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婕拉和缇娜的婚礼如期在赫兹海地区的一家以“空中花园”闻名的酒楼举行。抛开奢华的现场不谈，婚礼的流程倒是十分简单，就和大多数普通的婚礼一样，先是宾客入场，司仪主持，炒热气氛，新人入场。
莫如灯所在的这一桌就在主桌旁边，周围也都是赫兹海的老面孔，所以相处很融洽。唯一有些违和的，就是莫如灯总觉得有谁在看着她……
婕拉和缇娜出现的时候，同学们都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莫如灯也回过神来看向入场口。司仪稍微控了控场，大家就很配合地安静下来，看着这对新人挽着手，配合着婚礼进行曲踩在红毯上缓缓朝这边走来。
莫如灯像老母亲一样看着穿着白色婚纱笑容灿烂的婕拉，欣慰地笑着，心中十分激动。想想她和缇娜从大一就开始交往了，总觉得一眨眼，五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两人无论是心智还是外表都成熟了不少，但感情依旧甜蜜得和大一那时候一样。
婕拉和缇娜走到舞台中央，脸上带着薄红。司仪笑眯眯道：“婕拉，你是否愿意这个alpha成为你法定的另一半，并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会爱她，愿意照顾她，始终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婕拉红着脸，牵着缇娜的手，回答：“我愿意。”
司仪又转向缇娜，问道：“缇娜，你是否愿意这个omega成为你法定的另一半，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会爱她，愿意照顾她，始终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缇娜紧紧握住婕拉的手，回答：“我愿意。”
司仪又问：“是谁把你们交给彼此？”
缇娜和婕拉对视，同时道：“是我自己。我自愿嫁给她，我爱她的人格，爱她的全部。我以自己的性命起誓，我对她的爱，至死不渝……”
……
婚宴结束后，留在场上的就只剩下和婕拉与缇娜关系最好的四五人，全都乐哈哈的喝得有些多了。
莫如灯因为一开始感受到的视线，特意控制了一点，没喝太多，虽然这下子有些迷迷瞪瞪的，但至少还是保持了清醒。
婕拉坐在莫如灯身边，靠在她身上，和她聊起天。
莫如灯正了正神色，笑道：“婕拉，新婚快乐，祝你幸福！”
婕拉也笑着说：“谢谢啦～我现在最期待的就是，什么时候我也能去参加你的婚礼呢？”
“哈哈哈这……”莫如灯挠了挠头，“我觉得我可能不会结婚吧。”
“啊？”婕拉想起了什么，连忙拉过莫如灯的手，“你会是还想着那个……贺远兮？”
“不是！”莫如灯大声反驳，“和他有什么关系……咳咳，我就是……感觉我不太适合结婚。”
婕拉摆摆手让其他过来凑热闹的人走开，继续问莫如灯，“为什么呢？”
“嗯……”莫如灯说，“你看啊，婚姻不仅仅是一个法定契约，即便是现在，你也不能否认，这在很多人的观念里，也包含着一种……怎么说呢……背负着一种……”
“神圣的……东西？”
“比如说你和缇娜刚刚宣誓的内容，无论生老病死，富贵贫穷，都至死不渝地相爱……我就是觉得……”
“我可能做不到。”
婕拉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莫如灯有些皱起的眉头，说：“你别这么说，你可能只是没遇到那个对的人。”
莫如灯拿起两个红酒杯，倒上酒，一杯递给婕拉，和她碰了个杯，“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啦。”
两人喝了一会儿，婕拉又说：“我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觉得婚姻的契约太沉重了，你不希望这些……束缚你的自由？对吗？”
莫如灯撑着脑袋，想了会儿，说：“嗯。但我还是真心祝福你和缇娜的！”
婕拉笑着摸了摸莫如灯的头，说：“我理解你的，如灯。”说着，她又拉着莫如灯喝了几杯，“比较意外的是，你大学的时候对爱情多热烈啊，尤其是贺远兮。”
莫如灯喝上了头，拍了拍婕拉的肩膀，说：“别提了，现在……我、我俩居然都成邻居了，太尴尬了。”
“邻居？”婕拉的眼睛发起了光，“怎么回事？”
“嗯……”莫如灯打了个酒嗝，“不知道啊，随便租了个离公司近的房子……好家伙……就住我对门……都、都不知道怎么，每次见面……都感觉要出、出事……”
