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_撩完风流老爷后我带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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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纳妾本就不是一件大事,规矩少客人也少。

  所以朱府并没有迎来太多的宾客,来的那几个要么是为了在生意场上讨好朱砚生,要么就是凑个热闹来看看那难得一见的双儿。

  不过几桌,吃个饭便可以结束了。

  按照礼数,苏木先敬佟思善一杯茶,再由朱砚生牵着他在宾客里走一圈,漏个面。

  佟思善还挺高兴,嘴角一直翘着,很是满意。

  她喝完茶,叮嘱苏木一定要把老爷伺候好了,随后就将他交给朱砚生。

  两人走出去,老爷的手牵住他的手,为了让他安心,还微微用力捏了捏,然后低头凑近,小声道:“可还适应?”

  热气吹拂耳朵有些痒,连带着脸也莫名麻痒起来。

  苏木小幅度点了点头,听到周围环境的人似乎变多了,又往老爷背后靠了些,一副依赖模样。

  “适应的……”

  就是有些紧张。

  朱砚生低低笑起来:“适应就好,等会儿便让你回去了,不会太累。”

  “恭喜恭喜啊朱老爷!”

  苏木隔着盖头隐约看到有个模糊人影走过来,也是老爷打扮,身边还跟了个穿着华贵的夫人。

  朱砚生对着来人热络道:“关老爷怎么有空过来?快快入座,以免叫人说我怠慢了您!”

  “朱老爷的大喜日子,我怎么能没空?”关宏作揖笑道。他今日穿的喜庆,配着那副大腹便便的模样看着倒像个财神爷,只是那脸又贼眉鼠眼的,添了许多的猥琐气。

  他与朱砚生平日里有许多生意上的来往,但他总也看不起人。因为对方还是个穷小子时便娶上了佟家嫡女,生得也是一副小白脸模样,便打心眼里觉着朱家家业都是靠着朱砚生吃软饭换来的。

  关宏心里暗暗唾弃一声,转头又将视线转移到朱砚生身后的男妾身上。

  后者畏畏缩缩躲在朱砚生身后,看不见脸,只露出一点身子,倒是小巧,大约是正好介于男女之间的身形。

  男妾一只手被包在朱砚生手心,另一只则轻轻扯着自家老爷的袖子,手指纤细,关节处也透着淡淡的粉,像只小白兔一样。虽然有做农活弄出的茧,却也不明显,再往下露出的细细手腕白净可爱。

  腰线细韧流畅,被喜服紧紧裹住,苏木很瘦,偏偏那臀上的肉多,把关宏看得眼睛都直了。

  真是极品。

  “朱老爷艳福不浅啊……”他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苏木,朱砚生不悦,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子,把人挡在身后。

  苏木看不见发生了什么,只听见那关老爷身边的女人突然冷笑一声:“真是丢脸丢到别家去了,朱老爷莫怪莫怪,他就是这副德行。”朱砚生笑着摇头说没事,她便又拧了一把关宏,问他:“梁书呢?我看见你把那小浪蹄子带来了的。又跑到哪里去,真是不像话!”

  关宏在朱砚生面前被女人拂了面子,气愤道:“什么小浪蹄子的?出门在外能不能说点好的……”

  可女人眼一瞪,他又不敢说什么了,妥协道:“他说要去四处逛逛,估摸着去后院赏花了,你去找找吧。”

  等人走了,关宏不等朱砚生开口,先有些得意道:“朱老爷还不知道吧,梁书是我几月前买的双儿,只要五两银子他爹娘就把人卖给我了。滋味还真是好,扛得住折腾,生得漂亮又能干活……”他咂嘴回味着,说了两句眼神又要往苏木身上瞟,朱砚生面色不善,笑着给他指路:“关老爷,先入座吧。”

  关宏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脸上的表情顿了一瞬,僵笑着离开了。

  苏木脸上像爬了无数只蚂蚁,难受得很,他早就想挠,这下终于忍不住,动作极小地伸手往脸上抠了两下,结果弄了一指甲的脂粉,便不敢再动,怕弄花了妆。

  “他方才说了什么,你不必在意。”朱砚生突然道。

  苏木龇牙咧嘴地试图止痒,虽然关宏的话他听了极不舒服,仍是无力去管。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或许是不适应脂粉,有些过敏?

