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人心
会议很简短，没有长篇大论，都是实打实的重要话题。
随着欧阳铮雄宣布会议的结束，一众导师便纷纷离开。
天阳也打算离开，却被欧阳铮雄叫住了。
“天阳，你留一下。”
耳听自己被留下，天阳便收起了原本迈出的步伐。
而对于天阳被欧阳铮雄如此特殊对待，一众导师并没有什么感觉
不说天阳为凤鸣阁的贡献，单单天阳与欧阳铮雄本身的关系，这点特殊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甚至有导师小声交流，说恐怕是关于欧阳祁燕的婚事。
一听这话，其他导师不由得心中欢喜。
无论出于什么功利还是别的原因，这都是天大的好事。
一众导师便这样交头接耳着出去了。
等一众导师离开后，欧阳铮雄来到偏室，开始沏茶。
看这架势，会是一番长篇大论。
天阳侍立在旁，等到欧阳铮雄伸手示意自己坐下，天阳这才在他对面落座。
茶沏好了，当欧阳铮雄给天阳倒上一杯后，这才幽幽一叹。
“京城的日子，不好过吧。”
天阳不知道欧阳铮雄指的是什么，于是笑了笑，不作言语。
“别想骗伯父，我都知道了，孙家人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天有眼。”
“逝者已矣，一切都过去了。”
“你就是这样，太过心慈仁厚，你代替孙家给那些苦主补偿钱财的事我也听闻了，还有购置了孙家祖屋，再将之改建成孙家祖庙的事，我在这里，代孙恒向你道一声多谢。”
说罢，就见欧阳铮雄离开座位站起，对天阳深深一礼。
“欧阳伯父何以如此？！”天阳立即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以着急的语气说道：“养父对我有再世之恩德，我做这些都是应该。”口中说着，更连忙将欧阳铮雄扶起。
欧阳铮雄直起腰后，再次深深一叹。
“孙恒能有你这么个养子，九泉之下想来也能得以安息。”
对此，天阳不知可否。
自己是问心无愧，但还不至于这么面皮厚。
就见欧阳铮雄继续道：“只可惜人心险恶，明明世侄你做的是好事，明明当今皇帝已经御赐‘仁孝双全’的牌匾给你，然而世人依然以最恶毒的心思去揣测。
现在你在坊间落得如此名声，也是你才会选择避之则吉，换是我，早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天阳闻言，心中不免一声“呵呵”。
因为坏就坏在自己获得皇帝的御赐，才更招恶意。
正所谓“恶人一善为大德，善人一失为大恶”，这便是人心。
天阳明面上确实是做了不少好事，但受惠的只有少部分人，受大恩大德得就更少，外面的人耳听他的仁德名声，却没有受过他的恩惠。
这世上就是恩将仇报的白眼狼也不少，更何况没有受过他恩惠的人。
获得如此名声，也是很理所当然。
除非天阳死了，民间又为他著书立说，不断传扬吹捧，哪怕他的恩德只惠及一人，也能享誉天下。
然而天阳可没有兴趣为了这点事就去死。
对于实用最上主义的天阳来说，反正自己没有因此获得利益，也没有因此造成实际上的损失，根本没兴趣理会。
更因为活在信息爆炸时代，这种事情见得太多，更加是淡薄有如浮云。
所以天阳超然一笑，说道：“坊间传言不过过眼云烟，说者话一出口是连自己都没有记住，我又怎么会介怀呢。”
天阳表现出如此心性成熟，让欧阳铮雄不由得心中赞叹。
如此心性，是连自己都没有。
有种自己这么年纪都活在狗身上的感觉。
然而对此，欧阳铮雄心中毫无芥蒂。
“无论如何，只要回来就好，凤鸣阁尽管不是家族，但同门关系胜似亲人，尤其你为凤鸣阁付出这么多，大家都记在心里，你完全可以将这里当时一头家。
反正这凤鸣阁的下一任掌门，我早就决定好非你莫属。”
天阳这次是真的大出意外。
“伯父，请收回成命，我实在难以胜任这一职位。”
“如果你都不能胜任，那我这凤鸣阁就不是九郢之一，而是民间百姓口中的天上仙宫至尊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年龄尚轻，你又对祁燕的婚事百般推搪，不然现在就能立马上任。
尽管如此，你也不能因此就沾沾自喜，荒废了修为，所以我打算等你淬气术修为时候达到淬心境境界，才名正言顺地将掌门之位交托给你。”
大哥，你知道你正在给自己立了一个flge么？养父孙恒就是这样把自己给立死的。
