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恶龙吟 第十八回 锒裆落魄 恶少却得 云雨蜜露(中)_水浒揭秘(贞芸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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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恶龙吟 第十八回 锒裆落魄 恶少却得 云雨蜜露(中)

  2020年12月2日

  字数:25295

  书接上回,且说那东京第一花太岁高坚高衙内于自家华清汤池尽享齐人之福,

  纵兴爽媾了李贞芸母女双花。其后三人均不甘善罢,又回房挑灯夜媾,彻夜鏖战。

  奸夫与两美妇早无所顾及,恣意放浪形骸,纵情交欢。时值初夏,室温略热,衙

  内见这对人妻母女俱是犹云殢雨,早已淫水沥沥,香汗淋漓,却媚眼秋波,余兴

  昂然,不肯服输,便又唤朝秦暮楚四女使来,令其不挂一缕,各持大扇立于床边,

  为三人扇风送凉。宛儿也脱得精光,为高衙内按肌推臀,撸屌助肏.四张大扇凉

  风习习,波荡春心,助发三人双飞淫兴。这登徒恶少淫笑声中,上下其手,揉奶

  抠逼,抓臀吸乳,不亦乐乎;他那骇人巨屌更是如有神助,抽进送出,耍尽两女

  两嘴四洞四奶,肛媾乳交,抽屄肏嘴,恣意畅玩。他气定神闲,轻松轮换爽肏母

  女双姝,又有五大美女赤身服侍在旁,抽送间隙得诸女轮流舔吹巨屌,竟无半分

  疲态!此番双飞母女床战,当真是夺天地造化之妙,聚阴阳精华之工,直肏

  得这对母女人妻爽上云巅,两美妇饱尝个中滋味,都觉酣畅淋漓之极,如沐仙境,

  端的是高声浪吟,有若天籁!!

  其间好处,不作赘表,止有首古词,单赞这场人妻双飞淫戏:风起媚颜开,

  晕若初胎,奋巨屌扬威,提枪吹彻涌浪白;母女喘声乖,红透四腮,恿美屄泉喷,

  鹦啼浪叫频潮来。轮肏二妇美如梦,环拥五女乐开怀,直教香汗淫雨润豪宅,衙

  内爽呆!世人羡煞说无情,人妻低首羞语来:哪里无情?怎不见,奸夫屌上水汰

  汰!

  此番七女同房,母女双飞,彻夜不休,直爽肏到次日天色微明,李贞芸母女

  苦苦哀声告饶,高衙内方爆泄阳精,大爽而出。两人妇怕奸夫巨屌再行造次,各

  自出手将他那粗硕屌杵死死握实,泪眼求得他息火罢肏,方放心趴于奸夫怀中,

  任他左搂右抱,酣睡一回。五女使尽心服侍三人双飞一夜,早各自自抚慰藉多回,

  见二美妇手握巨物,如烂泥般横陈衙内怀中甜甜睡去,便为衙内唱诺道喜,轮流

  上前亲吻巨龟数口,方为三人盖了一床大薄被,也裸身睡于二美妇身畔。

  那花太岁早得朝儿报知,太尉被圣上留宿宫中议事,今晨无须请安,见七女

  同床睡下,便左右搂紧母女双花,挺着一根金枪不倒的赤黑巨物,得意入梦。这

  一觉八人睡得香甜之极,直睡到午时,五女使才率先下床伺候。高衙内与二美妇

  腹中咕噜,都饿得慌了,方才醒来。母女裸身坐起,听见各自肚中叫声,心有灵

  犀,知道昨夜与衙内交欢太过忘情,竟错过了两顿饭,见对方醒来容光焕发,美

  得不可方物,显是受了衙内滋润之故,都是噗呲一声,相视娇笑捶打,一时

  大床上鹦歌燕啼,母女双花一边相互羞谪打闹,一边双双倒于高衙内怀中,撒娇

  不依,都怪奸夫肏得太久,害得各自饿肚。

  这花太岁左拥右搂,将两具美肉抱于怀中,口中淫笑道:二位夫人都是本

  爷的心头肉,本爷下了老大功夫,才同时媾得二位有夫之妇。你们既甘愿认作母

  女,背夫与本爷偷情,便绝不会亏待了你们。言罢,只见暮楚宛三女使只穿贴

  身小衣推门进来,楚儿端了一张四方小桌置于大床上;宛儿在桌上铺上美酒美食,

  山珍海味;暮儿说道:朝姐姐秦姐姐说了,老爷今日奉圣上之命去陈桥验兵,

  后日方归,少爷今日可放心与二位夫人作乐。李贞芸从未见这等酒池肉林,听

  得今日还要续战,双颊羞得通红,脸现拘泥娇态,转念却将心一横:大错已成,

  既早做下对不起丈夫之事,又何必在乎这些小节……当下也不穿衣,学着那陆

  夫人模样,也裸身跪于床上,跪坐桌旁,联手这个新收义女,与高衙内相互喂食

  嬉戏,美美吃喝。一边任奸夫动手动脚,摸奶抚阴,一边与陆夫人同撸奸夫巨屌,

  戏说奸夫屌大害人,害京师良家无数。席间,陆夫人张若芸再次诚恳拜她为义娘,

  二美妇女便共吃三杯,正式结为义母女,高衙内做了见证。可怜李贞芸怎知若芸

  与她红花白藕,原是一家亲母女。

  酒后,高衙内玩得兴起,便借酒意,强邀母女人妻共浴。女使们为三人备好

  汤池,李贞芸也是醉酝春心,却推说想要回去,那花太岁那里肯依,只得任这恶

  少将其抱入池中。她知自已冷居太师府多年,平日只与一送饭女佣阿萝来往,早

  对其打过招呼,便两三夜不归,也无人理会,只需明晚趁夜溜回冷居,可保万无

  一失,便再留宿衙

  内别院一宿,也是无妨。她与若芸自承母女,再无芥蒂,双双

  在汤池内尽心服侍衙内洗浴。

  二美妇一个高雅华贵,一个艳如桃李,在池内不挂片缕,母女屄户丰乳豪放

  尽现,惹火之极,双奶浴后具显丰硕绝伦!二妇调戏打闹,裸身任奸夫在后追逐

  相戏,惹得乳波臀浪翻涌不休;后又相约大玩强奸之戏,艳母高呼救命,被捉后

  惊慌失措,嬉戏撒娇,高叫不要,却后耸肥臀,任奸夫屌磨丰臀,只顾摆臀

  迎磨,回首求饶献吻;女儿假意来救,却双手助推奸夫巨屌磨臀研屄。逗够艳母,

  高衙内却又去捉她女儿来奸。二妇各被强奸一回后,又各表雌服,极尽温柔之能

  事,含羞为奸夫轻轻洗慰周身各处;母女四手更是搓洗驴屌,轻揉阳卵,两嘴轮

  换吻吮巨龟,将奸夫一根赤黑巨物,玩得如擎天巨柱,性欲勃发,勃大得不成模

  样!

  此番这登徒子见已与这对人妻母女完聚无间,双花既被收服,便尽心服侍他,

  当真是万般的娇美乖觉,便也不再强施淫威,而是耐着性子,与二妇尽情洗浴玩

  耍,无论胯下巨屌如何勃大肿胀,也绝不轻易暴插二妇美屄!他舌吻爱抚,揉乳

  抚臀,巧施淫技,即便玩遍二妇全身,都是轻巧体贴,情语绵绵,再不动粗,感

  动得母女人妻用尽浑身解数,爱抚奸夫全身。高衙内更令女使在池边备下美酒果

  品,作乐间与二人妻相互用嘴共饮共食。又将坊间学得的各种调情耍令与二妇共

  玩,三人行酒赌赛,男若输了,或用嘴吸阴,或用屌插乳;女若输了,或用屄磨

  屌;或用嘴吹屌。李贞芸母女说来也是良家出身,即便赢了行酒,也是便宜了奸

  夫。二妇哪经过这等阵仗,早被玩得浪语跌宕,春情狂发,双双无可忍耐,含泪

  若求奸夫早肏,更自行趴于池沿,相互怂恿鼓励,将两个肥臀高高翘起,只求奸

  夫开采。

  高衙内见二妇蚌肉红肿不堪,却淫水密布,勉力承欢,端的心痛,一面双手

  温抚二妇香臀,大嘴用心轮流亲吻二妇蜜肉;一面令秦儿取来皇家秘制清阴化

  於膏和贡品天竺精油,将清膏亲自涂满二妇美屄,又将精油抹满二妇周身

  雪肌,这才手压母女柳腰,令两具肥臀高耸而起,将怒胀之极的驴屌缓缓送入艳

  母李贞芸宝蛤……这一回,却与适才强奸大不相同,不再狂插猛送,只没入半根,

  便轻插缓送,龟帽刮撩蛤肉,刮得咕咕作声,细细把玩艳母美屄妙处,只引

  得浪水狂流!每二十抽,便换其女张若芸来肏,也是轻插缓送,不徐不急!如此

  轮换肏屄,二妇知他心意,显是怜惜她们,不愿用力过猛,伤其性器,都感动得

  美目含泪,耸臀承欢……。

  三人在汤池中纵情缠绵交媾了近三个时辰,若芸毕竟年轻,两日来纵欲过度,

  早承受不起。而李贞芸却是虎狼之年,远非其女可比,便替义女求饶,甘愿

  与奸夫独战一回,同时也想借独战之机,求衙内救其幺女李师师。

  高衙内也想独自与这熟妇厮守大战一夜,便于饭后令女使送若芸回房相伴其

  夫陆谦,更令五女使将房门紧锁,远离卧房,不得前来相扰!李贞芸与奸夫终于

  独处一室,无人干扰,这等偷情专庞幸事,令她好不娇羞。加之奸夫再尽挑逗之

  能,引得她春情激荡,欲火熊烧,顿成燎原之势,这场熬战,远非下午汤池中轻

  插缓送可比。奸夫见这熟妇食髓知味,显是下午那三个时辰仍未能尽兴,竟甘愿

  与己通奸独战,端的是饥渴难耐,当下再也无须什么九浅一深,止无所顾忌,猛

  肏狂插,大抽大送,直肏得她哭爹叫娘,浪态百出,小死数次!

