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摸了
距离西格蒙特离开，已经过去了两天。
唐德坐在转椅上，转了半圈，面朝楼外的阳光。
阳光刺眼，使得唐德不得不微微闭上的双眼，不过暖洋洋的感觉很让人享受。
他望着窗外的天空，眯起了眼睛。
他的眼神中透着智慧——他摸了。
而且不小心摸了两天，快要忘记警戒者这事了。
摸鱼实在是太快乐，常常导致唐德忘记了自己入不敷出的残酷现实。
“警戒者...”听说会比自己现在收入高，不知真的假的。
其实发生再不可思议的事情，唐德都能够接受。
例如那天出现怪物的时候，他也很镇定。
虽然事后有点那么亿点紧张，但也人之常情不是么。
自己在这个世界转生本来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似乎多一些怪物没什么大不了的。
哪怕是跟唐德说，还有其他人也在这里转生了，他也不会惊讶。
他会说，“巧了，兄弟（姊妹）。”
唐德端详着西格蒙特给自己的名片，上面简单的写了一个地址，还有一个潦草的签名。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东西了，这是他见过第二敷衍的名片。
不过这名片的材质相当特别，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名片的夹层似乎是一层银箔。
他低垂着眼皮，默默地收起名片，把中间的银箔扣出来，能卖点钱。
唐德终于是打算去西格蒙特留下的地址那里看一下了。
主要还是因为最近貌似都没有人打算找自己丢委托了，有那么一点闲。
说不定是自己被拘留的原因，导致一些人都不愿意来。
名声不好，有点难受。
“唉...”唐德不禁叹气，谁又愿意找一个会被拘留的家伙帮自己忙呢。
顺便一提，唐德被拘留是因为打架斗殴。
至于为什么打架，不提也罢。
“嘎吱——”木门被推开，又被关上，这位私家侦探就这样出门了。
不过就在唐德刚走没有多久之后，一个人就来敲事务所的门，“请问这里帮忙调查出轨的吗？”
唐德完美地错过了一单委托。
“贝克十字街到了。”巴士上的车夫吆喝了一声。
正在小憩的唐德一下子就清醒，然后从巴士上走了下去。
之后那巴士就马不停蹄地朝着下一个目的地出发，而且是字面意思上“马不停蹄”。
在马车上咣当咣当了一路，唐德总算是顺利地来到了名片上写的贝克十字街。
不过要前往西格蒙特口中的地方还要走一段路。那地方在贝克十字街比较深的地方，在221号路。
因为是神秘的组织，所以在深巷中是常识。
那这样的话，为什么不干脆一点建在地底下呢？
他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走淡然地在这条街上走着。
在路上，竟然可以看到一些人在巷口的地方，不断地分发传单。
部分是在宣传公司，也有一些在宣传教会。
这里可不是地球，当然没有基督教、佛教、道教等等一系列的信仰。
在被叫做厄里斯的这个世界中，人们信仰的是九圣灵。
关于世界起源、发展各有各的说法，但总会多少牵扯到到那九圣灵。
只不过，唐德对这些神没有深入的了解，所以一时半会也念不出来到底是哪九个圣灵。
他只知道最广泛的信仰是伊特米拉。
祂也可以被称为黎明与正义的女士，是大部分教会所供奉的神。
老实说，光是有这种不在乎九圣灵的想法，在厄里斯中就是一个大大的异端。
毕竟一千个人之中，可能只有五六个人没有明确的信仰。
这可真是难为他这个无神论者。
不对，说不定真的有九圣灵，所以他只能说是无信仰者。
“先生、先生，能花几分钟了解一下我们教会、我们的救主吗。”一个穿着神职者服装女人，将一张传单递给了唐德。
出于礼貌，唐德还是接过了传单，于是那个女人就更加热情，想要给他好好介绍一番自己的教会。
“不用给我介绍了，我赶时间。”唐德连忙摆手。
“好吧，那愿黎明女士祝福您。”见状，那女人无奈之下只好放弃，最后也没有死死地搂着唐德大腿不放在哪里传教。
唐德吓得加快了脚步，冲过了这一片区域，免得又被别人缠上来。
喘着气来到了目的地附近的街区后，他对着手里的名片，一间间房子看过去。
在花了半小时之后，他好不容易才看到写着“221号”的铭牌。
字小，还模糊，甚至难看。
挂着“221号”牌子的房子，乍一看像是一间书店，门两侧的玻璃柜里面塞满了书。
但是店面没有任何像书面的招牌，只是简单地写了各种话。
诸如“咖啡有很好的提提神作用”、“本店不外售任何书籍”、“不要随意横穿马路”、“不要给狗喂巧克力”之类的话倒是挂满了店面。
唐德在这古怪的、疑似书店的地方前，踌躇了许久还是选择了推开门。
“叮铃！”门一被推开，门铃就响了。
