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_偏执狂太子暗恋我(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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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苏母听到周公公说到“奈何行仪欠佳,特此宣苏氏女即日入宫,接受宫规教习”这几个字时,蓦地脸色一变。

  苏长乐则是若无其事的提裙领旨。

  苏母忧心忡忡的看着苏长乐:“不如我随你一块进宫……”

  周公公似笑非笑的看了苏母一眼:“皇后娘娘就宣了苏姑娘一人进宫,丞相夫人恐怕不宜随行。”

  苏长乐见母亲脸色有些难看,笑眼弯弯的揽住她的手臂:“阿娘别担心,您不是说皇后娘娘最疼我了吗?女儿如今虽然不记得许多事,但还是可以自己进宫的。”

  周公公掐着嗓子笑道:“苏姑娘自幼就受皇后娘娘疼宠,丞相夫人可还有什么不放心之事?”

  林皇后身边的大太监都这么说了,苏母哪还敢说什么,只能默默不语的将女儿送上轿。

  苏长乐又不是真傻,就算林皇后想拿学习宫规她也不怕,只是她有些意外,毕竟前世就算她嫁入东宫,林皇后依旧对她极好,未曾用这样的方式给她下马威。

  她心中并无忐忑不安,但当华盖八抬轿抵达午门,宫人掀开车帘扶她下轿准备换乘撵车,负手而立的玄衣少年,颀长挺拔的身姿蓦地跃入眼帘时,她面上不自觉地浮起浅浅笑意,心里流淌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一旁宫人见到太子,连忙躬身行礼。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周公公道。

  沈星阑没有应声。

  雪花飞扬,少年步伐稳健,朝而她来,他分明从容优雅,却仿佛每一步都踏到她心上一般。

  苏长乐微微垂首,按了按自己的心口,总觉得自己心里时不时就像是揣着只兔子似的,不受控的乱跳。

  “孤听闻母后召你进宫,特来接你。”沈星阑一边说,一边若无其事的牵起她的手。

  苏长乐愣了愣,猛地抬头看他。

  他目光轻柔温暖,漆黑的瞳孔里只映出她一人。

  苏长乐呼吸微窒,脸颊不受控的热了起来。

  沈星阑淡淡扫了一眼周公公:“既然母后召孤的太子妃入宫晋见,孤自该陪她一块前往。”

  苏长乐听见沈星阑的话,不止脸颊热,就连耳根子都烧红一片。

  他们两人如今才刚定亲,都还未成亲,他居然就占她便宜,在人前喊她太子妃!臭不要脸!

  苏长乐想挣开他的手,却在不经意间掠过少年同样烧红的耳根时,咬了咬唇,安静下来。

  沈星阑那么别扭的一个人,如今却厚着脸皮来给她撑腰,她又怎能拖他后腿?

  圣旨已下,她成为太子妃已经是板钉钉的事,难不成两人还要走前世的老路?

  不,她不想。

  苏长乐直勾勾地看着他一会儿,忽地扬起唇角,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坏心眼的逗起他来:“太好了,有太子哥哥陪我,我就不怕啦!”

  沈星阑却是眸色沉了沉,牵起她的手,带她乘上撵车,一脸认真的和她说:“不怕,往后万事有孤。”

  苏长乐感觉到握着她的那只大手,有一瞬间收得更紧,似是要将她小手揉进他的掌心中一般。

  感受到沈星阑的慎重与珍视,苏长乐蓦然一阵心虚,有些无措的抿了抿唇。

  太子要跟,周公公自然不敢拦。

  林皇后见到太子与苏长乐并肩来到凤仪宫时,眼中闪过一抹微妙光芒。

  两人刚行完礼,林皇后正要开口,沈星阑却早一步供手说道:“儿臣听闻母后今日召长乐进宫,想来是为了前几日的赐婚,故特此前来禀告母后一事。”

  林皇后莞尔一笑,点了点头,意示太子继续说。

  “这个赐婚是儿臣自己求来的,当日父皇答应赐婚时,同时也答应儿臣,长乐如今情况,礼仪宫规尚不急于一心,待嫁入东宫之后再由儿臣亲自教导即可。”

  林皇后听见沈星阑的话,轻轻的笑了笑:“是吗?本宫怎么未曾听闻皇上提起此事。”

  “想是父皇许久未曾踏足凤仪宫,所以母后才有所不知,”沈星阑淡道,从袖中取出宣帝给他的手谕,转交给周公公,“这是父皇给儿臣的亲笔手谕。”

  林皇后接过周公公递过来的手谕,的确是宣帝的字迹。

  林皇后弯眸勾唇:“本宫竟不知皇上给了乐儿这般殊荣。”

