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_都市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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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姐,你也有看见吗!”段宣,段琪两人同时停住了脚步,仰着头朝着白茫茫的天空楞楞的打量,嘎然而止的身形,宁得身后匆忙行路的路人一阵碰撞,顿时引来一阵不小的叫骂身,两姐弟却如同着了魔一般,对四周的环境充耳不闻,仍旧呆呆的盯着上空。

  前行的天元早就感应到了这其中的玄机,却未料到这两姐弟有如此大的反应,赶紧运那醒神之术将两人使劲拽了过来。两姐弟如同被冷水泼脸一般,浑身打了个激灵,顿时从迷惘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看看上边有多少双眼睛注视着这个城市,你俩若不能控制好自己的行为,到时候吃亏的是自己。”顺着天元手指方向一望,段琪两人顿时一阵冷汗直冒,淮海市的上空,此时竟升起了无数的模糊身影,这等修练中人特有的障眼之法,两人修为尚浅,只是能观个大概,肉眼凡胎之辈却是根本无法窥得其衣角。

  又有数道遁光朝四面八方逃逸,却被那密步整个城市上空的虚影拦截,光华一阵乱坠,便被那众多的虚影裹了进去。

  那数道遁光极其明显的道门气息,姐弟俩人自是分辨的清楚,此道门修士祸乱开来,修士暴露在人间俗人的眼前,面对着这天地间最玄妙力量的威胁,华夏国不得不与佛门达成了一系列合作的条款,而“恶迹斑斑”地道门。自然成了除开那妖兽之外最大的威胁。中土俗世,不得再有任何道门中人怠留,这两教共定的协议,也成了中土俗世一些道门散修和破落门派的催命符。

  “他们....他们会被怎么处置?”看着这一幕幕传闻中的事情在自己眼前发生,段琪只觉后背一阵冰凉,自门派众人散去之后,实力高强之辈,定是去那修炼界再寻一强大靠山,似自己姐弟俩这类根底浅薄之人。也不得不在这俗世中混迹,先前虽是听闻如今的俗世,对道门中人大加围捕,虽是颇有些谨慎。怎会有亲眼瞧见这般的震撼。忆起这段时日的遭遇来,顿时心内一阵猛跳,若非运气好的惊人,说不定早便遭了横祸。

  “若想知道。你便将自己地元力释放的再开点,就马上会知道了。”

  两姐弟被天元这番不冷不热的话一提醒,吓的赶紧将自己周身那微弱地元气收拢回来,又往那天空一阵打量。见到那无数虚影并未有感应到自己的存在,这才喘了一口大气,放下了心来。

  自两姐弟俩发愣以来。旁边那小鬼便一直思量着脱身的办法。此时见身边的天元已是完全未有注意到自己地存在。顿时一猫腰,往那人群里一钻。便失了踪影。

  “这小丫头跑了,你干嘛不拦住她。”小鬼的猛然脱逃,打破了这凝重的气氛,段宣一声喝问下,正待要拔腿去追,却被天元一下子给拖了回来。

  “自家之事,便已是顾及不得,还要理会这等闲事,终究是年岁太幼,需的磨打一番。”

  “可是她...”

  “她自有她地机缘,你两人却也有你们的造化,时间不多,赶紧随我同去那特别事务处理科。”先前仍自笑意冉冉的天元,此时换上一副颇有些严肃地面容,催促着两姐弟往前行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感应不到你地气息,还有,我们去不去特别事务处理科,好象同你没什么关系吧。”事先便觉得这人颇有些怪异,此时更是大感不对,段琪一手便将小弟扯了回来,对着天元警惕地问道。

  “不要耍手段,天上那么多人看着呢,你想死,我们还不想!”被天元那一手之力带得颇有些疼痛的段宣,颇有些惊恐地望着天元,生怕他又施出何等手段来。

  天元被这两小孩一喝,微楞了楞,微一叹息,方自恢复了先前那颇有些懒散的笑脸,“强求之事,终是求不得,求不得啊。”又微一停顿,望着颇有些惊讶的两人道,“此处说话不太方便,换个地方,我再详细道来。”

  段琪两姐弟正待接口,却见那天元伸长双手,对着天空一划,四周的景物顿时如同被泼上白漆的壁画一般,渐渐的模糊了起来,待整个空间映成了一片白茫茫之后,又闪出了无数道七彩绚烂的华光,如同被画笔勾勒出的白纸一般,草地,古树,清泉,蓝天,白云,鸟虫,走兽,逐一的呈现在两人的眼前。两姐弟正自被一阵神迹般的变化,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却听旁边传来一阵如同闷雷一般的鸣叫,一只浑身包裹在七彩光华中的巨兽,忽然冒将了出来......

  话转两头,却说那凤凰儿于急怒之中,绽放了本命七彩神光,朝着天空上那神秘人的方向猛扑了上去,只闻那神秘人微一声冷笑,便见一道巨大的黑影朝着自己当头压了下来,绝强的气势与杀意与先前那一众血兽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内中蕴藏的深深煞气,更是宁这太古神兽心内也暗存畏惧之意。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煞不住身形的凤凰儿被那黑影撞了个满怀,万邪不侵的七彩神光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也似形同虚设,如同排山蹈海般的力量结结实实的撞上全身,从未感受过的力挫感猛的袭上心头,全身嗤的一声,渗出丝丝七彩鲜血,整个身体如同炮弹一般,被弹开了百十丈开外。

  一击之下,凤凰儿已受轻创,尚未喘息过来,那黑影又化作一道模糊的暗影,朝着凤凰儿弹飞的位置猛扑了上去,超越极限理论的速度,竟将空中地气流摩擦出一团熊熊的火焰。包裹在整个黑影体表,犹如魔神一般。

  这黑影正是迷失了心志的细腰,此时已是被这血兽阵内的血气勾动体内潜伏的凶兽血性,天地划分混沌以来,自清浊互斥,万物便有阴阳,雌雄之分,有正便有邪,有吉便有凶。万物自有阴阳平衡之道。自众生之祥兽麒麟降世以来,便有这万凶之兽哮天而成,虽为神兽之体,却有吞尽万物之念。此时被那血兽之气。引动凶残的天性,虽伴吴言左右,已是有了几分道行,却哪里抵挡的住那排山倒海般的凶念。残存的灵智已是渐渐被充斥体内地煞气逼的一退再退,似那油枯的灯烛,若是这残存的一点灵慧再被那

  磨灭,此时地细腰立时便会真正成为那混沌凶兽。而为,再也无法窥得那大道半步。

  渐渐的恢复了真身的细腰已是控制不住身体的剧烈膨胀,体内地力量一提再提。被缚在背后的格桑梅朵早已是忍受不了这极速的扑杀。整个人昏迷在细腰的背后。两旁那无数地血兽,自这两神兽对上面后。便自动的退回了周围,再也不若飞蛾扑火一般的扑向这两只强到极点地神兽。

