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错吻
蔓筝关灯躺下后的好一会儿精神都还在亢奋阶段，任凭她怎么去催眠自己都没半点睡意，盯着昏暗的天花板浮现在她脑海里的全是今晚跟纪砚恒的聊天和那甜到心里软糯的汤圆。
周围静得清冷，蔓筝将被子揽到怀里抱着，强逼着自己睡觉。
三秒后。
她抱着被子在床上翻起了滚。
床上被她踢得有些凌乱，来回翻了三遍，蔓筝抱着被子睁着眼开始不确定的猜测:“他应该对我还有点那个感觉吧，不然也不会亲手给我做汤圆，还送我暖宝宝，还主动找我合作。”
她翻了身，将被褥压在了身下，脸颊白嫩的肉被挤出了弧度，清澈的黑瞳水灵的乱转，带着迟疑:“可是要是真的对我还那个啥，那当初又为什么会想要分手……”
蔓筝平躺在床上，两条胳膊像是没了骨头似的张开，开始喃喃自语:“这也不能直接问，万一他根本没那个想法……”
“……”
墙上钟表分针正在按照顺时针的方向有规律的一圈一圈旋转。
卧室里喃喃细语的声音不知在哪一刻消停了。
浓重的困意涌上头顶让蔓筝上下眼皮不受控制的打架，最后沉沉睡去。
十分钟后。
一道系统的来电铃声撕破夜空，将蔓筝浅薄的睡意打散。
她猛地睁开眼睛向铃声所在的方向寻去。
因为刚入睡又被忽然惊醒，蔓筝眼皮还有些酸沉，太阳穴也在隐隐发疼，像细细麻麻的针。
在黑暗里摸索半天也没摸到声音源头，刺耳的铃声依旧响个不停，蔓筝心里升了烦躁，她直接坐直了，把被子掀开才看到手机被她压在了身下。
接听了电话，蔓筝神情有些蔫蔫的，语气无波无澜:“怎么了。”
徐白翘关怀之余还有些震惊:“你被黑粉跟踪了？还闹到了公安局？你没受什么伤吧？这件事怎么不跟我说？”
一连串逼问像糖衣炮弹似的砸得蔓筝短暂的失去思考能力。
静静缓了会儿。
蔓筝声音有些闷的“嗯”了声:“已经解决了，不想让你们担心就没说。”顿了两秒，她撩起眼皮:“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白翘在那头无语了几秒:“有个小博主是你的粉丝，不知道从哪得来你被黑粉跟踪恐吓的消息，现在发到微博了。”
有时候蔓筝很好奇，这些网友都是从哪得到的一些艺人的隐私消息。
仿佛不管多严密的内容都能被这些网友挖掘出来。
蔓筝还有点犯困，有些不甚在意:“小博主发的东西热度应该没那么高，找人把热搜撤了就好了，不然又会被人恶意揣测炒作。”
徐白翘:“……已经上热搜了。”
“。”
“现在是热搜第三。”
“。。”
“等等，热搜第二了。”
“。。。”
……
“你也想追？”
车窗微开，冷风偷溜进来，纪砚恒坐在驾驶座，懒懒靠着座椅，他问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唠嗑家常便饭。
但不知是因为夜色渐浓，车内昏暗，还是因为这天寒地冻的缘故，林晟卜总觉得纪砚恒看向他的眼神有种阴鸷的感觉。
大抵是错觉吧。
林晟卜没把剩余的话说完，直接回答了纪砚恒的问题:“我才不追呢。”
纪砚恒盯着他看。
林晟卜强调一遍:“我真不追，追也追不上，就算能追上也不会追。”他愣了下，觉得这话说的有点太自信了，才解释道:“是真的追不上，我小妹都跟我说了，她们高中的时候有很多男生都追过蔓筝，但都没追上。”
林晟卜突然想到了什么，改了口：“但好像有那么一个男生差点追到了蔓筝。”
纪砚恒重新撩起眼皮。
林晟卜继续八卦:“好像是……她们班的一个男生。”他开始回忆:“我小妹说那个男生追了蔓筝两年，但是蔓筝一直没同意，后来有人看到蔓筝在班里写情书，都在猜是不是送给她男朋友的，哦，对了，当时蔓筝在校外好像有一个男朋友，但蔓筝跟我小妹说那是谣言，这件事我小妹也没跟我明说，好像不方便吧，反正蔓筝一直没承认她校外那个男朋友。”
纪砚恒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用指腹来回摩擦机身的边框。
“结果！”林晟卜坐直，似乎要讲到高.潮了，他也没管纪砚恒有没有在听：“结果有人当天下午就看到一直追求蔓筝的那个男生手里刚好就拿着那个情书。”
纪砚恒摩擦机身的动作微顿，撩了眼。
说到这，林晟卜笑了：“后来所有人都以为蔓筝脚踏两只船，但一直到毕业也没见那个男生跟蔓筝有过多亲密的接触。”
纪砚恒垂下眼。
林晟卜又猜道:“不过我猜那个情书应该不是情书，可能是一封让那个男生别再骚扰她的举报信，不过不管怎么说，蔓筝都挺难追的。”
末了，他又不得不感叹上一句：“高中谣言害死人啊，至于蔓筝高中的事情传言一大堆，真的假的我们又不是当事人，哪那么清楚，你随便听听就好了，别当真。”
纪砚恒敛着眉眼，神情晦暗不明，他始终沉默着，摩擦机身边框的指腹不知在哪一刻突然停了动作，连带着林晟卜的吐槽都没了耐心再听。
林晟卜说的追了蔓筝很久的那个男生……
他见过。
是在蔓筝跟他讲心里小秘密后的第三天。
由于纪砚恒高一就被星探发掘，自此他就在训练和高中课业之间来回颠倒，剩余的空闲时间也渐渐被剥夺，这样的后果导致他跟蔓筝之间的联系也逐渐变少。
后来好在因为纪砚恒帮助蔓筝辅导作业，还算有固定的联系。
变故发生在蔓筝上高二后。
从那开始纪砚恒发的消息总是会很久才能得到回复。
一开始纪砚恒以为只是因为学业繁忙，直到某天凌晨蔓筝发了条有关于暗恋的说说……
那天，纪砚恒失眠了。
他满脑子都是蔓筝那条具有暗恋意味的说说。
次日清晨七点，纪砚恒主动问了蔓筝:［有喜欢的人了？］
可却迟迟没得到回复。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蔓筝才回了一个字:［嗯。］