  沈星阑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宛若情窦初开的少年郎:“这手谕是儿臣想法设法求来的,想来是父皇怕您笑话儿臣,才没跟您提起这事。”

  自从庆功宴之后,林皇后的凤印便被皇上收了回去,不止如此,这凤印最后还落到了萧贵妃手里,她本就难堪至极。

  现在宣帝居然还直接越过她这个中宫之主,免除太子妃学习宫规,还未曾通知她,这对她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

  林皇后捏着手谕的指节微微泛白,面上不显神色却已怒火中烧,宣帝既然发了话,她自然无法将人强留。

  苏长乐随着沈星阑离开时,还有些不敢置信。

  沈星阑刚才说这次的赐婚是他求来的,不是她阿爹要来的?

  两人离开凤仪宫时,他一如往昔,不紧不慢的落在她身后半步。

  直到她要上马车,沈星阑才开口:“很快就会举行大婚。”

  “什么?”车帘半掀,苏长乐回头,呆呆的看着他,朱唇微张,贝齿半露。

  少年玄衣墨发,浅浅一笑,万物失色。

  “你上次问孤,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是真的吗,孤还没回答。”他上前一步,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执起放在唇边。

  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粉光若腻的肌肤上,唇瓣轻轻捻过她的酥|滑的手背,少年如鸦羽一般漂亮的长睫半落,眼底闪过一抹浓烈的独占欲。

  之前两人未曾定下关系,他不能说,如今,他已可光明正大倾诉心意,无需遮掩。

  沈星阑薄唇于她手背轻轻啄|吻,目若朗星,款款深情掩于其中。

  苏长乐蓦地屏住呼吸,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他温柔抬眸,目光凝在她面上,极低的轻笑一声:“是真的。”

  他的嗓音又低又沉,好听得教人沉醉,划过耳畔,带起一阵酥||麻与颤-栗。

  即便苏长乐早就知道这个事实,如今听见他亲口坦承,心脏依旧不受控地狂跳起来。

  她的脸瞬间红了,脑袋一下变得空白。

  沈星阑看到她红透了的脸,有些意外,就在他怔愣的当下,苏长乐猛地推开他,仓皇地逃进马车里。

  “我、我想回家了!”

  马车内飘来苏长乐慌张的声音。

  沈星阑无声一笑,舌|尖轻缓的舔|过刚刚捻过她手背的薄唇,一面说一面作势要掀起车帘:“孤送你?”

  苏长乐吓了一跳,抓住车帘,急忙道:“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太子哥哥别送我。”

  沈星阑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提起了这件事,居然还在这么多宫人面前,明目张胆的说喜欢她!

  “好。”沈星阑低沉地笑出声,眼尾挑起几分满足的愉悦。

  马内里的苏长乐自然看不到此时他脸上的神情,一旁宫人头也都压得低低,不敢乱看。

  只是那干净纯粹,肆意爽朗的笑声,莫名的引人留恋遐思。

  ……

  沈星阑说很快就会举行大婚,就真的很快。

  就在沈季青才刚迎娶完温楚楚前一日,两人便定下成婚的日子,就在一个月后。

  太子娶妃礼节繁褥,礼部原本选了两个黄道吉日,都是在年后,太子却都不满意,非得赶在年底前迎娶丞相嫡女才行,此事几乎传遍整个京城。

  温楚楚与沈季青成亲那日的喜宴上,便有不少宾客在讨论太子与丞相嫡女的婚礼,可说风头完完全全被盖了过去。

  沈星阑虽然为苏长乐求来了宣帝的手谕,苏母却仍不放心,毕竟一入宫门深似海,宣帝再大度,也无法长期容忍太子妃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野丫头。为此,苏母特地为女儿请来教习嬷嬷,教导她宫规及礼仪。

  幸好苏长乐不是真的傻,否则她又得吃一次苦,教习嬷嬷见她一点就通,连连称赞,苏母也因而放心不少。

  这期间,沈星阑亲自来过相府一趟,是专门为苏长乐送来大婚时要穿的凤冠霞帔,此举无疑彰显了对她的绝对重视。

  那日苏长乐虽未能跟他见到面,但当她听闻四喜传述太子面上笑容有多愉悦时,心头却淌过一股奇异的暖流。

  光阴荏苒,转眼就到了大婚这日,苏府张灯结彩,迎亲队伍的阵仗依旧浩浩荡荡,十里红妆,热闹非凡,一切都与前世无异。

  苏长乐一身大红喜服,眉间轻缀一抹金花钿,妆容精致,雪肤花貌,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抿,就连平时伺候她伺候惯了的四喜,此时都被自家姑娘的貌美倾城所震。