  庞大地身躯已瞬间便已疯长了数倍,先前还体态相仿地凤凰儿,此时和那擎天巨兽细腰一比,却如同幼子对成人一般的大小,被这黑色巨兽一连串地猛撞,受创不轻的凤凰儿已是渐渐熄灭了胸内那滔天的怒意,眼见这庞大的象座小山般的黑色巨兽,虽不知道它的名讳,但从那强横的力量和心内那深深的惧意,也知道此兽绝对是和自己同级的神兽。心知中了这神秘人的算计,奈何这黑色巨兽在实力上完全压倒了自己,数次想扭转身形,逃脱而去,都被这神兽已不可思议的速度拦了下来,当真是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开,只得麻木的挥动彩翼,运起七彩神光,护住周身要害,抵挡着一次又一次的撕咬,若不是混沌神兽天生强横的身体,此时早已是死了无数次了。

  “道友此番动作太大,老道只怕你收拾不了这个场面。”望着下方那被撕咬的羽翼漫天飞舞,鲜血四处飞溅的凤凰,老道微一叹息,心知无丝毫把握胜的了这云深处的神秘人,只得再用言语试探道。

  “凤凰逝,天狗现,人间早已乱起,为何不将这火烧的更旺一点!”那神秘人说到此处的时候,忽的放声一阵狂笑,笑声阴森刺耳,犹如夜枭一般,“佛爷们不管,道爷们也不管,都想着混水捞鱼,道兄道行虽深,怕也是那孤家散修之辈吧。你且瞧瞧,这天狗煞气已成,便是稍有道行的人也会注意到此处的动静,为何除了道兄之外,再未有其他人来淌这躺混水,天命啊,这就是天命啊,这神兽连老天都要灭它们,谁敢......,咦?”

  那神秘人疯狂的话语尚未落下,便见一道巨大的黑影夹杂着丝丝的金光朝着漫天的血兽横扫了过来,那黑影尚未及身,那天上的老道与云深处的神秘人已是感到一股死亡般的骇然之意,只见天空上本是血气散漫的笼罩,被这黑影一扫,竟是如同烈火融冰一般,纷纷消散无形。那本是无比凶狠扑杀的细腰,被那黑影带动的罡风一惊,竟是楞在当场,身周的血色雾气已是消散的无影无踪,血丝密布的猩红双眼竟浮起了几丝清明之色。

  一时间,风云变换,地动山摇,雷霆般的轰鸣响侧整个天际,连那云深初操纵着这一切的神秘人也被这庞大的气势给惊的楞了起来,连身周那掩盖本体的云雾散去也丝毫未有察觉,云深处的身形登时曝露在天空之上......

  “数字中,七,乃胜蛇吃人之象。腾蛇于六神当中,主妖怪横祸。朵湛的朵字!字中有白虎,字中有白虎者,吉事反成凶。白虎于六神当中主丧灾战事的凶兆。腾蛇、白虎,亦六神亦魔物……”云雾飘渺之中,隐约传来一阵阵老者的论道之声。

  “老师,何谓之六神?”稚嫩的童音打断了老者滔滔不绝的话语。

  “夫诸,你又偷懒了,老师年前才教过我们,六神乃是青龙、白虎、腾蛇、勾陈、朱雀、玄武。两百多年了,你还是不长进。”故做老成之态的女童音教训起了适才说话地那名孩童。

  “你...!”那叫做夫诸的男童似非常的不服气,正待要反驳道,那老者又道:“雨工倒是勤学的紧,老师且问问你,这十二原神论断到底何论?”

  那被称做雨工的女童被这老者一夸,心内颇为得意,赶紧道:“老师是考雨工的记性吧,记得千年前老师曾提过。十二原神乃是众生之命理,非太乙不可逆之,青龙明堂主吉,金匮天德财星官贵。玉堂天牢,凶星宜忌...”

  正待滔滔不绝的往下说去,却听传来一阵粗犷男子的声音道:“老师,山外有自称东海故人求见。说是天刑已动,有要事相商,不知老师是见或是不见。”

  “我老头子数千年未见过外人了,却也不识得什么东海故人。这三界六道再也与我等无关,虞你出去喝退他便是,不要难为...咦?”正待要继续说下去。那老者忽的一声惊讶。似是感应到何等东西。口内喃喃自语道:“真是定海...乱了天数...劫数难逃,哎...!”恍惚地低语。伴随着不断的叹息之声,将一众人等惊了个莫名,那虞更是颇有些惊慌,记得老师数千年未有过如此失态的表情,不知这三界又有何等大事发生,不禁道,“老师,到底何事如此!”

  那老者正待说话,却听传来一阵清朗的声音道:“白泽先生,封神榜上俱有大荒各族之名姓,莫不以为隐居在这西昆仑之上,便可以逃脱天意劫数吗?烛九阴虽是天地灵根,万物之根本,贫道倒不信他能护地住你们永生永世!”

  天狗煞气的凶厉,与那绝世一击的惊天动地,淮海市上空已是满布无数的修士,其中绝大部分乃是华夏政府所属地特别事务处理科要员,这个本属隐秘机构的单位,在修士暴光,妖兽横行以来,已是从幕后走到了台前,更是大规模的招收有潜质或是破落道门的弟子做为成员,结合佛门提供地大量修炼心法,辅已现代化高科技手段,迅速量产了数量惊人的人造修士,加上精良的人造灵能武器,已是形成了一股不可小窥地力量。

  淮海乃是特别事务处理科之总部,佛门为避嫌,在此驻守地弟子并不是很多,早先便已接到不得擅动地命令,此时虽是被那强绝一时的力量所动,也自未有人遁出内中地范围去瞧个究竟。尚有不少专职守捕脱逃道门修士之人,借此机会抓住了不少被这力量所吸引而露出马脚的道门修士,幸得那段琪段宣两姐弟有那天元子提醒,才幸免与难。

  众人的眼光皆被那强横的力量所吸引,皆未有发现一似毫不起眼的毫光悄悄的降落在了淮海市内。

  意,咳咳,吴言颇有些狼狈的落下了淮海市一处无人的巷尾,忍不住胸内的巨痛,不由自主的咳嗽了数声,自练成九转玄功以来,能对其根本造成如此重创的,这恐怕还是头一次。

  已渐入天人之境的吴言,早已是估算到了细腰和格桑梅朵应有今日之劫,一个不好,便有永不超生之祸,天命总是会在人之大彻大悟之间突然来临,细腰在懵懂之中,已渐入大道之途,成就神兽真身,不过乃是时间问题。却不料卷入这大劫之中,因自己缘故,早早便要经历这杀劫的考验。似这般劫难临头,不可借外力已护其身,吴言深知其中道理,奈何终究是斩不断心内这一丝丝执念,在那最紧要关头,用那定海神针破了那妖人的血兽大阵,已至遭那天谴之噬,浑身已受了巨创,若非本命天通之身,无业力加身,只怕此时早是业力爆体,五雷轰顶之局,靠着这天妒人羡的天赋,又是冒险度过了这一难关,至于细腰与格桑梅朵之后能不能逃过这劫数,已不是吴言所能插手的事情,不过心内也相信,只要过的了这血兽一关,凭着细腰的强横实力,便是天大的危难,也必是能闯的过去。

  “喂,你们隔壁那张老头地孙子。到底还是不是人啊,一个壮小伙子,什么事也不干,成天睡大觉,就让他大爷一个人忙里忙外,不孝子孙我倒是瞧的多了,这么过分的,我倒是头一次见过,你说他...”

