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还以为会瞬移
唐德带着身后那个陌生的男人，轻车熟路地走进了卡纳卡街的一幢写字楼中。
他的事务所就在这写字楼第五层。
为什么选第五层楼？
因为便宜。
这楼二十层，中间的才比较贵。
推开门之后，唐德就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所以这里被闷了相当久，门一打开就一股味道涌出来。
那是一种木头被塞到潮湿柜子里很久的味道，不是唐德不卫生，而是环境太潮湿。
这“别致”的事务所里面，摆设很简单。
几张为了门面地买回来的高级木椅，还有不知道多少手的红木办工桌，然后少许的盆栽蔫了吧唧地摆放在角落。
置于办公桌上，是寻常的用具，没有特别之处。
唐德进去的第一时间就是拉开帘布。
“刷拉”一声，帘布被拉了上去，正午的太阳照进了唐德的事务所中。
射入事务所的光线中，依稀可见上下浮动的灰尘。
唐德拿起抹布，努力地擦拭椅子跟桌子，那么久没回来这些家具都铺尘了。
不，也不是很久，就几天而已，果然还是雷顿市的灰太多。
“随便坐坐。”做好这一切之后，唐德才招呼起那个陌生人。
“谢谢。”那陌生人没有摘下三角帽，但还是颔首道谢。
陌生人四处张望了起来，然后选了一张看上去没有问题的椅子坐了上去。
“这里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待招，所以只有红茶可以吗？”唐德说完，没等对方点头，就开始冲茶了。
他不担心对方听得出来这个梗，所以很淡定。
“啊...无所谓。”那男人表情微妙地看着唐德，生硬地应了一声。
稍过片刻，唐德将红茶端上了桌子，自己也背朝着光，坐了下来。
“怎么称呼？”唐德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
唐德的神情淡定到让别人觉得他似乎不在意陌生人到底跟昨晚的事有没有关系。
“西格蒙特，西格蒙特帕金斯。”自称西格蒙特的男人，抿嘴笑道。
“你好，西格蒙特先生，你可以叫我唐德。”唐德礼貌地点点头。
太难了，这家伙的名字好长。
尽管说比那种长达十几个字的名字好多了，但依旧很长。
应该学一下他，名字就两个字。
“我知道你的名字。”西格蒙特道。
唐德耸了耸肩，没有丝毫的惊讶，“我想也是。”
一般的谜语人什么都知道，却愣是不告诉别人知道。
“最年轻的治安官长唐德。”西格蒙特顿了顿，“应该没有错吧。”
“你认错人了。”唐德瞥了西格蒙特一眼，不紧不慢地说。
他不想态度太恶劣，可这种被人揭了老底的感觉有点都不好。
而且这听着就很别扭，感觉这人在尬吹自己。
敲了几下桌子之后，唐德直视着西格蒙特，开口道，“我听说梦里的家伙说，我所有的问题都会得到回答。”
“这是真的？”
“对，是真的。”西格蒙特颔首。
唐德上下打量着西格蒙特，“那我就一个个问题问吧。”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一个经典问题。
“警戒者。”
好，听着很高大上的样子。
可惜他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尽管唐德对警戒者到底是什么很好奇，但现在暂时不需要问这个。
“昨晚发生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一个梦。”
梦...唐德也知道是梦，这是一句废话。
“一个被归类为空想现象的梦。”
唐德拿起了笔筒的钢笔，开始在纸上做些记录。
啥玩意，啥东西，不是很懂，但先记下来总没错。
“警戒者在某种程度上跟治安官有合作，这一点知道的人不多，顺便一提，我希望你可以事后烧掉你记录的东西。”
唐德一听，本能地看了自己写满字的纸。
他呼了一口气，很干脆地拿起火机，直接将纸烧了。
不用事后了，当场烧了更省心。
不过警戒者跟治安官有合作？为什么他就不知道呢。
可能以前他是假的治安官长吧。
“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唐德将纸烧剩下的灰丢到了烟灰缸里。
尽管唐德只喝酒不吸烟，但事务所还是备了烟灰缸。因为客户需要。
不过这烟灰缸偶尔用来装垃圾也蛮顺手的。
“是的，这也是我们警戒者找到你的理由。”西格蒙特眯起了自己的双眼，说道。
“一般来说，昨晚的梦里不应该出现你的身影。”
“当然，也可能有无辜者被卷入其中，然后让空想现象污染了。”
“但是你的情况跟那不同。”
