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不是猫猫想看脱衣服_穿书后我被师尊rua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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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不是猫猫想看脱衣服

  沉尧瞳孔微张他低下头看着怀里表情呆滞生无可恋的小猫,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刚才听到的是这个小家伙的声音吗?

  沉尧不敢确定,宛若是惊鸿一瞥般那道少年的声音就好像是他的错觉一般再也没有出现了。

  没有灵力波动意味着这并不是传音,而且显然也不是白溪的嘴能说出来的。

  沉尧心念一动一个猜测隐隐浮现。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低下头又一次把脸埋在了白溪肚皮的毛毛里吸了一口这一次,他无比确定自己听见的就是白溪的心声。

  怎么又来一次?

  当我们小猫猫是你想吸就吸的吗?

  行吧好吧,你吸吧。

  这绝对不是一盒糖糕就能哄好的事情,至少两盒!

  沉尧没有抬头,脑海中回响着白溪愤愤的声音他眼中情不自禁地带上了几分笑意。

  躺在他手心里的小猫仍然保持着平躺的姿势没有任何动作若不是听见了他的心声,沉尧恐怕永远都不会发现这个小家伙其实远比他想象的活泼更多。

  也可爱很多。

  沉尧一向不喜吵闹的环境,可这一次却是个意外。

  能够听见小家伙活蹦乱跳的声音沉尧却没有半点不耐烦,他抬手摸了摸白溪的脑袋低声道“多谢。”

  听到沉尧的这句话,白溪猛地支愣起来笔直地坐在沉尧的手心里歪着头打量着沉尧。

  看样子沉尧已经从刚才的失控中清醒了,只是苍白的脸色还没有完全恢复,衣服上也因为沾满血迹而显得狼狈不堪。

  在白溪的记忆里不管是他书中描写还是他见过的沉尧从来都是衣冠楚楚风度翩翩,从有过如此失态的一面。

  四舍五入,他也算是见过仙道第一的丢脸瞬间了。

  白溪心中满是欣慰,他一脸慈祥地拍了拍沉尧的手心。

  好了,我们都是掌握着对方秘密的人了,

  你也忘了,我也忘了,这样才是好朋友。

  意识到似乎只有埋在白溪身上的时候才能听见他的心理活动,沉尧不禁感觉有些遗憾。

  从这小家伙的面部表情也能猜到他的内心此时一定非常丰富,但他已经从猫肚皮上离开了,沉尧顿时觉得自己错过了一出好戏。

  白溪摇摇晃晃地站在沉尧的手心里,一副随时准备跳下去的样子。

  想起刚才小猫埋着四条短腿朝他跑去的样子,沉尧才恍然白溪已经不是刚到他身边时那个路都走不稳的小猫了。

  他弯腰想把白溪放回地上,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小猫身侧的伤口。

  白溪猛地一颤,比起伤口,沉尧似乎想要放他自己走路的动作更让他感到惊恐。

  白溪毫不犹豫地用爪子紧紧地抱住沉尧手腕,说什么也不肯下地。

  怎么能让小猫猫自己走路呢。

  就离谱。

  发现自己似乎理解错了小猫的意思,沉尧只好把他托在掌心,微微凹陷一个弧度,让白溪能够更稳地坐在中心。

  沉尧的手指轻抚开白溪身侧的绒毛,刚才的动作让小猫的伤口重新撕裂,此时还在往外浸血,金色的绒毛因为血液的浸染凝成了一条条的,显得格外狰狞。

  “没保护好你是我的过失。”