  一阵阵俗人的谈话声从巷头传来。吴言将身一晃,飘逸的道袍已是化作这俗世常见的衣装,及腰的长发随风散来,配合着那随修炼时日越发便的中性柔和的面容。倒有男女莫辨地感觉。

  “请问下,你们说的那个张老头叫什么名字。”忽然传来的插口声,将两名闲聊的中年妇女惊了一大跳,转目一望。却见一长发飘散地清秀男子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身侧,这男子真是,真是,两人被吴言内蕴的气质着实惊得动了面容。想了半天,也未想到一个足够的形容词来赞叹眼前这男子的形貌,虽是极力掩饰本身那轻灵飘逸地气质。但无形中散发的气息仍是足以宁的这俗人为之绝倒。

  见两人张着大嘴。呆望着自己。吴言还道自己口出有误,忙道:“我是来访亲戚的。只听说叔爷住在这里,也不知大概地方,听两位说地颇有些相似,便唐突问了下。”

  这两中年妇女本是粗俗之人,听这俊雅男子话语内颇带这古色古香的味道,倒未有华语古装长剧那般的别扭,好似这人天生便应用这般语气说话一般,只觉说不出地恰当好处。

  “那张老头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从没有听过什么亲戚来寻他,他地名字我们也不大清楚,只是管他叫张老四,小伙子你是不是搞错了吧,要不你说下特征,好歹我们也在这里住了几十年,我们去帮你寻寻看。”两名大婶颇有些热心地对吴言道,说来也怪,平常见着那些长毛阿飞,只觉说不出的厌恶,这年轻人披散着一头长发,却好象再也恰当不过,让人一看便有心生好感之意。

  “那就是了,我叔爷排行老四,应该便是他了,刚才多有打扰,多谢了。”也不待那两人作答,吴言便转身朝着那张老四家居地方向行了过去。

  “有人在家吗?”轻敲了下房门,见内中无人应答,吴言只得出声道,这是一所颇为老旧的四合院居屋,在一栋栋接连的房屋群内,倒颇有些显得另类。

  刚一出声,便听门内传来一阵老迈的声音道,“你倒是恁的虚伪了些,明明知道里面有人,还如此的问道,莫非如今的修士便是你这副德行。”

  声音不大,却是正好传进了吴言的耳朵之内,见屋内人发话,反唇相讥道:“老先生隔着门与我说话,难道如老先生这般的人,便是如此的待客之道。”

  话音一落,门“滋”的一声打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普通俗世老人的干枯面容,细细的眼睛对着吴言一阵打量,待看到吴言面容时,眉毛不由得紧了紧,才缓缓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吴言轻轻一笑,对着天空一指道,“他告诉我的,说是找到你了,才能让我知道一切。”

  老头似乎对吴言所说的不嗤一鼻,对着他翻了翻白眼,微驮着拘偻的身行,朝着内边一让道:“进来说吧,里边没凳子,你随便找个地儿坐着就是。”

  见这老头对自己颇为不客气,吴言也不去理会他,微一点头,便走进院内,对着空地大袖一挥,将灰尘泥土扫开,便盘腿坐了下来。

  “老头,我的中午饭在哪里?你做了没?”里面房门忽的被打开,走出一个懒洋洋的年轻人,这年轻人看似二十来岁左右,身形颇有些瘦削,穿着T血短裤,一头乱蓬蓬的

  “我现在就做去,你等着!”张老头应了一声,也不理刚刚才进来的吴言,一头便钻进了厨房之内,其态度倒似主人与奴仆的关系,哪里有半点爷孙的味道。

  见张老头离去,吴言也不阻拦与他,自顾的坐在地上暗运九转玄功流转受创的部位,倒是那行出房门的年轻人,见到吴言坐在地上,倒似颇为好奇的靠拢了上去,望着吴言眼内一阵阵异彩流动,似乎在这一瞬间。适才的懒散之意完全都消散开来,如同换了个人般地,对着吴言上下打量。

  “九转玄功吗?厉害,厉害,我倒是运气不错,居然有生之年,能看到两个九转玄功的传人,嘿嘿!”说话声中,那年轻人的手不由自主的朝着吴言的身体上触碰了过去。尚未靠上。便听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那年轻人的一声惨呼,如同炮弹一般,被弹飞了数丈开外。结结实实的撞的进院墙之内。也不知那院墙是何种物质做成,如此巨大力道地一撞,竟未有丝毫的损坏,却似那铜墙铁壁一般。倒将那年轻人撞的一阵大呼小叫。

  “我干,倒忘了有这等事了!”显得颇有些痛苦的年轻人慢慢地爬了起来,看着吴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心内一怒。吼道:“这都什么事了,是他妈个人都

  负老子了,你笑。你还笑。你什么意思。你没看出半年元力都没嘛。”

  “九转玄功,好了不起嘛。若是我实力尚在,你这点修为能算的了什么。”

  这年轻人如同一撒泼的小孩子,对着吴言一阵指手画脚地骂道,吴言也自不理会与他,自顾的合拢双眼,运转玄功,那人见吴言不理会自己,骂了一会,也自无趣,只得停了下来,横躺在一旁的空地上,便睡着大觉起来。

  待过了半盏茶时间,那张老头将饭菜做好,也不理会吴言,便招呼着那年轻人到屋内吃饭,

  “老头,你听着,这大事,肯定跑不了你的一份,你别忘了,你那死鬼师傅可惦记着呢!”

  “老头,咱先说好了,到时候大难临头,你可要给我解开这东西,我可不想和你死在一块!”

  屋内传来了一阵阵嚼动食物,与含混不清地声音,望着逐渐转暗的天空,吴言心内暗暗一叹,只不知此行到底是吉还是凶,到底是应该知道还是不知道为好,想的太过出神,那年轻人地声音最后却是一点都未有听进耳朵里。

  “你叫吴言吧,我听说过你,你地名字在三界都挺有名地。”沉思中,那张老头不知何时已行出了房门,“你现在修为勉强可行那羽化之举,如今人间大乱,你正应脱身为妙,我实在弄不明白,你为何还要将自己扯进这乱局之中!”