  四喜看得羞红了脸,傻愣愣地称赞:“姑娘肯定是四喜这辈子见过最美的新嫁娘。”

  苏长乐抿嘴轻笑:“说得你好像看过别的新嫁娘一样。”

  四喜嘿嘿了几声,一旁的全福人倒是连连附和,听得苏长乐都不好意思了起来。

  她前世就嫁过沈星阑一次,只是当时的她心如死灰,就算上了大红花轿依旧像个失了魂的人偶。

  如今再次披上凤冠霞帔出嫁,心情却已大不同。

  一想到自己又要嫁给沈星阑,苏长乐心里没由来的紧张了几分。

  苏天扬背着妹妹准备上花轿时,发现了她的不安,不由得低声道:“囡囡放心,殿下自幼便倾心于你,两年前我与殿下受困雁门关,之所以能活下来也全是因为殿下还想着你,二哥可以保证,殿下定是良人,必不会负你。”

  苏长乐愣了愣,突然很想知道两年前他们究竟发生何事。

  太子娶妃,相府嫁女,围观百姓只多不少,几乎京城的每一条大街都被堵地水泄不通,迎亲队伍绕着京城走了几圈,才终于来到东宫。

  花轿停下,苏长乐下轿时,竟觉得有几分的紧张与羞涩。

  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接过喜娘递过来的红绸,却倏地被人一把打横,揽腰抱起。

  第十一章

  翌日。

  素来温润儒雅的四皇子无故暴怒不已,吓坏晋王府众人。

  林皇后闻讯连忙将他召进凤仪宫。

  “听下人说你一早醒来发狂似的,将房里能砸的全都砸烂了。”林皇后问,“发生何事?”

  沈季青垂着眼,轻笑道:“大事将近,苏氏女如今不在掌控之中,儿臣恐有枝节横生,故有些心神不定,浮躁了些。”

  他神色憔悴,眼下一片乌青,显然没有睡好。

  林皇后见状未有只字词组的关心,反而语气冰冷,字句严厉:“如此意志不坚,如何成大事,这般懦弱,来日又要如何登大位。青儿,你实在太让母后失望,今日便是庆功宴,维持好你的状态,莫要在宴席上出任何差错。”

  沈季青放在大腿上的手紧握成拳,温润浅笑:“母后教训的是,儿臣省得。”

  林皇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青儿莫不是在舍不得苏氏女,对她动心了,才会如此浮躁。”

  沈季青低下头抿了口茶水,眼里夹杂的情绪,复杂得教人看不真切:“儿臣怎会舍不得,儿臣没有动心,对她更从来只有利用。”

  ※

  京城街道上却出现不少华贵马车,一辆一辆地朝城郊驶去,这些都是要到温泉行宫参加庆功宴的勋贵世家。

  相府的马车亦在其中。

  苏父苏母的马车在前,两位兄长驾马在侧,苏长乐被家人安稳的护在中间。

  马车铺着厚软又舒适的雪白丝绒软榻,熏笼又香又暖,坐在里面几乎感觉不到颠簸,温暖又舒适。

  庆功宴的温泉行泉并不远,没花费多少时间马车就来到行宫门口。

  相府的马车前脚一走,温府的马车就在门口停下。

  温楚楚一下马车就瞧见苏长乐的身影,丫鬟刚搀扶她下来,便迫不及待的扬眉笑喊:“乐乐!”

  门口马车来来往往人潮众多,温楚楚这么一喊,霎时间,众人的目光都朝苏长乐看了过去。

  这是苏长乐落马之后,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现身。

  在场的这些人出生无一不矜贵,全是京城|的名门勋贵,看向苏长乐时,碍于她的身份,眼神虽然不至于太过放肆却也意味深长。

  传言京城第一美人摔到了头,不止忘了七岁以后的事还摔成了傻子,变回八年前那个只会闹笑话的野丫头,行为举止比权贵人家四五岁的小儿还不如。

  苏长乐以前何等风光,不止受帝后疼爱,还是身份矜贵的相府嫡女,不止有着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号,两年前还与四皇子也就是如今的晋王定了亲,不日就要风光嫁入晋王府,不知多少人羡慕她,更不知多少人妒嫉她。

  如今这天之骄女成了傻子,等着她看笑话的,自然只会多,不会少。

  苏长乐抬眸望向温楚楚,眉眼微弯,缓缓的笑了。

  看来温楚楚是真的很讨厌她,迫不及待的想让她成为众人焦点。

  她面上笑容开心而灿烂,仿佛见到温楚楚亦十分欢喜。

  苏氏兄弟听见温楚楚喊住苏长乐,抬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来到苏长乐身旁,同时按住正要傻呼呼奔向温楚楚的妹妹。

