秦司屿胸膛里,小声地支吾了一声。

  “嗯?”秦司屿见季慕言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也没追问,微微仰头看着天花板。

  哎,带孩子还挺……麻烦的,虽然这么想着,他嘴角却诚实地勾起了弧度,虽然他本人都没有意识到。

  过了几秒,他感觉胸前的衣服好像有些湿,他微微一愣,看到季慕言双肩在微微颤抖,身体显得格外瘦削单薄。

  哭了?

  秦司屿顿了三秒,抬手像哄孩子一般拍了拍季慕言的背,季慕言身体一僵,手臂更加紧地环住了秦司屿的腰,压抑的啜泣生更大了一些。

  秦司屿:“……”

  他苦笑地拿开手,说道:“好了,我不拍你的背了,别哭了。”

  季慕言在他胸膛上蹭了两下,仰头看着他,眼眶泛红,眼尾像是盛开了朵朵桃花,眼里蒙着一层水雾,眨眼间一颗泪珠滑下,季慕言咬了下唇,用哭腔小声说道:“要拍。”

  秦司屿没招了,拍了拍季慕言的后背,说道:“行,只要你不哭了,要我干什么都行。”

  季慕言又重新缩回秦司屿怀里,声音有些闷闷的:“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秦司屿见季慕言头上翘了缕呆毛,顺手帮他压了下去问道,“什么噩梦?”

  季慕言的声音更闷了:“我梦见你死了。”

  秦司屿:“……”

  季慕言有用脸蹭了蹭秦司屿的胸膛,“死状特别惨,被车撞了,还被好几个车碾……”

  秦司屿听到“nian”这个读音,太阳穴一跳,阻止季慕言继续说下去:“好了,我知道了,不用再说了。”

  说完他突然抓到了重点:“因为梦见我死了,所以才抱着我哭的?”

  季慕言一顿,过了足足半分钟,才像害羞一般嗯了一声。

  秦司屿舒服了。

  季慕言为了增加信服里,随口瞎编理由,编的非常离谱,“我养的小狗死了,我足足哭了三天。”

  秦司屿:“……”

  行了,你抱着吧,别说话了。

  秦司屿低头看着缩在他怀里的人,季慕言气质清冷,疏离感十足,没想到冰冷的外壳下竟是个娇气小哭包。

  这反差还挺大的。

  过了几秒,他又问道:“别人知道你这么爱哭吗?”

  季慕言硬着头皮瞎编,他小声道:“只有……家里人知道。”

  秦司屿又舒服了。

  他伸手拍了拍季慕言的头:“以后想哭就哭吧,在我面前不用忍着,你就当我是你亲哥。”

  “秦?秦哥?”

  秦司屿纠正他,“是亲哥,不是秦哥。”

  说完他极快地勾了勾嘴角,忍不住调侃道:“亲亲哥?亲亲不太好吧?”

  季慕言一愣,似懂非懂地看着秦司屿,“你说什么?”

  秦司屿憋着笑,小朋友太纯了,调侃他都听不出来,秦司屿装得道貌岸然,笑笑说道:“没事。”

  又过了十五分钟,皮肤饥渴症终于压下去了,季慕言松开了秦司屿。

  他发现这病症最近越来越厉害,越来越频繁了,而且发病的时候还会影响到他的神志,他发病时做出了好多平时绝对不会做的羞耻举动。

  可他偏偏还记得很清楚。

  季慕言羞耻得红了耳根,身体僵硬地站在秦司屿前面眼睛盯着地面,不敢看他。

  秦司屿知道季慕言是害羞了,也不开口逗他,只是说道:“你回去休息吧,行李交给我就行。”

  季慕言闻言,逃似的回到了自己屋,转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小朋友脸皮还挺薄。

  秦司屿打开门,门外只有他们的行李箱,程罄早就不见人影了。

  他意外地挑了挑眉,拿出手机看程罄在十分钟之前给他发十几条微信。

  他点开信息。

  第一条:我回去了。

  第二条:!!!!