  “有些人,有些事,我还放不下,何况此劫数中,我应是应劫之人,便是我此时想做那超脱凡俗之举,只怕也是徒劳吧。”吴言知这老头乃是三界神通广大之辈,自己这等事必是瞒不住他,也未有多大的惊奇。

  那张老头听到吴言如此道来,微一点头道:“难得你想地这么通透,你却是封神榜上有名姓之人,便是成就了仙身,还是要在那杀劫上走一圈,非是道行深浅的缘故,这是天意,人力不能违之。”

  “封神榜?便是三千年前那次封神大战的封神榜文吗?”虽心内隐约有此种答案,但听到这张老头如此说来,任是吴言再是冷静从容,也不禁变了脸色,毕竟这一切也太过骇人听闻了。

  “不错,也只是你,现在人间各门各派中人,哪个不是得那仙圣警示,早已是知晓了个中内幕,无不为此次封神之战谋划着一切,此事,你便已输上了一招,这倒也不能怪你。”老头一屁股做在冰冷的石板上,掏出了一包香烟,划动火柴,点上香烟,吞云吐雾了起来。

  “你来这里,是不是想从我这里知道这其种的因果?”老头不待吴言回答,便继续说了下去,“这人界唯有老头我和那老不死的白泽才知道其中的玄机,你能找到我,算是你道行高深,倒也能摸到那天机运转的轨迹,不过这件事,我却是言及此处,你便是再问,也未有答案。”

  “若是未能知其因果,那我来此地,岂不是白来一躺,我吴言倒从未做过这等枉费气力的事。”说到此处的时候,吴言眼内厉光一现,便待要当场发难起来。早先进屋时候,便用那神念观察过这一老一少两人的实力,那年轻人似被何等法咒封印一般,身上连半点元力都无。而这老头,虽是神通广大,奈何也受了何等限制,本身元力仅在返虚期而已,传闻真仙临凡皆要受天束加体,以免庞大的元力对人界地平衡构成崩溃的因素,自是不必担心这老头隐藏其中的实力,加上那三界第一神兵定海神珍铁在手,吴言更是不将这两人放在眼内。便在进屋时,便已是考虑到这万一的情形来。

  “我劝你勿要动用仙法,莫要以为我老头子此时的实力比不过你,便可任由你宰割。那便是大错特错,你且悄悄这外面,这天空,到底是何等情形。”那老头窥的吴言的意动。知他心内所想,并无半点慌张之意,伸长手臂对着外边一指道。

  经这老头提醒,吴言这才瞧出这四周的情景是大变其行。这四合院仍是那破旧的小院,矮矮地院墙外已是失去那楼房林立的情景,满是星罗密布。整个小院竟是悬挂着斗罗的银河之上。

  这一下可把吴言惊的不小。已近仙人之能地他自然看的出这非是幻象可比。这乃是实实在在的星空,这老头到底有何种神通。竟能瞬间将这小院转移到这银河之上,若说只凭着他那返虚级的修为,这便是根本不可能做到地事情嘛!

  “你倒是成道晚了些,可能也未听过我老头子这件法宝的名称,你若将老子给杀了,便永世陷落在这太古银河之内,便是天大的修为也无法返回人间,若不相信,大可一试!”老头任自悠闲的抽着香烟,似乎丝毫也未将自己地生死放在心上。

  “嘿嘿,老头,你又在耍弄你的宝物了,这次又有麻烦了吧,上次那强的离谱地家伙被你这破烂一吓,也立时没了胆气,喂,你叫吴言吧,这老头吓唬你来着,你把他给干掉了,自然就回到人界了,千万别相信他说地鬼话,到时候吃亏地可是你自己。”那乱糟糟头发的年轻人,又不知何时冒了出来,见吴言颇有些惧意,忙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吴言丝毫也不理会这年轻人地挑衅,心知这老头之言恐怕非虚,自己也没必要是冒险一试,忙将那运转周身的九转玄功收转,站起身来来道:“若是你有何等条件,便开出来好了,天大的困难,若是我能办的到,必不会推辞。”

  “哎,真想看到来个人和这老头同归于尽,我还当九转玄功的传人是个人物,没想到也是个孬种,没意思!”年轻人见吴言收回了那一丝杀意,如同泄气了皮球一般,登时恢复那平常那庸懒的模样,嘴里嘟囓了几句,便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吭了。

  “你知道太古五帝掌天那段神话历史吧!”老头望着吴言,莫名的将话题扯到一边。

  吴言也不知他到底有何等用意,只得点头道:“虽是年代久远,但各家皆有残破的记录,倒是知道零星半点。”

  “喏!这小子的老爹倒是有件好宝贝,名叫做穷桑树,不知道你听说过没,老头我倒是想要的紧,若是你想要老头我回

  问题,便拿此宝来换吧。”

  老头貌似毫不经意的一句话,将一向镇定自若的吴言惊了个莫名,这穷桑树的大名,虽是数千载未闻,但各大仙派仍是有着相关的记录,相传正是那五帝掌天时期,西方天帝少昊的至宝。少昊又称穷桑氏,便是因此宝而得名,由宝而冠人名的可说仅此一家,别无他门,可见这穷桑树到底何等的神奇,连那天帝都要以此宝来为名姓。此书果实万年一结,吃了的话天老人不老,凡人嗅之,立登太乙金仙之位,便说是三界中最为神奇的宝物也不为过。

  想不到这貌似丝毫也不起眼的懒散小子竟然是太古天帝之子,那这老头到底又是何方神圣,吴言虽用那先天道衍之术窥得那天机,知要寻上这老头,方能破开那重重迷雾,也知这老头绝非人间修士可比,但也未曾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来路,登时微感此事渐渐的已是失去了自己的掌握。

  见吴言楞楞的说不出话来,那老头忽的哈哈一声大笑道:“不过是一个玩笑,且莫当真,让你去少昊那老家伙面前去拿穷桑,便是一百个你也不济事,莫要见怪。莫要见怪!”

  “长者莫非是耍弄与我,我虽是这人界修士,比不得那大罗上仙的神通,若长者认为吴言可欺地话,便尽管试上一试!”吴言微一冷哼,眼睛迷成一道缝隙,冰冷的寒光朝着那老头身上动也不动,周身的气势无风自动,连这悬挂在银河之上的四合院也被那冰冷的杀意震荡的一晃一晃。

  “喂。喂,喂,你们要打出去打好不?把这地方震塌了,你们还好尚有些道行。我可是废人之身,一落入这太古银河,便是一个死的下场!”年轻人见吴言猛的提升了气势,登时又从地上翻将而起。对着两人怒吼道。

  “莫要误会,非是耍弄你之言,老头我确实需要那穷桑之实,日后你道行大进之日自会明白内中因果。到时候你若愿取那穷桑来了结这段因果,便是随你的心意罢了!”

  见吴言又要开口,老头忙又道:“此事如今有两个选择。一是你去寻那白泽老头。他知道地东西。应该比我老人家知道的更多,告诉你地方也无妨。此老居于西昆仑遗族之地,能不能寻到他,便靠你自己而已。第二便是与老头我打个赌,若是你能说出老头我的本来面目,我便将我所知道的通通告诉你知。是取是弃,你自己决定好了,这太古银河之上,万万是无法动武,若你一昧想用武力压服老头我,倒显得有些失道了!”

  听到这老头说到赌约时,吴言忽地觉得那年轻人露出了一丝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待得定睛瞧去,却又面色如常,自信自己的感觉从未有骗过自己,这当中定有何等的古怪,思索半天,却仍是未有任何可说服自己地理由。

  “白泽此人乃是大荒之长,我虽自负,却也不敢妄言能上西昆仑让他将此事告与我知,倒是和长者的赌约,吴言倒觉得颇有可行之处,若是长者不介意的话,便让我瞧上一瞧!”

