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锯子锯木头很合理
在没有多少植被的荒野上，唐德用手拉着身后的跨斗走着。
尽管这样子很颠簸，但坐在跨斗里面的少女仍然在专心致志地画画。
她用黑与白画下了这艳阳高照的荒野。
“好晒啊。”拖着跨斗走路的唐德并不觉得累，而是觉得很热。
在如此空旷的地方晒太阳简直就是折磨。
“侦探大叔，这是你自找的。”少女本来并不毒舌，可是换任何一个人都想要吐槽唐德。
要不是唐德将整一辆摩托车给烧了，他们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
少女现在很担心唐德会不会再一次消失，要是那样的话…
“那可真是糟心。”少女眯起这样望向头顶，很无奈地自言自语。
之前周围好歹还是有很多植被，少女只是会有被野兽吃掉的危险，但在这个地方，她可能会直接被晒干。
“我觉得我们很快就能找到苏拉了。”唐德望向了前方那个城市废墟的轮廓，幽幽地说。
渐渐清晰的那座城市废墟，像是浸没在海底数百年后被打捞上来一样。
尽管置身荒野之中，但每一处都充满了海洋的气息。
那浅浅的水迹、那还在生长的苔藓，令人觉得它仍在水中。
少女也注意到了这一座城市，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唐德会说快要找到苏拉了。
“因为这一条大鲸鱼。”唐德指着天空的巨鲸，说道。
苏拉进入心海的时候，唐德是在病房外等着的。
而他在病房中曾经注意到过“鲸鱼”。
但那时候的他纯粹将这东西当做吉祥物或者是玩具，不过现在看来是自己误会了。
“鲸鱼…”少女呆呆地看着鲸鱼，在她的记忆中并没有这条鲸鱼的存在。
那记忆大概带存在了苏拉那里吧。
只不过少女看着那憨厚的鲸鱼时，依旧觉得很熟悉。
“你知不知道，鲸鱼有很多种象征。”唐德幽幽地说。
“不知道，你直接说好了。”少女说了一句唐德总觉得很熟悉的台词。
这位私家侦探无奈地挠了挠头，别人不接话会显得自己很没有格调。
但既然自己都开口了，也不能不说下去。
“鲸鱼无数的象征着中，包括了自由跟生命力。”唐德伸出两根手指。
少女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
她联想到了一些事情，却又不太确定。
自由跟生命力…
“简直两样都对上了苏拉缺乏的东西。”唐德知道自己这样很像一个神棍，但他觉得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他开始怀疑将苏拉带入心海之中的，就是天空那一头巨大的鲸鱼。
“嗯？”在唐德准备朝城市废墟走快几步的时候，他狐疑地看着边上的矮小灌木。
那矮小的灌木上本来吊着一串一串跟玻璃珠一样的果实，但如今那些果实全部都掉落在了地上。
然而刚才根本没有什么东西碰到灌木，也没有强风。
哪怕是果实熟透了，所以要掉下来，也不太对劲。
因为那些果实是同一时间掉落的。
唐德松开了抓住跨斗的手，将自己的手锯掏了出来。
“锵！”强烈的金属碰撞声音即刻响起。
在就刚才，那灌木长出了自己的章鱼须，直接脱离了地面朝唐德飞扑过来。
地面上的果实也跟虫卵一样破碎，伸出小小的章鱼须。
这一幕就像是好好的童话绘本一下子换成了惊悚故事，孩子看到了绝对会哭。
幸亏唐德不是小孩子，所以根本不会哭。
哪怕他看到油炸的小孩，也不会哭。
他脸上没有任何笑意跟惧意，看着变成怪物的灌木像在看玩具。
那动起来的灌木飞扑被挡下来后，在半空中停顿了很短的瞬间。
但就是这一瞬间，唐德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它。
“吱吱吱！！！！”灌木内部的枝木相互摩擦，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它企图挣脱，却以失败告终。
那唐德将这家伙抓住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方便接上下一刀。
锯子用来锯木头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手锯猛地在被死死抓住的怪物身上切割，轻而易举地将其切成了两半。
迸溅出来的不是血液，而是水。
这跟唐德两次进入心海时接触的水是一样的清澈。