婕拉兴奋地凑近莫如灯，问：“每次见面？你们常见面嘛？都去做什么？”
“不常！不常见面……先是在音乐会遇到……又是请我吃饭……还说奇怪的话……去看电影也是……呜呜……还遇到了道格……我都搞不懂了……我感觉他还是喜欢alpha，他很关注他，他也很关注他……呜呜……”
婕拉听着听着就晕了。前面听起来两人好像关系挺好的，可能还有戏。不过后面就开始混乱了，都说的啥跟啥啊，“怎么还有道格的事？谁关注谁？”
“呜呜不知道……我头好晕，有点、有点想吐……”莫如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婕拉知道莫如灯酒量不好，看起来也不舒服，便拉起她，说：“那我们去厕所，你忍忍，啊。”
她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就带着莫如灯往外面的洗手间走去。
“诶……”在门口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男人，婕拉连忙道了声歉。男人没有在意，点点头就离开了。莫如灯抬头看了看那个男人的背影，在空气中嗅了会儿，“……草莓？”
“啊，什么？”婕拉问。
莫如灯脑袋涨的慌，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
等再次回到餐桌，莫如灯已经不省人事了，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婕拉叫了她好几声也没反应，又不知道她新家在哪，干脆借过莫如灯的光脑打开，想看看有谁能联系一下。
没想到一打开通讯录就看到了贺远兮的名字，婕拉挑挑眉，拨出了号码。
“莫如灯？”贺远兮很快就接了，投影里的他头发还湿着，像是刚洗完澡。
婕拉许久没见过贺远兮了，一下子有些不习惯，愣了愣才说：“贺远兮吗？我是如灯的朋友婕拉，今天我结婚，她在婚宴上喝多了，叫不醒。她和我说过你俩现在是邻居，能把地址给我一下吗？”
贺远兮立刻说：“行，我这就发过去。你们快到了和我说一声，小区里的路挺复杂的，我出去接你们。”
“好的，麻烦你了。”婕拉说。
挂断通讯后不久，莫如灯的光脑上就传来了贺远兮发来的讯息。婕拉和缇娜说了一声，两人就带着莫如灯回家了。
快到小区的时候，婕拉如约给贺远兮发了条消息。等到了小区大门，果不其然看到贺远兮等在那里，婕拉让缇娜在车上等着，就带着莫如灯下车了。
“这么晚还麻烦你出来，真是谢谢你了。”婕拉偷偷观察着贺远兮。
贺远兮表情没有破绽，只是点点头说：“没关系，以前都是同学。”
等送莫如灯到家门口，让莫如灯用被强行唤醒的一丝丝意志开了门，婕拉和贺远兮一起帮忙让莫如灯进了被窝。
婕拉临走时，贺远兮说：“新婚快乐。”
婕拉愣了愣，说：“谢谢……其实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
婕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直接问出口，“你如何看待婚姻呢？”
“你都已经结婚了，还对这个有别的想法吗？”贺远兮淡淡地说。
婕拉抿了抿嘴，“想听听不同人的看法而已。如灯我也问了。”
贺远兮沉默了一会儿，道：“至少我想，我不会结婚的。”
“……为什么？”
“原因太多了。”贺远兮眨了眨眼睛，月光在他黑色的眸子里闪动，“我还有太多的事要做。”
“你也觉得结婚对你来说是限制？”婕拉神情微妙。贺远兮显然发现了这一点，“也？”
婕拉叹了口气，又问：“哪怕对方是真命天子……或者说，真心喜欢的、爱的？”
贺远兮眯了眯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他道：“如果是这样，结婚就没有什么必要，只是一纸法律合同罢了。”他又补充说明，“当然，我没有讽刺你婚姻的意思。我真心为你送上祝福。”
婕拉愣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拍了拍贺远兮的肩膀，留下一句“你们还真像”，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贺远兮站在微凉的夜色里，抬头望向远方的明月，久久没有动作，一直到一阵风吹乱他的头发，他才自言自语地说道：“……不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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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灯所在的这一桌就在主桌旁边，周围也都是赫兹海的老面孔，所以相处很融洽。唯一有些违和的，就是莫如灯总觉得有谁在看着她……