  一番考虑之下,终是决定应下这老头的赌约,那西昆仑地白泽却也是此事的揭密人之一,奈何先前卜算却是十死无生之局,若上西昆仑必应死劫,吴言也知这赌约颇有蹊跷,却是不得以勉力试之。

  张老头也知这吴言所说的瞧上一瞧,到底是何等意思,但凡修炼有成之辈,最是忌讳他人用神通探出自己地真身,若遇到此种情况,定是不死不休之局,点头道:“既是赌约,定要公平才对,你尽管施展你地神通便是,老头我任由你处置,若能说地出我的真身,此番便算你胜了!”

  老头说话地时候,吴言斜着眼神不停的打量着那年轻人的表情,果然在这老头说话时,那年轻人脸部不时发出一丝丝残忍的笑意,内中果然蕴藏着不可告人的危机。

  先前所受的天谴之伤,若不寻个灵脉绝佳之地调养上数载,便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恢复,吴言此时也只得强自压下伤势,将九转元力运转周身,应出平生最强的姿态,面对着来历不明的危机。

  九转玄功自人界篇三转之后,便进入那天行篇三转,内中蕴涵宇宙万物之至理,却是那天地间修炼肉身的至高法诀,也无怪那天帝之子在见到这身怀九转玄功的传人时,也漏出了莫名的惊讶,内中原因只怕也要追述到上古混沌时期。此时人界篇大成的吴言可说是天地万物在其神目之下,也得露出其庐山真面目来,心内也知这老头定是来头不小,心中颇有几分忌意,丝毫也不敢大意,运足了神目,朝着那老头周身试探了过去。

  那神光刚一瞧及那老头身体,吴言不禁险些一声惊呼出口,非是这老头怎得善于掩藏真身,那神目尚未有运足,被神光覆盖周身的老头真身,已是如同脱出了衣物的人类一般曝露在吴言眼前。

  怎的会如此容易?不可能啊?便是那身登返虚境界的妖物也不会如此的薄弱啊,吴言望着老头体内萦绕的淡淡白色蝙蝠踪影,只觉周身冒着冰冷的寒意,怎也未曾料到,会有如此的容易。世界之事便是如此,若是你卯足了力量击打一石块时,却发现只不个是泡膜做的模型而已,心内定是会横生无比的讶异。在这神光之下,道行高深之辈虽是能借助本身之神通掩盖其真身面目。却无法做地半点虚假,吴言观上半晌,也不觉得这白蝙蝠会是那老头欺瞒自己而做的幻象。

  “若是我猜错一次的话,这赌约是你赢还是我赢?”吴言对那老头试探道。

  “没有次数和时间限制,便是猜上十年八载也无任何问题,只要猜中一次,便算你赢了!”老头丝毫也未有任何慌乱之意,泰然自若的表情更是让心有疑窦的吴言更是疑神疑鬼了起来。

  这老头到底是何等打算,难道这白蝙蝠真的不是他的真身。难道是用拖延之法,将自己困在此地,真的猜上个十年八载......否定了无数不切实际的猜想,吴言只感心力一阵交瘁。任是聪慧无比地他在遇到这等事情,便是有天大的智慧,也是无济于事。

  “为何你不敢猜上一猜,便是猜错。还有无数的机会.....”老头不

  旁边催促着吴言,吴言心内也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不种设想。

  这一定有什么阴谋,不可能如此的容易。那年轻人脸上露出的残忍笑容绝对不是偶然,我一定要冷静下来,按奈住心内的躁动。即便那老头在一旁不停地唠叨。吴言也自充耳不闻。闭上双目,仔细的回想着遇上这老头发生的一切事情。

  时间渐渐的流逝。在这太古银河之内,也不知到底过了多长时日,吴言才缓缓撑开眼,面对着颇有些期待地张老头道:“我认输,这个赌约,是我输了!”

  那地上的年轻人听到吴言想了半天竟然说出认输的话来,急地一下从地上跳将了起来,大叫道:“你为何要认输,你明明看到了他地真身,为何不说出来,为何要认输,为何不试上一试,为何你会这样......”那年轻人仿佛如同那俗世中地情敌对骂一般,带着无比妒忌的语气对着吴言不停地追问,眼内充斥着怒火的血丝,似乎眼前的吴言如同他的杀父仇人一般,若不是忌讳吴言那护体元气,只怕是早就冲上前去扭打一番了。

  “小子,这个世界有些人真是得到上天的宠爱,和你我都不同,没必要再去争论个高低,他有的,你或许没有,而你有的,他也未必会有。”老头干枯的手臂一挥将那咆哮不已的年轻人挥退到一边,又对吴言道:“我只道是这污垢的人界再也无法重现那太古时期的绝强人物,小子你道行虽尚显稚嫩,没想到竟有这般的见识,算我老头子走眼,这人界的人物,算上你一个!”

  吴言也不理会这老头的赞赏之语,继续道:“先前那赌约,我已是认输,长者乃是大罗真仙之辈,如此赞誉,恕吴言不敢接受,只求能指点迷津,他日吴言若有成就,再行报答不迟!”

  老头打量了吴言半天,又点头道:“你没有那一般修士的迂腐愚鲁之念,凶狠却不莽撞,狡诈却不自误,冷静的异于寻常修士,却有天大的胆量,连那天劫都敢去干涉,此时老头我也看不出你今后到底有何等造化,你若能平安度过此次封神大劫,定是道途不可估量,到时候,说不定真能从那少昊手上取得穷桑。”

  见吴言欲开口插言,又道:“你莫要着急,既然你能看穿我这赌约的伎俩,我自是会让一个天大的便宜给你,老头子今日这么多话,不过是为那日后之事打算。”

  “长者乃是大罗真仙之身,难道还会有什么灾劫临身?”此时的吴言已是瞧出这老头定是那天界隐凡的真仙之流,听其言谈之中,倒似有些落寞之意,忍不住开口问道。

  “未至那混沌之位,又有何人能言无灾无劫,此事老头我言之甚早,他日我若有求小友,小友只要莫忘了今日之事,便已足以。”

  “言已过多,我也不耽误小友的时日,若是要知道此次封神的前因素果,便将老头子的工作接管去了便可,我在人界沉沦两千余载,不过是看守此獠,此獠被天帝罚刑万年,若是小友能将这獠接手过去,老头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忌!”老头话锋一转,手指指着那地上仍自骂个不停的年轻人。吴言顿感一阵头大地起来。

  (这老者赌约一事,恐有些不太明白的读者朋友可以参见这个神话故事,《独异志》载:唐玄宗时有张果老此人,岁数不祥,被皇帝召见,以礼待,问他问题没有不知道的。

  当时还有个道士叶静能,也很博学。玄宗问他张果老是什么人,他说:我知道。但我说了就死,不敢说。但如果皇上免冠赤足救我,我就能活。皇上答应了他。叶静能说:张果老乃混沌初开之白蝙蝠精。言毕就死。

  玄宗去求张果老,张果老说:此小儿太多口了。不惩罚他,天地间的事情都要坏了。玄宗一再恳求,张果老用水喷他的脸,道士就活过来了。后来张果老便不知所终。)