  沉尧的眼中闪过危险,他回头看了眼刚才魔族尸体的方向,一时间觉得自己太过于便宜他们了。

  沉尧不禁有几分后悔,若不是他丢下白溪一个猫在客栈,魔族根本不可能趁虚而入带走小猫,更不可能有机会伤害他。

  白溪没看见沉尧眼中的情绪,他还沉浸在没有办法记录下沉尧如此狼狈一幕的遗憾中,又因为沉尧的动作感到很不适。

  哪怕沉尧只是碰了碰他伤口周围的绒毛,但牵拉感还是让白溪感到非常不舒服,他不满地轻叫了一声,避开了沉尧想要继续查看他伤口的动作。

  “回去给你上药。”沉尧摸了摸白溪的脑袋,施了一道清洁术把自己和白溪身上弄干净,又恢复到了从前白衣飘飘的高冷仙尊。

  白溪趁此机会往沉尧的手心里一倒,装作一副身受重伤柔弱无力的样子,也不管自己伤的是哪里,反正就是没有办法下地走路了。

  沉尧哪里看不出他的小心思,只是他心中满是愧疚,自然是纵容了白溪的行为。

  靠着耍赖,白溪成功地拥有了人形代步车,坐在沉尧的手心里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客栈。

  楮子煜得到了沉尧的消息,早早地就在客栈大堂等着一人一猫回来。

  自从得知了白溪被魔族抓走的消息,楮子煜立马就明白了魔族的调虎离山之计,担心的同时禁不住地懊恼,尤其是看见沉尧亲自追上去的瞬间,楮子煜的后怕达到了极值。

  此时见到沉尧并没有大碍,楮子煜才松了一口气,五大三粗的汉子差点当着一群人的面哭了出来。

  天知道当他得知沉尧一个人去追高阶魔族的时候心里有多绝望,单榕出门之前专门叮嘱他看好沉尧,要是三师兄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他恐怕会直接被二师兄赶出无定宗。

  “师兄”楮子煜刚一开口,肩膀上就被挨了一巴掌,这一下力度不楮子煜知道这是师兄表示自己无碍的方式,忍不住又恢复了平时的嘻嘻哈哈。

  “过来。”沉尧冷声叫道。

  楮子煜不明所以,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客房。

  沉尧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瓶精致的药膏,他把白溪放在桌子上,在小猫的身下垫了一个柔软的枕头。

  之前白溪一直贴着沉尧,除了毛发凌乱之外没有多少异样,楮子煜的注意力又一直在沉尧的身上,并没有发现白溪身上的伤。

  此刻白溪被放在桌子上,楮子煜才看见了一道几乎横跨了整个猫身侧的伤口,顿时满脸心疼。

  “那两个魔族干的?”他咬牙切齿道,眼睛紧紧地黏在白溪的身上,难受得恨不得把伤转移到他自己的身上。

  西西还那么小就受了重伤,说不定还会因此留下心理阴影。

  沉尧不理会楮子煜的愤怒,他打开伤药的盖子,动作一滞:“怎么弄?”

  楮子煜顿时心领神会:“要上药的话,伤口附近的毛都要先剪掉才行。”

  他平时经常帮家里的小猫处理伤口,在这方面比较有经验,这也是沉尧把他叫进屋内来的理由。

  白溪一听要剃毛,顿时脸色大变,也不顾着伤口了,猛地跳到了桌子边缘离两人远远的。

  卧槽,梦里追着他剪毛的大剪刀原来是真的吗?

  小猫表情惊恐,耳朵迅速压平,隆起后背充满警惕地盯着对面的两人。

  毛毛就是猫猫的衣服,四舍五入这两个人就在图谋让他裸奔!

  谁能接受这种侮辱!

  “西西。”楮子煜轻快地喊道,手上拿着药瓶对着白溪晃了晃,哄孩子似的道:“上了药伤口才能好,乖乖好不好”

  沉尧第一次养猫,更没有处理过这么深的伤口,楮子煜理所当然地认为沉尧叫他进屋来是为了帮白溪上药。

  虽然上药这种事情若是做不好惹疼了小猫说不定还会遭到记恨,但这也是楮子煜为数不多能够当着沉尧的面和白溪亲密接触的时间。

  一想到沉尧在旁边只能看着他抱着西西哄西西,楮子煜就不仅感到有些兴奋。

  白溪顿时一阵恶寒,忙不迭地后退了两步离楮子煜更远了一点,把害怕两个字写在脸上。

  沉尧只是看了白溪一眼,根本不在乎他这般闹脾气的行为,淡定地继续询问:“然后?”