“发生什么了？”少女的视线被唐德的后背完美地挡住，没有看到唐德将怪物生切成两半的全过程。
“嗯…这些灌木好像是动物来的。”唐德说，他想到上一次飞走的苹果。
确实，这个心海世界里面看着像植物的东西也可能是动物。
然而这一次唐德是猜错了，这生长在荒野上的灌木，原本真的只是植物。
它会突然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某种从地底渗透出来的东西。
荒野上本来零星分布的灌木，朝着唐德位置聚拢。
它们在地底挪动着挪动着，突然便猛地脱离泥土，像野犬一样冲来。
唐德朝着其中一只开了一枪。
被命中的怪物如同被石子砸中的易拉罐，从地上飞了起来。
怪物死是死了，但收入减一百。
一发银制子弹就是一百多块钱。
尽管听上去很少的样子，但你要知道这是消耗品。
于是唐德放弃了继续用左轮来击杀这些不要命的怪物，而是甩了甩手里的手锯。
在他甩动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手锯似乎像野兽一样发生了某种变化，并且发出了野兽的吼声。
只是很快那变化就消失得无影无语，这把手锯仍然跟往常没有任何区别。
唐德压着自己的帽子，跟流水线锯木一样用手锯将一只只怪物锯成两截。
咣当咣当的木头落地声，听得跨斗里的少女有点懵。
不断迸溅的清澈水流，让人从远处看会以为这里涌现了一眼喷泉。
而少女看不到那“喷泉”，她看到的是那被无数的怪物包起来，却能够面无表情地从中锯出来一道口子来的身影。
手锯…？这是电锯吧？不…好像真的只是手锯。
现在唐德看起来是不是很强的样子？确实。
可是当事人并没有这样的感慨，他只是在做自己觉得要做的事情。
无数的怪物涌过来，当然是要抵抗，不是么？
怪物多不多、自己强不强，都没有什么好说的。
就连为什么他区区一个私家侦探为什么可以那么强，也不重要。
唐德抄起最后一只怪物，用手锯锯得它枝叶飞舞。
“好想睡觉啊…大晚上的…”这是他唯一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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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样子很颠簸，但坐在跨斗里面的少女仍然在专心致志地画画。
她用黑与白画下了这艳阳高照的荒野。
“好晒啊。”拖着跨斗走路的唐德并不觉得累，而是觉得很热。
在如此空旷的地方晒太阳简直就是折磨。
“侦探大叔，这是你自找的。”少女本来并不毒舌，可是换任何一个人都想要吐槽唐德。
要不是唐德将整一辆摩托车给烧了，他们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
少女现在很担心唐德会不会再一次消失，要是那样的话…
“那可真是糟心。”少女眯起这样望向头顶，很无奈地自言自语。
之前周围好歹还是有很多植被，少女只是会有被野兽吃掉的危险，但在这个地方，她可能会直接被晒干。
“我觉得我们很快就能找到苏拉了。”唐德望向了前方那个城市废墟的轮廓，幽幽地说。
渐渐清晰的那座城市废墟，像是浸没在海底数百年后被打捞上来一样。
尽管置身荒野之中，但每一处都充满了海洋的气息。
那浅浅的水迹、那还在生长的苔藓，令人觉得它仍在水中。
少女也注意到了这一座城市，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唐德会说快要找到苏拉了。
“因为这一条大鲸鱼。”唐德指着天空的巨鲸，说道。
苏拉进入心海的时候，唐德是在病房外等着的。
而他在病房中曾经注意到过“鲸鱼”。
但那时候的他纯粹将这东西当做吉祥物或者是玩具，不过现在看来是自己误会了。
“鲸鱼…”少女呆呆地看着鲸鱼，在她的记忆中并没有这条鲸鱼的存在。
那记忆大概带存在了苏拉那里吧。
只不过少女看着那憨厚的鲸鱼时，依旧觉得很熟悉。
“你知不知道，鲸鱼有很多种象征。”唐德幽幽地说。
“不知道，你直接说好了。”少女说了一句唐德总觉得很熟悉的台词。
这位私家侦探无奈地挠了挠头，别人不接话会显得自己很没有格调。
但既然自己都开口了，也不能不说下去。
“鲸鱼无数的象征着中，包括了自由跟生命力。”唐德伸出两根手指。
