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白天了我是不是无敌
一枚由左轮打出去的子弹想要打穿天空——这是一件不管怎么想都太可能的事情。
然而，“不可能”是放在真实的世界规则下。
在魏州这里知晓了心海的特殊规则后，唐德就明白这种事情是可以实现的。
只要你敢去想。
从那狭窄房间归来的那一刻，他便想好了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才有机会杀死面前的心海之灾。
这枚子弹的目标，不单纯是想要击碎那些手臂，他真正的想这枚子弹做到的是“击碎这片黑夜”。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击碎黑夜的这种想法有什么问题。
唐德甚至觉得别人也会想到类似的事情。
不过他实在是把别人想得太好了，人们的想法常常是保守的。
即便是知道心海中的距离是无法测量、甚至无法确定的，一般人也不会想着一跃登天的事。
例如魏州，或者说进入心海的全部基金会员工，都不曾想过利用这特殊的规则做超乎常理的事情。
多数的时候，也只不过是利用这个规则来赶路、找东西罢了。
那么唐德这种荒诞的想法，在心海中真的能够实现吗？
当然能。
只是他不知道要多么强烈的念头才可以让这枚子弹抵达天际。
但很多事情尝试了才会知晓结局。
他对于自己抛骰子这种事情总是无比自信。
他说是六，那就理所当然应该是六。
子弹已然淡出视线之中，不知前往了何方。
唐德保持着抬手射击的姿势，右手电锯上的锯齿如疯犬一样转动。
他斜斜地看着心海之灾，脸上是那种很无所谓的表情。
心海之灾展开自己的所有手，以一种想要拥抱唐德姿势缓慢扑来。
它没有理会唐德所做的事情，继续执行自己原本的“指令”。
毕竟这种到底是由什么聚合而成的怪物，有没有自己的情绪或者智慧都是存疑的。
“咚！”
“咚咚咚！”
心脏搏动的声音就那么从怪物中响起，光靠这样的声音就在撼动大地。
心海之灾越是靠近唐德，体型越是庞大。
等到它真的抵达唐德跟前的瞬间，它将会比原本高大不止十倍。
视线中心海之灾的体型与真实的体型开始因为心海那缥缈的距离而模糊不清。
那最终必然巨大的身影是“变大”而来的呢，还是说那才心海之灾真正的体型呢。
不过上面这种复杂的问题，对唐德而言似乎没有去思考的必然。
因为当心海之灾贴近的那瞬间，唐德将如同被人捧在手心的玻璃珠那么渺小。
不论想什么、做什么，想必都只会被轻轻地揉碎。
但是当一声清脆的玻璃破碎声从遥远的天空降下时，心海之灾的身影猛地僵在了原地。
不单单是心海之灾僵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之中除了唐德本人外，同样僵住了。
不可思议的一幕终究是出现了。
魏州瞳孔猛地一缩，难以置信地看着天空。
那无数的手臂覆盖的黑夜碎裂，放下心海之灾的丑陋团块缓慢地龟裂。
数不清的玻璃碎片斩断了那心海之灾缠绕天空的手臂。
一只只仅有轮廓的小动物从手臂被切断的地方甩飞出来。
它们是心海之灾溢出的生命力。
心海中这些无主的生命力以怪异的姿态继续存在着，惶惶地试图去寻找可以归去的地方。
可是它们在心海重塑之前，注定是无处可归的。
大概唯一的归处还是心海之灾。
不过在短时间里，它们暂时是没法回归应归之处了。
于是，光亮从天空的裂缝里落在地面上。
黑夜上一片片拼图落下，露出了背后的白昼。
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的血迹出现，即便是束缚天空的事物被撕碎，都未曾有一滴血流下。
这一幕震撼、残酷，却绝不血腥。
“怎么可能…”饶是见过更加可怕的画面的魏州，都不得不因此而震惊。
他没法不震惊。
因为这不是空想现象造成的，而是面前的警戒者。