  等那阵劲儿下去些,苏木缓了口气,好奇道:“老爷,关老爷府上也有双儿吗?”

  朱砚生嗯了一声,不知道他在乱动什么,索性禁锢住他的手:“就是他方才提的梁书,是个可怜人。一变成双儿就被爹娘卖到关府去了,而且……”

  “而且什么?”苏木疑惑道。

  朱砚生犹豫了会儿:“罢了,你知道太多不好,若是想见,有机会叫你看一看他。”

  苏木欣喜,他对双儿熟悉又陌生,乍一听说还有其他双儿,而且近在咫尺,自然忍不住要去亲近。

  再剩下没苏木什么事了,他要做的便是安心待在新房里,等夜晚老爷送走宾客,再入洞房。

  他一日没进食,饿得慌,坐在床沿只能吞咽口水缓解。一下闲下来,脸就又痒的慌,难熬极了。

  “小唐……小唐?”苏木试着向门外叫两声。

  唐柔马上过来,开了门进屋问他:“少爷有什么事?”

  苏木痒得想要不管不顾地上手去挠,甚至感觉他的脸也开始肿,焦急道:“能不能去帮我打盆热水,我脸上不知怎了,痒得厉害,想用热水蒸一蒸。”

  “脸上痒?”唐柔急了,又不敢掀他的红盖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可是有蚊虫?”

  苏木的脸这么一会儿就肿得他眼睛都要睁不开,他不再管什么盖头和妆,痒出来的眼泪糊在脸上更是难受,于是索性伸手就将盖头一把掀开,准备痛痛快快地挠一挠。

  “天啊!”

  苏木被吓到,看向唐柔,后者表情惊恐:“少爷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他伸手抚上,指尖触碰的地方热辣敏感,凹凸不平。脸上不知何时,长满了一个又一个的小疙瘩,好似已经快要没有完好之处。

  唐柔赶紧转身:“我去找老爷!”

  苏木凑到铜镜旁边看,镜子里的人他自己都不认得,肿得像个猪头,红疙瘩长满了脸,本来的样貌已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他无力坐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受控制的眼泪一刻不停地流,不是他想哭,就是不自觉会流,火辣辣的沾湿脸上的伤,就弄得脸更痒更疼,泪也越流越凶,陷入无限的循环内。

  好痒,好痛啊……

  坐了没一会儿,门外急匆匆的脚步声渐起,伴随着唐柔慌乱解释的嗓音。

  苏木紧张起来,下意识又跑回床边把盖头盖上,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人。

  “你先别着急,现在着急也没用。去弄盆温水来,再叫人去找大夫,快。”朱砚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下一秒门就打开,苏木攥紧拳头,心头突然委屈,手心揪着的衣角捏皱。

  门又关上,朱砚生走近,柔声道:“你的脸怎么了?”

  苏木的情绪一下有些就绷不住了,在盖子底下小声呜呜的哭:“我……我也不知道……突然就这样了……”

  盖头边角有修长手指探进来,苏木下意识抓住,满眼泪花:“老爷呜呜呜……”

  “你这样闷着怎么治?”朱砚生哄道,“听话,让我看看,我叫小唐弄了水,擦擦就好。”

  苏木和他僵持了会儿,手松了劲,朱砚生得以掀开他的盖头,看到他的脸。

  他微微皱眉:“以前有过这样吗?”

  苏木都快看不清人,眼睛肿得没有空位,又一直都有泪水。这下只剩一条缝,还努力要看人的模样滑稽透顶。朱砚生啧一声,手指微曲给他擦泪:“别哭了。”

  “以前从来没有……这是第一次……”苏木还在抽泣,眨巴眨巴眼睛,眼泪一被擦去,就又流下来。

  唐柔端着盆进来,还有干净清爽的毛巾。朱砚生润湿毛巾,动作轻柔地往苏木脸上擦。

  他先擦的是眼,把那条眼缝周围一圈的肌肤都慢慢擦干净,苏木就乖乖闭着,动也不敢动。睫毛微微颤动,被水沾湿后黏连在一起,看上去跟它的主人一样乖巧。

  “他吃了什么东西?”朱砚生一边拧毛巾,一边问着唐柔。

  唐柔想了想道:“少爷今日什么也没吃啊。”

  朱砚生将热腾腾的毛巾又拧了一把,擦下苏木脸上一堆白-粉。

  “那脸上呢?用过什么?”