婕拉和缇娜出现的时候，同学们都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莫如灯也回过神来看向入场口。司仪稍微控了控场，大家就很配合地安静下来，看着这对新人挽着手，配合着婚礼进行曲踩在红毯上缓缓朝这边走来。
莫如灯像老母亲一样看着穿着白色婚纱笑容灿烂的婕拉，欣慰地笑着，心中十分激动。想想她和缇娜从大一就开始交往了，总觉得一眨眼，五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两人无论是心智还是外表都成熟了不少，但感情依旧甜蜜得和大一那时候一样。
婕拉和缇娜走到舞台中央，脸上带着薄红。司仪笑眯眯道：“婕拉，你是否愿意这个alpha成为你法定的另一半，并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会爱她，愿意照顾她，始终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婕拉红着脸，牵着缇娜的手，回答：“我愿意。”
司仪又转向缇娜，问道：“缇娜，你是否愿意这个omega成为你法定的另一半，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会爱她，愿意照顾她，始终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缇娜紧紧握住婕拉的手，回答：“我愿意。”
司仪又问：“是谁把你们交给彼此？”
缇娜和婕拉对视，同时道：“是我自己。我自愿嫁给她，我爱她的人格，爱她的全部。我以自己的性命起誓，我对她的爱，至死不渝……”
……
婚宴结束后，留在场上的就只剩下和婕拉与缇娜关系最好的四五人，全都乐哈哈的喝得有些多了。
莫如灯因为一开始感受到的视线，特意控制了一点，没喝太多，虽然这下子有些迷迷瞪瞪的，但至少还是保持了清醒。
婕拉坐在莫如灯身边，靠在她身上，和她聊起天。
莫如灯正了正神色，笑道：“婕拉，新婚快乐，祝你幸福！”
婕拉也笑着说：“谢谢啦～我现在最期待的就是，什么时候我也能去参加你的婚礼呢？”
“哈哈哈这……”莫如灯挠了挠头，“我觉得我可能不会结婚吧。”
“啊？”婕拉想起了什么，连忙拉过莫如灯的手，“你会是还想着那个……贺远兮？”
“不是！”莫如灯大声反驳，“和他有什么关系……咳咳，我就是……感觉我不太适合结婚。”
婕拉摆摆手让其他过来凑热闹的人走开，继续问莫如灯，“为什么呢？”
“嗯……”莫如灯说，“你看啊，婚姻不仅仅是一个法定契约，即便是现在，你也不能否认，这在很多人的观念里，也包含着一种……怎么说呢……背负着一种……”
“神圣的……东西？”
“比如说你和缇娜刚刚宣誓的内容，无论生老病死，富贵贫穷，都至死不渝地相爱……我就是觉得……”
“我可能做不到。”
婕拉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莫如灯有些皱起的眉头，说：“你别这么说，你可能只是没遇到那个对的人。”
莫如灯拿起两个红酒杯，倒上酒，一杯递给婕拉，和她碰了个杯，“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啦。”
两人喝了一会儿，婕拉又说：“我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觉得婚姻的契约太沉重了，你不希望这些……束缚你的自由？对吗？”
莫如灯撑着脑袋，想了会儿，说：“嗯。但我还是真心祝福你和缇娜的！”
婕拉笑着摸了摸莫如灯的头，说：“我理解你的，如灯。”说着，她又拉着莫如灯喝了几杯，“比较意外的是，你大学的时候对爱情多热烈啊，尤其是贺远兮。”
莫如灯喝上了头，拍了拍婕拉的肩膀，说：“别提了，现在……我、我俩居然都成邻居了，太尴尬了。”
“邻居？”婕拉的眼睛发起了光，“怎么回事？”
“嗯……”莫如灯打了个酒嗝，“不知道啊，随便租了个离公司近的房子……好家伙……就住我对门……都、都不知道怎么，每次见面……都感觉要出、出事……”
婕拉兴奋地凑近莫如灯，问：“每次见面？你们常见面嘛？都去做什么？”
“不常！不常见面……先是在音乐会遇到……又是请我吃饭……还说奇怪的话……去看电影也是……呜呜……还遇到了道格……我都搞不懂了……我感觉他还是喜欢alpha，他很关注他，他也很关注他……呜呜……”