收到回应后，纪砚恒把输入框‘是我吗’三个字删减又输入，来回折腾了好久，最终他还是准备先旁敲侧击打探清楚:［准备表白了？］
蔓筝很快就回了:［没有。］
没等纪砚恒再打字蔓筝的第二条消息紧接着弹出:［我不确定他怎么想的，所以暂时不敢表白。］
他。
这个字仿佛带了刺。
让他看得有些不顺。
纪砚恒都没打算回蔓筝那条纠结要不要表白的消息，他直接打断了她:［你很喜欢他？］
蔓筝秒回:［很喜欢。］
次日，纪砚恒坐了最早一班的绿皮火车，等下车时已经是距离上次聊天的第三天了。
他没去任何地方，直接去了蔓筝上的那所高中。
然后。
他看到蔓筝跟一个少年并排从校门走出。
那天阳光刺眼，湛蓝的天空一片澄净，少年穿着夏季的蓝白校服，干净的仿佛不染一尘，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青春少年里应该有的蓬勃朝气。
跟蔓筝站在一起的确很养眼。
纪砚恒当时突然想开了。
他觉得蔓筝的确应该配这种干净的少年。
而不是他这样的人。
家世不好，性格阴鸷，仿佛让人多看一眼就会感到厌烦。
就像他父亲说的，看见他，心情就会不好。
像他这种人就应该远离。
而蔓筝……
也应该远离他，才能活的更好。
最后，纪砚恒没见蔓筝，也没有告诉蔓筝他来找过她。
那天发生的事仿佛就这么被埋没在了岁月里，没人去提，也没有人知道。
…
林晟卜被张茹让的消息打断了吐槽。
张茹让:［傻比，第一条朋友圈点赞评论，谢谢。］
林晟卜点进了张茹让的朋友圈，在第一条张茹让的自拍照下面评论道:［嘴撅的像猪］
退出朋友圈前，他暼到了张茹让下面有一条关于烟花的说说，还配上了烟花的照片。
林晟卜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抬头看向纪砚恒:“你拍的烟火秀的照片呢？给我发两张。”
他也要发朋友圈。
始终沉默的纪砚恒撩了眼，语气淡淡:“什么？”
“？你忘了？”林晟卜觉得好笑:“上次我小妹跟我说蔓筝和她朋友去了中央广场准备看烟花秀，我说我也想去，结果你让我加班，你答应我要给我拍两张烟花照，让我饱饱眼福。”
林晟卜伸出手，挑眉:［照片呢？眼福呢？］
纪砚恒收回视线:［没有。］
“……？”
“忘了。”
“…………”
林晟卜都要被气笑了:“你忘了还挺有理的样子。”
纪砚恒没回，驱动了车。
林晟卜懒散坐在副驾驶无聊的点开了微博，看到了热搜第二条的内容后他猛地直起了身:“蔓筝上热搜了，上面说有黑粉跟到了她家，想对她不轨，还给她送恐怖包裹，最后还报警了，等等，这个女博主的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这特么不是我妹吗？”林晟卜差点摔了手机:“她竟然偷看我跟我小妹的聊天记录，还发到了网上？”
“这是人做的事？”
纪砚恒没反应，看起来兴致不高。
林晟卜又翻了翻其他热搜，爆了粗口:“蔓筝跟盛玥解约了！都官宣了！”
纪砚恒继续沉默。
林晟卜点进了系统自动弹出的蔓筝微博，发现除了那条官宣解约的事情外还有另一条其他的内容，他脱口而出:“开直播了。”
下一秒，行驶的车被蓦地刹住。
纪砚恒抬头，神色不明:“谁？”
“？”林晟卜愣了片刻才明白纪砚恒的意思，有些懵逼:“蔓筝啊，怎么了？”
然后。
纪砚恒突然推开车门，下车，绕了一圈后他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站在车外他垂眼:“换个位置，你来开。”
林晟卜笑:“我开？那你干嘛？”
“看直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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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静得清冷，蔓筝将被子揽到怀里抱着，强逼着自己睡觉。
三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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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被她踢得有些凌乱，来回翻了三遍，蔓筝抱着被子睁着眼开始不确定的猜测:“他应该对我还有点那个感觉吧，不然也不会亲手给我做汤圆，还送我暖宝宝，还主动找我合作。”
她翻了身，将被褥压在了身下，脸颊白嫩的肉被挤出了弧度，清澈的黑瞳水灵的乱转，带着迟疑:“可是要是真的对我还那个啥，那当初又为什么会想要分手……”
蔓筝平躺在床上，两条胳膊像是没了骨头似的张开，开始喃喃自语:“这也不能直接问，万一他根本没那个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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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喃喃细语的声音不知在哪一刻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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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一道系统的来电铃声撕破夜空，将蔓筝浅薄的睡意打散。