  两人兴之所至,不觉间便放浪形骸了两个时辰,此时畅玩观音坐连,李

  贞芸纵情迎送,终在奸夫怀中,一边尽兴交媾,一边将幺女李师师在青楼被圣上

  瞧中一事说了,她担心祸事一发,三女迟早被宫内妃子所害,哭求这花太岁相救

  师师出苦海。高衙内自是满口应诺,搂紧她不住安慰,拍抚香臀,轻肏美屄,为

  美人拭泪,心中却是另有打算。他借机提出每月至少通奸五回,日后相邀林娘子

  入府三飞,她要一招即来。李贞芸被肏临高潮之际,又得他亲口许诺,温柔拍臀,

  不由激动得舌吻奸夫。她也早想会一会这貌若天仙的林娘子,当即全都答应了。

  感动之余,更是情之所至,起身趴于床上,将肥臀掰开,把个艳美屁眼,当作回

  馈礼物,再度献与奸夫……

  这晚两人厮守独战,直肏到后半夜报晓鸡鸣,仍是相得益彰,各尽所能,不

  肯甘休,玩得甚是爽乐开怀。高衙内也将往日与林娘子试过的,

  拿出与之共玩。这何等了得,即便这娇美熟

  妇已入虎狼之年,也是

  高潮过度,端的承受不起,求饶声绕梁不绝。高衙内见天色大亮,也自怜惜,取

  毛巾替她拭去周身雪肌香汗,柔声安慰,又大肏多轮后,终于大松精关!李贞芸

  如大青蛙般趴在奸夫身上,死死搂紧这登徒子,阳精冲爆深宫之际,终于被烫灌

  得昏死过去。她任浪屄咬紧巨物,巨物深插深宫之内,终与奸夫酣畅地交颈而眠,

  两人便在香甜酣睡之中,性器也是抵紧交合,不肯片刻分离。

  二日午后时分,高衙内醒来,也不拔出胯下巨屌,便拥起身上慵懒美妇,轻

  声唤醒了她。两人悄悄细说情话,相互缠搂,缠绵拥吻了多时,竟不肯片刻分离。

  吻罢,李贞芸仍任羞处紧含奸夫巨屌,与这登徒子合体相拥,含羞商议来日通奸

  偷情之计。两人都说绝不让蔡京察觉此事,每月只通奸五回,最是合适。李贞芸

  含羞说蔡京不日将出城祭祖,必不带她去,正是偷情良机,届时亦可邀那林娘子

  来战。俩人商量备细,都觉万无一失,来日三人妻当可共侍一奸夫,不由相视一

  笑,立时吻成一处。李贞芸见他因来日三飞大戏兴奋不已,便又任他纵情爽媾了

  一个时辰。

  其间李贞芸又高潮四五回,高衙内虽未泄身,却仍抱怀中美人下床,拔出胯

  下湿淋淋巨物,为她抹了清阴化淤膏,穿好衣物,安慰道:已爽灌夫人五

  六回,夫人与本爷来日方长,先行回府吧,莫要等太师早朝回去,发现端倪。夫

  人若有心,便让本爷留些阳精,五日后再来任爷大爽一回就是,爷必不亏待夫人。

  李贞芸抿嘴一笑,跪下身子吻了几口湿淋淋的巨龟,纤手轻捏那两对庞大阳卵,

  柔声嘻嘻笑道:又来贫嘴,再过一日,您不是要去会独那林娘子吗?您且安心

  去会她,多攒些精也好啊,可不要辜负了人家。奴家又不吃她的醋,来日与陆夫

  人,定让你爽个够,你就放心去会林娘子吧,早日劝得她来也好,免得奴家与陆

  夫人战您不下,被您羞辱。说罢,又大亲数口巨龟,将巨屌周遭全然舔吮干净,

  才站起身来,遮了面巾,由秦儿奉了晚缮,带她出府。

  二日午后,高太尉自陈桥驿回府,高衙内向养父请安,得知此番圣上令其父

  陈桥验兵,有重整兵马,增兵抗辽之意,其父两日后将在白虎节堂与诸节度使密

  议大计。

  这花太岁自勾得林娘子数回,又收了李贞芸母女双花,得意忘形间,一颗心

  只想早日得偿与三女同床完聚之愿。明日正是他与林娘子张若贞密约林府私会偷

  情之日,他曾要林娘子劝林冲赴帅府向其父亲献刀,以支走林冲,他再使人绊林

  冲于帅府内,便好与其娇妻畅快通奸,再无顾忌。如今听闻父亲重开白虎堂,要

  下人好好打扫厅堂一番,顿想起前日与若芸在白虎堂所献计策,不谋而合,实乃

  天意,真是构陷林冲这厮的天赐良机!

  心道:林冲,休要怨爷,只怨你那娘子生得忒美,实乃东京第一绝色!那

  日你欲打爷,又持刀在我府前转悠,有害爷之心,不是爷要害你,是老天也不容

  得你。你那娘子早与我通奸多回,哪一回不是甘美知味、畅快淋漓之极?你是她

  丈夫,平日慰藉不了她,做了绿龟儿却还蒙在鼓里,当真可笑之极。她早知你那

  根银样蜡枪头,如何能与爷这金枪好雄根相提并论!一颗芳心,只怕早暗许本爷

  了,只你一个林冲妨事碍眼!本想与你家娘子多偷情几回,再来整治你,怎奈本

  爷欲早日与她母女三人大被同眠,是到了与你娘子完聚之时。本爷要恶你人而占

  你妻,夺你府而居你地,瞧你个林教头能奈我何!想罢,当即唤虞候陆谦、干

  鸟头富安二心腹前来商议,将若芸所献之计,说与二人听了。

  陆谦听罢此计,出了一身冷汗,心道:此计当真歹毒,莫道你林冲英雄了

  得,口碑甚佳,只怕也是百口莫辩了。看来今后为衙内卖命,当事事小心。他

  沉吟片刻,奸笑道:此计大妙!釜底抽薪!那林冲不识抬举,小人于恩相身边

  听唤,知他老人家近日来恨毒了林冲,待我再向恩相谏言,恩相虽能猜出此计出

  于衙内,必会装不知情,不予干涉。顿了一顿,又道:再者,前日小人所献

  无故携器辄入之罪,若无旁证,倒坏了太尉爷贤德之名,恩相至今尚未点头行计。

  此番多位兵马节度使在坐,抗辽又乃军机大事,有军中重将作为旁证,恩相当可

  置身事外,容不得旁人说嘴,两全其美,恩相必暗施重罪,斩草除根。高衙内

  抚掌称妙,却道:本爷欲施恩惠于那双木娘子,怕这美娇娘怨怼,倒不愿取她

  家丈夫性命。由爷来保她男人性命,美人感恩,方能倾心于我,弃他丈夫。然则

  事发之后,周遭邻舍,必起流言,那双木娘子爱息贞洁,定然不喜,前番已说到

  邻舍王婆屡有碎语,须再想万全之策。富安笑道:此事好办。小人早探察过

  了,林冲家三代为官,积得一个好大宅院,倒是幽静别致,墙高宅深,衙内只顾

  入他家中与他娘子欢好,周遭邻舍绝看不出底细。邻人大多是暂居东京的流民,

  那林冲痴于公干,平日里不与邻人结交,他娘子又深居简出,少与邻人来往,邻

  人关心他家作甚?想了想,又道:只对门茶坊掌柜王婆,爱说些风月闲话,

  须衙内亲自施以威吓,必不敢多嘴多舌。哪些邻人,便由小的左右打点些个,再

  散下舆言,广传林娘子贞洁美名,又说林冲私下里常教衙内一些枪棒,衙内感激

  恩德,林冲下狱后出入林府,只为照顾他家人,别无他意。人皆爱财,得了衙内

  好处,再想衙内是何等身分,便心下有疑,也只说衙内与林娘子好处,林娘子听

  得消息,必然欢喜……日后衙内出入林家与他家娘子欢好,当可高枕无忧,尽兴

  畅玩。高衙内击掌大笑,当下三人密议备细,说至深夜,如此这般,终定下构

  陷林冲大计。那花太岁计议已成,便去反复修习那,当晚存阳攒精,

  不近女色,只为明日赴林娘子之约,与她在林家夫妇大床上畅美通奸!

  正是:费心定下恶毒计,欲逼人妻做娇奴。不知红杏早生春,空叫教头变囚

  徒。

  话分两头,却说那日林娘子张若贞自送走了奸夫高衙内,忙与女使锦儿颤微

  下床,含羞端正好各自妆容。她既与高衙内定下三日后在自家府内偷情之约,端

  得是又羞又怨又悲,又不知药倒林冲后是否被他知觉端倪,竟神不守舍的如痴如

  呆。二女见各房中衣衫遍地,凌乱不堪,床上地上,水渍遍积,各间房均有淫水

  堆积,怕林冲醒来盘问,忙换了一床新单,又将各间房收拾停当,洗了旧床单,

  不露一丝通奸痕迹。

  若贞独入林冲所睡偏房,见房内淫水遍洒,满是淫靡之气。她想到适才与奸

  夫那番刺激之极的夫目前戏,又羞又慌,忙反复擦拭地面桌面,又开窗透气。见

  天色已晚,两女相对吃了晚饭,顾盼间均是蛾脸羞红,各自垂首,含泪寡言,只

  蚊声密议如何将这事遮掩过去。锦儿只劝说她须多怨怼林冲酒醉,方能令他不生

  疑窦。

  那药酒却是下得猛了,林冲直睡到月近中梢,才在床上翻滚起来,口鼻发出

  沉闷哼吟。

  若贞听到房内动静,知道官人快要醒了,她芳心骤紧,捋了捋腮边秀发,眼

  圈顿时红了:一会儿官人醒来,不知能否遮掩得过,当如何是好?那冤家又不

  来助我。一颗心竟向奸夫上靠,想得其相助。

  林冲又翻了半晌,才缓缓睁得双眼,直感头昏眼花,舌干口燥,他长吁一声,

  终开口唤道:吁,娘子,渴,渴得紧。水,某要喝水!

