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经济拮据
西格蒙特并没有立刻跟唐德聊太多什么，而是让少女带着唐德先参观了一下这里。
他美名曰“招待”。
唐德懂这是什么手段，烂俗的手段。
所以说西格蒙特一定是一个不怎么会经营的人。
不过唐德还是在克里姆的带领，绕着这个被警戒者称为信标的地方逛了几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将这个疑似书店的地方称作信标，但是唐德也不在意。
反正就是类似根据地的地方。
“信标”里面摆放了各种各样的东西，这些东西有的看上去很有年代感，也有的看上去很日常，给唐德的感觉就是一个收藏室。
唐德期间也逗弄过一些小玩意儿，而克里姆似乎也没有阻止他。
这么看来这里的东西貌似也不是多么重要的秘密。
克里姆这个为人有点腼腆的少女，在领着唐德逛的时候在很努力地搭话。
不过就结果而言，唐德跟克里姆之间的气氛还是很尴尬，不健谈的人确实也没有可能一下子健谈起来。
幸运的是，克里姆跟唐德单独相处的时间也不长，在转了几圈之后，唐德就又被带回西格蒙特面前。
如果时间长一点的话，克里姆可能要自闭。
西格蒙特坐在桌子后，眼含笑意地看着唐德，“参观了一下之后，感觉怎么样？”
他应该是完全没有察觉克里姆都经历了什么。
“没有特别的感觉。”唐德摇摇头，他单纯是觉得自己刚才是到了一个收藏室走了几下罢了。
至于你问他感谢，他只能说没有，毕竟他以前参观博物馆之后写观后感时也只能是写“无”。
“你刚才看到的东西，都被称为‘空想现象’。”西格蒙特幽幽地说道。
“空想现象？”唐德疑惑地看着西格蒙特。
他依稀记得这个词，几天前西格蒙特说过。
西格蒙特点点头，唐德的反应没有超出他的预料，“这就是我接下来要给你解释的东西，也是我们警戒者要打交道的东西。”
世界上存在着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这些东西往往不遵循常识，也无法被理解。
这些东西本身的存在，乃至诞生都过于荒诞，而被认为是只应该存在于人们不切实际的想象中。
它们的出现被作为一种现象看待，不论它们是人还是某些事物。
这也便是所谓的“空想现象”。
不过这只是粗略地解释，如果想要深入了解的话，空想现象可以扯出一大堆的东西。
就跟量子力学一样。
但刚才唐德参观的那些东西，怎么看都不觉得荒诞或是不合理。
“你刚才参观的东西里面，我可以举一些例子给你听。”西格蒙特道，“这样估计你会对空想现象可以稍微有一点理解。”
就是为了铺垫一下，才让唐德去“收藏室”的。
“首先，距离入口最近的那幅画，上面的图案其实是生物。”西格蒙特说道。
唐德回想了一下，也并不觉得那画有什么特别的，“生物？”
“也不知道能不能说是生物，毕竟是空想现象。”西格蒙特也愣了一小会，“它们有自己的生活，甚至会进食画在上面的简单每一笔一画。”
“投喂方式就是在纸上给它们画画。”
“…”唐德在一瞬间，有点怀疑西格蒙特是在开玩笑。
然而西格蒙特的表情实在是有点认真，唐德这种念头不得不被打消。
“还有你那个房间应该还有一副铠甲，那铠甲的材质是纸，但只要你没有攻击这副铠甲，就不知道它不堪一击，很有迷惑性。”
“不过用水泼一下就会湿透。”
“...”唐德的表情愈发古怪。
这是用来搞笑的东西吗。
“你刚才参观的东西，其实都是比较无害的，是放着也都还好的程度。”西格蒙特顿了顿，“但总归是有些空想现象是危险的。”
“不如说绝大部分是危险的。”
诡异、扭曲的异常实际上渗透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收藏室里面的空想现象，都是一些充其量算“好玩”的东西。
否则警戒者也不会心大到就这么放在那里。
但饶是如此，这些东西仍时刻在警戒者的监视之下。
“你们警戒者做的就是收容这些东西的吗？”唐德联想了到了某个很著名的系列，不由得问。
“收容？不，我们警戒者要做的是消灭危险的空想现象。”西格蒙特摇摇头。
“的确有的空想现象没有办法被消灭，但那也不是我们管的，会有其他人去收容。”西格蒙特回答道。
收藏室那些其实是偶尔被意外带回来的东西。
那些穷凶极恶的空想现象警戒者可不会让它们就这样存在下去。
“要是将清晨比作寻常的世界、将夜晚比作异常的世界。”