  “剃了毛上药就可以了,但是要注意不要被他自己舔到伤口了,不然可能会感染。”楮子煜说完这句话这才意识到他可能理解错了他师兄的意思,有些不敢确定地问道,“师兄,你要帮西西上药吗?”

  沉尧奇怪地瞥了楮子煜一眼,似乎在用眼神回答“不然呢”。

  楮子煜的计谋顿时落了空,整个人的情绪一瞬间从最高峰降至了最低点,他满脸遗憾地望着白溪:“西西你忍忍吧,师兄他要自己给你擦药。”

  言下之意,我师兄他技术不好,你要不要主动提出让我来?

  然而白溪心中满满都是楮子煜居然要让他剃毛,现在看见他就觉得火大,更不要提主动和楮子煜站在同一战线了。

  他毫不客气地朝楮子煜叫了一声,眼中写满了嫌弃。

  十二个时辰内他都不要和楮子煜关系好了。

  见白溪对他一脸抗拒,楮子煜只好暗自遗憾自己想要和白溪贴贴心思彻底没戏了。

  “你很闲?”

  沉尧的三个字顿时让楮子煜心中警铃大作,他忙不迭地交代了所有注意事项,一步三回头地从房间离开。

  他想看西西。

  但不想看他师兄和西西恩恩爱爱。

  楮子煜离开之后,屋内一瞬间陷入了死寂。

  一阵清风吹进了屋内,白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伤口因为他的动作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可尽管如此,白溪并没有任何想要往沉尧身边靠近的想法,虽然提议的人是楮子煜,但是他相信沉尧最后肯定还是会照做的。

  头可断,血可流。

  猫猫绝对不秃头。

  沉尧狗男人不要想动他的毛!

  他忍住了自己下意识想去舔舐伤口的动作,充满警惕地盯着沉尧,生怕对方趁他不备的时候冲上前把他的剃了个精光。

  白溪根本忘记了如果沉尧想要强行给他剃毛的话根本不需要出其不意,在绝对实力面前,白溪这点小功夫根本不够看。

  沉尧好像完全不在意白溪的态度似的,他在桌子旁边坐下,慢条斯理地从储物戒开始往外拿东西。

  一包果脯。

  一包绿豆糕。

  一包茯苓饼。

  一串糖葫芦。

  沉尧的储物戒中似乎有拿不完的零食,只是随便挑出来的几样看起来都是晶莹诱人,散发着白溪没有办法抗拒的香味。

  四只脚完全不受控制地往前迈了两步,等到白溪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沉尧的面前。

  “擦药吗?”沉尧低声问道。

  白溪的目光望向放在一旁的惊虹剑,又回到这满桌子的零嘴上,难得的产生了动摇。

  擦药剃毛。

  擦药满汉全席。

  剃毛满汉全席。

  没有小猫猫能够拒绝这样的诱惑!