  林娘子正端坐梳妆台前咬唇梳理长发,正回想这些时日,与高衙内数度偷情,

  回回甘爽绝伦,畅美淋漓,虽是失贞失洁,却端的高潮倍至,这等快活,从未在

  亲夫身上享过。脸上时喜时忧,时怨时艾,想到奸夫恁地大胆,两度在林冲目前

  与她纵情交媾,好不紧张刺激,竟如小儿女般绯脸通红,咬唇低头轻梳秀发,羞

  涩难当。忽听林冲叫唤,心底一沉,脸色变白,心道:官人终于醒了,千万须

  沉住气,断不可叫他瞧出半分端倪。想毕对着铜镜又整了整妆容。

  她与林冲新婚三载,婚后绝无对亲夫有半分欺瞒,自被高衙内强暴失贞后,

  却屡替奸夫圆谎,向亲夫隐瞒通奸丑事,此番又为形势所迫,端的是无可奈何,

  只好再度欺瞒亲夫。

  过了一会儿,若贞又听见林冲叫唤,又见身旁锦儿连使眼色,只得缓缓站起

  身来。她自小不擅说谎,当此窘境,却又不得不说,不由脸色更红。见窗外月近

  中梢,明月正挂在太尉府方向,杏目远望那里,羞忖道:死冤家,害奴家红杏

  出墙,玩了奴家便玩了,却留奴家独处这窘境,也不相助半分。您说今晚还要玩

  别家人妇,莫非此时,当真又害了别的良家?

  却听林冲在偏房内又叫道:渴,渴死某了。娘子怎还不来?若贞心中愠

  怒,见锦儿眼色捉急,只得一跺脚,怨嗔道:再等等。昨夜喝得醉成烂泥,睡

  了一天,此刻方醒。我与锦儿都睡了,却又叫我们。一会儿便来。她桃腮通红,

  在房中嬛步辗转,芳心萦在奸夫身上:您倒快活,又叫奴家如何面见

  官人。不

  知您这冤家,此时到底在干嘛,坏死了!

  林娘子定了定神,玉手端起桌上茶碗,喝了一口,蓦地里芳心一颤:他这

  等饿狼般专垢良家的淫恶之徒,夺了我贞洁,如何还有脸想他,不顾官人……我

  这是……这是怎么了……尽这等怨怼口吻与自家官人说话……官人得罪了高太尉,

  我实是不得以,方献身衙内,却去想这挨光羞事做甚?也不顾官人如今是否伤了

  身子,还不去服侍官人……终于鼓起勇气,颤手捧了一碗热茶,自去偏房林冲

  床边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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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贞午间曾于偏房内林冲目前与高衙内纵情通奸一个多时辰,虽是被迫为之,

  此番再入此屋,却也不由得心怀异胎,脸红心颤。她红脸咬唇,奉茶床边,一颗

  心只砰砰乱跳,也不知昨晚官人倒后,她与奸夫在亲夫目前昼夜通奸不缀,

  是否被亲夫察觉端倪,那可要了她的性命。她虚眼去瞧林冲,只见他在床上辗转

  反侧,双目紧闭,仍是迷糊昏沉,口中却哼哼嚷嚷,只顾唤水喝。若贞心下稍安,

  颤声轻唤:官……官人,水……来了,水来了……轻唤良久,林冲仍是未醒,

  若贞无意间一瞥,忽见林冲胯下活儿顶裤而立,略吃一惊。她与高衙内通奸多回,

  对奸夫巨屌烙印之深,端的是挥之不去,心中早自有尺度,知道对比分寸。她一

  眼便知官人这活儿便是此刻勃起之时,也远不如奸夫那庞然大屌软垂之时雄浑硕

  壮,恁地尽显颓势!但不知官人在梦中梦到了什么,小活儿竟硬立起来?林娘子

  脸一红,轻轻跺脚,转身欲出,蓦地里皓腕一紧,如套铁箍,哪里挣得脱分毫!

  只听林冲大喝一声:若贞,你,你竟与高衙内做出这等好事!若贞听罢手一

  松,茶碗摔在地上。只见丈夫豹眼圆睁,已然醒了,不由双腿一软,娇躯软坐在

  床边木椅上,双颊刹时惨白,心中不住叫苦:罢了,罢了,原来官人早已瞧见

  我与衙内之丑事,我命休已……更想到今早二人便在这把木椅上通奸,更是羞

  臊得手足瘫软,螓首低垂,泪如泉涌,心中只道:我对不起官人,这便全招了,

  自尽以谢夫恩便了!当此关头,门帘掀起,锦儿夺门而入,大声道:大官人

  昨晚夜半方归,一身酒气,烂醉了一日一夜,小姐衣不解带,尽心服侍,为何大

  官人一醒,便说出这等糊涂话来!林冲大吃一惊,出了一身汗,松开手,见娘

  子坐于床边痛哭,惊道:原来,原来某醉了一日一夜方醒,适才还在梦中,可

  是说了什么糊话,让娘子这般难过?原是官人在说梦话!若贞听得林冲解

  释,心中羞愤难堪之意顿时半去,暗赞还是锦儿冷静,自己差点自招露陷,好险!

  好险!她一边轻泣,一边暗忖:我不擅谎言,还是少说为佳,免得言多必失,

  便先让锦儿去说。只听锦儿答道:大官人好不害臊,梦中也说出这等不堪言

  语,如何叫小姐不伤心!林冲猛然醒悟,蓦地坐起,拍头愧道:都怪某,酒

  后失德,适才竟梦到,梦到娘子在某目前,与高坚那厮做出,做出苟且之事,某

  一时心痛难过,如同刀绞,竟大声说出梦话来!娘子莫怪,娘子莫怪!锦儿

  哼了一声,双手扶起若贞,粉脸胀得通红,刮脸冲林冲道:大官人近日好生

  冷待小姐,必是心生嫌隙,否则如何会梦到这等龌龊事!还说小姐与衙内做出什

  么好事,能有什么好事,大官人倒是说说看!你玷污小姐清誉,瞧她不大耳刮打

  你!若贞拭了试泪,脸一红,哼了一声,也借机怒目相向,高声嗔怪道:原

  来你近日慢我,是放不下我与衙内之事,连梦中也在胡思乱想,寻开心羞辱我

  ……你,你当真想我与衙内做出丑事来不成……你……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说罢又呜呜哭起来。

  林冲醒后迷茫,听罢娘子所言一时抓耳挠腮,不知所措。他过往对娘子极为

  爱惜,岳庙再加陆府事发后,不知为何,对她暗生嫌隙,好没来由,心中本就好

  生有愧,此番酒后失言,又得罪了娘子。他平日自觉大好男儿,本少把女子放在

  心上,此时被锦儿和娘子怨怼,一时间自觉做了错事,反倒全招了:娘子

  恕罪莫哭,娘子恕罪莫哭了,全是林冲之错。某,某只记得昨日与周丘二教头吃

  酒吃得凶了,回家醉倒在娘子浴前,倒时,依稀瞧见娘子浴桶边有一双男靴,以

  为是高衙内那厮的。不知为何,竟,竟梦到那高衙内好生无耻,竟当着某面与娘

  子苟且,还强要

  了锦儿……这梦做得好长,又恁得真切,唉,某竟这等下作,适

  才又梦到娘子与那厮在某床前纵欢,竟无休无止,一时气恼,便发出喊来,不想

  是一场大梦……但这梦,也太过真切,平生不曾有过,那双男鞋……若贞锦儿

  越听越羞,知他所言俱是实情而非梦境,当时那鞋确实忘记藏了,又哪敢说破。

  锦儿羞嗔:大官人真是醉了,梦到小姐也就罢了,如何还梦到小奴。什么桶边

  男靴,皆是梦里幻想,大官人切莫猜忌小姐……若这梦是真的,难道高衙内能连

  小奴也一并要了?想想便是假得……大官人何等人物,那高衙内一个纨绔子弟,

  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若贞虽不擅作谎,见林冲急欲求证梦中之事,只把眼来

  瞧她,只得大声佯怒道:官人一向正派,不想也会做这等龌蹉之梦!你只顾吃

  酒烂醉,哪有将我半点放在心你,我真是看错你了,竟嫁了你这等有肮脏心思的

  小人!她见林冲脸色难堪之极,几要羞死过去,她平日从未对丈夫这样说话,

  自己给他戴了绿帽,却骂得亲夫下不了台,不由心中一软,叹了口气,羞得嘟嘴

  安慰道:罢了罢了,听闻男子月有春梦,也是常事,锦儿莫怨怼官人了。官人

  也不想想,你武艺超群,衙内两次见你都望风而逃,如何还敢到咱家中寻死,这

  梦做不得真的……何况,你也无须嫉恨衙内,我早说过,他并非无赖,倒是个知

  事理的官家公子,知道礼数,虽喜欢奴家,但在岳庙并陆府,却从未对……对奴

  用强过……那像你,喝醉了就知道欺负我……那日你在陆家不问青红皂白,冒冒

  失失一副杀人模样,撵走了他……他已知官人凶狠,再……再不曾来滋扰过…

  …也未唆使其父加害,便知他不是奸恶小人,你不必嫉他……这话正中林冲下

  怀,他一向对武艺极为自负,想那鼠辈高衙内如何敢来,一时疑云尽散,甚是开

  怀,将若贞小手握在怀中道:某惊吓到娘子了,万乞娘子恕罪。昨日所以醉酒,

  也实因近日慢待娘子,心有愧疚,故酒后夜归,本想向娘子赔罪,不想却先醉倒

  了,又累娘子服侍。某吃酒时便细想过了,娘子所言,皆为某好。这官场之事,

  确实当能屈能伸,今后但凡娘子有命,某无有不从,一切皆依娘子。若贞听罢

  心中一酸,只把小手缩回,不让林冲来握,羞忖:你若早想到此节,我又如何

  会连番失身给那冤家。如今大错已成,他污遍了我身子,你叫我如何是好?但

  听林冲说得至诚,不由又是感动,又是羞愧,但与高衙内数度通奸一事,毕竟又

  暂且瞒过了林冲,悬空之心终于落下,暗自欣喜庆幸间,芳心忽闪过一念头:

  官人赔罪自责,甘愿听命于我,则来日当可依那冤家之言,劝官人向太尉献刀,

  与太尉和好。衙内使人绊住他,便要与我幽会,那冤家胆雄势大,他来偷我身子,

  必不会叫林冲查知端倪,我却担心什么……这念头也只一闪而过,一颗心却

  扑扑大跳,腮现桃红,心下羞啐道:呸,我这是怎么了,这时却去想那冤家

  来偷奸我,不顾自家官人。害羞之余,忙扭过螓首,轻声道:无论官人如何

  相持,奴家皆无妨,只求官人能放下此事,只相信衙内他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奴

  家与他……与他清清白白便好。又吩咐锦儿:官人渴了,快去奉些水来。再

  给官人烫一桶热水,好洗去一身酒气。官人一日未用膳,必饿得紧,锦儿再备些

  饭菜,酒是不能再吃了。林冲见娘子说话间粉面晕红,凤娇水媚,容光照人,

  少妇娇美之态不可名状,似比往日更美上许多!他哪知此乃妻子受高衙内阳精数

  度浇灌滋润,已然肤滑水润,美不胜收之故,不由气息微喘,一时情动,又将她

  小手握住道:某年纪日长,娘子却越发好看了。往日慢待了你,咱家浴池也经

  年未用了,平日便只用那浴桶,今日便与你下池一同沐浴,厚待娘子一回如何?