婕拉听着听着就晕了。前面听起来两人好像关系挺好的，可能还有戏。不过后面就开始混乱了，都说的啥跟啥啊，“怎么还有道格的事？谁关注谁？”
“呜呜不知道……我头好晕，有点、有点想吐……”莫如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婕拉知道莫如灯酒量不好，看起来也不舒服，便拉起她，说：“那我们去厕所，你忍忍，啊。”
她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就带着莫如灯往外面的洗手间走去。
“诶……”在门口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男人，婕拉连忙道了声歉。男人没有在意，点点头就离开了。莫如灯抬头看了看那个男人的背影，在空气中嗅了会儿，“……草莓？”
“啊，什么？”婕拉问。
莫如灯脑袋涨的慌，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
等再次回到餐桌，莫如灯已经不省人事了，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婕拉叫了她好几声也没反应，又不知道她新家在哪，干脆借过莫如灯的光脑打开，想看看有谁能联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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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灯？”贺远兮很快就接了，投影里的他头发还湿着，像是刚洗完澡。
婕拉许久没见过贺远兮了，一下子有些不习惯，愣了愣才说：“贺远兮吗？我是如灯的朋友婕拉，今天我结婚，她在婚宴上喝多了，叫不醒。她和我说过你俩现在是邻居，能把地址给我一下吗？”
贺远兮立刻说：“行，我这就发过去。你们快到了和我说一声，小区里的路挺复杂的，我出去接你们。”
“好的，麻烦你了。”婕拉说。
挂断通讯后不久，莫如灯的光脑上就传来了贺远兮发来的讯息。婕拉和缇娜说了一声，两人就带着莫如灯回家了。
快到小区的时候，婕拉如约给贺远兮发了条消息。等到了小区大门，果不其然看到贺远兮等在那里，婕拉让缇娜在车上等着，就带着莫如灯下车了。
“这么晚还麻烦你出来，真是谢谢你了。”婕拉偷偷观察着贺远兮。
贺远兮表情没有破绽，只是点点头说：“没关系，以前都是同学。”
等送莫如灯到家门口，让莫如灯用被强行唤醒的一丝丝意志开了门，婕拉和贺远兮一起帮忙让莫如灯进了被窝。
婕拉临走时，贺远兮说：“新婚快乐。”
婕拉愣了愣，说：“谢谢……其实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
婕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直接问出口，“你如何看待婚姻呢？”
“你都已经结婚了，还对这个有别的想法吗？”贺远兮淡淡地说。
婕拉抿了抿嘴，“想听听不同人的看法而已。如灯我也问了。”
贺远兮沉默了一会儿，道：“至少我想，我不会结婚的。”
“……为什么？”
“原因太多了。”贺远兮眨了眨眼睛，月光在他黑色的眸子里闪动，“我还有太多的事要做。”
“你也觉得结婚对你来说是限制？”婕拉神情微妙。贺远兮显然发现了这一点，“也？”
婕拉叹了口气，又问：“哪怕对方是真命天子……或者说，真心喜欢的、爱的？”
贺远兮眯了眯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他道：“如果是这样，结婚就没有什么必要，只是一纸法律合同罢了。”他又补充说明，“当然，我没有讽刺你婚姻的意思。我真心为你送上祝福。”
婕拉愣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拍了拍贺远兮的肩膀，留下一句“你们还真像”，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贺远兮站在微凉的夜色里，抬头望向远方的明月，久久没有动作，一直到一阵风吹乱他的头发，他才自言自语地说道：“……不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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