  从天空上俯瞰这灯火通明的北天市。别有一番萧条衰败的感觉,作为人界数座被妖物占领的都市,已是与人类社会断开半载之久,北天市的居民从先前地害怕。反抗,到后来的麻木,臣服。已是逐渐接受了这形体与自己完全不同的同等存在。人类便是如此。如同那现实的生活一般。若是抗拒不了,那便乖乖地承受吧。

  吴忧紧裹着脏乱的外套。掩盖住那女性的特征,坐在一所名为汉尼的酒吧之内,小嘴不住地灌吞着大杯的啤酒,只觉心内一片从未有过的慌乱,自昨日众人潜进这北天市以来,也不知这北天国主何时得到自己等人将要到来的消息,早已是布上重重迷阵,待众人一入圈套,便用大阵将众人团团困住。幸地众人道行已是颇为高明,合力将这妖阵破开,却被那阵法激荡的威力波及了众人,被抛至这北天市各处。原本以为能用那灵感感应众人的吴忧此时才明白自己也太过稚嫩,这北天市被妖王重新改为北天国以来,便重新化分了十五个区,每个区都有妖阵覆住灵压。也不知这妖王到底持有何等法器,竟是如此地神通广大,此时连那金丹大成地袁通也无法发出神念来感应众人,更何况这北天市原为华夏第三大都市,本身地面积也是大的惊人,比那西方某些小国也大地不少,要在这茫茫人海中寻上同伴,若没了那神念感应,当真是千难万难。

  “可恶,这里居然连手机信号也没!”吴忧掏出这脏乱外套的一部手机不停的拨弄,这是落到此地时,一名不知好歹妄想侵犯吴忧的流浪汉所留下的遗物,直到这手机在忍受不住芊芊玉指无比残忍的虐待而自毁其身之后,吴忧终是放弃了这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酒吧是一所颇为老久的建筑,消费的档次的也算非常低廉,宁吴忧感到好笑的是,这所谓的北天国仍是流通着华夏国的纸币,想必那自称北天国主的妖王再是厉害十分,也不会对这金融货币有太深的研究吧。

  酒吧内除了人类之外,尚有不少具备些许人型的妖物,这一类尚未有完全转为人身的妖物乃是妖族所谓最低等的种族,在高等妖物的眼内,实在与俗人也未有太大的区别,却未想到妖物也有今日这般与人类的共处的情形,吴忧看

  头人型的妖物掏出钱包,拿出数张纸币递给老板买单得颇有些好笑之意。

  北天国主这妖王如今仍是被包裹在迷雾之中,无人知晓他的真正来历,有传闻他乃是华夏本土大妖,见西域众妖涌入中土,而死敌道门又移居修炼界,便接竿而起,收拢了无数实力强横的妖魔。虽是无法证实这传言的真假,但从数次与西域众妖冲突便可看出,这北天国主绝非藏域赞神一路,数次毫发无伤的击退来犯敌兵,更是可以看出如今这北天国在这乱世之中也是可以占一席之地。

  这北天国主虽是迷一般的人物,但旗下十五个魔王倒成了如今华夏赫赫有名的人物,分别掌管这北天国内十五大区域,如今吴忧身处的九婴区便是那排行十一的九婴魔王所管辖的区域。尚至这传闻中被妖物恐怖统治中的都市不到数个时辰,吴忧对其中人类的生活情形,颇有些意料之外的感受。原本以为这座被妖物控制的都市,人类不过充当那最底下的奴隶。或者是成为妖物盘下之餐,却未料到竟是如此地反常,虽观其居住的人类颇有些颓废和消沉的意味,望着那一个个宁人毛骨悚然的妖兽眼神里不时流露出愤慨和畏惧的神情,但却始终还是能够与这异族能够和平共处下去。看到这里,吴忧倒有些佩服这北天国主的谋略来,似这般以怀柔态度来对待人类,若是加以长久时日,只怕这城市的人类也会逐渐被这意识被腐化。而到接受,待那人类的新生命替换旧生命的时候,说不定也会认为这妖物与人类共处,或许是理所当然地事情了。

  对此次行动的孟浪后悔不已。加之对这北天国主的深深忌惮,吴忧心内不住的胡思乱想,手中地酒杯早已是空空如也。

  “先生,再来一杯吗?”服务生不知何时来到了吴忧的身边。在这个酒吧内多是社会底层的人物,尽管吴忧身穿如此破烂的外套,这服务生也是见怪不怪。

  “呃?酒没了啊,算了。不要了,结帐吧。”摇了摇空空地酒杯,吴忧粗着嗓门对着服务生道。在这妖物掌控的都市。虽是鲜少那妖物做恶的情形。相反的,小部分人类再失去了政府暴力机构地管制下。露出了其龌龊的本来面目,偷窃,抢劫,强奸,诈骗,城市的犯罪率较之未有陷落之前,提高了数倍。当发现占领此地地妖物似乎奉行着什么规则,对人类自身地问题,处以放任不理地态度,这股犯罪的浪潮地更是提高了数倍,在进入这北天国经历了数次骚扰事件以来,吴忧总是抵不住这苍蝇般的恶缠,不得不披上了这件宁人作呕不已的衣服。

  “找你的零钱,请收好,慢走。”如此档次的服务生让吴忧很是纳闷的用上了标准五星级服务态度,这个城市真的有些古怪,吴忧收好了钱币,颇有些疑惑的离开了酒吧。

  刘苏从昏沉沉的状态中醒了过来,只觉脑袋一片涨疼,众人中修为最低的恐怕便要数她,于是那妖阵爆发开来的时候,已是受了不大不小的创伤。

  手掌撑住昏昏然的身体慢慢的爬了起来,此刻才发现,触手处满是温暖柔软之感,不知何时,竟是躺在一张温暖舒适的豪华大床之上,四周一阵打量,发现此刻竟然身处一温馨典雅的卧房之内。

  惊异无比的刘苏仔细的回想被那猛烈的力道弹飞之后发生的情形,却是怎么也回忆不出,正自低头沉思时,却发现自己竟换上了一套粉红可爱的睡衣,浑身惊出了一身细细的冷汗,手掌朝着胸前一抚,胸围不知何时竟被人给解了下来,里边空空如也。羞恼之意自心内不断的膨胀,浑身上下竟被人换了个干净,一直将自己看作是吴言的人的刘苏,何曾受过如此的对待,立时将平素的矜持和修道以来练成的道心给忘得一干二净,忍不住大声尖叫了起来。

  门嗤的一声被轻轻推开,刘苏微微一楞,停下了那尖利得刺耳的声音,只见走进一名身穿白色名贵衬衫的男子,面貌尚未瞧的清楚,刘苏只感一股被侮辱后的愤怒直冲大脑,双手一合,半载来修炼已入道途的元力砰然激发,如同雷霆一般涌向了那男子身周。那男子虽无法瞧见这无形的气浪,但也感受的到这其中蕴藏的恐怖,想不到这女子竟然还有如此的本领,身体下意识的想躲开这强大的力量,却猛感身体一紧,全身如同被一只无形巨人的钢铁手掌抓住一般,整个人被捏的缩成了一团。尚要大声呼喊,只见那女子纤细的手指往上一指,整个身体便被那无形的力量提到了空中,浑身上下只觉得说不出的难受,只觉快要爆炸开来。