  若贞吃了一惊,往日里林冲甚少赞她美貌,这回刚一醒酒,却来夸她,面现色

  欲,显是因春梦而动春情。想到丈夫梦见自己被那冤家所污却动情欲,端的龌龊,

  不由暗生鄙夷恶心之念。现下她身上满是与奸夫通奸时留下的红印,如何能与亲

  夫共浴?她秀眉微蹙,蓦地里一摔手,向后退开两步,怒道:你刚醒过酒,便

  来说这等胡话,不害臊么?你满身酒气未散,我如何与你洗得,还是请自便吧!

  言罢,香躯一转,径自去了里屋。

  林冲微微一愣。平日里,但凡林冲练完枪棒,娘子便会服侍他洗浴,他相求

  共浴,也从未回绝过,甚是温柔体贴,今日倒是冷了不少,这等推拒,前所未有。

  转念一想,自己刚得罪了她,又一身臭酒

  味,这番相求,却是太过唐突了。一不

  由哈哈一笑,由锦儿服侍喝了一大壶水,自行去浴房沐身。

  饭时,锦儿见小姐与丈夫相对无言,各自尴尬,便捡些闲话喜事来说。她一

  向口齿伶俐,甚是乖觉,最擅逗乐,此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倒把若贞逗得凝

  眉舒展,笑靥频生;林冲也是呵呵憨笑,疑窦消散。一家人似又复往日和睦。若

  贞暗叹:要不是有这个俏锦儿,我与那冤家的奸情,只怕早被官人识破。多亏

  了她,当真有心了。林冲饿了一日,浑身乏力,此时被锦儿说得心情舒畅,当

  即狼吞虎咽,饱餐一顿。他得复气力,顿时精神大振,饭后便自去后院舞枪。二

  女见他再无疑心,此关既过,都是杏目含喜,暗中牵手鼓励。

  此时月过中梢,已近深夜,闻听远处丈夫呼呼舞枪之声穿过中院花园,

  传至耳畔,林娘子暗自叹一口气,回房面镜而坐。她凝眉瞧去,见镜中人窈窕丰

  盈,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如海棠标韵,丰姿冶丽,不由忖道:我真如那冤家

  所说,生得这般美么?我便恨极了这副容貌,若非生成这样,怎会惹得那冤家如

  此不顾一切,连我这当朝武官之妻,也敢染指?我被他污了四回身子,他竟仍不

  知足,还要再污我三回,甚还想强纳我为妾,与我完聚,竟视我家官人林冲于无

  物,便是此时,也不知他又在淫垢那家娘子……想到奸夫此时必在太尉府中奸

  淫别家人妇,自已昨夜与高衙内种种不堪淫事又涌上心头,更是羞红双腮,羞愧

  难当,悔之不迭:他这淫虫玩良家无数,我竟与他说了那么多肮脏淫话,还在

  官人目前任他奸弄,甚还屡屡出言羞辱自家丈夫,直如荡妇一般,我还有何颜面

  与冲郎厮守?再细瞧镜中自己,竟脸带腮晕潮红,体呈艳腻酥融,暗现姣丽蛊

  媚,顿时自怨自艾:官人早前说过我如粉妆玉琢般清丽尔雅,现如今,我还是

  那个一心相夫教子,贞洁如命的自己吗?她悔之晚矣,一时心如刀绞。耳听窗

  外夫君挥枪吆喝,纳气吐虚,想起往日林冲练枪,自己必当守在夫君身畔,为他

  抚琴助兴,此时却任他孤处室外,虽只一院之距,却似相隔天涯。

  她不由凝目向床边一张古琴望去,当年她与林冲结下婚盟,林冲知她颇擅琴

  画歌舞,此琴正是林冲所赠定情之物,如今自己已非完璧,物是人非,自已愧对

  夫恩,大错已成,如何还有脸活于世间?她快步走至琴前,素手抚摸琴弦良久,

  回想与林冲情投意合、相敬如宾的种种往事,林冲虽房事孱弱,不近女色,却从

  未半点亏待过她,心中更是酸楚难当,几珠清泪,潸潸落于琴弦之上,只忖道:

  我对他不住,再想与他厮守,已成妄念!但求保得官人周全,离开这是非之地,

  便自尽以谢夫恩……便在此时,若贞忽觉素腰一紧,一双铁臂将她揽实,她知

  是林冲来了,不想被他瞧破心事,立时拂去泪痕,佯装破啼为笑,娇颜回转,勉

  强冲林冲娇嗔道:讨厌,不去好好练枪,却来戏耍我,不害羞么?林冲是从

  背后搂实娇妻,未曾瞧见妻子落泪,只双手略一叫劲,便让妻子动不得分毫,呵

  呵憨笑道:自娘子赴岳庙求子,某已有数月未厚待娘子了。你我若不行房,娘

  子如何怀儿生子?令夜月明星稀,端是良辰,不如成全了娘子?若贞吃了一惊,

  林冲往日从未这般用强,她两日来被高衙内连续浇灌,羞处仍饱含奸夫阳精,两

  瓣丰盈蜜臀被他拍打的满是红印,丰硕乳肉上更尽是吻痕,如何能与丈夫做那事!

  岂非立时便要露底?但丰臀被林冲胯下肉棒顶住,知丈夫今夜难得兴致甚高,她

  不忍拂夫之意,只得强言欢笑,用手去挡男根,桃腮一红,佯嗔道:你如此无

  赖,好不知礼嘛。林冲见娘子含羞带嗔般扭动娇躯,酥融娇艳,容光逼人,更

  是心火上涌,怎知她多日来受奸夫阳精滋润,当真是瑰姿艳逸,早比往日更美了

  十分,还道她也是情动难耐。又闻她身上芳馨满体,极为诱人,哪里还能忍住,

  双臂一用力,便将娇妻轻轻抱将起来,一把放倒在床,双手掀起若贞罗裙,按压

  丰臀之上,就要去脱妻子亵裤。

  若贞大惊失色,亵裤一去,林冲立时便能瞧见臀肉上奸夫所拍手印,不由拼

  命扭臀推拒,双腿只顾向后蹬踢,口中惊道:你干什么?忒不知礼!住手啊!

  你走开啊,我实有不便!不想与你行房!不想与你行房嘛!林冲不意娘子竟推

  拒得如此坚决,竟说出不愿与他行房之语,当真是出乎意外。凭他那身武功,若

  真想用强,若贞哪里挣得脱分毫,但

  他一向敬重爱妻,本就未出真力。正恼忿愣

  神之际,若贞双腿竭力乱蹬,已拼命翻过身来,拉下裙摆,一手死死护住下身,

  一手便将林冲推开老远。见林冲满脸不忿之意,知适才所言伤亲夫极深,忙佯做

  黠旎一笑,笑吟吟地嗔道:怎么啦,生气了么?林冲本极气恼,见妻子一颦

  一笑,时怒时喜,嗔笑之间,端的明艳动人,不可方物,倒叫他哭笑不得,无可

  奈何了。只得傻傻一笑,挠头道:不做便不做,干么火气那么大?我也只是多

  日未与娘子亲近,实是想得紧,又被娘子容光吸引,若今夜能得娘子成全,恁的

  感激不尽……若贞见他一脸恳求之意,知他确是欲火难耐,已到哀求地步,实

  不忍再拂其意,只得柔声哄他道:非是我不想官人亲近,只是前些日曾告诉过

  官人,我月例到了,官人如何忘了。那月红尚有三日方退,这三日,官人不得碰

  我分毫。忽想:三日后便要与衙内幽会,那冤家房事如此了得,远非官人可

  比,必又奸得人家死去活来,留一身印记,想来三日后也绝不能让官人碰我。

  便又微嗔道:哎呀,三日后也不行,须得我身子尽复方能与官人相好,再说,

  这怀儿生子,须得算好日子的。待我算得妥帖,再来告诉官人。总之官人这些日

  不得碰我。她曾算过,再过七八日,自己月红便当真来了,而那冤家要与她通

  奸三回方休,想来月事过后,衙内便又会邀她偷情,到时又只能拒绝亲夫亲近,

  如此说来,当真让官人亲近,少说当在一月之后了。这等厚此薄彼,倒便宜了高

  衙内,实在忒过羞人!想到此节,若贞不敢再看林冲,不由转过螓首,脸现拘泥

  难堪之色。

  林冲见她扭捏,还以为她想到来日羞事,怎料到她心中所想另有其事。忙坐

  在她身边,将娇妻螓首靠于肩上,闻着娘子一头飘香长发,贴耳温言安慰道:

  不碰就不碰,我林冲一介武夫,本就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为夫不碰娘子身子,

  娘子碰我总可以吧?不如为某含含那物,娘子多日未曾与某含过了。这厢有求娘

  子了。林娘子脸更红了,她平日也曾为林冲做这口活,此时若再推拒,实是说

  不过去,又听丈夫说得低声下气,也是有所不忍,但她多次被奸夫高衙内那世间

  无俦的赤黒巨屌撑爆小嘴,那滋味当真远非丈夫短细肉棒可比,如再去含丈夫那

  根小的,既知壮弱之别,委实叫她难以启口,何况往日为丈夫吹箫,回回片刻便

  即爆阳口中,端的难以下咽,远不如那冤家阳精直灌深喉那般透实爽利。这念头

  虽只一闪而过,她却立时暗骂自己无耻,竟只愿为那冤家做口活,不愿为亲夫做!