  苏泽文武双全,两个儿子一文一武,大儿子年年纪轻轻就官拜刑部侍郎,小儿子未及弱冠已是个小将军,两人在京城中的名气亦不小,就只这么一站,探究苏长乐的目光,瞬间就少了大半。

  苏玉淡淡的睨向温楚楚,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看着是在笑,却带着一股冷意。

  苏天扬是个直肠子,他跟沈星阑一样藏不住表情,情绪全都写在脸上,望向温楚楚时的面色自然不怎么好看。

  他刚从漠北凯旋,和沈星阑一样,身上都带着极重的肃杀之气,饶是他目光不带任何情绪,不紧不慢的扫过周围那些等着看好戏的人时,不怒而威的气势仍令众人心头一紧,围观的人登时又散了不少。

  待苏长乐回过神,就发现兄长们不知何时来到她身旁,还一左一右的站着。

  “苏大哥,苏二哥。”温楚楚笑盈盈的来到苏家兄妹面前,一如既往的打着招呼。

  苏天扬眉梢微挑,奇怪道:“我啥时多了个妹妹,我怎么不知道?”

  温楚楚笑容僵在脸上,有些手足无措的看向苏长乐。

  她知道,苏长乐不止单纯还重情重义,从小就待朋友极好,就算她不记得这些年的事,见到好友陷入困境也肯定会帮忙打圆场。

  果不其然,苏长乐一接收到她的求救眼神,就困惑的眨着眼,扭头问着站在自己左手边的苏天扬:“二哥你怎么这样说话,楚楚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跟我一块喊你们哥哥哪里不对啦?”

  温楚楚闻言低下头笑了笑,眼中满意之色一闪而逝。

  她抬起头,还来不及说什么,便听苏玉不咸不淡的开口:“我与天扬都未定下亲事,温二姑娘也仍待字闺中,称呼得如此亲密怕是不妥。”

  温楚楚脸色蓦地一白,使劲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笑意再次凝在唇边。

  苏长乐看向站在右手边的大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问:“那楚楚要如何称呼哥哥们啊?”

  苏玉看向温楚楚,笑容温和,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种冷飕飕的距离感:“苏侍郎,苏小将军。”

  最生疏客气的称呼。

  苏玉的话落在周围竖耳倾听的众人耳里,原先等着看京城第一美人好戏的众人眼神纷纷微妙起来。

  温楚楚与苏长乐交好,向来都是这么喊苏氏兄弟,以前也不见他们说过什么,今日兄弟俩却在人前特地与她挑明,可说完全不留情面。

  在场围观的大多是身份不俗,嫡出的世子与贵女,这些世家子弟从小耳濡目染大家族里的尔虞我诈,除了苏长乐这种在边关长大的孩子,哪个不是人精。

  他们很快就意会过来,当初苏长乐是在温家马场出的事,如今苏氏兄弟这一副要与温楚楚生疏的模样,莫非是苏长乐此次落马并非意外,而是和她的好闺蜜温楚楚有关?

  若真如此,那温二姑娘可真是心机深重,甚至可说歹毒至极了。

  这短短的几句话,众人关注的对象瞬间就从苏长乐换成了温楚楚,探究与质疑的目光也全都落在了温楚楚身上,可说神情各异,精彩万分。

  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实在是温楚楚始料未及的,她原想让苏长乐难堪,现在却莫名其妙变成了自己。

  各种目光宛如一把把利剑刺在身上,温楚楚几乎能想象那些人是如何在暗地里揣测与嘲笑自己。

  她脸色青白交替,眼中渐渐漫上水雾,泫然欲泣地望着苏长乐。

  可惜现在的苏长乐,就只是个毫无心机可言,只余七岁心智的野丫头,又哪里懂得京城里的这种弯弯绕绕,尽管温楚楚看起来无助又可怜,她仍是一脸不明所以。

  不过就算她再不明白,见温楚楚眼泛泪花,仍是神情着急地安慰道:“楚楚你别难过,哥哥们没别的意思。”

  温楚楚听见这番话,再见苏长乐懵懂无知的模样,一口气全憋在肚子里,一时之间竟无法反驳她的话,脸色越发狼狈。

  她掩在衣袖的手骤然捏紧,指尖几乎掐进肉里,可到底沉得住气,面上笑容甜美,从善如流的改口:“苏侍郎、苏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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