  “说,到底是谁帮我换了这身衣服,若是我发现你在欺骗我的话,莫怪我手下无情。”刘苏冷冷的盯着被自己元力缚在空中正痛苦呻吟的男子,冰冷的语气宁人丝毫也不会怀疑,这娇弱的女子立时便会做那杀人之举。

  “咳...咳,果真...果真有传说中的修士存在...天不...天不亡我...”那男子虽在刘苏元力压制之下极度的痛苦,却不知怎么的发出了一声声满怀喜意的叫声。

  “当真是活地不耐烦了。”见这男子并未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刘苏眼内的冰霜更是冷了数分。杀机顿时大作,自渐入那大道之途来,力量上根本的蜕变,将刘苏毫无例外的引入了那修士非人之心态,虽仍是保留了尚为俗人那般的纯真和善良,当若是触碰到心理的禁区之时,修士那予杀予夺的非人之态,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至。

  正待要下手灭了这不知何事发痴地男子,忽的从门外传来一阵伴随的急喘的呼喊声。“不要伤害我哥哥,衣服是我帮你换地,我求求你,放过他好吗。”十三四岁。梳着马尾鞭的小女孩哭喊着跑了进来,待见到那男子如同上吊一般的被悬挂着空中,心内更是一慌,当即便乱了脚步。扑的一身便朝地板上摔了下来。

  小女孩闭上眼睛正待要结结实实地撞上地面,却感一股柔和至极的力量将全身托了起来,如同掉进棉球堆一般的松软舒服,正暗自奇怪。撑开眼睛一看却发现自己仍是完好如初的站在原地,而本是被悬挂半空中地哥哥,此时

  放了下来。仰躺在地面一阵剧烈的咳嗽。

  “哥哥。哥哥。你有没有事。那不停抚摩着男子胸口的小女孩,刘苏只觉眼前地人物似换成了吴言与吴忧两兄妹。俗世地记忆虽永远也不会消逝,但那温馨地感觉却好似一去也不复返一般,刘苏心内微一叹息。

  “先前是我冒昧了,真是非常抱歉。”了解了此事的原由,刘苏又恢复了昔日那温和善意地表情,望着那剧烈咳嗽的男子,心内忽的升起一股歉意来。

  “不要紧,不要紧,要怪都怪我说话语无伦次的,要是早点解释清楚,就不会生出这么多事了。”仅是微微受创的男子在小妹的搀扶下,立起了身体,仰靠在一边的沙发上粗粗的喘气道。

  “倒是我要谢谢姐姐,先前要不是姐姐帮我,只怕我早就撞上地面了!”小姑娘非常有礼貌的对着刘苏说着道谢的话。

  “您是有道行的修士吧,能不能帮帮我们兄妹俩。”稍压下那剧烈的喘息声,那年轻男子忽的站了起来,对着刘苏恳求道。

  北天国,并封区,高达五十八层的并封大厦是北天境内第三高的高楼,原本名为恒远集团总部的大厦,如今成了并封区魔王的府邸,整个大厦周围皆居住着高等妖族,连半个人类的气息也未有存在,十五个区内号称最残暴的魔王并封,虽限于北天国主的严命,未如初时那般屠杀人类,但也绝对不若其他区那般与人类共处一地,号称是北天国人类的禁区。

  五十八层上的天顶本是一小型花园式的天台,这并封魔王却嫌它太过人类化,将那妖洞内的毒兽将这楼层密布,咋一看去倒有些阴森恐怖的感觉。

  此时上面正聚集着十数名类人的妖物,形态各不相同,其中身形最高大之妖物,竟生成前后两个头颅,头颅非是人形,类似俗世中的野猪,不过形象倒要恶上数倍有余,宁人一观,便心生胆怯之意,这正是人称并封魔王的妖王。高等妖物虽能幻化出人形,不过一般皆为显示自己体态的强横,和力量的强大,而现出这半人半妖的模样,倒和那最低下而无法幻化出人形的妖物有几分相似。

  “大王,你说我等应不应将这女子交给国主?”羊头人身的人轻声说道,其身下正横躺着一身长黑色双翼的金发女子,仔细一观,竟是那潜入北天国内的凯瑟琳。

  “在本尊的地盘,你他娘的胆子稍微放大一点好不?这四周有我族法器屏蔽,便是那老头修为再高上一倍,也无法悄无声息的潜进来,看到你这副熊样,老子就火大。”那并封魔王见到羊头妖一副轻言细语的模样,只觉心头一怒,话音刚落,便是一脚揣了上去,那羊头人虽知这妖王喜怒无常,却也未料到今次会发这么大的火,一个不留神,被那并封的巨脚一脚揣上了大腿,整个大腿如同内中火药爆炸开来一般,砰的一声,整一条大腿瞬间便爆成了漫天血雨,羊头怪痛的一声惨呼。当头便昏死了过去。

  其余众妖见这羊头怪突糟了横祸,却未如寻常那般露出骇然之意,俱都发出了残忍刺耳地笑意,似乎死的人却是那生平大敌一般,数个妖物见到那羊头怪鲜血淋漓的身体,竟发出一身暴厉的怒吼,如同那野狗夺食一般冲上了那羊头怪半死不活的身躯,不到片刻工夫,先前还活生生的一具形体。竟只留下一具残败的骨骼。

  “老头子今天传了我们十五个魔王,说是有人间修士进入了我们的地盘,说是要我们各自看守好各区,若碰见此等修士。无论死活需的擒下来。我呸!这老家伙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当初求本尊出山地时候,又是什么态度,现在得了好处。有了本钱,就把本尊当下人使唤,真是越想越火大!喂,你们几个吃完了这废物。把它骨头扔一边去,挡在本尊眼前,看了就窝火!”想是先前在北天国主面前。这并封心内颇受了些气。也怪这羊头怪运气不好。刚好便撞了此等霉头。

  “大王,这次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前些时候,我们北天国不也是来了这一批所谓的人类修士,为何那老不死的却未有如此大动干戈!”一边类似于虎头人形的妖物看似颇有些智慧,在一旁对并封魔王提醒到。

  “老头子说这几个修士有些手段,连九鼎聚妖大阵都未有拦地住,嘿,也算这小妞歹命,好死不死的就落在我这并封府上!”

  “大王,您老人家恐怕又被那老不死的给骗了!”虎头妖一番思索后,继续说道。

  “怎么说?”并封也知这妖物平素便是狡猾奸诈之辈,自己行事,若有他出谋划策,便一直是无往不利,见他如此说来,登时心内颇有些意动,赶紧追问道。

  “九鼎聚妖阵乃是大荒奇物,逢逸不开,止煞不息,但凡天下非我族类之人,便是有天大的道行也破不开此阵,那老头子布遍这北天国周天地九鼎聚妖,虽非完整,但也绝非人力可破之,这女子怎么也看不出有那等天仙一流的神通,若说她能破开这阵,便是打死我也不相信。”

  并封一边听着虎头妖的话语,一边暗自琢磨,外形虽是粗犷莽撞之象,却非是愚鲁之辈,听这虎头妖这样一说,自然也听出了几分道理,“难道说这老家伙?”