  白溪心中可谓是天人交战,他不想面对剃了毛光秃秃裸奔的自己,可又不愿放弃这一大桌子的零嘴。

  虽然听不见白溪的心声,但沉尧还是能很准确的把握住他的心理活动。

  “嫌弃剃毛不好看?”他轻描淡写地就说出了白溪心中所想,似乎并不意外他会有这种臭美的想法。

  被戳中心思的小猫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目光飘忽,就是不敢去看沉尧的眼睛。

  “上完药带你去买衣服。”沉尧掰了一小块绿豆糕送到白溪的嘴边。

  白溪的眼睛亮了。

  如果能有衣服的话,那他还是可以勉为其难地接受身上的毛少了一块儿。

  猫爪子指着桌上的零食,朝沉尧扬了扬下巴,眼神中满是暗示。

  “擦了药都是你的。”沉尧弄碎了一小块果脯喂到白溪的嘴里,甜滋滋的香气一瞬间充斥了白溪的整个口腔。

  他嘴里含着果脯,感受到身侧传来痛痒交织的触感,身体僵硬地一动不动,生怕自己一个乱动受伤的就不单单是他的毛毛了。

  沉尧手上操纵惊虹剑,锋利的剑刃一点点地剃掉了白溪伤口周围的绒毛。

  惊虹剑灵虽然对上次给白溪切糖糕的事情怀恨在心,但他也能感受到主人对于白溪的重视,当剑身贴到白溪身上的时候,他特意收敛了自己的锋芒,以免弄伤了白溪。

  惊虹剑被沉尧用火烤暖和了,所以贴在身上也并不觉得冰凉。

  伤口周围的绒毛很快就被剃了个干净,没有了这些阻碍,给白溪上药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药膏上身的一瞬间白溪就能感受到它的疗效,冰凉的药膏贴在身上很好的冲淡了伤口带来火辣辣的疼痛,很短的一段时间,白溪就快感受不到伤口的存在了。

  这肯定又是单榕杰作。

  白溪一转头,果不其然就在上面看见了专属于单榕的天青色药瓶。

  万金求不得的仙药就为了给他处理一个这么小的伤口,白溪不禁感觉到了几分资本的罪恶。

  不过见沉尧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白溪甚至好奇沉尧是否知道自己二师兄的药在外面是怎样珍品。

  帮着白溪上完了药,沉尧顺手揉了一把猫脑袋,很自然地把捋下来的毛毛弄干净搓成一个小毛球塞进白溪的储物项链里。

  “过几天项链借我一用。”

  白溪点了点脑袋,这条项链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若不是有它在,白溪现在已经是一块猫饼了,哪里还能在这里享受满汉全席的日子。

  事到如今,白溪可算是一点都不嫌弃沉尧送的礼物了,在心中唾弃不识货没有沉尧的先见之明,乖巧地扬着脖子任由沉尧动作。

  目光扫过镜子里秃了半边的自己,白溪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呼吸困难了。

  他仰头看了沉尧一眼,眼珠子转了转,顿时计上心头。

  在沉尧撸猫的同时,白溪开始善意地提醒他注意自己身上的伤口。

  虽然沉尧用了清洁术将自己身上的血污处理干净了,可白溪还是记得他刚才整件衣服都被染红的场面,想必藏在衣服下还有不少伤口。

  最关键的是,上药就要脱衣服,同样都是伤员,凭什么只让猫猫裸奔?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看见沉尧脱衣服的画面,白溪就忍不住激动,只可惜没办法记录下来,不然以后用来要挟沉尧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圆圆的猫爪子不停地拍打着上药的瓶子,白溪嘴里不断地发出“喵呜”的催促声。

  我要!

  看你!

  脱衣服!

  此时的沉尧并不能猜到白溪的真实想法,他看着面前焦急的小猫,情绪复杂。

  自从迈入大乘期以来,除了自己之外,修真界几乎无人能够伤得了他,而在魔气爆发的时候,疼痛能够让他保持清醒,因此沉尧也更习惯于让伤口自然愈合。

  虽然每次出门单榕都会帮他准备很多上好的伤药,但沉尧从来都不大喜欢用,他也一直认为二师兄的这个行为是多此一举。

  储物戒中不知不觉就积攒了一大堆用不上的伤药,沉尧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一只猫催着上药。

  “你要帮我吗?”

