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权佞22_他被抓去填番外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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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权佞22

  严介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柴诸一口呛住,直咳得惊天动地。

  说实话,柴诸非常怀疑这人是嫌弃毒|药见效太慢,想直接把他呛死。

  不得不说,若是后者,这人真的差点成功了。

  虽然差点没了命,但柴诸还是坚强地把自己救回来了,没能让对方的阴谋得逞。

  他冷静地抹掉从鼻腔喷出来的米粒,在抬头看向对面那人,看表情格外镇定,但也可能是因为震惊过了头,而露出的一片空白。

  但是很显然对面的文士并没有想到后一种可能性,他甚至因为对方现在的表现而暗暗点头,将因为刚才的剧烈反应而降下去的印象拉上来些许。

  如果柴诸知道的话,大概会疯狂摇头拒绝——

  不!他一点也不想要这种莫名其妙的肯定!!

  不过这会儿,柴诸已经完全无暇关注这些细节,他满脑子思绪乱转:从“这个人在说什么瞎话?”,到“你以为这样小爷会信?未免把小爷想得太简单”,再到卑微地“这个人不会醉酒还没清醒吧?”……

  柴诸从被震懵了的状态回过神来,仔细观察对方的表情。

  却绝望地发现,对面人是认真的。

  也就是说,除非对面这人是醉傻了说胡话,或者沐浴的时候脑子进热水烫坏了。

  他刚才说的事就是真的,或者起码在这人眼中、是真的……

  一般人不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而这人现在眼神也清明、一点都不像傻了的样子。

  但正常人有哪个谁会把“谋反”挂到嘴边、还这么轻描淡写?!!

  柴诸:!!!

  不管是不是真的,柴诸还是试图挣扎一下。

  他酝酿了好半天,最后却只能干巴巴道:“兄台说笑了。”

  身处敌人阵营,严介并不太想浪费心思和这小子多加纠缠。

  “你不必疑心我的身份,”

  他食指拇指抵在桌上轻叩了两下,又抬手将一块玉牌递给柴诸,“你将这东西给他,他自然会明白的。”

  柴诸:???

  ……谁?明白什么?

  被塞来的这玉牌材质似玉又似金,就连自诩见多识广的柴诸也叫不出名来,但他肯定如果拿去卖一定会卖个好价钱。

  可看清是什么之后,柴诸只觉得这东西跟块烙铁一样烫手,他只恨不得立马把这东西丢出去,丢得越远越好。

  这牌子上写了个字。

  ——霍。

  柴诸:“……”

  他果真不该去京城找爹的!如果他不去找爹、就不会遇见山匪,如果他不遇见山匪、就不会被霍言搭救,如果他没被霍言搭救、他就不会……

  反正就不会有后来这一系列的糟心事儿。

  他现在觉得自己还不如死在山匪手里呢。

  谋反的事是那么好掺和的?一个不留神就是抄家灭族!柴家的家财已经足够他吃喝玩乐十辈子都花不完,他吃饱了撑的才会掺和到这种事儿来?!

  但是现在显然已经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

  这人连“霍言”的身份都调查清楚了,这会儿再装傻必然在无用处。

  他也不知道对面的人到底还有多少耐心,只能咬着牙看过去,低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要是真打算以他为威胁,让柴家参与进这种事来,柴诸便是当场撞死、也不会给他这个把柴家拉下泥潭的机会。

  对面苍白瘦削的文士瞥了他一眼,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道:“你们混进来的法子确实不错。”

  柴诸:???

  “混”、进来?

  ——是说霍兄吗?

  但是他的猜测刚刚冒出来,就被严介接下来的话否定了,“以你柴家少当家的身份,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柴诸隐约觉得有点不对了。

  这人说的是他、说他是“混进来”的?可他明明就是被孟午抓来的……

  不、好像不太对。

  先不提孟午竟然都撕破脸了,为什么还不快动手以绝后患,就是这么大一片私牢,还有里面的各色人手,他就不觉得是他那位养兄能弄出来的动静。

  毕竟对方要真有这能耐,早就脱离柴家,出去自立门户了,还用留下和他两看相厌、互相假惺惺地笑吗?

  “他们还想要以你为胁迫,去和那个姓孟的小子谈呢。”

  柴诸:“……”

  这些人果然不是他养兄的手下。

  抓了他、是想和孟午谈交易。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个屁?!

  孟午这是疯了吗?竟然和谋逆扯上关系!

  严介却没注意到柴诸那有一瞬间扭曲的表情,神色有些缓和,说话的语气也不像刚才那样居高临下的评判,而是温和下来。

  他问:“那孩子是以敬宁王之子的名义进来的吧?”

  柴诸:霍言原来冒充的是敬宁王儿子吗?

  怪不得这群人这么毕恭毕敬?

  不对!!

  冒充皇族?若是被发现了也是杀头的大罪啊!!

  他立刻抬头看向对面,却见对方非但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甚至隐隐点头、眼含赞许。

  柴诸:“……”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呐?!

  就在柴诸怀疑人生的时候,对面的人却接着开口,语气甚至比方才还要温和,“出其不意、险中取胜……是他的作风。”

  他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到柴诸身上,缓声问,“那孩子、他叫什么名字?”