唐德是处于个绝对清醒（？）的状态，甚至可以跟安魂的警戒者对答如流。
“请问你的信仰坚定吗？”
“无神论者。”唐德摊开自己的双手，面无表情地说。
“这一点也是我们觉得很奇怪的地方。”西格蒙特语气也有点无奈，不过同时也似乎带着些许期待。
“就算我可能很奇怪，但你们更应该观察、监视我吧。”唐德还想知道这些自称警戒者的家伙，找自己要做什么。
“为什么要主动接触我？”
作为一个私家侦探，他感觉自己这种情况，明显是监视更好。
主动接触纯属打草惊蛇。
西格蒙特摆出了塔状手势，然后把手放在了自己面前。
“你在跟那些怪物战斗时表现得异常出色。”
是的，“异常”出色。
“我们想邀请你成为警戒者。”
“...”唐德没回应这个邀请。
要自己加入一个未知的组织什么的，可是要好好思考，不小心进了传销就不是好玩的。
到时候一点都不好笑。
“我知道唐德先生你有顾忌，不过不用担心。”
西格蒙特将一张名片递给了唐德，“到时候你到这个地方，将名片拿出来，我们会招待你的。”
“到时候你会稍微了解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而且我觉得我们的招待会比你这里还好一些。”
唐德眉头一挑，不禁看向自己的事务所。
这事务所难道就很丢人吗，这可是他用积蓄一点点搞起来的，自己还挺自豪的。
“不过我们警戒者对唐德先生你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你是一个不属于‘那个世界’的人，却又知道了那么多事情——”
“所以还恳请你将这些事情保密，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跟秩序混乱。”西格蒙特轻声说道。
“无论你打不打算接触这个世界，都希望你如此。”
“我觉得跟别人说这些事情，别人也不会信，放心好了。”唐德接过名片，扫了一眼。
谁会相信自己遇到了那么诡异的事。
“那么，期待下次见面。”西格蒙特说完，便离开了唐德的事务所。
离开的方式还挺朴素，是走着离开的，还以为会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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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事务所就在这写字楼第五层。
为什么选第五层楼？
因为便宜。
这楼二十层，中间的才比较贵。
推开门之后，唐德就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所以这里被闷了相当久，门一打开就一股味道涌出来。
那是一种木头被塞到潮湿柜子里很久的味道，不是唐德不卫生，而是环境太潮湿。
这“别致”的事务所里面，摆设很简单。
几张为了门面地买回来的高级木椅，还有不知道多少手的红木办工桌，然后少许的盆栽蔫了吧唧地摆放在角落。
置于办公桌上，是寻常的用具，没有特别之处。
唐德进去的第一时间就是拉开帘布。
“刷拉”一声，帘布被拉了上去，正午的太阳照进了唐德的事务所中。
射入事务所的光线中，依稀可见上下浮动的灰尘。
唐德拿起抹布，努力地擦拭椅子跟桌子，那么久没回来这些家具都铺尘了。
不，也不是很久，就几天而已，果然还是雷顿市的灰太多。
“随便坐坐。”做好这一切之后，唐德才招呼起那个陌生人。
“谢谢。”那陌生人没有摘下三角帽，但还是颔首道谢。
陌生人四处张望了起来，然后选了一张看上去没有问题的椅子坐了上去。
“这里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待招，所以只有红茶可以吗？”唐德说完，没等对方点头，就开始冲茶了。
他不担心对方听得出来这个梗，所以很淡定。
“啊...无所谓。”那男人表情微妙地看着唐德，生硬地应了一声。
稍过片刻，唐德将红茶端上了桌子，自己也背朝着光，坐了下来。
“怎么称呼？”唐德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
唐德的神情淡定到让别人觉得他似乎不在意陌生人到底跟昨晚的事有没有关系。
“西格蒙特，西格蒙特帕金斯。”自称西格蒙特的男人，抿嘴笑道。
“你好，西格蒙特先生，你可以叫我唐德。”唐德礼貌地点点头。
太难了，这家伙的名字好长。
尽管说比那种长达十几个字的名字好多了，但依旧很长。
应该学一下他，名字就两个字。
“我知道你的名字。”西格蒙特道。