  第三条:!!!!

  第四条:!!!!!!

  剩下的全是感叹号。

  秦司屿:“……”

  他微微蹙眉,程罄这是什么毛病。

  现在是早上六点,他困得很,懒得给程罄回消息,拿着行李箱,转身回去了。

  秦司屿一觉睡到了十点,起床后他发现家里没人。

  看了眼程罄给他发的消息,才知道季慕言早就去公司练琴了,程罄在那陪着他。

  秦司屿挑挑眉,小朋友还挺勤奋。

  他简单洗漱了一下,那个替他买钢琴的朋友就给他打电话了。

  秦司屿把人接进来,一边吃早饭一边看他们安钢琴。

  他朋友好奇地问道:“秦哥,你最近想练钢琴了?”

  秦司屿意味不清地“嗯”了一声,没解释。

  朋友想了想接着问:“你不会是想转型当歌手吧。”

  秦司屿懒懒地抬眼看着他:“你觉得呢?你不知道我唱歌啥样吗?”

  朋友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俗话说的好,上帝给打开了门,就会给你关上窗。

  秦司屿演技好,唱歌非常难听。

  那可真是别人唱歌要钱,秦司屿唱歌要命,如果不是和秦司屿关系好,就是给钱他也不会和秦司屿去ktv。

  秦司屿吃完了饭,琴也安装好了,秦司屿对他朋友说道:“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朋友笑笑:“行,那我等着。”

  秦司屿下午就要进组,朋友刚走,程罄就来了。

  程罄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的那台钢琴,沉默了三秒问道:“给季慕言买的?”

  秦司屿懒懒地点点头,“总不能让他练琴就往公司跑啊。”

  程罄在心里啧了一声。

  没想到这老畜生谈起恋爱来,还挺会疼人的。

  秦司屿见程罄表情不太对,问道:“你想什么呢?”

  程罄心说你还有脸问,那么小你还能下得去手,不过他表面上什么都没说,非常正经地说道:“我在想你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直觉告诉秦司屿,程罄肯定不是这么想的,但他懒得追问,句句都追问岂不是要累死他。

  秦司屿想起今天早上的事,季慕言脸皮薄,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哭过,秦司屿怕程罄刺激到季慕言,便问道:“今天早上的事,你问过季慕言了吗?”

  程罄:“……”

  问个屁,我早就猜到了。

  程罄拿出十二分的演技,回答道:“没有。”

  “没有就别问了。”秦司屿随口编了一个理由,“他爷爷突然要跟他视频,小朋友一激动就把你关门外了。”

  程罄差点翻了个白眼。

  秦老狗你编理由能编得靠谱一点吗!

  程罄假装信了,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是急着上厕所。”

  秦司屿说道:“我是急着上厕所,等我出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程罄:“……”

  竟然直接用我编的理由,秦老狗我鲨了你!

  秦司屿见程罄信了,便问道:“今早季慕言几点去公司练琴的?”

  程罄说道:“八点就去了,到了公司直奔琴房,我走之前都没出来过。”

  秦司屿懒懒地抓了把头发,嘴角带笑:“天赋高还这么勤奋,还给别人留条活路吗?”

  程罄:“……”

  日,竟然还秀恩爱。

  程罄实在听不下去了,便说道:“别说了,赶紧走吧,再不走就真赶不上飞机了。”

  秦司屿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直接能拿着走。

  秦司屿说道:“我就进剧组三天,你不用跟着我了,让助理跟着就行,你帮我照顾好季慕言。”

  程罄微微一愣,说道:“那你在剧组一定要老实点,千万别搞骚操作。”

  秦司屿嗤笑一声,“我这次去是补镜头,安导为了赶进度,半个月的戏压缩成了三天,没黑没夜地拍,我连睡觉的时间都快没了,哪有时间干别的。”