这是跟过往的种种“奇迹”意义完全不一样的事情。
“总算是白天了。”唐德从容地将左轮放下，幽幽地说道。
枪管正在冒烟，告诉了众人那一枚子弹的确是由它打出去的。
本来如果没有心海之灾，心海中是不会有“黑夜”的。
当这由于心海之灾而出现的虚假黑夜消失，剩下的自然便是白昼。
“嗡——”回过神来的心海之灾，身上的所有条纹开始震动。
心海之灾重新逼近唐德，将唐德能够逃走的所有方向都隔断。
它已经从刚才突发的事件回过神来。
吃掉唐德，这才是它原本打算做的事情。
黑夜消去没有对心海之灾产生任何实质上的影响，它的攻击不会变弱，唐德依旧无法逃离。
之前唐德还能挡下那一击，但现在他没有办法挡下来了。
死亡，收割，满足饥饿。
一条线的剧情已经被定下。
可惜的是，电锯的切割声将这条线硬生生切断。
确实，唐德击碎黑夜这个举动很震撼。
但难道没人疑惑为什么他要莫名其妙去击碎黑夜？
“黎明之下我将无往不利…么？”唐德自言自语道，眯起了自己的双眼。
这就是唐德往天空开枪的理由。
黑夜后的白天，理应该是所谓的黎明。
可能、大概。
为了验证那天使那话的真实性，他朝着心海之灾的正中央开了一枪。
子弹穿透了心海之灾，像是打在了水面那样，只溅起了水花。
看上去没有对它造成任何伤害，但也只是看上去如此。
几乎是在唐德往前走出一步的刹那，一阵涟漪从心海之灾的内部开始扩散。
它那像用橡皮跟塑料揉出来的身体开始形态扭曲，没有办法做出任何正常的行动。
这样的形态崩坏没有持续几秒，心海之灾就恢复了正常，继续前面正在做的动作。
可在它恢复的时间，足够唐德换上几发子弹，往前走几步。
没有实际上“变强”的感觉，但刚才的那一发子弹证实了伊特米拉的祝福是真实存在的。
事到如今，已经不需要心海之灾往唐德走来，他自己会朝心海之灾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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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可能”是放在真实的世界规则下。
在魏州这里知晓了心海的特殊规则后，唐德就明白这种事情是可以实现的。
只要你敢去想。
从那狭窄房间归来的那一刻，他便想好了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才有机会杀死面前的心海之灾。
这枚子弹的目标，不单纯是想要击碎那些手臂，他真正的想这枚子弹做到的是“击碎这片黑夜”。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击碎黑夜的这种想法有什么问题。
唐德甚至觉得别人也会想到类似的事情。
不过他实在是把别人想得太好了，人们的想法常常是保守的。
即便是知道心海中的距离是无法测量、甚至无法确定的，一般人也不会想着一跃登天的事。
例如魏州，或者说进入心海的全部基金会员工，都不曾想过利用这特殊的规则做超乎常理的事情。
多数的时候，也只不过是利用这个规则来赶路、找东西罢了。
那么唐德这种荒诞的想法，在心海中真的能够实现吗？
当然能。
只是他不知道要多么强烈的念头才可以让这枚子弹抵达天际。
但很多事情尝试了才会知晓结局。
他对于自己抛骰子这种事情总是无比自信。
他说是六，那就理所当然应该是六。
子弹已然淡出视线之中，不知前往了何方。
唐德保持着抬手射击的姿势，右手电锯上的锯齿如疯犬一样转动。
他斜斜地看着心海之灾，脸上是那种很无所谓的表情。
心海之灾展开自己的所有手，以一种想要拥抱唐德姿势缓慢扑来。
它没有理会唐德所做的事情，继续执行自己原本的“指令”。
毕竟这种到底是由什么聚合而成的怪物，有没有自己的情绪或者智慧都是存疑的。
“咚！”
“咚咚咚！”
心脏搏动的声音就那么从怪物中响起，光靠这样的声音就在撼动大地。