  这话一出口,一人一猫都愣了一下。

  白溪满脸震惊地望着沉尧,似乎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他会说出来的话。

  彳亍口巴。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只能勉为其难得答应了吧。

  绝对不是,我,主动想要看你脱衣服的。

  虽然面色不显,但沉尧的惊讶同样不比白溪少。

  从小到大,这句话他甚至没有对师尊师兄们说过,沉尧的独立不允许他轻易向别人求助。

  刚他正准备解释这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时,小猫的爪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撕开了沉尧的衣服。

  白溪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刻,怎么会让沉尧犹豫,根本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动作利索地就断了沉尧的后路,只是这个动作落在沉尧的眼里,就是一种带着企图的急迫。

  眼看着自己好好的一件外袍就这样被白溪弄毁了,哪怕和单榕的那件衣服一样,这也是千机楼的精品之一,但沉尧却一点脾气都没有。

  “这么迫不及待?”他转头看了眼,声音中带着浅浅的笑意。

  简单的六个字,却好像戳在了白溪的痛脚上,他顿时跳远了几步,满脸不高兴。

  你才迫不及待,明明是你要先脱衣服的。

  他毫不客气地朝沉尧呲牙,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咕噜声。

  白溪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小猫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想法,哪怕听不见他的心声,沉尧也能把白溪的心思猜个七七八八。

  沉尧忍不住轻笑一声,动作优雅地脱下了身上破碎的外袍。

  “我在说上药,你想到哪儿去了?”他轻笑道。

  白溪的威胁声顿了顿,下一秒,沉尧就看见自己脱下的衣服彻底的在小猫的手中变成了一片片碎布条,虽然看起来是在发泄不满,但多少有点恼羞成怒的味道。

  沉尧眼中的笑意更甚,他当着白溪把碎布全都烧得干干净净,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亵裤。

  “这样高兴了吗?”他弯下腰凑到白溪的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白溪的动作顿了顿,目光不受控制地就往沉尧的身上飘去。

  沉尧藏在衣服下的身材和白溪想象的差距很大,原本以为像沉尧这种长期卧病在床、身体孱弱的人一定瘦得跟皮包骨似的,却没有想到沉尧看起来和常人丝毫无异,而且还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虽然带着常年不见光的苍白,但却丝毫没有病态。

  看得他不禁有点羡慕。

  白溪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绒毛的肚皮,有抬了头看着沉尧的腹肌,忍不住悲从中来。

  穿书前白溪就从来没有体验过拥有肌肉的滋味,虽然他没有仔细见过自己新的身体,可哪怕原主有过,等到他变回人形的时候肯定也会因为长时间疏于锻炼而变回软软的肥肉,更何况还有个沉尧在一直锲而不舍地投喂。

  一块儿手帕飘忽着落到了白溪的头上,紧接着,他感觉到一根手指隔着手帕在他的嘴边蹭了蹭。

  “收敛一点。”沉尧轻声说道。

  白溪挣扎着从手帕里钻了出来,看着上面残留着的可疑水迹,整只猫顿时炸了毛。

  他很难以想象自己居然对着沉尧流口水,还被正主抓了个正着,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喵!”

  你什么都没看见。

  小猫愤怒的声音显然让沉尧的心情更好了,他礼貌地侧了侧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但上扬的嘴角却暴露了他此时的真实想法。

  白溪忍不住就把怨念转移到了沉尧的身上,目光幽幽地望着他,仿佛在埋怨沉尧发现自己流口水之后丝毫不给面子的行为。

  白溪愤愤地背过身去,说什么也不肯继续给沉尧擦药的事业。

  光着吧,狗男人。

  沉尧敛住笑意,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足够让他了解白溪的性子,小家伙虽然看着脾气大,但其实很好哄。

  掌握了哄猫技巧的沉尧面对闹脾气的白溪丝毫不慌,熟练地掰了一小块茯苓饼送到他的嘴边,“还上药吗?”