“不好意思，这里不是书店。”唐德一进门口，就有一个坐在边上看书的少女立刻开口。
黑色的头发扎着麻花辫，脸上有些许雀斑。
不是惊为天人的美女，但还挺顺眼。
然后，眼睛是宝石蓝。
唐德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名片，说道，“确实不是书店。”
听到这句话后，少女才抬起头，放下书好生观察了一阵唐德。
渐渐的，少女的表情开始惊讶了起来，就好像她曾经见过唐德一样。
“小姐？”唐德喊了几声，对方都没有反应。
唐德将名片给拿了出来。
他想要小手一抖，将名片飞出去，但他克制了一下。
“西格蒙特让我带着名片来这里。”唐德说。
“啊，好的，我知道了。”少女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连忙接住名片。
收下名片之后，她就头也不回地往店里面钻。
因为唐德觉得说是房子挺奇怪的，所以还是说这里是店比较好。
唐德环顾四周，找到眼下的长凳，坐了起来。
很可惜的是，唐德屁股刚坐下去，西格蒙特就来了。
他没有穿着上一次的大衣，也没有戴着三角帽，现在看上去像是一名精神的文职人员。
金发大背头，烫得无比平整的西装，还有挺得笔直的腰杆子。
跟昨天的他完全是两个人。
他的身后则是躲着之前看书的少女。
“唐德先生，你好。”西格蒙特手背在身后，微笑地看着唐德。
“没想到你会两天后来，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接触我们呢。”
“两天而已，也没有多久。”唐德很随意地说道。
他不会告诉西格蒙特，自己差点忘记了这事。
“跟你介绍一下吧，我身边这位是克里姆凯尔特。”西格蒙特做出了介绍少女的手势，然后开口道，“不过你们并不算是第一次见面，因为她是那天晚上进入你梦中的那位警戒者。”
唐德没有过于惊讶地看着克里姆。
果然是梦里那个人。
现在有一点让唐德比较在意...那就是又有一个难记的名字，脑阔疼。
“你好，唐德先生”克里姆腼腆地点头含笑，回应了一下唐德，“你会成为警戒者吗？”
“看情况。”唐德搓了搓自己的手指，表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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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德坐在转椅上，转了半圈，面朝楼外的阳光。
阳光刺眼，使得唐德不得不微微闭上的双眼，不过暖洋洋的感觉很让人享受。
他望着窗外的天空，眯起了眼睛。
他的眼神中透着智慧——他摸了。
而且不小心摸了两天，快要忘记警戒者这事了。
摸鱼实在是太快乐，常常导致唐德忘记了自己入不敷出的残酷现实。
“警戒者...”听说会比自己现在收入高，不知真的假的。
其实发生再不可思议的事情，唐德都能够接受。
例如那天出现怪物的时候，他也很镇定。
虽然事后有点那么亿点紧张，但也人之常情不是么。
自己在这个世界转生本来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似乎多一些怪物没什么大不了的。
哪怕是跟唐德说，还有其他人也在这里转生了，他也不会惊讶。
他会说，“巧了，兄弟（姊妹）。”
唐德端详着西格蒙特给自己的名片，上面简单的写了一个地址，还有一个潦草的签名。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东西了，这是他见过第二敷衍的名片。
不过这名片的材质相当特别，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名片的夹层似乎是一层银箔。
他低垂着眼皮，默默地收起名片，把中间的银箔扣出来，能卖点钱。
唐德终于是打算去西格蒙特留下的地址那里看一下了。
主要还是因为最近貌似都没有人打算找自己丢委托了，有那么一点闲。
说不定是自己被拘留的原因，导致一些人都不愿意来。
名声不好，有点难受。
“唉...”唐德不禁叹气，谁又愿意找一个会被拘留的家伙帮自己忙呢。
顺便一提，唐德被拘留是因为打架斗殴。
至于为什么打架，不提也罢。
“嘎吱——”木门被推开，又被关上，这位私家侦探就这样出门了。
不过就在唐德刚走没有多久之后，一个人就来敲事务所的门，“请问这里帮忙调查出轨的吗？”
唐德完美地错过了一单委托。
“贝克十字街到了。”巴士上的车夫吆喝了一声。
正在小憩的唐德一下子就清醒，然后从巴士上走了下去。
之后那巴士就马不停蹄地朝着下一个目的地出发，而且是字面意思上“马不停蹄”。