心海之灾越是靠近唐德，体型越是庞大。
等到它真的抵达唐德跟前的瞬间，它将会比原本高大不止十倍。
视线中心海之灾的体型与真实的体型开始因为心海那缥缈的距离而模糊不清。
那最终必然巨大的身影是“变大”而来的呢，还是说那才心海之灾真正的体型呢。
不过上面这种复杂的问题，对唐德而言似乎没有去思考的必然。
因为当心海之灾贴近的那瞬间，唐德将如同被人捧在手心的玻璃珠那么渺小。
不论想什么、做什么，想必都只会被轻轻地揉碎。
但是当一声清脆的玻璃破碎声从遥远的天空降下时，心海之灾的身影猛地僵在了原地。
不单单是心海之灾僵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之中除了唐德本人外，同样僵住了。
不可思议的一幕终究是出现了。
魏州瞳孔猛地一缩，难以置信地看着天空。
那无数的手臂覆盖的黑夜碎裂，放下心海之灾的丑陋团块缓慢地龟裂。
数不清的玻璃碎片斩断了那心海之灾缠绕天空的手臂。
一只只仅有轮廓的小动物从手臂被切断的地方甩飞出来。
它们是心海之灾溢出的生命力。
心海中这些无主的生命力以怪异的姿态继续存在着，惶惶地试图去寻找可以归去的地方。
可是它们在心海重塑之前，注定是无处可归的。
大概唯一的归处还是心海之灾。
不过在短时间里，它们暂时是没法回归应归之处了。
于是，光亮从天空的裂缝里落在地面上。
黑夜上一片片拼图落下，露出了背后的白昼。
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的血迹出现，即便是束缚天空的事物被撕碎，都未曾有一滴血流下。
这一幕震撼、残酷，却绝不血腥。
“怎么可能…”饶是见过更加可怕的画面的魏州，都不得不因此而震惊。
他没法不震惊。
因为这不是空想现象造成的，而是面前的警戒者。
这是跟过往的种种“奇迹”意义完全不一样的事情。
“总算是白天了。”唐德从容地将左轮放下，幽幽地说道。
枪管正在冒烟，告诉了众人那一枚子弹的确是由它打出去的。
本来如果没有心海之灾，心海中是不会有“黑夜”的。
当这由于心海之灾而出现的虚假黑夜消失，剩下的自然便是白昼。
“嗡——”回过神来的心海之灾，身上的所有条纹开始震动。
心海之灾重新逼近唐德，将唐德能够逃走的所有方向都隔断。
它已经从刚才突发的事件回过神来。
吃掉唐德，这才是它原本打算做的事情。
黑夜消去没有对心海之灾产生任何实质上的影响，它的攻击不会变弱，唐德依旧无法逃离。
之前唐德还能挡下那一击，但现在他没有办法挡下来了。
死亡，收割，满足饥饿。
一条线的剧情已经被定下。
可惜的是，电锯的切割声将这条线硬生生切断。
确实，唐德击碎黑夜这个举动很震撼。
但难道没人疑惑为什么他要莫名其妙去击碎黑夜？
“黎明之下我将无往不利…么？”唐德自言自语道，眯起了自己的双眼。
这就是唐德往天空开枪的理由。
黑夜后的白天，理应该是所谓的黎明。
可能、大概。
为了验证那天使那话的真实性，他朝着心海之灾的正中央开了一枪。
子弹穿透了心海之灾，像是打在了水面那样，只溅起了水花。
看上去没有对它造成任何伤害，但也只是看上去如此。
几乎是在唐德往前走出一步的刹那，一阵涟漪从心海之灾的内部开始扩散。
它那像用橡皮跟塑料揉出来的身体开始形态扭曲，没有办法做出任何正常的行动。
这样的形态崩坏没有持续几秒，心海之灾就恢复了正常，继续前面正在做的动作。
可在它恢复的时间，足够唐德换上几发子弹，往前走几步。
没有实际上“变强”的感觉，但刚才的那一发子弹证实了伊特米拉的祝福是真实存在的。
事到如今，已经不需要心海之灾往唐德走来，他自己会朝心海之灾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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