  白溪坚信生气不能连累食物,毫不犹豫地张嘴咬住了茯苓饼。

  清甜的馅料冲淡了白溪的怨气。

  他一直很好奇沉尧作为一个辟谷多年的仙尊是如何找到最合口味的甜食,无论是果脯还是茯苓饼,美味程度都绝不亚于单榕那盒据说是排了长队才能买到的糖糕。

  白溪犹豫了几秒钟,秉持着吃人嘴软的传统美德,满脸不情愿地转过身,操纵灵力颤颤巍巍地放倒了装着上药的瓶子。

  毛绒绒的爪子显然不能像沉尧的手指一样灵活地伸进了药瓶中,只能把整个爪子一口气塞进伸进伤药瓶子里,再次伸出来的时候,上面已经裹满了胶状的药膏。

  白溪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嫌弃,虽然药膏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但这种质地实在是让白溪不大舒服。

  白溪粘了一爪子黏黏糊糊的药膏,毫不客气地就拍到了沉尧的背上,动作看起来有些粗暴,但却小心翼翼地绕过了伤口的位置。

  温热的爪子能够很好地融化药膏,更顺利地帮助药性发作。

  沉尧身上的伤其实比白溪想象的更严重些,除了因为方才的打斗新增的伤口之外,还有不少陈年的伤疤交叠在一起,这显然是他从前没有好好擦药造成的。

  白溪满脸嫌弃地摇了摇头,确认自己收好了指甲,软绵绵的爪子沾着药膏一点点的涂上了沉尧背后的伤口。

  他完全不敢用力,生怕自己给沉尧造成了二次伤害。

  然而小猫的身高终究是有限,白溪爪子能够触及到的只有很小的一片区域,三下两除就把这小块的伤擦完了。

  “喵。”

  白溪不满地叫了一声,沉尧顿时心领神会,压低身体同时将白溪放在枕头上,用灵力固定住枕头,顺利地帮他增加高度。

  有了枕头的帮忙,白溪很容易就能够着更高的地方。

  他一只爪子忙着擦药,另外一只爪子按在沉尧的背上,整个猫直立着趴在沉尧身上,到最后甚至必须要垫着脚尖才能够着最上面的伤口。

  对于一只小猫来说,这个动作确实是难度过高了,白溪敢说有了这么一次经历,他对身体的掌控可以说再上了一个高度。

  白溪心里有点其他的小心思,所以除了这次的新伤之外,他还擅自做主地在沉尧的旧伤上也擦了药膏。

  虽然他不能清楚沉尧身上这些伤势的由来,但是白溪并不喜欢它们出现在沉尧的身上,就好像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上有了几道裂痕,总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试图修复好。

  细软的绒毛扫过沉尧的身体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虽然正在擦药的是后背,但沉尧仿佛能够看到自己身后的场景一般。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经历这样的场面了,似乎只有很小很小的时候,他才会接受师兄和师尊的帮忙,自从他能够自己轻松驾驭灵气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这样类似的经验,更不要提有了魔纹之后,他更不会轻易地让人看见他的身体。

  目光扫过胸口处的红色,沉尧的眼神暗了暗。

  沉尧其实很瘦,但是对于一只小猫来说,沉尧的背还是过于宽阔,白溪出了一身汗才处理好了沉尧身上的伤,爪子的温度也因为散热正在升高。

  就在白溪摊倒在桌上的同时,沉尧转过身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似乎在问为什么就这样停下了。

  白溪看着沉尧满后背的药膏,同样诧异地回望他。

  让一个猫猫给伺候你全身上下擦药,这是人能干的事情吗?

  沉尧似乎看懂了白溪眼中的意思,他转过身面对着白溪,红色的魔纹正好就出现在了白溪的眼前。

  白溪不解地抬起头,蓝色的瞳孔中写满了疑惑。

  按照书中的剧情,这个魔纹绝对是沉尧的秘密之一,他这般毫不掩饰地把魔纹露在自己的面前,白溪有一瞬间认为沉尧会要杀猫灭口。

  不过沉尧显然不是这个意思,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白溪,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

  白溪眨了眨眼,疑惑更深了一层。

  沉尧闭上了眼睛,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

  白溪的眼睛里除了困惑之外一无所有,更不像他以为的害怕,惊恐。

  “不怕吗?”他轻声问道。

  白溪斜了沉尧一眼,动作利索地跳下枕头,拿起笔开始写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看见了。”