  当下便想答应林冲,口中却仍婉言推拒道:非是我不肯,只是今日端的累了,

  不想动口,不如,不如改天?本想林冲定会再劝,却听他红脸愧道:娘子既

  然累了,便只用手做吧,帮为夫撸一撸,也是好的。若贞长舒一口气,心想只

  用手做,自己小嘴便为那冤家保全了,一时喜上眉梢,把头藏于林冲怀中,嗔道:

  官人好坏,恁不知礼,竟想要奴家用手给你弄。言毕,却用手轻轻将林冲肉

  棒隔裤裹在手中,她不想宽去林冲衣裤,只用手隔布料裹实。只觉官人这活儿实

  是甚小,尽在小手掌握之中,却坚硬异常,直如小木棍一般,硬度虽远不如奸夫

  那般硬似铁棒金枪,却比林冲往日有所精进。若贞略一错愕:官人这小活儿相

  较衙内那庞然大物虽有天地之别,但今日为何这般动情?难倒当真与那春梦有关?

  她脸现诧异之色,星眸上扬,抿嘴慧黠笑道:你是怎么啦?我还没动呢,就

  这般硬了?酒后到底做了什么龌龊春梦,竟兴奋如斯,主动想亲近我?比起往日

  木纳,官人仿佛换了一个人。言罢,小手轻轻隔裤撸他活儿。

  林冲豹脸又一红,见娘子娇艳欲滴,声音酥腻柔转,透人筋骨,小手又撸得

  好生舒服,不由略为气喘。他数月未亲近娇妻,心中本自有愧,此番险一险误会

  娘子,皆因心中有一隐忧,未对娘子明言,他一向对妻至诚,此时娘子来问,便

  想借机消除隔阂,不愿再隐瞒下去,当即温言道:为夫往日也非有意薄待娘子。

  只是某一身本领,皆靠打熬筋骨,固精练劲,不得轻易去碰女色。与娘子婚前,

  某又去专攻下盘攻夫,练那防人袭阴之法,以致缩阳收精,阳物比不得常人…

  …若贞红晕上脸,一手撸管,另一手捂住林冲之口,小嘴一翘,佯怒道:官

  人以前也略提过此事,怎么今夜又来说起。你好练枪棒,不近女色,本是英雄好

  汉之所为,我,我怎么会去在乎这个,你,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林冲叹一口

  气,手抚

  娘子长发,愧道:某知你绝非水性杨花之妇,但为夫仍有一事要说。

  我时常想来,你我夫妻三年,你至今未孕,娘子求子心切,某所尽知。那日之所

  以去岳庙,莫不如是也。某思来想后,娘子不孕,多半与我缩阳收精、不思情欲、

  少与娘子欢好有关,这三年来,你我夫妻欢好次数实是屈指可数,某慢待了娘子,

  端得心痛。若娘子当真因此不孕,某悔恨终生……这番话听得若贞惊羞交集,

  忙隔裤轻撸小肉棒,柔声安慰道:官人说哪里话来,恁地多心了。你今夜都这

  般硬了,哪里不思情欲?还来说嘴……林冲一脸羞臊,长叹一声,深愧道:

  娘子有所不知……适才娘子问到我那酒后春梦,实不相瞒,某实在不堪,竟,竟

  梦到那高衙内生了驴大一根阳物,与娘子通奸,又花样百出,极擅持久,弄得娘

  子欢畅无比。某也不知为何,竟因此情动不已,难以遣怀,实是愧对娘子,愿受

  娘子责罚……若贞大羞,不想他竟做了这等春梦,而梦中所见,又俱是实情,

  当真叫她无地自容。她怕言多露底,忙将林冲扶于床上躺好,娇躯趴扶丈夫怀中,

  见林冲胯下物事硬得脉动不休,右手连连深撸,柔声温言道:官人老想亲近奴

  家,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再说,梦中之事,怎做得准。官人切莫推己及人,

  来羞奴家。你我夫妻一场,哪有什么愧对不愧对的……官人乃英雄好汉,哪是那

  个纨绔花少可比……我知官人一心为我,我也一心只为官人,怎么会因这种事嫌

  隙官人。官人且莫再多说了,只顾躺好,让我好好服侍官人一回……言罢,右

  手隔裤裹实那肉棒,尽心全力撸来,心中浮现的,却是高衙内那赤黑巨屌,俏脸

  刹时飞起两团红晕,忙羞闭星眸,不敢去瞧亲夫,她小嘴微张,丁香微吐,眼前

  不时闪过奸夫巨屌撑爆小嘴之景。

  林冲听若贞冰释前嫌,心中大喜过望,见她粉腮红润,万种风情,撸管手法

  更是远胜平日,不由激动不已,脑中又浮现酒后那场春梦,只觉周身血脉喷张,

  便要去摸若贞丰胸。手刚及衣,林娘子哪由他碰,忙含笑推开,嗲声嗔道:说

  好不碰我的,官人好不知礼嘛,若再如此,奴家要生气了……这话说得酥腻入

  骨,林冲只觉肉棒大动,口中鼻中连连发出闷哼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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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贞知他极易早泄,忙使出手段,大撸开来,撸到深处,林冲一声闷叫,阳

  精爆洒,竟皆洒于裤内。若贞见他泄得这般快,倒是省事得紧,顿时舒一口气,

  暗自欢喜,不由咯咯一笑,抿嘴道:官人也不等等,才十余下,尚未与官

  人褪去衣裤,便爽出了。官人也不嫌脏了裤子……你自己擦干净罢……言罢,

  转身出屋。林冲只得自行将长裤脱下,自取毛巾擦净下身,换了一条亵裤,再将

  脏裤递与妻子,要她拿去浴房浆洗。

  此时锦儿早已睡下,若贞将林冲亵裤洗净晒了,待回到房中,林冲已自入梦

  酣睡。原来昨晚那蒙汉药端的猛烈,药性尚未尽除,林冲仍感酸软疲乏,爆泄阳

  精后又昏睡过去若贞睡于丈夫枕边,想到自己不孕之事,竟是源于官人,回想婚

  后三年,与林冲欢好次数本就极少,还每每浅尝辄止,不得尽兴,从未令她当真

  快活过。似乎果如他所言,与他房事不济有关。又想到奸夫高衙内床事强悍之至,

  远非林冲可比,与他交欢一回,恁地胜过与亲夫三载。若衙内有心受孕于她,以

  他阳精之浓之多,只怕,只怕立时便能怀上……不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耳闻

  林冲鼾声如雷,炒得她难以入睡。想到衙内虽回回强迫于她,却总令她酣畅淋漓,

  事后总能睡得酣甜之极,更是心烦意乱,愁肠满腹,那里还睡得着。只得悄悄起

  身,去锦儿房中睡下。二女皆被高衙内所污,她们自小相交,本就互为知己闺蜜,

  无话不说,此时既同病相怜,便更加心灵想通,双双相拥安慰,轻声燕语,相互

  排遣心事,说到兴处,竟俏声含羞述说奸夫之能,直至后夜……

  第二日,若贞早早为林冲备下早饭,又为他更衣束服,好言相待。林冲大为

  宽心,饭后自去禁军画卯。若贞含羞向锦儿说起与衙内定约之事,二女悄声商议

  良久,都道若不依衙内之言,林冲仍会被高太尉所恶,左右大错已成,只得将错

  就错,好歹得那冤家眷顾,先保全林冲再说。锦儿更甘愿去太尉府监视林冲行踪,

  好让小姐与衙内偷情时无所顾虑。二女细说备至,都觉若依高衙内之计周密行事,

  当可瞒过林冲,倒也

  万无一失。若贞终于宽怀,决心依计而行,便央锦儿偷赴太

  尉府告知衙内婢女宛儿,说二日后必将说服林冲向太尉献刀,要他替林冲向太尉

  美言,并邀他做好安排,见林冲一早带刀离家,便可来会。

  此事虽大违林娘子本意,但事已至此,她羞则羞矣,倒也再无牵挂。晚间林

  冲回来,亲自下厨为他做了几道佳肴,又与他把盏陪话,令亲夫开心畅怀。饭后

  林冲舞枪,若贞亦如往常,于旁抚琴相陪助兴。睡时,又去为林冲撸那活儿,又

  是片刻了事,自睡于锦儿偏房。

  第三日亦是如此,待晚间林冲练枪时,若贞仍抚琴相伴,想到明日便又要与

  那冤家相会,虽知以奸夫之能,明日必是彻日风流,快活无边,但一颗心仍时喜

  时忧,时欢时悲,既极期待,又甚愧疚,一时迷茫怅惘。她见身旁夫君本是大好

  男儿,自己身为人妇,却不得已背夫偷汉,恍惚之间,一边按韵弹琴,一边咿咿

  呀呀,轻声唱了起来: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

  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

  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正是欧阳修的一首。

  林冲一介武夫,本不擅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但娘子乃家传艺技,颇擅此道,

  平日唱得多了,他也略懂其意。此时听娘子歌声暗带幽怨,吃了一惊,忙收枪近

  前,问道:娘子可有心事,不防说与某听。若贞心中一酸,眼中泪珠滚转,

  已要落下,怕林冲瞧出她心事,忙岔开话道:我无防,只是想到我女儿身一个,

  帮不到官人,官人也不听我劝。想到那高俅此前陷害王进王教头,逼得他离京出

  走,至今下落不明。后你接了王进的位置,那王教师在东京并无房产,你有偌大

  一个祖传宅院,即便不顾及我,还不顾及这祖宗家产么?当真就半分不怕那高俅

  陷害么?一言惊醒林冲,他不由向娘子深施一礼道:娘子所言极是,我倒忘

  了此事。常言道,不怕官,只怕管,此番得罪了高俅,真不知如何与他修好?