  程罄也叹了口气:“之前演这个角色的男演员被爆出吸毒,肯定不能用他了,这角色难度系数太高,不用现场磨演技,而且三天就能补完所有镜头的人也只有你了。”

  秦司屿哼了声,说道:“有进步啊,你现在还学会溜须拍马了。”

  刚说了真心话的程罄脸一黑,咬牙切齿道:“你赶紧走吧,助理就在楼下的等着你。”

  程罄把秦司屿送上了车,又回到了公司。

  季慕言还在弹琴,连程罄出去了一趟都不知道。

  程罄看季慕言已经弹了三个多小时了,便拍了拍手说道:“慕言来休息一下吧。”

  季慕言点点头。

  程罄把水递给他,说道:“你练琴真勤奋,辛苦了,来喝口水吧。”

  季慕言喝了口水,认真解释道:“弹琴要有肌肉记忆,再高的天赋不练琴也会后退,就像宋云洲一样。”

  提起宋云洲,程罄也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宋云洲现在的名气地位可是一落千丈,能不能翻身还是个未知数。

  程罄接着说道:“秦司屿进剧组了。”

  季慕言问道:“他去几天?”

  “三天。”

  季慕言点点头,在心里暗暗盘算,以现在的发病频率,三天里估计会发病一次,到时候只能硬扛过去了,一次还好,次数多了他估计自己会受不住。

  季慕言这幅的样子落在程罄眼里就变成暗自伤神。

  也是,人家小情侣刚在一起,还在热恋几天就要分开这么久,程罄于心不忍,安慰道:“只是三天,他马上就回来了。”

  为了转移季慕言的注意力,程罄还说道:“秦司屿他给你买了个台钢琴,就放在客厅,以后你练琴就不用来公司了。”

  季慕言点点头,“谢谢。”

  程罄本以为季慕言会开心一点,没想到语气会这么平静,不过想想也是,当着自己的面,季慕言怎么会表现得那么明显。

  程罄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说道:“那我们接下商量一下这三天的通告,这是我提前做的规划,你看看有没有需要补充修改的。”

  “好。”

  程罄说道:“今天就不工作了,你好好休息,调整状态,我待会给你录个弹钢琴的视频,当做粉丝福利发上去,下午我帮你约了孙老,今天的行程就这样,你看怎么样?”

  “没问题。”

  “明天的工作是拍一组封面,然后接受媒体的采访。”程罄接着说道,“这里有几家综艺邀请你,你看你喜欢那一个?”

  程罄在季慕言面前摆了三份文件,介绍道:“第一个是老牌综艺,这几年热度下降,但胜在情怀,还有不少忠实观众,第二个是个闯关类型的,最近挺热的,不过和第一个时间冲突了,最后一个是最近刚火起来的综艺,论热度是这三个里面最热的,不过节目的女主持人又作又爱出头,你如果参加的话应该和她是同一个组,不过以你现在的名气,她也不敢怎么折腾你。”

  季慕言说道:“我要参加第二个和第三个。”

  “啊?你要参加两个?”程罄震惊地问道。

  季慕言说道:“不可以吗?”

  “倒也不是不行。”程罄解释道:“这两档综艺不在同一个城市,录制时间一个是晚上,一个是白天,都要参加的话,估计要三更半夜起来坐飞机,第二天刚下飞机就要去录制现场,一晚上几乎没法睡觉,这样太累了。”

  季慕言听完后没有任何犹豫地说道:“没事,我不累。”

  见季慕言态度这么坚定,程罄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说道:“那好吧,这三天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你有什么问题就跟我说。”

  “谢谢程哥。”

  见季慕言这么乖巧,程罄一万个满意,他对季慕言说道:“那你去弹段曲子吧,我给你录下来发微博,弹完我们就去吃饭。”

  季慕言弹了首水边的阿狄丽娜。

  程罄发微博的时候问季慕言:“你想配什么字?”