  小猫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一副被小看的不悦。

  沉尧回想了下当天的场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随便往身上其他伤处抹了点药,找出了一件新的外袍披在身上,伸手把白溪弄到了自己的手心里:“走吧,去买衣服。”

  这件事情似乎就这样过去了,白溪虽然不满沉尧的擦药态度,但最后还是这样过去了。

  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很长,白溪坚信自己有能力逼迫沉尧把所有伤养好的。

  不过眼前更重要的显然是去买衣服这件事情。

  白溪对于这样出门很是满意,原因仅仅是在于沉尧不但很自觉地把他带在了身上,最重要的是沉尧不像以前那样端在手心,而是曲肘把他抱在了怀里,想必又是楮子煜不知道什么时候教给沉尧的技能。

  不得不说被抱着的感觉远远比坐着要好,不用担心自己一个不稳就摔下去,而且还能挡住他被剃了毛的半边身体。

  白溪小脚踩了踩,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

  耳边传来小贩叫卖的声音,各色点心的香味飘到了他的鼻尖里,共同织起一个美妙的梦。

  等到白溪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目的地了。

  沉尧带他买衣服的地方就是白溪之前坑蒙拐骗绣花针的那家绣坊,短短一天内再次造访,白溪有些不好意思。

  才过去了一天的功夫,绣娘们对白溪的印象还很深刻,见到他再次出现在了绣坊,一群姑娘连忙就迎上来。

  然而发现带着白溪来的人似乎不是上次那个好脾气的仙人之后,她们很快就顿住了脚步,礼貌地朝沉尧行了礼。一群姑娘在他的面前像堆鹌鹑似的,你推我我推你却谁也不敢上前。

  绣坊的主管看见沉尧的脸色同样膝盖一软,她回头看了眼躲在后面的绣娘们,只能顶着压力走上前叫了声:“仙人。”

  沉尧点了点头,淡淡道“给他做衣服。”

  一听要给小猫做衣服,绣娘们顿时又激动起来,手上小动作不断,每个人都想要拦下这个活。

  虽然眼前的这位和之前带着西西来的那个男子差距甚远,但这也没有办法抵挡她们想要和小猫接触的。

  挤在一起的姑娘们只在刚刚进店白溪探头的一瞬间看清了他的脸,之后就只能看见沉尧怀里金色的一小团毛茸茸。

  “做衣服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被沉尧一直注视着,主管额头上的汗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明明沉尧什么也没有说,但她就是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

  她连忙把这个烫手山芋交出去:“先让姑娘给西西量个尺寸。”

  量尺寸就意味着可以近距离地和西西互动,甚至还能上手摸一摸,好几个绣娘的眼中都露出了蠢蠢欲动的表情,但是碍于沉尧的存在,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上前。

  “我来吧。”一个年轻的绣娘走了出来,白溪伸了个脑袋,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

  “喵!”

  沉尧把白溪按回自己的怀里,他认出这个主动站出来的绣娘就是之前送给白溪绣花针的那位,虽然沉尧不知道白溪费这么大的功夫要一个绣花针是何意,但是并不能改变他看不顺眼面前的这个姑娘。

  “要量哪些?”沉尧一伸手,一个会看脸色的绣娘立马送上了软尺。

  准备给白溪测数据的绣娘下意识地报出了需要的数据,只见沉尧一只手抱着猫,另外一只手拿着软尺朝内间走去。

  “喵?”

  白溪看着沉尧拉上了里间的帘子,空间里顿时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不禁一阵莫名其妙。

  有专业人士在,他为什么要接受沉尧这种半吊子的技术?