  若贞心中有愧,不由低头轻声道: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玩意儿,你那把新买腰

  刀不是常称宝刀吗?还留它做甚?我们不求与高俅结交,只要他不陷害你便好。

  林冲也有此意,只是放不下颜面,听罢冷笑道:想那高俅泼皮出身,又识得

  什么刀,这般送与他,倒可惜了那刀。不过娘子说得也是,他那干儿既然当真末

  碰过娘子身子,那刀算得什么,改日送他便是。若贞脸色一红,佯装愠怒道:

  原来你心里还惦记此事,我说过,衙内是知礼数的,并未非礼过我,倒是你想

  得太多!还改日送刀?你不怕高俅明日就构陷你个莫须有罪名?他识不识得又如

  何,你只表明心意便是。林冲恍然大悟,心中虽然不悦,却仍施一礼道:娘

  子责怪的是,明日就去。常听人说他府上藏有一口好刀,轻易不肯示人,正好拿

  去与他比比看。若贞见丈夫虽老大不愿,仍放下颜面,勉强恭顺于她。想到此

  番劝亲夫献刀,实为借机与高衙内偷情幽会,心下深愧不迭,红脸道:明日是

  周休之日,不出早朝,你一早便献刀去吧,免得夜长梦多。林冲苦笑两声,唱

  喏称是。

  若贞见他终于应了,顿时柳眉舒展,心想此事虽有违丈夫本意,但有衙内暗

  中相助,丈夫当有救了。只是明日将与高衙内私会偷情,那冤家房事强横之极,

  又说要将林冲羁绊在太尉府一整夜,必将彻日彻夜,与她在亲夫大床上通奸不绝,

  究是让她芳心铮乱,愧疚不安。她心意已定,决计求那冤家至多如此偷情三回,

  便断绝往来,绝不能如他所愿,与他完聚。若他再行滋扰,自刎以谢夫恩罢了。

  想罢,睡时尽心服侍丈夫撸管泄阳,片刻完事后,只称身体不适,听不得鼾声,

  又去偏房与锦儿共睡。

  正是:含苞红杏欲出墙,劝说相公去献刀。侍寝已成敷衍事,只与奸夫共逍

  遥。

  这边按下不表,单说那花太岁高衙内攒阳两日,一颗心早扑在林娘子身上,

  又从宛儿处得了林娘子回话,更是欣喜若狂,当即叫宛儿告知锦儿,明日辰时即

  派人催林冲带刀入府。他与陆富二人商议妥当,后得陆谦回报,说太尉已默许害

  林,知道不日便能将林冲之妻霸为己有,心下得意洋洋。

  次日刚到卯时,他便早早起床,命五女使好生为己梳洗打理一番,待穿戴整

  齐,便兴冲冲直奔林宅而去。

  时辰尚早,街上只闻鸡鸣犬吠,疏少行人。他藏身林府侧巷内,只等林冲带

  刀出门,便好入林家会那美娇娘。但见林府墙高宅深,几株大槐树树枝伸出墙外,

  甚是茂盛,心道:来了这里几次,倒没细观过,不想这宅院虽不甚大,却别致

  得紧。想来林冲那厮祖上久居东京,世代为官,倒养了一个好住处!此番定要霸

  其妻而占其屋,与其娘子在此院内通奸厮守,端的是好!正想时,忽见对面茶

  坊吱呀呀开了门,一猴腮老妇探出头来,左右顾看。心道:这便是那爱说风月

  的王婆子!我那两承局定好辰时来催林冲,与其在这若等这厮出来,不如去对门

  吃盏茶坐等。林娘子怕这婆子闲话,我便依富安之言,吓她一吓,瞧她还敢多嘴

  多舌!王婆适才开门,正在茶局子里水帘底下把眼看门外时,忽见对面巷内走

  出一人来,她阅人无数,如何不识得来人便是东京第一花太岁、太尉高俅独养子

  高坚高衙内。见他从深巷中出来,巷旁便是林府,想起坊间流言,说林冲娘子曾

  在岳庙和陆谦家,两度被他滋扰过,略一计较,便知其来意,心道:这个刷子

  踅得紧!你看我着些甜糖抹在这厮鼻子上,只叫他不着。那厮专一会讨东京良

  家便宜,且教他来老娘手里纳些败缺。原来这个开茶坊的王婆,也是不依本分

  的。端的这婆子:开言欺陆贾,出口胜隋何。只鸾孤凤,霎时间交仗成双;寡妇

  鳏男,一席话搬唆捉对。略施妙计,使阿罗汉抱住比丘尼;稍用机关,教李天王

  搂定鬼子母。甜言说诱,男如封涉也生心;软语调和,女似麻姑能动念。教唆得

  织女害相思,调弄得嫦娥寻配偶。

  只见高衙内上前唱个肥喏道:王乾娘,可识得小生否?这王婆脸上如开

  两朵大花,笑道:哎呦,今日是什么风,竟能把衙内吹来,衙内大名播于东京,

  老身如何不识得。只见高衙内一转踅入王婆茶坊里来,水帘底下,望着林冲门

  前帘子里坐了看。王婆笑道:衙内却才唱得好个大肥喏!叫老身如何消受得起!

  高衙内也笑道:乾娘,你且来,我问你:间壁有位娘子,可是林教头老小?

  王婆道:他是阎罗大王的妹子,五道将军的女儿,问他怎地?高衙内哼了

  一声,朝着林冲门前只顾望。

  王婆故做不看见,只在茶局里煽风炉子,不出来问茶。高衙内叫道:乾娘,

  点两盏茶来。王婆应道:这就来。便浓浓的点两盏姜茶,将来放在桌子上。

  高衙内道:乾娘相陪我吃个茶。王婆哈哈笑道:我又不是影射的。

  高衙内笑将起来,去身边摸出一两来银子,递与王婆,说道:乾娘权收了做茶

  钱。婆子笑道:何消得许多?高衙内道:只顾放着。婆子暗暗地喜欢

  道:来了,这刷子当败。且把银子来藏了,便道:老身看衙内有些渴,再

  吃个宽煎叶儿茶如何?高衙内道:我有一件心上的事,乾娘若猜的着时,输

  与你五两银子。王婆笑道:老娘也不消三智五猜,只一智便猜个十分。衙内,

  你把耳朵来。你脚步紧,赶趁得频,以定是记挂着对门那个人。我这猜如何?

  高衙内笑起来道:乾娘,你端的智赛隋何,机强陆贾!不瞒乾娘说:那日在岳

  庙,见了这一面,却似收了我三魂七魄的一般,只是没做个道理入脚处。不知你

  会弄手段么?王婆哈哈的笑起来道:老身不瞒衙内说:我家卖茶,叫做鬼打

  更。三年前六月初三下雪的那一日,卖了一个泡茶,直到如今不发市,专一靠些

  杂趁养口。高衙内心中暗暗冷笑:原来这婆子也是瞎猜,不知道我早媾得林

  娘子四回!假装奇道:怎地叫做杂趁?王婆笑道:老身为头是做媒,又

  会做牙婆,也会抱腰,也会收小的,也会说风情,也会做马泊六。高衙内道:

  乾娘端的与我说得这件事成,便送十两银子与你做棺材本。王婆道:衙内,

  你听我说:但凡捱光的,两个字最难,要五件事俱全,方才行得。第一件,潘安

  的貌;第二件,驴儿大的行货;第三件,要似邓通有钱;第四件,小就要棉里针

  忍耐;第五件,要闲工夫:——这五件,唤作潘。驴。邓。小。闲.五件俱全,

  此事便获着。高衙内心中冷笑,口中却道:实不瞒你说,这五件事我都有些:

  第一,我的面儿虽比不得潘安,也充得过;第二,我小时也曾养得好大龟;第三,

  我家里也颇有贯百钱财,虽不及邓通,也得过;第四,我最耐得,他便打我四百

  顿,休想我回他一下;第五,我最有闲工夫,不然,如何来得此间?乾娘,你只

  做成我!完备了时,我自重重的谢你。王婆道:衙内,虽然你说五件事都全,

  我知道还有一件事打搅;也多是扎的不得。高

  衙内说:你且道甚麽一件事打

  搅?王婆道:衙内,休怪老身直言:但凡捱光最难,十分光时,使钱到九分

  九厘,也有难成就处。我知你从来悭吝,不肯胡乱便使钱,只这一件打搅。高

  衙内道:这个极容易医治,我只听你的言语便了。王婆道:若是衙内肯使

  钱时,老身有一条计,便教衙内和这雌儿会一面。只不知衙内肯依我麽?高衙

  内道:不拣怎地,我都依你。乾娘有甚妙计?王婆笑道:今日晚了,且回

  去。过半年三个月却来商量。高衙内只是冷笑,见四下无人,蓦地里拍案而起,

  恶狠狠道:贼婆娘,欺到你家小爷头上!本爷玩良家无数,还需你来打搅!这

  双林娘子与本爷情投意何,早与我挨光多回,回回畅美无匹,早不要她家男人,

  床间只说起你这婆娘多嚼舌根,坏她名节,恁的气煞本爷!今日特来拿你消遣,

  瞧你还敢多嘴多舌,叫我父抄了你的家!言罢取了十两银子抛在地上,又道:

