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回忆往事
阿福砸了鸿宝馆的牌匾之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等走到没人的地方时突然撒腿就跑。
鹿鸣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跟着跑了起来，就这么一直出了城东门才放慢脚步，他气喘吁吁的问道:
“你怎么了福爷爷，干嘛突然跑这么快？”
“我们砸了赌馆，打了王家那么多人，你觉得他们会善罢甘休吗？”
“你这么厉害还怕他们？而且咱还有那王家公子写的字据。”
“字据有什么用！你跟君子不用立字据，跟小人立了字据也没用，小子，行走江湖多留个心眼，别总是傻不拉几的，另外敌在暗我在明，本来就不利，这王家在毕州也算有些年头了，谁知道有没有什么老怪物，趁早溜走，免得遭罪。”
鹿鸣长这么大，大灾大难经历过几次，但是江湖险恶一概不知，此时听阿福说这些也只是半知半懂。
毕州东部多山地，两人出了城门直接进了山，此时正是寒冬，到处都是积雪，料想没人会追过来便就地歇了一会。
“小子，你之前跟我说你是毕州鹿家的人，可是这附近的槐佑村鹿家？”
“福爷爷你知道槐佑村？”
“当然，这毕州境内谁不知道槐佑村鹿家有个和事佬，专门为人调解纷争。”
阿福所说的“和事佬”自然是指鹿长生了，鹿鸣听罢不禁有些伤感:
“那是我爷爷。”
“哦？原来你是鹿长生的孙子，那就对了。”
“什么对了？”
“没事没事，你想不想回村看看？”
“想！都走到这了当然想回去看看！”
“那就走吧。”
两人一路向东，直奔槐佑村而去，路上阿福想起了一段往事……
十年前，阿福为了寻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弟子四处游历，途径毕州时遇见两个玩木牌的小孩，他从没见过那种木牌，顿时来了兴趣。
木牌的玩法非常简单，一副红牌加一副蓝牌各九张，上面分别刻着从一到九不同的点数，玩的时候每人从红牌和蓝牌中各抽取一张，然后比点数大小，超过两位数只比个位，对子大于散牌。
两个小孩摸好牌开始下“赌注”，也就是弹脑瓜崩，一开始只是一个两个的玩，后来越玩越大，甚至一次要弹十几个。
阿福在旁边看了一会，发现其中一个孩子总是输大赢小，脑门都被弹红了，后来在赌注达到二十下的时候他对那个孩子说:
“你输了别再下注了。”
这孩子输得正恼火，根本听不进阿福的话:“我不信，我要赢了这把大的！”
“怕是赢不了还要被人把头弹开了花哈哈哈……”阿福一阵笑，觉得两个小孩玩的挺有意思。
这时旁边传来一个声音:“那倒未必，我就挺看好这位小朋友。”
听到这话阿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的赌博天分与生俱来，心思也一直在这上面，说是听声识数一点也不过分，哪容别人质疑！
他看向说话的人，发现是个比自己年龄大一些的长者，强忍怒气道:“老哥是在质疑我吗？”
“与你无关，只说两位小朋友的游戏。”
“你觉得这个红脑门的小孩能赢？”
“该当能赢。”
“那你敢与我赌一把吗？”阿福嗜赌如命，一有这种机会绝不放过。
“这没必要了，我们都是看个热闹，何必伤了和气。”
“呵，原来老哥就是图个嘴上痛快，毫无自信。”
“那倒不是，只是我出来时匆忙，身无分文，无以为注。”
阿福想了想:“不碍事，我们不赌钱，就跟这两个孩子一样弹脑瓜崩就挺好！”
“哈哈哈，也可以。”
阿福这个建议可不是随口一说，他是有小心思的，别看小孩子弹个脑瓜崩没什么，对老人来说可是个丢脸的活。
试想一下这么大的年纪，被人在大街上弹个脑瓜崩会是什么景象？足够丢人了！
阿福对自己十分有信心，所以才提出这种要求，却没想到对方直接答应了。
两个孩子本来玩的正恼火，看到两个爷爷年纪的人竟然也赌了起来不禁感到有趣，也不在乎刚刚谁输谁赢了，立刻翻开了木牌。