少女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
她联想到了一些事情，却又不太确定。
自由跟生命力…
“简直两样都对上了苏拉缺乏的东西。”唐德知道自己这样很像一个神棍，但他觉得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他开始怀疑将苏拉带入心海之中的，就是天空那一头巨大的鲸鱼。
“嗯？”在唐德准备朝城市废墟走快几步的时候，他狐疑地看着边上的矮小灌木。
那矮小的灌木上本来吊着一串一串跟玻璃珠一样的果实，但如今那些果实全部都掉落在了地上。
然而刚才根本没有什么东西碰到灌木，也没有强风。
哪怕是果实熟透了，所以要掉下来，也不太对劲。
因为那些果实是同一时间掉落的。
唐德松开了抓住跨斗的手，将自己的手锯掏了出来。
“锵！”强烈的金属碰撞声音即刻响起。
在就刚才，那灌木长出了自己的章鱼须，直接脱离了地面朝唐德飞扑过来。
地面上的果实也跟虫卵一样破碎，伸出小小的章鱼须。
这一幕就像是好好的童话绘本一下子换成了惊悚故事，孩子看到了绝对会哭。
幸亏唐德不是小孩子，所以根本不会哭。
哪怕他看到油炸的小孩，也不会哭。
他脸上没有任何笑意跟惧意，看着变成怪物的灌木像在看玩具。
那动起来的灌木飞扑被挡下来后，在半空中停顿了很短的瞬间。
但就是这一瞬间，唐德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它。
“吱吱吱！！！！”灌木内部的枝木相互摩擦，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它企图挣脱，却以失败告终。
那唐德将这家伙抓住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方便接上下一刀。
锯子用来锯木头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手锯猛地在被死死抓住的怪物身上切割，轻而易举地将其切成了两半。
迸溅出来的不是血液，而是水。
这跟唐德两次进入心海时接触的水是一样的清澈。
“发生什么了？”少女的视线被唐德的后背完美地挡住，没有看到唐德将怪物生切成两半的全过程。
“嗯…这些灌木好像是动物来的。”唐德说，他想到上一次飞走的苹果。
确实，这个心海世界里面看着像植物的东西也可能是动物。
然而这一次唐德是猜错了，这生长在荒野上的灌木，原本真的只是植物。
它会突然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某种从地底渗透出来的东西。
荒野上本来零星分布的灌木，朝着唐德位置聚拢。
它们在地底挪动着挪动着，突然便猛地脱离泥土，像野犬一样冲来。
唐德朝着其中一只开了一枪。
被命中的怪物如同被石子砸中的易拉罐，从地上飞了起来。
怪物死是死了，但收入减一百。
一发银制子弹就是一百多块钱。
尽管听上去很少的样子，但你要知道这是消耗品。
于是唐德放弃了继续用左轮来击杀这些不要命的怪物，而是甩了甩手里的手锯。
在他甩动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手锯似乎像野兽一样发生了某种变化，并且发出了野兽的吼声。
只是很快那变化就消失得无影无语，这把手锯仍然跟往常没有任何区别。
唐德压着自己的帽子，跟流水线锯木一样用手锯将一只只怪物锯成两截。
咣当咣当的木头落地声，听得跨斗里的少女有点懵。
不断迸溅的清澈水流，让人从远处看会以为这里涌现了一眼喷泉。
而少女看不到那“喷泉”，她看到的是那被无数的怪物包起来，却能够面无表情地从中锯出来一道口子来的身影。
手锯…？这是电锯吧？不…好像真的只是手锯。
现在唐德看起来是不是很强的样子？确实。
可是当事人并没有这样的感慨，他只是在做自己觉得要做的事情。
无数的怪物涌过来，当然是要抵抗，不是么？
怪物多不多、自己强不强，都没有什么好说的。
就连为什么他区区一个私家侦探为什么可以那么强，也不重要。
唐德抄起最后一只怪物，用手锯锯得它枝叶飞舞。
“好想睡觉啊…大晚上的…”这是他唯一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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