  明明方才那些石破天惊的话这人都说得浑不在意,反而是这个问题,被他问出了小心翼翼的意味。

  柴诸沉默了一下,一时吃不准到底要不要回答。

  但是琢磨着这个人连霍言那最要紧的“霍相之子”的身份都知道了,只是个名字,就算他不说,对方也早晚都会知道,犯不着因为这个起龃龉。

  而且虽然这人着实奇怪,谈起“谋逆”、“冒充皇族”这种大罪都是以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但是柴诸却一直没从他身上感受到什么恶意,应该说友好得过分了。

  而柴诸敢断言,这人平日里绝不是这么好相处的性子,该说在牢房那会儿,他难缠程度就初有体现了。

  柴诸最后还给出了答案,“言,霍言。”

  “言?”

  那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晦涩了一瞬。

  他顿了顿,嗓音低沉,“言者,口舌之祸。”

  柴诸:……哈?

  这是正常人听到别人的名后该有的反应吗?连礼节性的夸赞都没有就算了,他这是……在骂人吧?还是特别直白的那种?

  莫不是他猜错了,这人和霍家有仇?

  柴诸沉默的这片刻,严介的脸色越发阴沉下去。

  他声音森凉,好似毒蛇吐信,“言,也却该是言。……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是、非、黑、白、孰能分辨?!哈……”

  垂下来的发遮挡了他半张脸,光影明灭之下,那张瘦削到骨骼突出的面孔竟隐约显露出些类似于恶鬼的狰狞来。

  柴诸:“……?”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打断道:“一般来说,取名‘言’者,想的多是‘善言’‘美言’‘嘉许之言’吧?就是再不济,也是圣人所谓之‘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

  口舌之祸?

  哪家的爹娘给孩子取名,会是那种不详的寓意啊?

  对面人似乎一怔,他往上牵扯了一下嘴角,轻声道,“是吗?”

  却也不知道信没信。

  但柴诸猜他是没信的,毕竟这种聪明人常有的毛病就是“不听别人说话”。这么想想,没这个毛病的霍兄简直是其中一股清流了。

  严介却有些恍惚——

  “君子讷言敏行”吗?

  若以此论之,这世上恐怕没有比那人更卓然的君子了。

  路,行之迹也。

  而他为自己的孩子取名为“言”,是不是不想这孩子步上他的后尘?

  ……

  若果真如此,他会在侧看护着那孩子的。

  他这么想着,却又有些迟疑。

  或许,并不必他多余去做什么……

  那人血肉为养、脊骨作梁撑出的盛世安康,本再也不需要第二个以身赴之的“君子”了。

  那些恍惚失神,也不过片刻的功夫。再眨眼,他已经恢复了最初的表情。

  他看了眼柴诸,淡道:“你们的想法不错,只是着实莽撞了些。”

  柴诸的心思还停留在刚才名字的话题上,一时半会儿还没缓过来,闻言不由“啊?”了一声。

  严介却以为他是不满自己这评价。

  他拧了拧眉,虽然并不太耐烦解释,但是到底还是开了口,简短道:“你将那姓孟的逼得太紧了。”

  柴诸:???

  他逼孟午?哈?开什么玩笑?

  这些年来,有事没事都想搞搞他的明明是他那个养兄。

  要不是他退让太过,他那位兄长也不至于胆子大到都敢买|凶|杀|人。

  哦、不是“买|凶|杀|人”,是合作没谈妥,拿他当人质。

  柴诸觉得自己真是哔了狗了。

  明明是孟午与虎谋皮、甚至连谋反的事儿都敢掺上一脚,结果到头来竟然是他受罪。

  柴诸脸上质疑神色太过明显,让严介不快地拧紧了眉。

  但是到底顾及这是那孩子的友人,压下脾气解释道:“你假意去寻孟午、设计在找他的路上被抓,留下的证据指向实在太明显……他虽可能为摆脱在柴襄锦面前的嫌疑而保你一命,但若留下的痕迹太过,他难以洗脱嫌疑,未免柴襄锦动手,他免不了要狗急跳墙,为保住一命、彻底倒向敬宁王,到时候你是死是活就无关紧要了。”

  柴诸:“……”

  有理有据、合情合理。

  他真的是差那么一点点就信了!

  可他真的!是被这群人抓住的!!

  而不是、什么“设计”被抓。

  他是得多想不开,才主动把自己送进来吃牢饭啊!一点点、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当真把自己饿死了!!!

  柴诸正这么想着,却见对面人晲了他一眼,道:“你是背着他、自己行动的吧?”

  柴诸:“你怎么知……”

  脱口而出的话一顿,虽然他确实是背着霍言自己出来的,但柴诸觉得……两人现在说的已经完全不是一码事儿。

  他觉得还是先把误会解释清楚,再来说这些细节吧。

  只是还没等柴诸组织好语音,就听对面嗤笑一声。

  他扬了扬下巴,明明也没有高出太多,却生生借着偏头的姿势营造出一副眼角看人的睥睨姿态,他嘲道:“这种莽莽撞撞、不顾首尾的法子,也就是你这种……能想出来了。”

  柴诸:???

  !!!

  “这种”后面跟着的词是什么?

  骂他了吧?!这人刚才绝对在心底骂他“蠢”了吧?!

  半盏茶之前,这人还赞这是个“好法子”,结果一听是他自己干的,转眼就翻了脸。

  ——说霍言就是“出其不意、险中取胜”,轮到他就成了“莽莽撞撞、不顾首尾”。

  柴诸:“……”

  他盯着眼前的人,表情一下子就险恶起来。

  ——明明在这之前,这人根本连“霍言”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作者有话要说:#

  柴诸:拔刀吧.jpg

  严·光明正大双标·介: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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