唐德耸了耸肩，没有丝毫的惊讶，“我想也是。”
一般的谜语人什么都知道，却愣是不告诉别人知道。
“最年轻的治安官长唐德。”西格蒙特顿了顿，“应该没有错吧。”
“你认错人了。”唐德瞥了西格蒙特一眼，不紧不慢地说。
他不想态度太恶劣，可这种被人揭了老底的感觉有点都不好。
而且这听着就很别扭，感觉这人在尬吹自己。
敲了几下桌子之后，唐德直视着西格蒙特，开口道，“我听说梦里的家伙说，我所有的问题都会得到回答。”
“这是真的？”
“对，是真的。”西格蒙特颔首。
唐德上下打量着西格蒙特，“那我就一个个问题问吧。”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一个经典问题。
“警戒者。”
好，听着很高大上的样子。
可惜他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尽管唐德对警戒者到底是什么很好奇，但现在暂时不需要问这个。
“昨晚发生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一个梦。”
梦...唐德也知道是梦，这是一句废话。
“一个被归类为空想现象的梦。”
唐德拿起了笔筒的钢笔，开始在纸上做些记录。
啥玩意，啥东西，不是很懂，但先记下来总没错。
“警戒者在某种程度上跟治安官有合作，这一点知道的人不多，顺便一提，我希望你可以事后烧掉你记录的东西。”
唐德一听，本能地看了自己写满字的纸。
他呼了一口气，很干脆地拿起火机，直接将纸烧了。
不用事后了，当场烧了更省心。
不过警戒者跟治安官有合作？为什么他就不知道呢。
可能以前他是假的治安官长吧。
“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唐德将纸烧剩下的灰丢到了烟灰缸里。
尽管唐德只喝酒不吸烟，但事务所还是备了烟灰缸。因为客户需要。
不过这烟灰缸偶尔用来装垃圾也蛮顺手的。
“是的，这也是我们警戒者找到你的理由。”西格蒙特眯起了自己的双眼，说道。
“一般来说，昨晚的梦里不应该出现你的身影。”
“当然，也可能有无辜者被卷入其中，然后让空想现象污染了。”
“但是你的情况跟那不同。”
唐德是处于个绝对清醒（？）的状态，甚至可以跟安魂的警戒者对答如流。
“请问你的信仰坚定吗？”
“无神论者。”唐德摊开自己的双手，面无表情地说。
“这一点也是我们觉得很奇怪的地方。”西格蒙特语气也有点无奈，不过同时也似乎带着些许期待。
“就算我可能很奇怪，但你们更应该观察、监视我吧。”唐德还想知道这些自称警戒者的家伙，找自己要做什么。
“为什么要主动接触我？”
作为一个私家侦探，他感觉自己这种情况，明显是监视更好。
主动接触纯属打草惊蛇。
西格蒙特摆出了塔状手势，然后把手放在了自己面前。
“你在跟那些怪物战斗时表现得异常出色。”
是的，“异常”出色。
“我们想邀请你成为警戒者。”
“...”唐德没回应这个邀请。
要自己加入一个未知的组织什么的，可是要好好思考，不小心进了传销就不是好玩的。
到时候一点都不好笑。
“我知道唐德先生你有顾忌，不过不用担心。”
西格蒙特将一张名片递给了唐德，“到时候你到这个地方，将名片拿出来，我们会招待你的。”
“到时候你会稍微了解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而且我觉得我们的招待会比你这里还好一些。”
唐德眉头一挑，不禁看向自己的事务所。
这事务所难道就很丢人吗，这可是他用积蓄一点点搞起来的，自己还挺自豪的。
“不过我们警戒者对唐德先生你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你是一个不属于‘那个世界’的人，却又知道了那么多事情——”
“所以还恳请你将这些事情保密，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跟秩序混乱。”西格蒙特轻声说道。
“无论你打不打算接触这个世界，都希望你如此。”
“我觉得跟别人说这些事情，别人也不会信，放心好了。”唐德接过名片，扫了一眼。
谁会相信自己遇到了那么诡异的事。
“那么，期待下次见面。”西格蒙特说完，便离开了唐德的事务所。
离开的方式还挺朴素，是走着离开的，还以为会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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