  要是尺寸不对做出来的衣服不合适岂不是惨了。

  “你愿意让她们看见你的伤?”沉尧扫了白溪一眼,目光中没有多少温度。

  白溪的身体顿时一僵,满脸讨好地凑到了沉尧的身边蹭了蹭他的手腕。

  被绣娘们看到伤不是大事,关键是看见了秃毛小猫猫就不好了。

  果然还是师尊想得周到。

  白溪一改刚才的态度,无比配合沉尧的动作。

  “尺寸不对就改,无定宗有自己的绣娘。”

  沉尧捏着白溪的爪子,面无表情地测量所需要的数据,眼睛里写满了认真。

  白溪点头,眼睛情不自禁地望向了沉尧。

  不管看多少次,他还是觉得沉尧是他在整个修仙界中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尤其是来了一趟开邳城,白溪需要多看看沉尧来洗洗被魔物污染的眼睛。

  沉尧知道白溪一直在看着他,脸色却越来越黑。

  如果刚才进来的不是他而是绣娘的话,这小家伙是不是也会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看?

  自从那天看到了白溪对着绣娘们撒娇的画面,沉尧的心中就一直有一块石头没有放下。

  巴掌大的小猫都会去调戏小姑娘,若是以后化形指不定还要惹出多少祸害。

  沉尧的眼神逐渐危险,白溪突然觉得后背一凉,警惕地四周看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只能当做自己出现了错觉。

  沉尧很快就帮他量好了尺寸,重新把小猫揣在怀里,宽大的袖子几乎把整个猫都挡住了。

  白溪想要和绣娘们打个招呼,推了推沉尧的手试图冒个头出来,却换来了自己险些滚下去的结果,老老实实地趴在沉尧的怀里不敢再动了。

  绣娘们虽然很想和白溪玩一会儿,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靠近沉尧,只能站在旁边不出声,时不时地抬头看眼,只等运气好的时候和小猫的目光对上。

  沉尧帮着白溪选了几个款式的衣服,全都采用上乘的用料,等到结账的时候,白溪才发现他这几件衣服似乎全都不便宜。

  不过他不大了解当今的物价,看沉尧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付钱的样子,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份礼物。

  “不要求速度,做好。”沉尧对着主管吩咐道。

  自从两名魔族泯灭之后,楮子煜和弟子再也没有在开邳城找到魔物的身影,一行人决定明早就启程返回无定宗,绣娘们加紧制作也不可能赶得上他们回程的脚步,干脆放慢速度做好一点,等到完成了成品之后直接送去御虚峰。

  白溪一开始听说自己拿不到新衣服还觉得有些可惜,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沉尧的良苦用心。

  反正蜷在沉尧身上既能够随时随地想睡就睡,又可以挡住身上的伤口,只不过就是出门的时候麻烦了点,白溪并不是很急着要穿衣服。

  “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家的绣娘可以在衣服上绣上西西的名字。”主管被沉尧的出手阔绰着实吓了一跳,就凭这一单,几乎就顶上平时几个月的收入,绣字虽然辛苦,但是和这一单的收益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若是能够讨得了沉尧的好,以后哪里还会愁没有生意。

  沉尧想了想,并没有立马答应,白溪也不想把“西西”这种傻不拉几的名字穿在身上,对于沉尧的决定自然是乐见其成。

  挑好了衣服后沉尧便表示自己要离开了,只是临走之前,他将一片玉简递给了绣坊的主管。

  主管低头看了眼,连忙应好。

  白溪认得那是无定宗的出入令牌,楮子煜带他去买东西的时候也给了奚佑一个同样的。

  他朝着主管叫了一声表示感谢,埋在沉尧的怀里一起出了门。

  直到一人一猫离开之后,绣娘们才敢围到面色凝重盯着玉简的主管身边,纷纷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主管叹了口气,将玉简递给了其中一个为首的姑娘。

  玉简一面是正常的无定宗通行令,可是在它的背面,却还有一行不应该出现的小字,正是这行小字的内容让绣娘们露出了同样诧异的表情

  “衣服上绣一个的沉字即可。”

  作者有话要说:uli傻溪溪,单纯可爱心地善良。

  这三天都是零点更新,97夹子后恢复晚上九点。

  评论破两百了,第三次加更我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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