在马车上咣当咣当了一路，唐德总算是顺利地来到了名片上写的贝克十字街。
不过要前往西格蒙特口中的地方还要走一段路。那地方在贝克十字街比较深的地方，在221号路。
因为是神秘的组织，所以在深巷中是常识。
那这样的话，为什么不干脆一点建在地底下呢？
他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走淡然地在这条街上走着。
在路上，竟然可以看到一些人在巷口的地方，不断地分发传单。
部分是在宣传公司，也有一些在宣传教会。
这里可不是地球，当然没有基督教、佛教、道教等等一系列的信仰。
在被叫做厄里斯的这个世界中，人们信仰的是九圣灵。
关于世界起源、发展各有各的说法，但总会多少牵扯到到那九圣灵。
只不过，唐德对这些神没有深入的了解，所以一时半会也念不出来到底是哪九个圣灵。
他只知道最广泛的信仰是伊特米拉。
祂也可以被称为黎明与正义的女士，是大部分教会所供奉的神。
老实说，光是有这种不在乎九圣灵的想法，在厄里斯中就是一个大大的异端。
毕竟一千个人之中，可能只有五六个人没有明确的信仰。
这可真是难为他这个无神论者。
不对，说不定真的有九圣灵，所以他只能说是无信仰者。
“先生、先生，能花几分钟了解一下我们教会、我们的救主吗。”一个穿着神职者服装女人，将一张传单递给了唐德。
出于礼貌，唐德还是接过了传单，于是那个女人就更加热情，想要给他好好介绍一番自己的教会。
“不用给我介绍了，我赶时间。”唐德连忙摆手。
“好吧，那愿黎明女士祝福您。”见状，那女人无奈之下只好放弃，最后也没有死死地搂着唐德大腿不放在哪里传教。
唐德吓得加快了脚步，冲过了这一片区域，免得又被别人缠上来。
喘着气来到了目的地附近的街区后，他对着手里的名片，一间间房子看过去。
在花了半小时之后，他好不容易才看到写着“221号”的铭牌。
字小，还模糊，甚至难看。
挂着“221号”牌子的房子，乍一看像是一间书店，门两侧的玻璃柜里面塞满了书。
但是店面没有任何像书面的招牌，只是简单地写了各种话。
诸如“咖啡有很好的提提神作用”、“本店不外售任何书籍”、“不要随意横穿马路”、“不要给狗喂巧克力”之类的话倒是挂满了店面。
唐德在这古怪的、疑似书店的地方前，踌躇了许久还是选择了推开门。
“叮铃！”门一被推开，门铃就响了。
“不好意思，这里不是书店。”唐德一进门口，就有一个坐在边上看书的少女立刻开口。
黑色的头发扎着麻花辫，脸上有些许雀斑。
不是惊为天人的美女，但还挺顺眼。
然后，眼睛是宝石蓝。
唐德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名片，说道，“确实不是书店。”
听到这句话后，少女才抬起头，放下书好生观察了一阵唐德。
渐渐的，少女的表情开始惊讶了起来，就好像她曾经见过唐德一样。
“小姐？”唐德喊了几声，对方都没有反应。
唐德将名片给拿了出来。
他想要小手一抖，将名片飞出去，但他克制了一下。
“西格蒙特让我带着名片来这里。”唐德说。
“啊，好的，我知道了。”少女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连忙接住名片。
收下名片之后，她就头也不回地往店里面钻。
因为唐德觉得说是房子挺奇怪的，所以还是说这里是店比较好。
唐德环顾四周，找到眼下的长凳，坐了起来。
很可惜的是，唐德屁股刚坐下去，西格蒙特就来了。
他没有穿着上一次的大衣，也没有戴着三角帽，现在看上去像是一名精神的文职人员。
金发大背头，烫得无比平整的西装，还有挺得笔直的腰杆子。
跟昨天的他完全是两个人。
他的身后则是躲着之前看书的少女。
“唐德先生，你好。”西格蒙特手背在身后，微笑地看着唐德。
“没想到你会两天后来，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接触我们呢。”
“两天而已，也没有多久。”唐德很随意地说道。
他不会告诉西格蒙特，自己差点忘记了这事。
“跟你介绍一下吧，我身边这位是克里姆凯尔特。”西格蒙特做出了介绍少女的手势，然后开口道，“不过你们并不算是第一次见面，因为她是那天晚上进入你梦中的那位警戒者。”
唐德没有过于惊讶地看着克里姆。
果然是梦里那个人。
现在有一点让唐德比较在意...那就是又有一个难记的名字，脑阔疼。
“你好，唐德先生”克里姆腼腆地点头含笑，回应了一下唐德，“你会成为警戒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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