她猛地睁开眼睛向铃声所在的方向寻去。
因为刚入睡又被忽然惊醒，蔓筝眼皮还有些酸沉，太阳穴也在隐隐发疼，像细细麻麻的针。
在黑暗里摸索半天也没摸到声音源头，刺耳的铃声依旧响个不停，蔓筝心里升了烦躁，她直接坐直了，把被子掀开才看到手机被她压在了身下。
接听了电话，蔓筝神情有些蔫蔫的，语气无波无澜:“怎么了。”
徐白翘关怀之余还有些震惊:“你被黑粉跟踪了？还闹到了公安局？你没受什么伤吧？这件事怎么不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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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筝声音有些闷的“嗯”了声:“已经解决了，不想让你们担心就没说。”顿了两秒，她撩起眼皮:“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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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筝还有点犯困，有些不甚在意:“小博主发的东西热度应该没那么高，找人把热搜撤了就好了，不然又会被人恶意揣测炒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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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热搜第三。”
“。。”
“等等，热搜第二了。”
“。。。”
……
“你也想追？”
车窗微开，冷风偷溜进来，纪砚恒坐在驾驶座，懒懒靠着座椅，他问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唠嗑家常便饭。
但不知是因为夜色渐浓，车内昏暗，还是因为这天寒地冻的缘故，林晟卜总觉得纪砚恒看向他的眼神有种阴鸷的感觉。
大抵是错觉吧。
林晟卜没把剩余的话说完，直接回答了纪砚恒的问题:“我才不追呢。”
纪砚恒盯着他看。
林晟卜强调一遍:“我真不追，追也追不上，就算能追上也不会追。”他愣了下，觉得这话说的有点太自信了，才解释道:“是真的追不上，我小妹都跟我说了，她们高中的时候有很多男生都追过蔓筝，但都没追上。”
林晟卜突然想到了什么，改了口：“但好像有那么一个男生差点追到了蔓筝。”
纪砚恒重新撩起眼皮。
林晟卜继续八卦:“好像是……她们班的一个男生。”他开始回忆:“我小妹说那个男生追了蔓筝两年，但是蔓筝一直没同意，后来有人看到蔓筝在班里写情书，都在猜是不是送给她男朋友的，哦，对了，当时蔓筝在校外好像有一个男朋友，但蔓筝跟我小妹说那是谣言，这件事我小妹也没跟我明说，好像不方便吧，反正蔓筝一直没承认她校外那个男朋友。”
纪砚恒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用指腹来回摩擦机身的边框。
“结果！”林晟卜坐直，似乎要讲到高.潮了，他也没管纪砚恒有没有在听：“结果有人当天下午就看到一直追求蔓筝的那个男生手里刚好就拿着那个情书。”
纪砚恒摩擦机身的动作微顿，撩了眼。
说到这，林晟卜笑了：“后来所有人都以为蔓筝脚踏两只船，但一直到毕业也没见那个男生跟蔓筝有过多亲密的接触。”
纪砚恒垂下眼。
林晟卜又猜道:“不过我猜那个情书应该不是情书，可能是一封让那个男生别再骚扰她的举报信，不过不管怎么说，蔓筝都挺难追的。”
末了，他又不得不感叹上一句：“高中谣言害死人啊，至于蔓筝高中的事情传言一大堆，真的假的我们又不是当事人，哪那么清楚，你随便听听就好了，别当真。”
纪砚恒敛着眉眼，神情晦暗不明，他始终沉默着，摩擦机身边框的指腹不知在哪一刻突然停了动作，连带着林晟卜的吐槽都没了耐心再听。
林晟卜说的追了蔓筝很久的那个男生……
他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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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好在因为纪砚恒帮助蔓筝辅导作业，还算有固定的联系。
变故发生在蔓筝上高二后。
从那开始纪砚恒发的消息总是会很久才能得到回复。
一开始纪砚恒以为只是因为学业繁忙，直到某天凌晨蔓筝发了条有关于暗恋的说说……
那天，纪砚恒失眠了。
他满脑子都是蔓筝那条具有暗恋意味的说说。
次日清晨七点，纪砚恒主动问了蔓筝:［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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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筝很快就回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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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这个字仿佛带了刺。