  “就是府上领的脂粉,没有乱用别的东西。”

  朱砚生擦脸的手顿住,转头看她:“把粉去拿过来,等会儿给大夫看。”

  唐柔连忙应了一句是,便跑出去。

  脸上火辣辣的痛感减轻了不少,不适感也在脸上的泪污被擦拭干净后慢慢消失,但苏木稍微扯一扯脸,肌肤的肿胀还是在提醒他现在有多难看,像个猪头。

  “老爷……我这脸是不是好不了了……”苏木艰难地张眼,看着面前那团稍微清晰了些的红影。

  朱砚生穿的也是一身大红。平日里颜色总是寡淡,特殊的日子难得穿的不一样,惹眼极了,可惜苏木看不清。

  朱砚生给他脸上的粉擦去不少,还取下一些留在桌上。又拧一把叫苏木敷着脸,怪笑一声:“说不准。”

  “啊?”苏木仰着头叹气,脸上毛巾的热度很舒服,也开始叫他胡思乱想起来。这脸好不了可怎么办?他还要逃出去,逃出去的前提是得到老爷的宠爱,生下个孩子才行。

  苏木以前倒是觉得脸不重要,现在人家看上的也只是自己这一副能够生育的男人身体,跟脸没有关系。可保不齐没过多久朱砚生发现治不好了,就对他失去了兴趣,更加不愿碰他。

  夫人肯定不会甘心放他走,到时走也走不了,还会被人遗忘,他的下场只可能是永远留在府里,跟阿喜说的另一家的双儿一样。

  朱砚生看他即使眼睛小了一圈,那眼珠子还是机灵地咕噜咕噜转,就知道他又在想些有的没的。摸一把苏木的头发,看着他头上有些凌乱的发饰,眯着眼睛端详了会儿。

  苏木脸上的毛巾掉下来,他不好意思地挠头:“是不是很奇怪啊老爷,但她们说不戴的话盖头撑不起来……”

  “倒是不奇怪,挺好看的,”朱砚生抱胸坐在他身边,“就是可惜了,没有看清你上妆的样子。”

  苏木的脸微微一红,不知道该说什么。

  外面的天已经暗了,意识到今天的日子,苏木突然就慌起来:“宾客呢?老爷就这么离开,那些宾客没事吗?”

  朱砚生道:“我已派人一个个送出门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的场面,我应不应付都没什么。”

  确实,纳个妾而已,能办上几桌,有人愿意来吃,已经算的上是很热闹了,主人家出不出来的,又有什么大事。

  苏木抿唇,揪着手指问:“老爷,您当初娶夫人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呀?客人多吗,还有拜堂……规矩是不是很多,肯定很热闹吧。”

  朱砚生看他一眼,伸手把他脸上的碎发绕到耳后:“怎么?好奇?”

  “当然好奇,”苏木努力睁大双眼,“我只见过村里人结婚,嫁妆彩礼都是些牛羊什么的,大家笑一笑敬一轮酒,再闹个洞房便结束了。”

  但怎么也比今日热闹许多。

  所以他内心有说不出的失落,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他小时候幻想过以后自己也是那意气风发的新郎官,亲手掀了爱人的红盖头,再被推搡着送进洞房,和娇滴滴的新娘子互喝交杯酒。

  但现实已经不允许苏木再去奢望什么,于是他便想知道些更多没见过的。试图通过别人的嘴,来见识见识富人家成亲又是怎样一个流程,算是填补一些内心的遗憾。

  朱砚生低头想了想,似乎是在措辞。

  可还没等他开口,门被咚咚敲响,唐柔在门外喊道:“老爷!二夫人!大夫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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