  “没错,我猜他是故意放这几个家伙进来的!”

  “故意放进来?老头子没吃错药吧?这女子虽在昏迷之中,但适才本尊封闭她元力之时,便感这女子一身道行委实不低,若非处于昏迷之境,便是本尊要擒下她来,恐怕也要费上不少力气,听闻此次进入这北天国内地修士有十数位之多,若是个个都有此般修为,那老头子恐怕还要栽上一个大跟头?难道说是故意放进来,然后再暗中观察我等会不会遵从他的命令,这也说不通啊!”

  “小的猜想半天,也未想到这老家伙到底是何等用意,不过大王不用在意,我并封一族自成一派,便是那北天国闹地再厉害,只要不扯上我等,便不需理会,这女子看似隐藏了颇多隐秘,那背后双翼更是给小地一种死亡般地恐怖感,大王若是能善加利用,想必定能从这女子

  得一星半点有用的东西。”

  并封听这虎头妖娓娓道来,一边不住地点头,一边道:“说的有理,这并封区,还不是本尊的天下,老头子自顾不瑕,听说白老爷子也要出山了,本尊倒要看到时候他怎么个收场法!”

  蓝月儿茫然的走在这昏暗的街上,自在那妖阵爆开以来被弹落至此地后,再也无法与其他人取的联系,生平第一次孤独的行在陌生的地方,虽是修行已久,但仍是有种说不出的畏惧之感。

  身边的人群亲切的给自己打着招呼,修行颇有根基的月儿一眼便看出这些看似光面堂皇的人类不过是一众妖物幻化而来,自己行进的街区显然是这妖怪的聚集之地,自己也因身上那尚未脱落的妖气而使这一众妖物将自己当做同族,所以才会对自己如此的亲切,却不知那普通人类到了此地到底又是何等的待遇了。

  “喂!小妹妹。你本体到底是什么啊,我怎么瞧了老半天也看不出地真身来!”体态妖娆的年轻女子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对着蓝月儿嬉皮笑脸的招呼道。

  这等询问真身的话语无疑是对其**裸的挑衅,周遭行路玩耍的妖物听这女子竟然说出此等的话来,俱都楞了起来,想必这又必会一场不死不休的战斗。

  宁众妖大跌眼镜的是,那貌似强横妖物地小女孩竟未有半点动怒之意,轻轻笑道:“姐姐是你是玉松鼠,我说的对不对。我真身是什么,姐姐若是瞧不出来,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的。”

  “我的天啊!”听到月儿叫出自己地真人,那妖娆女子一拍脑门道:“前日我碰见的那个。我便以为是这天底下最怪异的小孩了,没想到今日还碰上了小妹妹你这样的怪胎,看来我这千年修炼,真地如他所说。全白费了!”

  “呵呵,姐姐不要灰心,只要努力修行,便一定会有成功的一日!”先前的落寞感。在与这女子的数番对话后,已是消失地无影无踪,在人类社会之中。虽是有师傅的疼爱呵护。姐姐们的陪伴。却始终自卑于自己地妖物之身,平若地放声大笑。恶作之剧,不过只是掩饰心内那潜藏地自卑。

  从未有试过如此舒服的和人说话,不用装笑,不用自卑,月儿开心地望着正自伤神不已的年轻女子,周遭的一众妖物也为这两人未曾斗上,而暗舒了一口大气,看着这可爱无比的小妖,俱都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意。

  “我叫蓝月儿,松鼠姐姐你呢,叫什么名字?”

  “别叫我松鼠姐姐,怪难听的,我有个名字,叫玉玲珑,你叫我玲珑姐就行!”那名作玉玲珑的女子轻敲了敲蓝月儿的小脑袋,看着她摸着头小声呼痛的样子颇有些好笑,“适才我在旁边便看见你这个小丫头有些怪异了,姐姐我千年修行虽是一踏糊涂,但自认这神目之术却是天赋异禀,连那高高在上的十五位魔王大人,我也能瞧出他们的原形来,倒是小丫头你,当真的是怪异的紧!”

  蓝月儿听到这玉玲珑满是疑惑的言语,心内暗暗好笑,妖族最忌便是被人看穿原形,用那相克之物对付,昔日师尊便用绝顶道法强行屏蔽了自己的原身,若非修为超过师尊的修士,便是有天大的本领,也无法看透自己的真身,那玉玲珑虽修行千年,奈何却不得天道之正途,比这修炼过最正宗道法的小丫头也着实有很大的差距,又怎能窥破这其他的奥秘。

  此种道理自是不能于她分说,蓝月儿轻轻一笑道:“我这是家传秘术,万万不能告诉他人,姐姐莫要再追问了,对了,姐姐你适才说前几天也遇见个什么怪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哦!那是几天前的事了,不说也罢,对了,小丫头你是不是刚刚下山啊?怎的适才连那我问你真身之事也未有动怒?你是在哪座灵山修炼的,说不定我们倒有些亲戚关系!”

  玉玲珑一边滔滔不绝的对着蓝月儿问长问短,一边拖着这自认刚下山的小丫头到处乱逛,给她介绍这城里的一切,此刻蓝月儿暂时也未想到任何联系上其他人的办法,便随着这女子一边走,一边聊,看着这说不尽的妖物在人类都市里安详和谐的生活,当真让蓝月儿心内生出了一丝莫名的温馨意味。

  “对拉,我们这区便叫做商羊,我们的魔王大人便叫作商羊了,是一位很好也很厉害的妖怪哦,不过你看到他的时候,千万不要称呼他的姓名,要叫大王懂吗?”

  “千万不要走到其他区去了,特别是并封区,听说那里的妖怪都是疯子,连自己同族也吃,当真不知道这些妖怪脑子里想的什么,还有哦,也不要去人类区,因为国主大人颁布了一条命令,说是咱们妖怪不能擅自攻击人类!”

  “恩!这是最重要的,不要用你的法术去观察别人的真身,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拉,即便是再温和的妖怪,也会与你拼个你死我活,当然了姐姐是例外了!”

  “对啊,我们这里买东西也要钱的,就是人类用的那种了,钱怎么挣?哦,不是有很多店铺有请人的告示吗,还有哦,商羊大王的府邸也会有很多悬赏的任务,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了!”

  听着玉玲珑的解释,蓝月儿只觉好象置身于童话中才存在的世界,怎的妖怪的世界竟然是这样的吗?难道师傅所说的都不是真的?我究竟该不该和姐姐们杀害这些无辜的妖怪们,我......我该怎么办?蓝月儿生平第一次迷惘了!

  “商羊大王,您好!”玉玲珑颇有些惊讶的言语将蓝月儿从思索中拉到了现实,只见眼前正站立着一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淡淡的妖气正说明其妖物的身份,宛如寻常俗人衣服的打扮,让蓝月儿怎么也不将这名貌似颇有些威严的中年大叔,将那位传闻中残暴的魔王联系在一块。

  “你和他们一起来的吧!”一席淡淡的话语登时将正准备说辞的蓝月儿惊了个语无伦次,他怎么知道我的来历,心内只觉一片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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