欧阳铮雄对自己这么“狠”，让天阳不得不对他“肃然起敬”。
天阳再次推搪道：“谢伯父厚爱，但是，这实在不适合。”
“我觉得挺合适的，尤其是你在教学方面，真正做到了因材施教，并且是已经将淬气术和你的异世界力量糅合在一起。
还有，在教导结束的馈赠，每一件放到世间都是稀世珍宝，对于他本人来说更是无价。
如此教导，可谓是无微不至。
你以为我将你提拔为导师，仅仅为了酬谢你对凤鸣阁的搭救之恩？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将你提拔为护法就足够了。
我是经过多方深入了解了你这份才能，到最后，你甚至将深奥的睡眠修炼法门简明扼要地教导于我，我才确信你的能力，才赋予你这份职责。
而导师，只是你在凤鸣阁的起点，你在凤鸣阁的成就并不仅止步于此，凤鸣阁掌门才是你所能够站到的高处。
你可别以为凤鸣阁太小，你还可以站得更高。
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那么我告诉你，其实你想得还真一点也没错。
但只可惜，你被皇帝给坑了。
皇帝御赐给你的那块牌匾，尤其还是在你成名之前所御赐的，导致相当于在你身上烙上了皇权势力的烙印。
可以说，你在淬气一途已经被皇帝这一着所堵死，无论你去哪里，都不会招人待见。
你一定没想到吧，现实就是这么丑陋而残酷。
但凤鸣阁不同，外人不知道你的付出，凤鸣阁上下都刻骨铭心，外人更不知道我欧阳铮雄的魄力。
我甚至预见，你成为凤鸣阁掌门之后，凤鸣阁弟子将来在朝堂之上会如何坎坷。
但我依然这样选择，因为我从你的能力中看到了奇迹。
你的炼丹术就已经出神入化，登峰造极，我相信在凤鸣阁在你的手下，将会成为九郢之首，将来出来的弟子都会是人中龙凤，并且凤鸣阁人才量产的速度更是所有明门正派之中最快最速的。
到时候，面对数以千万的凤鸣阁高手，任何来自朝堂的压力都只会是他们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如果不是因为七侍有特殊的历史背景，是将七侍比下去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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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欧阳铮雄宣布会议的结束，一众导师便纷纷离开。
天阳也打算离开，却被欧阳铮雄叫住了。
“天阳，你留一下。”
耳听自己被留下，天阳便收起了原本迈出的步伐。
而对于天阳被欧阳铮雄如此特殊对待，一众导师并没有什么感觉
不说天阳为凤鸣阁的贡献，单单天阳与欧阳铮雄本身的关系，这点特殊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甚至有导师小声交流，说恐怕是关于欧阳祁燕的婚事。
一听这话，其他导师不由得心中欢喜。
无论出于什么功利还是别的原因，这都是天大的好事。
一众导师便这样交头接耳着出去了。
等一众导师离开后，欧阳铮雄来到偏室，开始沏茶。
看这架势，会是一番长篇大论。
天阳侍立在旁，等到欧阳铮雄伸手示意自己坐下，天阳这才在他对面落座。
茶沏好了，当欧阳铮雄给天阳倒上一杯后，这才幽幽一叹。
“京城的日子，不好过吧。”
天阳不知道欧阳铮雄指的是什么，于是笑了笑，不作言语。
“别想骗伯父，我都知道了，孙家人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天有眼。”
“逝者已矣，一切都过去了。”
“你就是这样，太过心慈仁厚，你代替孙家给那些苦主补偿钱财的事我也听闻了，还有购置了孙家祖屋，再将之改建成孙家祖庙的事，我在这里，代孙恒向你道一声多谢。”
说罢，就见欧阳铮雄离开座位站起，对天阳深深一礼。
“欧阳伯父何以如此？！”天阳立即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以着急的语气说道：“养父对我有再世之恩德，我做这些都是应该。”口中说着，更连忙将欧阳铮雄扶起。
欧阳铮雄直起腰后，再次深深一叹。
“孙恒能有你这么个养子，九泉之下想来也能得以安息。”
对此，天阳不知可否。
自己是问心无愧，但还不至于这么面皮厚。