  你若肯听我言,便取了这十两银子去,若不肯时,我再与你计较!这花太岁

  恶名素著,王婆如何不省得,听了这话,吓得全身发抖,一屁股坐在椅上。原来

  他早已媾得林娘子多回,却来封她的口,这太岁是何等样人,谁惹得起,若不答

  应,只怕不日便丢了性命。当即自打耳光,颤声道:都怪老身眼浊,也不想

  ……也不想衙内何等……何等风流人物,被衙内瞧中的东京良家,哪有不得手的,

  何需老身多事……衙内与林娘子实是一对璧人,端是她好福气……老身从今往后,

  绝……绝不敢再说半句林娘子闲语……这银子……老身万不敢收……高衙内

  哼了声,眼皮一翻,得意坐下,冷笑道:你当真愿听我话时,这银子你便拿

  去使。那王婆扑通一声跪倒在这太岁膝下,颤声道:老身还想多活几年,衙

  内但有吩咐,老身莫有不从……莫有不从!高衙内哈哈大笑,问道:此间可

  有流言蜚语,说起林娘子与本爷挨光之事?王婆陪笑道:日常也有人说起,

  都说那美娘子曾被衙内滋扰,但被林教头救了,没人疑她早与衙内搭上,倒多有

  夸她贞烈……高衙内笑道:如此最好。那美娘子爱本爷极深,甘愿与本爷挨

  光,只是面皮薄些,不想有人说三道四。他从地上拾起那锭银子,塞入王婆手

  中,又道:她是本爷心头肉,早晚要纳了她的。本爷也不想听到半分闲言碎语,

  我又瞧你是个会说话的,坊间还须靠你多传她贞烈事迹,好叫美人颜面有光,你

  可愿做成此事?王婆跪地接了这银子,谄笑道:衙内客套了。实乃小事一桩,

  老身定当在邻舍面前,说尽林娘子好话。老身朽木一个,只一个好处,凡事无论

  如何离奇古怪,只要从老身口中说出,别人还是要信的,衙内只管放心……高

  衙内将这老妇扶起,翘起二郎腿来,点头道:王乾娘,本爷与那美娘子之事,

  只说与你一人知了,他日若再有半句闲话入我耳中,只得拿你是问!若坊间广传

  林娘子美名,来日却要重重赏你,你可理会得?王婆打了一个寒颤,知道此后

  只能为林娘子说话,再无余地,忙拭了拭头上冷汗,陪笑道:理会得,理会得,

  衙内放心便是。高衙内满意道:如此你便对邻里这般说……嗯……是了…

  …就说林冲私下常教我枪棒,我便是……是那教头的挂名徒弟,岳庙和陆府之事,

  皆弄错了人,是太尉府一家将所为……那家将……那家将早被本爷赶出东京。此

  事你可说得人信?王婆谄笑道:说得信,说得信,老身这张嘴,便是黑也能

  说白,死也能说活,包叫人信。高衙内又道:过会儿林冲那厮要去画卯,我

  便要入他家中与他娘子作乐,若被人瞧见我入林家,你如何说?王婆略思片刻,

  笑道:好说,好说,就说衙内得教头允诺,入林家抄习枪棒武谱……只是那林

  教头,本领了得,若有人告知你擅入他家……衙内当真不怕那林冲恶了您?高

  衙内得意冷笑道:林冲那厮今日便要下狱,如何知道我入他家?乾娘却怕什么?

  那婆子只听得全身冷汗直冒,忙道:原来如此,衙内……衙内好生了得,您

  只顾入林府去,老身便为您……为您把风便是……老身这就去为衙内奉些茶点早

  食……把眼向林府瞧去,撇嘴心道:老娘还道这张若贞是个贞烈货色,原来

  早红杏出墙,却是个风流雌儿,可苦了他家官人,呵呵,八十万禁军教头,又当

  如何……正是:迷魂阵里出奇兵,岂是风流胜可争?安排十面捱光计,只教武

  师入陷坑。

  高衙内边吃早茶,边向林冲门前看望,拈指间,不觉朝曙初现,已近辰牌时

  分。但见一道绚丽初暾洒向林府正门,照得一对古铜门环闪起一片金光。心道:

  我府内的下人也该到了。刚过辰时,果见门首来了两个承局,叩门叫道:

  林教头,太尉钧旨,道你买一口好刀,就叫你将去比看,太尉在府里专等。门

  内林冲听得说,嚷道:又是甚么多口的报知了,且稍等片刻。两个承局只顾

  催林冲快拿了那口刀,随他们去。过了老半晌,方听咯吱一声,那门开了,

  林冲头戴一顶绿纱抓角头巾,脑后栓了两个白玉圈连珠鬓环,手提一口带鞘古刀,

  抬刀摭那绚烂朝阳,急冲冲随两个承局直往城中奔去。

  高衙内大喜,心道:那美娘子果劝得她丈夫,这翻林冲中计也!又候了

  片刻,果见锦儿戴了顶遮脸幂蓠,出了院门,自是林冲美妻为保今日与他通奸万

  无一失,吩咐锦儿赴太尉府窥探林冲行踪。这花太岁不由咧嘴一笑,心道:大

  事成矣!林娘子,本爷来也,今番要好生肏你两天两夜,方才甘心!瞧了瞧王

  婆,又弹了弹衣襟,得意起身。

  那王婆笑道:衙内只顾去,一切包在老身身上,包管众邻不疑!高衙内

  想到林娘子那绝色容姿,那人妻丰润娇态,大笑声中,不由兴步向林府迈去。

  且说东京第一林娘子张若贞刚为丈夫奉了早点,正手捧一盏早茶要林冲喝。

  忽听门口有人吆喝:林教头,太尉钧旨,道你买一口好刀,就叫你将去比看,

  太尉在府里专等。她见高衙内果派人来,看来今日偷情之约,不得不守了。只

  是不想这花太岁竟这般心急,一大早便叫人支走自己亲夫,想必即刻便要入内与

  她幽会。这登徒子奸淫良家人妇无数,玩女手段并胯下行货俱是强悍之极,自己

  早深知其中滋味,今番与他整日独处,不知将被他玩至何等田地。她心下砰砰乱

  碰,脸色顿红,又是紧张,又是羞愧,一时双手颤抖,茶杯坠地,竟将大半茶水

  洒在林冲身上。

  林冲自与她婚后相守三载,从未见她服侍自己有过半点差错,今日却出此差

  子,心下不悦,愠色道:你瞧你,劝某向高俅那厮献刀,某本有此意,献便献

  了,那厮却叫人来催某,甚是无礼。你又何以紧张如斯,恁地笨手笨脚。他一

  手推开美妻,大步跺至前院,冲门外承局嚷道:又是甚么多口的报知了,且稍

  等片刻。言罢反身快步回了内室,见屋内美妻已取了新衣要他换上,又怨她道:

  你倒取得快,却急甚么,叫太尉手下门外等着,又有何妨!若贞听他心绪不

  佳,怒气冲冲,如此去见太尉,只怕又要惹出事来,一面为夫换衣,一面柔声劝

  道:都是我不小心,惹官人生气,官人今日且莫再与太尉恶言相向,忍一时海

  阔天空,回来我再与官人赔罪。林冲老大不耐烦,哼了一声道:忍忍忍,你

  一味教某忍让,倒不知要忍到何时。若贞为丈夫整束衣冠,温言道:你既想

  在京城谋差,又一心要保这祖宗基业,自当忍一忍的,若不然,便听那日我言,

  弃了这京差,你我共赴边关也好。林冲闻言脸上变色,大声道:你竟又说这

  等无父无君之话!这祖宗基业,如何弃得!休再多言!言罢又是一把推开美妻,

  至器械房取了那口宝刀,见娇妻入内欲再劝他,竟理也不理,又一把去推她,不

  意出手略重,竟推妻倒地,见她倒得狼狈,一时不忍,想去扶她,究是放不下面

  来,叹一口气,大步便向外屋冲去。

  若贞无端被丈夫推到,又见他扶也不扶,如此冷她,心中气急!但犹自忍住,

  咬唇站起身来,快步跟上,与他并步行至前院,右手拉他袖襟,眼中含泪大声道:

  官人如此火大,如何见得太尉,你将刀送与他便罢,且莫与他比刀,要知言多

  必失……话未说完,林冲嘿嘿两声,甩开她拉袖右手,冷笑道:他府内既藏

  有好刀,我偏要与他比比,将他那刀比下去,再把这刀送与他,方才顺了某意。

  若贞急道:我知你一味碍于颜面,心气不顺,那高俅是个记仇的,如此献刀,

  必再出事端啦。官人万不可造次,因小失大……林冲见娘子眼中泪珠滚转,转

  眼便要哭出来,不由心下稍软,轻哼一声,冷言道:也罢,今日便依你所言,

  只瞧那厮如何待我,却再理会。那边锦儿听俩人拌嘴,几要大吵起来,不由急

  步上前劝道:小姐所言甚是,今日大官人是去修好,非去要回颜面,大官人忍

  一回便好,小姐一番苦心,你适才推倒她,不心痛么……林冲高声打断她道:

  好你个锦儿,胆子愈发大了,也来与某斗嘴,某自有分寸,何须你来绕舌尔!

  言罢,再不理会她俩,独自冲至院门,咯吱一声推门而出,抬刀顶着初升

  朝阳,随两承局而去。

  若贞再忍不住,一跺脚,泪水夺眶而出,锦儿走上前来,为小姐拭泪道:

  小姐莫悲,大官人多大人了,如何分不得轻重,只是大官人极好面子,不想被太

  尉催逼,一时气话罢了。若贞轻哼一声,哽咽道:哼,我如何不晓得他,在

  我……在我面前心高气傲,在太尉面前,却变得不怕官,只怕管了。如今他

  低声下气……不得已……不得已送了此刀,回来只怕要怪我让他颜面尽失,半分

  不怜惜于我……忽儿跺脚道:我早已红杏出墙,早让他颜面尽失,有何面目

  去怨怼他,盼他怜惜……又何必再为他怄气……他不怜惜我,自有人怜惜我…

  …若贞心中凄苦,刹那间想到奸夫高衙内,不由起了破罐破摔之念。

  她放开一切,将樱唇一咬,左手将腮边秀发捋至耳后,泪水盈满杏目,对锦

  儿道:官人如此气大,只怕……只怕真生出什么事来,锦儿,你速去换身衣服,

  遮了面,这就去太尉府吧。官人若有事,速速回来报知……我好早做准备……

  锦儿知她心意,今日是小姐与高衙内首度相约偷情之日,如何能让大官人知道!