红脑门的孩子红牌和蓝牌都是八点，而另一个孩子则是两个六点，阿福输了！
“哦！我终于赢喽！”
红脑门的小孩兴奋的叫了起来，并开始弹对方的脑瓜崩，阿福却难以置信地看着刚刚翻过来的木牌，无法接受自己输了的事实。
他明明感觉到红脑门的孩子是一个八点一个七点，怎么成了两个八点？等捡起木牌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块红木牌有些破损，这才让他的感觉出了偏差！
没办法，输了就是输了，阿福羞愧的低下头，准备挨脑瓜崩，不料老人并不在意:
“你爱赌，在乎输赢是你的事，我图个乐子，乐过了就好了。”
“老哥，你这是让我失信于人啊！我可把这个脑瓜崩看的比命还重要哩！”
老人没办法，只能象征性地弹阿福一下，正要离开时又被叫住了:
“老哥留步，你是怎么察觉出来的？不会真是蒙的吧？”
“实不相瞒，老朽擅长推算之法，大至天地，小至微尘，我都能算上一算。”
“推算之法？也就是算卦咯？那我可要有求于老哥了。”
“说来听听。”
“我想请你给我算个命。”
“我有四不算，不算生死、不算鬼神、不算君王、不算极主，其他皆可。”
“没那么远，我就想算算几时能收个好徒弟？”
老人看了看阿福的手相，闭目掐指，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睁开双眼:
“师徒多年情谊浓，到头还是一场空。称心如意何处觅？风雪漫天有孤童。”
阿福听完大吃一惊！
因为他确实在不久前刚跟自己的弟子闹翻，所以才会出来另觅他人，这件事他从没跟别人提起过，这老人竟然算了出来！
开始听他说什么大至天地、小至微尘还觉得是吹牛，现在看来人家是有真本事的！
临别之际阿福才想起来询问老人的姓名，只得到一句话:呦呦鹿鸣，祈愿长生。
后来经过打听才知道他是毕州三大家族的鹿家老家主鹿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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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跟着跑了起来，就这么一直出了城东门才放慢脚步，他气喘吁吁的问道:
“你怎么了福爷爷，干嘛突然跑这么快？”
“我们砸了赌馆，打了王家那么多人，你觉得他们会善罢甘休吗？”
“你这么厉害还怕他们？而且咱还有那王家公子写的字据。”
“字据有什么用！你跟君子不用立字据，跟小人立了字据也没用，小子，行走江湖多留个心眼，别总是傻不拉几的，另外敌在暗我在明，本来就不利，这王家在毕州也算有些年头了，谁知道有没有什么老怪物，趁早溜走，免得遭罪。”
鹿鸣长这么大，大灾大难经历过几次，但是江湖险恶一概不知，此时听阿福说这些也只是半知半懂。
毕州东部多山地，两人出了城门直接进了山，此时正是寒冬，到处都是积雪，料想没人会追过来便就地歇了一会。
“小子，你之前跟我说你是毕州鹿家的人，可是这附近的槐佑村鹿家？”
“福爷爷你知道槐佑村？”
“当然，这毕州境内谁不知道槐佑村鹿家有个和事佬，专门为人调解纷争。”
阿福所说的“和事佬”自然是指鹿长生了，鹿鸣听罢不禁有些伤感:
“那是我爷爷。”
“哦？原来你是鹿长生的孙子，那就对了。”
“什么对了？”
“没事没事，你想不想回村看看？”
“想！都走到这了当然想回去看看！”
“那就走吧。”
两人一路向东，直奔槐佑村而去，路上阿福想起了一段往事……
十年前，阿福为了寻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弟子四处游历，途径毕州时遇见两个玩木牌的小孩，他从没见过那种木牌，顿时来了兴趣。
木牌的玩法非常简单，一副红牌加一副蓝牌各九张，上面分别刻着从一到九不同的点数，玩的时候每人从红牌和蓝牌中各抽取一张，然后比点数大小，超过两位数只比个位，对子大于散牌。