让他看得有些不顺。
纪砚恒都没打算回蔓筝那条纠结要不要表白的消息，他直接打断了她:［你很喜欢他？］
蔓筝秒回:［很喜欢。］
次日，纪砚恒坐了最早一班的绿皮火车，等下车时已经是距离上次聊天的第三天了。
他没去任何地方，直接去了蔓筝上的那所高中。
然后。
他看到蔓筝跟一个少年并排从校门走出。
那天阳光刺眼，湛蓝的天空一片澄净，少年穿着夏季的蓝白校服，干净的仿佛不染一尘，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青春少年里应该有的蓬勃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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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砚恒当时突然想开了。
他觉得蔓筝的确应该配这种干净的少年。
而不是他这样的人。
家世不好，性格阴鸷，仿佛让人多看一眼就会感到厌烦。
就像他父亲说的，看见他，心情就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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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蔓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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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纪砚恒没见蔓筝，也没有告诉蔓筝他来找过她。
那天发生的事仿佛就这么被埋没在了岁月里，没人去提，也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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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晟卜被张茹让的消息打断了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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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朋友圈前，他暼到了张茹让下面有一条关于烟花的说说，还配上了烟花的照片。
林晟卜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抬头看向纪砚恒:“你拍的烟火秀的照片呢？给我发两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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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沉默的纪砚恒撩了眼，语气淡淡:“什么？”
“？你忘了？”林晟卜觉得好笑:“上次我小妹跟我说蔓筝和她朋友去了中央广场准备看烟花秀，我说我也想去，结果你让我加班，你答应我要给我拍两张烟花照，让我饱饱眼福。”
林晟卜伸出手，挑眉:［照片呢？眼福呢？］
纪砚恒收回视线:［没有。］
“……？”
“忘了。”
“…………”
林晟卜都要被气笑了:“你忘了还挺有理的样子。”
纪砚恒没回，驱动了车。
林晟卜懒散坐在副驾驶无聊的点开了微博，看到了热搜第二条的内容后他猛地直起了身:“蔓筝上热搜了，上面说有黑粉跟到了她家，想对她不轨，还给她送恐怖包裹，最后还报警了，等等，这个女博主的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这特么不是我妹吗？”林晟卜差点摔了手机:“她竟然偷看我跟我小妹的聊天记录，还发到了网上？”
“这是人做的事？”
纪砚恒没反应，看起来兴致不高。
林晟卜又翻了翻其他热搜，爆了粗口:“蔓筝跟盛玥解约了！都官宣了！”
纪砚恒继续沉默。
林晟卜点进了系统自动弹出的蔓筝微博，发现除了那条官宣解约的事情外还有另一条其他的内容，他脱口而出:“开直播了。”
下一秒，行驶的车被蓦地刹住。
纪砚恒抬头，神色不明:“谁？”
“？”林晟卜愣了片刻才明白纪砚恒的意思，有些懵逼:“蔓筝啊，怎么了？”
然后。
纪砚恒突然推开车门，下车，绕了一圈后他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站在车外他垂眼:“换个位置，你来开。”
林晟卜笑:“我开？那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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