就见欧阳铮雄继续道：“只可惜人心险恶，明明世侄你做的是好事，明明当今皇帝已经御赐‘仁孝双全’的牌匾给你，然而世人依然以最恶毒的心思去揣测。
现在你在坊间落得如此名声，也是你才会选择避之则吉，换是我，早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天阳闻言，心中不免一声“呵呵”。
因为坏就坏在自己获得皇帝的御赐，才更招恶意。
正所谓“恶人一善为大德，善人一失为大恶”，这便是人心。
天阳明面上确实是做了不少好事，但受惠的只有少部分人，受大恩大德得就更少，外面的人耳听他的仁德名声，却没有受过他的恩惠。
这世上就是恩将仇报的白眼狼也不少，更何况没有受过他恩惠的人。
获得如此名声，也是很理所当然。
除非天阳死了，民间又为他著书立说，不断传扬吹捧，哪怕他的恩德只惠及一人，也能享誉天下。
然而天阳可没有兴趣为了这点事就去死。
对于实用最上主义的天阳来说，反正自己没有因此获得利益，也没有因此造成实际上的损失，根本没兴趣理会。
更因为活在信息爆炸时代，这种事情见得太多，更加是淡薄有如浮云。
所以天阳超然一笑，说道：“坊间传言不过过眼云烟，说者话一出口是连自己都没有记住，我又怎么会介怀呢。”
天阳表现出如此心性成熟，让欧阳铮雄不由得心中赞叹。
如此心性，是连自己都没有。
有种自己这么年纪都活在狗身上的感觉。
然而对此，欧阳铮雄心中毫无芥蒂。
“无论如何，只要回来就好，凤鸣阁尽管不是家族，但同门关系胜似亲人，尤其你为凤鸣阁付出这么多，大家都记在心里，你完全可以将这里当时一头家。
反正这凤鸣阁的下一任掌门，我早就决定好非你莫属。”
天阳这次是真的大出意外。
“伯父，请收回成命，我实在难以胜任这一职位。”
“如果你都不能胜任，那我这凤鸣阁就不是九郢之一，而是民间百姓口中的天上仙宫至尊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年龄尚轻，你又对祁燕的婚事百般推搪，不然现在就能立马上任。
尽管如此，你也不能因此就沾沾自喜，荒废了修为，所以我打算等你淬气术修为时候达到淬心境境界，才名正言顺地将掌门之位交托给你。”
大哥，你知道你正在给自己立了一个flge么？养父孙恒就是这样把自己给立死的。
欧阳铮雄对自己这么“狠”，让天阳不得不对他“肃然起敬”。
天阳再次推搪道：“谢伯父厚爱，但是，这实在不适合。”
“我觉得挺合适的，尤其是你在教学方面，真正做到了因材施教，并且是已经将淬气术和你的异世界力量糅合在一起。
还有，在教导结束的馈赠，每一件放到世间都是稀世珍宝，对于他本人来说更是无价。
如此教导，可谓是无微不至。
你以为我将你提拔为导师，仅仅为了酬谢你对凤鸣阁的搭救之恩？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将你提拔为护法就足够了。
我是经过多方深入了解了你这份才能，到最后，你甚至将深奥的睡眠修炼法门简明扼要地教导于我，我才确信你的能力，才赋予你这份职责。
而导师，只是你在凤鸣阁的起点，你在凤鸣阁的成就并不仅止步于此，凤鸣阁掌门才是你所能够站到的高处。
你可别以为凤鸣阁太小，你还可以站得更高。
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那么我告诉你，其实你想得还真一点也没错。
但只可惜，你被皇帝给坑了。
皇帝御赐给你的那块牌匾，尤其还是在你成名之前所御赐的，导致相当于在你身上烙上了皇权势力的烙印。
可以说，你在淬气一途已经被皇帝这一着所堵死，无论你去哪里，都不会招人待见。
你一定没想到吧，现实就是这么丑陋而残酷。
但凤鸣阁不同，外人不知道你的付出，凤鸣阁上下都刻骨铭心，外人更不知道我欧阳铮雄的魄力。
我甚至预见，你成为凤鸣阁掌门之后，凤鸣阁弟子将来在朝堂之上会如何坎坷。
但我依然这样选择，因为我从你的能力中看到了奇迹。
你的炼丹术就已经出神入化，登峰造极，我相信在凤鸣阁在你的手下，将会成为九郢之首，将来出来的弟子都会是人中龙凤，并且凤鸣阁人才量产的速度更是所有明门正派之中最快最速的。
到时候，面对数以千万的凤鸣阁高手，任何来自朝堂的压力都只会是他们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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