  那登徒恶少早派宛儿在府中候她,林冲一切行踪,均由宛儿通报与她,可保万无

  一失。当即应道:大官人如此薄情,小姐也无须愧对他了!只放心在家等衙内

  来,宛儿早告知奴婢,衙内自会派人绊住大官人,要到明日后半夜方放大官人回

  来。奴婢今夜便留宿太尉府中,小姐可安心与衙内相好两日,不会有半分差错。

  锦儿也绝对守口如瓶。就算大官人又得罪太尉,总有衙内保他,聊胜于无。若

  贞脸一红,含羞点点头道:你且去吧,若官人当真出事,即刻回来。若无事,

  晚上便……便宿在太尉府吧……明日晚间,先官人回来……锦儿知她心中有气,

  不但要与高衙内偷情,还决意今夜留宿奸夫。她素知这花少床事之能,两人必将

  从今日一早至明日晚间,彻日彻夜纵情通奸两日,不由心生艳慕,又有些替小姐

  担心,抿嘴冲若贞耳边轻声道:有衙内护着,小姐也莫忧心大人官人。衙内厉

  害得紧,大官人那张大床有些年月了,莫要弄塌了……若贞刹时晕满双腮,双

  手去打锦儿,一时破涕为笑,在院中追逐锦儿道:小蹄子,作死啊,你先被他

  强行破了雏身,那日在家中又任他要你多回,自己得了他好处,便再不顾你的情

  郎张甄了,却来笑我,看我……看我不大耳刮打你……锦儿却早早逃开,边跑

  边咯咯笑道:小奴已在后院为小姐备好了好酒。哦对了,咱家那大浴池经

  年未用了,奴婢一早,还为小姐烫满了整池浴水呢,池边备了果脯菜蔬、好酒美

  食,小姐饿时,便与衙内取来吃……娇笑声中,闪身进了偏房,去换外出行头。

  高衙内见锦儿出门蒙了面纱,向太尉府方向奔去,林冲府内必只余林娘子一

  人在家,知今日美事可成!这花太岁虽阅女无数,尤擅勾奸人妇,但林冲娇妻端

  的是艳冠群芳,天下无双——她那如玉丰奶硕大无朋,更兼饱挺弹实,浑圆滑腻;

  雪白翘臀也是肉感十足,如丝酥滑;深幽芳径实乃名品宝穴,千环套月,紧凑有

  力;含苞春芽,春汁充盈!他虽早媾得林娘子肉身数回,但每每念及这东京第一

  美妇,无不令他回味无穷、欲火煎熬,故色胆包天,连武官之妻也欲霸占。此刻

  想到立时便又要见到这美少妇绰约丰姿,不由快步行至林府门前。正应了对那日

  对林娘子之诺,要从林家正门大方入内,与她尽兴通奸方才甘休。

  他正要叩响门环,却见大门虚掩,想是锦儿故意为之,好让他快些进入,免

  被邻舍察觉。他会心一笑,大咧咧推门而入,却见前院空空荡荡,想那美娇娘必

  在房中候他,忙转身将大门紧闭,压死门闩,外人再不得入。

  他刚步入院内,正要绕过天井,忽见一缕朝阳洒向右侧院墙梧桐,树下立一

  俏丽背影,花容袅娥,玉质娉婷,娥首低垂,香肩微耸,似在用手拭泪。高衙内

  见此女身段窈窕婀娜,双峰丰盈绝伦,雪臀饱满翘耸,少妇乌发垂至腰际,一看

  便知是他日思夜想的林冲娘子张若贞,也不知她为何落泪?

  只见这美少妇今日穿了一袭红花白叶的露臂粉色罗裙,正是当日与他岳庙初

  会时的穿戴。她淡妆薄粉,娉娉玉立,花容月貌,打扮的着实用心,此时低首拭

  泪,长发垂腰,更增楚楚秀质,直美得让人不敢逼视。高衙内肉棒大动,急步走

  至那少妇身前,色迷迷出手

  扳过美妇消润香肩,只见朝阳映衬之下,杏眼朱唇,

  清丽秀雅,明艳无双,果然就是林娘子!

  若贞早察见这登徒子推门得意入府,她今日实乃首次主动与这花太岁偷情幽

  会,见他辰时(早七时)将过便来,竟来得这般早,又即刻紧锁大门,其淫邪心

  思显露无疑。一时芳心争乱如丝,惊鹿般乱撞,忙躲至树边。她适才哭过,怕被

  他察觉,慌乱间便躲在树下拭泪,此时被这登徒子扳过肩头,不由香腮晕红,娇

  娥凝睇,两道清澈明亮、似羞似嗔的目光在他脸上滚转,见奸夫面目实比亲夫林

  冲帅俊百倍,双目虽尽带淫色,一副淫遍天下良家模样,却精光炯炯,神朗非凡,

  对己关切之意溢于言表,不由更是红飞双颊,含泪嗔道:您……您竟来得这般

  早,可……可有被人瞧见?高衙内勾起她那绝美下巴,双眼不转睛盯着美妇,

  得意道:为与娘子完聚,如何能让人瞧见!此时尚早,路无人丁,又是周休,

  邻舍皆未开门呢,娘子只管放心!想到他多次提出与己完聚,数回肌肤之亲,

  让她得享极致媾和巅峰,身心没来由与他极为亲近,而林冲适才对她恁地刻薄,

  令她倍感委屈,不由眼眶一红,豆大泪珠扑簌而下,险一险便要扑入他怀中。一

  时竟哭得梨花带雨,泪目阑珊,任他一手按她香肩,一手勾她下巴,如泪人一般,

  嘴里抽泣道:衙内,他为何要如此待奴家,为何说如此狠话,竟然全然不顾奴

  家的一番好心。高衙内听人妻怨怼其亲夫,心下得意之极,他于偷情欢场杀伐

  争战多年,勾奸良家人妇无数,如何不解人妻之意,知道这美少妇既愿与他述说

  亲夫不是,其芳心少说也小半属他。此时当依其妹若芸之计,主攻林娘子心志,

  寻机落井下石,令她厌其亲夫,将其芳心全盘夺下!当下右手轻抚若贞粉面桃腮,

  肥指为她轻拭清泪,左手轻抚少妇螓首秀发,温言道:贞儿,发生甚么事了,

  说出来本爷与你做主,是你丈夫林冲这厮欺负你吗?若贞听他说得极为温柔,

  心中委屈犹如决堤潮水汹涌而至,轻一跺脚,抽泣娇嗲道:是他,就是奴家官

  人嘛!言罢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抽泣中想到衙内对已极为关切,一时心动,

  再忍不住,不由将螓首轻轻投入奸夫肩头,皓臂将他宽大后背轻轻搂住,双肩耸

  动,抽抽噎噎地在奸夫怀中痛哭起来。

  高衙内不想林娘子竟主动投怀送抱,在他怀中呜呜哭泣,这人妻娇躯端

  的粉腻酥融,肥美双乳压于胸上,直感硕弹丰挺十足,肉感超凡绝伦,又闻她身

  上芳香满体,乳香馥郁,诱人之极,一时喜出望外,双手不由自主地向后揽去,

  右手搂实美妇柔腰,左手抚实人妻肥臀,入手只觉肥嫩腻弹,臀肉如丝绸般柔滑,

  如鞠球般弹手。他实乃欢场达人,知此时最好不要说话,只静静地搂抱美人,左

  手不住轻轻揩抚少妇翘臀臀瓣,右手轻抚美人腰际长发,以示安慰。

  若贞虽在他怀中啼哭,但也察知高衙内借机把玩自己丰臀,更觉他那根庞然

  巨物昂扬抬起,顶在自己小腹间!心想今日不知会被这劣货玩成何等模样,一时

  又羞又臊又怕。想到林冲适才何等凉薄,莫名生出一股报复亲夫之心,哭泣间竟

  任他轻薄,只轻扭了几下身子,用小腹俏俏将奸夫那不听话的巨物压得昂然直立,

  夹于两人腹间。

  若贞令巨屌无法造次后,便不再扭动,乖乖任由他搂实揩油,将海棠饮露般

  的羞红泪脸紧紧贴于他胸口,只嘤嘤啼哭,芳心砰砰乱弹,决然忖道:

  我官人不珍惜我,自然有人珍惜我爱惜我的!高衙内香泽在怀,冲天巨屌被

  美妇小腹紧压,不由抬头仰天淫笑,由她哭哭啼啼好一阵子。美人泪水虽早已浸

  湿他胸襟,一双色手却只顾在她柳腰肥臀上恣意轻柔抚弄。见美少妇在自己双手

  抚慰下香身发热微颤,情绪渐渐缓了过来,变成一下一下在他怀中耸肩抽泣,便

  低头贴耳柔声说道:林夫人,我的好贞儿,不要再哭了好吗?爷衣服都被你哭

  湿了。说时,右手在她肥臀上抚慰般连连轻拍,直拍得臀肉微颤,以匡其心。

  若贞听奸夫叫她林夫人,又叫好贞儿,臀肉又受他轻轻拍打安慰,忙红着脸

  从奸夫怀里抬起娥首,双手至他后背滑下,却仍揽着他后腰,娇嗔道:讨厌,

  淫虫,都是您害了奴家,谁是您的好贞儿了。高衙内见林娘子转哭为嗔,端的

  风情万种,右手仍搂着美人柔腰,左手便伸袖为美妇抹试脸上泪痕,淫乐道:

  你是爷的心肝肉,不叫你好贞儿却叫什么?是了,你是林冲娘子,便只叫你林夫

  人吧。若贞羞腮生晕,双峰急剧起伏,几要裂衣而出。她知奸夫称她林夫人

  是

  羞她背夫红杏出墙,一时羞得娇躯潮热,双手抽回,捣鼓般急捶他胸膛,小嘴一

  撅,娇嗲道:衙内好坏,就知取笑奴家。哼,奴家本是林冲妻子,林夫人就林

  夫人,也好过您的……您的好贞儿……高衙内会心一笑,伸手拿住人妻一双捶

  胸小手,温言道:我得了夫人四回身子,早与你有肌肤之亲,该当有所回报,

  为娘子解忧。你丈夫那厮好生无礼,究竟如何欺负了娘子?娘子说与我知,有本

  爷为你做主,定替你出这口鸟气!我们先到那边树下坐地,好好说一回话。言

  罢,搂实若贞纤腰,引她向远处树下一石凳走去。

  时值朝暾初上,晴空如洗,万里无尘,空气中亦弥漫一股醉人芬芳。若贞初

  试与高衙内幽会偷情,往日却从未与亲夫林冲有过如此旖旎时光,心中没来由有

  些欢喜。脸又一红,看了他俊脸一眼,将心一横,嗯的应了一声,任他搂腰,

  也悄悄伸出左手,轻轻环搂奸夫,与他互搂后腰,旖旎并行而去。

  正是:满园春色关不住,蓬门今始为君开。庭院深深深几许,一枝红杏出墙

  来。美文世间难寻到,见了尾图乐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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