“那么警戒者就是守在黄昏处的人。”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日常免于接触异常、让异常无法侵蚀日常。”
日夜的交界处，需要警戒者。
就像唐德可以在二十几年以来都没有察觉到这个世界有这种空想现象一样，绝大部分的普通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一种东西。
因为警戒者将他们保护得很好。
然而，不让普通人知道空想现象，绝对不单纯是因为想要将这一切当做某种秘密。
“夜晚的异常入侵白昼，会带来的影响超乎所有人的想象。”西格蒙特轻声说，可惜他并没有深入跟唐德讨论下去，“看完跟听完这些，你有什么想法么。”
唐德手捏了捏下巴，思考了起来。
西格蒙特说的警戒者跟空想现象，唐德现在有一个大概的认知的，可是他并没有因为西格蒙特的一番话而想要成为警戒者。
他内心毫无波澜，甚至在想怎么才可以不跟对方闹矛盾就离开。
他虽然在这个世界只有二十多岁，可是算上上辈子他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
“警戒者对我吸引不是很大。”唐德用沙哑的嗓音说道。
太危险了，不如安稳地睡觉。
而且一听这就是日夜班颠倒的活，以前他当治安官就经常颠倒，可累了。
“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我不会将这些东西传播出去的。”
重点是估计他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
“唐德先生...”西格蒙特长叹了一口气。
他本以为唐德会很干脆地答应。
“这样吧，我们换个方向谈下去。”
“据我们了解，你似乎经济比较拮据。”
“额…”唐德一时间无言。
由于侦探这行本身的不景气，唐德其实收入不高。
虽然他也可以做一些别的赚钱，但他不太想去做。
对对对，不是他没钱哈，是他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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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美名曰“招待”。
唐德懂这是什么手段，烂俗的手段。
所以说西格蒙特一定是一个不怎么会经营的人。
不过唐德还是在克里姆的带领，绕着这个被警戒者称为信标的地方逛了几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将这个疑似书店的地方称作信标，但是唐德也不在意。
反正就是类似根据地的地方。
“信标”里面摆放了各种各样的东西，这些东西有的看上去很有年代感，也有的看上去很日常，给唐德的感觉就是一个收藏室。
唐德期间也逗弄过一些小玩意儿，而克里姆似乎也没有阻止他。
这么看来这里的东西貌似也不是多么重要的秘密。
克里姆这个为人有点腼腆的少女，在领着唐德逛的时候在很努力地搭话。
不过就结果而言，唐德跟克里姆之间的气氛还是很尴尬，不健谈的人确实也没有可能一下子健谈起来。
幸运的是，克里姆跟唐德单独相处的时间也不长，在转了几圈之后，唐德就又被带回西格蒙特面前。
如果时间长一点的话，克里姆可能要自闭。
西格蒙特坐在桌子后，眼含笑意地看着唐德，“参观了一下之后，感觉怎么样？”
他应该是完全没有察觉克里姆都经历了什么。
“没有特别的感觉。”唐德摇摇头，他单纯是觉得自己刚才是到了一个收藏室走了几下罢了。
至于你问他感谢，他只能说没有，毕竟他以前参观博物馆之后写观后感时也只能是写“无”。
“你刚才看到的东西，都被称为‘空想现象’。”西格蒙特幽幽地说道。
“空想现象？”唐德疑惑地看着西格蒙特。
他依稀记得这个词，几天前西格蒙特说过。
西格蒙特点点头，唐德的反应没有超出他的预料，“这就是我接下来要给你解释的东西，也是我们警戒者要打交道的东西。”
世界上存在着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这些东西往往不遵循常识，也无法被理解。
这些东西本身的存在，乃至诞生都过于荒诞，而被认为是只应该存在于人们不切实际的想象中。
它们的出现被作为一种现象看待，不论它们是人还是某些事物。