两个小孩摸好牌开始下“赌注”，也就是弹脑瓜崩，一开始只是一个两个的玩，后来越玩越大，甚至一次要弹十几个。
阿福在旁边看了一会，发现其中一个孩子总是输大赢小，脑门都被弹红了，后来在赌注达到二十下的时候他对那个孩子说:
“你输了别再下注了。”
这孩子输得正恼火，根本听不进阿福的话:“我不信，我要赢了这把大的！”
“怕是赢不了还要被人把头弹开了花哈哈哈……”阿福一阵笑，觉得两个小孩玩的挺有意思。
这时旁边传来一个声音:“那倒未必，我就挺看好这位小朋友。”
听到这话阿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的赌博天分与生俱来，心思也一直在这上面，说是听声识数一点也不过分，哪容别人质疑！
他看向说话的人，发现是个比自己年龄大一些的长者，强忍怒气道:“老哥是在质疑我吗？”
“与你无关，只说两位小朋友的游戏。”
“你觉得这个红脑门的小孩能赢？”
“该当能赢。”
“那你敢与我赌一把吗？”阿福嗜赌如命，一有这种机会绝不放过。
“这没必要了，我们都是看个热闹，何必伤了和气。”
“呵，原来老哥就是图个嘴上痛快，毫无自信。”
“那倒不是，只是我出来时匆忙，身无分文，无以为注。”
阿福想了想:“不碍事，我们不赌钱，就跟这两个孩子一样弹脑瓜崩就挺好！”
“哈哈哈，也可以。”
阿福这个建议可不是随口一说，他是有小心思的，别看小孩子弹个脑瓜崩没什么，对老人来说可是个丢脸的活。
试想一下这么大的年纪，被人在大街上弹个脑瓜崩会是什么景象？足够丢人了！
阿福对自己十分有信心，所以才提出这种要求，却没想到对方直接答应了。
两个孩子本来玩的正恼火，看到两个爷爷年纪的人竟然也赌了起来不禁感到有趣，也不在乎刚刚谁输谁赢了，立刻翻开了木牌。
红脑门的孩子红牌和蓝牌都是八点，而另一个孩子则是两个六点，阿福输了！
“哦！我终于赢喽！”
红脑门的小孩兴奋的叫了起来，并开始弹对方的脑瓜崩，阿福却难以置信地看着刚刚翻过来的木牌，无法接受自己输了的事实。
他明明感觉到红脑门的孩子是一个八点一个七点，怎么成了两个八点？等捡起木牌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块红木牌有些破损，这才让他的感觉出了偏差！
没办法，输了就是输了，阿福羞愧的低下头，准备挨脑瓜崩，不料老人并不在意:
“你爱赌，在乎输赢是你的事，我图个乐子，乐过了就好了。”
“老哥，你这是让我失信于人啊！我可把这个脑瓜崩看的比命还重要哩！”
老人没办法，只能象征性地弹阿福一下，正要离开时又被叫住了:
“老哥留步，你是怎么察觉出来的？不会真是蒙的吧？”
“实不相瞒，老朽擅长推算之法，大至天地，小至微尘，我都能算上一算。”
“推算之法？也就是算卦咯？那我可要有求于老哥了。”
“说来听听。”
“我想请你给我算个命。”
“我有四不算，不算生死、不算鬼神、不算君王、不算极主，其他皆可。”
“没那么远，我就想算算几时能收个好徒弟？”
老人看了看阿福的手相，闭目掐指，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睁开双眼:
“师徒多年情谊浓，到头还是一场空。称心如意何处觅？风雪漫天有孤童。”
阿福听完大吃一惊！
因为他确实在不久前刚跟自己的弟子闹翻，所以才会出来另觅他人，这件事他从没跟别人提起过，这老人竟然算了出来！
开始听他说什么大至天地、小至微尘还觉得是吹牛，现在看来人家是有真本事的！
临别之际阿福才想起来询问老人的姓名，只得到一句话:呦呦鹿鸣，祈愿长生。
后来经过打听才知道他是毕州三大家族的鹿家老家主鹿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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