  季慕言想了想说道:“谢谢大家。”

  这很有季慕言的风格,程罄笑了下就这样发上去了。

  程罄把手机递给季慕言,说道:“你看看评论,看到想回复的便回一下。”

  季慕言想先把视频看完了,才点开了评论区。

  【啊啊啊啊啊神仙弹琴】

  【谢谢大家哈哈哈哈哈,言言你才18岁为什么透露着一个老干部的气息】

  【啊啊啊啊啊言言妈妈爱你!!】

  【言言你昨日不是刚录完这人秀吗,要注意休息啊!!】

  【啊啊啊啊啊言言宝贝,妈妈来了!】

  季慕言沉默了三秒,向程罄气求助:“程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回。”

  程罄也看了一眼,也沉默了三秒:“这次就算了吧,确实不好回。”

  程罄带着季慕言去吃了午饭,然后把季慕言送到了孙老的家。

  “孙老在三楼,需要我陪你一起上去吗?”程罄问道

  季慕言摇摇头,说道:“不用了。”

  季慕言带好口罩,捂严实后才下车往楼上走。

  他和孙老其实已经见过面了,孙老算是他在钢琴上的启蒙老师。

  孙老这些年没有换住处,依旧住在老式小区里,楼已经很旧了,楼梯上的扶手已经生锈,不过墙面和地面很干净。

  这楼道给他似曾相识的感觉,但那时的回忆已经模糊了,季慕言没看到什么让他触景生情的东西。

  季慕言敲响了孙老的家门。

  门开了,孙老在门口迎接他。

  孙老年老了许多,但气质还是原先那般儒雅温和。

  季慕言恭敬地打招呼:“孙老您好。”

  孙老慈祥地笑了,“你好。”

  孙老把季慕言迎进来,孙老的妻子给季慕言倒了杯茶水。

  孙老的妻子看着季慕言微微一愣,对孙老说:“他有点像你那个学生啊。”

  孙老看视频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他对季慕言说道:“你确实像我的一个学生,而且很巧你们都姓季。”

  季慕言顿了一下,不见神情地说道:“是叫季依妍吗?”

  孙老一愣,喃喃道:“莫非你是他……”

  季慕言点点头:“是的,我是她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安利一下我另外一篇预收,两个我都挺喜欢的,还不确定要写哪一本

  阮时星本体毛绒绒的,雪白又柔软,让人想rua,他知道自己是小妖怪,却看不出来自己是啥物种。

  突发变故,他继承了一家小道观

  同行不屑:弱爆了,还不够鬼怪塞牙缝的。

  同行抓鬼腥风血雨,不死不休,到阮时星这,画风就变成了——

  红衣女鬼:真可爱,快让姐姐抱抱

  千年老鬼:乖,爷爷带你去买糖葫芦吃

  凶猛妖兽:这是谁家的幼崽,长得真可爱。

  同行:谢谢,请不要用可爱作弊

  #原来可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萌即正义原来是真的#

  神兽一族实力强,寿命长,但好久没有幼崽诞生了,最后的一颗蛋还丢了。

  神兽长老急得狂掉头发,终于有一天他们发现蛋竟孵化出了一只毛绒幼崽。

  一群凶名在外的神兽们一脸柔情:我家崽崽真可爱。

  他们要接崽崽回去,却发现崽崽身边多了一个长身玉立,剑眉星目的男人。

  男人:“这是我老婆。”

  神兽长老急得直跳脚:“这是我家崽崽!”

  男人捂住了阮时星的嘴:“你叫一声,看他答应吗?”

  神兽长老:“……”

  ps:受痛觉敏感,泪腺发达,不是自己想哭,属于边哭边打人的那种

  秦司屿和季慕言带着小女孩又将近走了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了那个红色尖顶的教堂。

  等到他们到的时候,其他两组已经在了。

  顾子墨冲他们挥挥手,“快来,再慢一点菜都要凉了!”

  甜甜妈妈迟疑道:“你,你是秦影帝,秦司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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