这也便是所谓的“空想现象”。
不过这只是粗略地解释，如果想要深入了解的话，空想现象可以扯出一大堆的东西。
就跟量子力学一样。
但刚才唐德参观的那些东西，怎么看都不觉得荒诞或是不合理。
“你刚才参观的东西里面，我可以举一些例子给你听。”西格蒙特道，“这样估计你会对空想现象可以稍微有一点理解。”
就是为了铺垫一下，才让唐德去“收藏室”的。
“首先，距离入口最近的那幅画，上面的图案其实是生物。”西格蒙特说道。
唐德回想了一下，也并不觉得那画有什么特别的，“生物？”
“也不知道能不能说是生物，毕竟是空想现象。”西格蒙特也愣了一小会，“它们有自己的生活，甚至会进食画在上面的简单每一笔一画。”
“投喂方式就是在纸上给它们画画。”
“…”唐德在一瞬间，有点怀疑西格蒙特是在开玩笑。
然而西格蒙特的表情实在是有点认真，唐德这种念头不得不被打消。
“还有你那个房间应该还有一副铠甲，那铠甲的材质是纸，但只要你没有攻击这副铠甲，就不知道它不堪一击，很有迷惑性。”
“不过用水泼一下就会湿透。”
“...”唐德的表情愈发古怪。
这是用来搞笑的东西吗。
“你刚才参观的东西，其实都是比较无害的，是放着也都还好的程度。”西格蒙特顿了顿，“但总归是有些空想现象是危险的。”
“不如说绝大部分是危险的。”
诡异、扭曲的异常实际上渗透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收藏室里面的空想现象，都是一些充其量算“好玩”的东西。
否则警戒者也不会心大到就这么放在那里。
但饶是如此，这些东西仍时刻在警戒者的监视之下。
“你们警戒者做的就是收容这些东西的吗？”唐德联想了到了某个很著名的系列，不由得问。
“收容？不，我们警戒者要做的是消灭危险的空想现象。”西格蒙特摇摇头。
“的确有的空想现象没有办法被消灭，但那也不是我们管的，会有其他人去收容。”西格蒙特回答道。
收藏室那些其实是偶尔被意外带回来的东西。
那些穷凶极恶的空想现象警戒者可不会让它们就这样存在下去。
“要是将清晨比作寻常的世界、将夜晚比作异常的世界。”
“那么警戒者就是守在黄昏处的人。”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日常免于接触异常、让异常无法侵蚀日常。”
日夜的交界处，需要警戒者。
就像唐德可以在二十几年以来都没有察觉到这个世界有这种空想现象一样，绝大部分的普通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一种东西。
因为警戒者将他们保护得很好。
然而，不让普通人知道空想现象，绝对不单纯是因为想要将这一切当做某种秘密。
“夜晚的异常入侵白昼，会带来的影响超乎所有人的想象。”西格蒙特轻声说，可惜他并没有深入跟唐德讨论下去，“看完跟听完这些，你有什么想法么。”
唐德手捏了捏下巴，思考了起来。
西格蒙特说的警戒者跟空想现象，唐德现在有一个大概的认知的，可是他并没有因为西格蒙特的一番话而想要成为警戒者。
他内心毫无波澜，甚至在想怎么才可以不跟对方闹矛盾就离开。
他虽然在这个世界只有二十多岁，可是算上上辈子他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
“警戒者对我吸引不是很大。”唐德用沙哑的嗓音说道。
太危险了，不如安稳地睡觉。
而且一听这就是日夜班颠倒的活，以前他当治安官就经常颠倒，可累了。
“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我不会将这些东西传播出去的。”
重点是估计他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
“唐德先生...”西格蒙特长叹了一口气。
他本以为唐德会很干脆地答应。
“这样吧，我们换个方向谈下去。”
“据我们了解，你似乎经济比较拮据。”
“额…”唐德一时间无言。
由于侦探这行本身的不景气，唐德其实收入不高。
虽然他也可以做一些别的赚钱，但他不太想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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